第176章 最毒婦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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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最毒婦人心
常言笑再次陷入回憶，講道：“其他師兄弟以為阿紫動手殺人，全紅了眼，一起衝上拼命！阿紫一心忍讓，沒有使出《碧血真經》五絕招式，就有些招架不來！她以眼神向我求助，但我傻了眼睛，思索該如何面對此事，呆立當地像失了魂兒一般。後來阿紫久戰之下受傷，她見我仍傻站著不動，終於惱羞成怒，全力迎戰再不留手！當我回過神來時候，幾十個師兄弟早已被她擊得筋骨寸碎而死！我那時發方才發瘋般出手阻止阿紫濫殺，阿紫見她遇險時我無動於衷，我師兄弟們倒下卻激動非常，不由更是惱怒，竟然對我也不留情面！當時我也火大失控，便與阿紫狠拼起來！”
楚雲河心道：“搞成這樣，確實任誰也預測不到。”
常言笑道：“沒想到阿紫武功之高，遠超我想像之外！那時的她，功力就已突破第九重天初階境界，威力不下於《修仙大道》第十七層天。我的極限第十五天功力不是對手，幾十招內就敗下陣來！就在這時，師父帶領著門中高手趕來助陣，當即與阿紫動手！那一戰師父與阿紫勢均力敵，鬥到最後各中對方一掌，落得兩敗俱傷！”
孟夢驚道：“前天道門掌門決戰紫青教教主，這樣的大事江湖上怎沒聽說過？”
常言笑應道：“我的作為有辱師門，掌門為本門聲譽著想，不準任何弟子提起！這些事情，連虛沖師兄也知道得不多！在那一戰後，師父傷勢嚴重，加上年紀大了，竟然過了十來天就去世了，臨死前他對我很是失望，便將掌門之位傳給了虛無師兄！隨後虛無師兄借題發揮，要將我逐出天道門，後來李師兄與虛沖師兄等人合力保我，虛無師兄才改口讓我提了阿紫腦袋來祭師父，才能讓我重歸天道門！我對回不迴天道門並沒什麼想法，但我間接害死了師父與眾多師兄弟們，這點卻必須交代清楚，於是我渾渾噩噩的下了山，趕往紫青教去找阿紫！”
楚雲河嘆道：“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這些天我已經想清楚，阿紫她殺孽太重，我若要她回頭，必得付出沉重代價！她個性極強，我自問降她不住，便起了畏縮之心。我這一去，只想她就此歸隱江湖也就作罷，以往恩怨一筆勾銷！而天道門我卻不會再回去了！”
楚雲河叫道：“惡婆娘哪會那麼聽話？”
孟夢亦認同道：“這想法的確是天真了點。”
“我還沒進入紫青教，阿紫已在外邊等著我！我就將我的意思告訴了她，她問我是不是已經不愛她了，我沒有說話。她最後說，只要我肯回頭，她仍然會和我歸隱江湖，否則必定要我終生後悔！她態度強硬，根本不容我拒絕，我自然不肯答應。阿紫不再多說，出手就將我打倒，點了我的穴道。然後她提著我，奔出幾百裡，一路去到我家中，當著我的面，將我的父母、妻兒逐一殺死！”
常言笑說得輕描淡寫，在楚雲河與孟夢聽來，卻皆感毛骨悚然，對紫炎羅剎為人又驚又怕。
“我就算有什麼對不起她的地方，她殺我就是，但卻在我面前虐殺我的親人，更揚言要殺光我天道門門人！她那時已經瘋了，真和地獄的羅剎沒了分別，而我也幾乎就被她逼瘋了。”
常言笑面無表情地速速講來，似乎不想去深刻回憶，“自那以後，我對她的恨意就轉為了恐懼，我不僅武功及不上她，心計手段也遠遠不及，為免更多的人因我而死，我便隱姓埋名，整天唸叨著‘平安是福’！就此改名為‘常言笑’，龜縮在老朋友‘烏龍王’卓傲天的幫內，苟且偷生！”
楚雲河道：“那天紫炎羅剎沒殺你嗎？”
常言笑慘然道：“她才不會輕易殺我。她放了我，說等著我找她報仇，只想再次折磨於我！可笑的是，她算錯了一點，我根本連找她報仇的勇氣也沒有了，而同時虛無師兄又對我下了格殺令，派出門人不斷追殺我！我實在已經無路可逃了，只能就此退出江湖！虛沖師兄他們卻以為我早就死在了紫青教。”長嘆一聲，忽而厲聲道：“想不到十年後的今天，虛沖師兄又再因我而死！”
他情緒激憤，楚雲河慌神道：“別激動啊，當心走火入魔！讓我繼續為你療傷啊！”
常言笑霍然站起，叫道：“不用，我已經死不了！”楚雲河輸入他體內的真氣強大無比，常言笑傷勢頓然壓住，更恢復得兩成功力。
楚雲河見他氣色尚算不錯，喜道：“常主管，若沒什麼事了，我們這就返回總壇吧！”
常言笑搖頭道：“不必了。”面上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楚雲河急道：“常主管，何必那麼看不開，就算敵不過那女魔頭，也不用去尋死啊！”
常言笑怒道：“混賬，誰說我要尋死？”頓了頓，說道：“武者垂危之際，正是突破功力的最佳時機！我如想找她報仇，怎能錯過這大好機會？”
楚雲河這才放下心來，問道：“那常主管！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孟夢亦道：“是啊，剛才咱們出生入死，您老人家可別見外啊！”
常言笑瞧楚雲河兩眼，心道：“此子不要命的救我，足見真誠，若我再是不教他武功，那便太說不過去了！”想了想，說道：“楚雲河，孟夢，你二人可願拜我為師？”
楚雲河本瞧不起常言笑的為人，不肯拜師，但經歷過紫炎羅剎之事後，再聽他說起往日恩怨，心想倒也不能怪他，就對常言笑再無偏見。此時聽了常言笑所言，心下大喜：“當真？你真肯傳我們神功？”
常言笑正色道：“平安是福，你們兩個既然能保我平安，就是對我有恩，我常言笑若沒點表示，倒讓得江湖上的朋友恥笑了！”雖心態已和之前大不相同，但“平安是福”口頭禪卻怎也改不過去。
楚雲河聽他提起江湖朋友，喜道：“常主管，你打算重出江湖了嗎？”心下也為常言笑能振作而歡喜，全然忘記了他雙臂盡斷，已成廢人。
常言笑微笑道：“怎麼，還叫我作常主管麼？”
孟夢當即撲倒跪拜，大聲念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大拜！”
楚雲河忙也跟著照做，就此與常言笑定下師徒名份。三人關係頓時再進一步。
常言笑點了點頭，又叮囑道：“我雖然肯傳你們神功，但你們記得在旁人面前決計不可暴露本門武功及我們的師徒身份，否則老子定將把教會你們的神功全數回收！”語態並不如何嚴厲，卻說得斬釘截鐵，全沒半點商量餘地。心想：“兩個臭小子為人輕浮，處事不知輕重，定要好好限制他們，否則在外邊創出禍事來，遭殃的可是天道門！”
楚雲河瞪眼道：“不準在旁人面前施展神功，那學了有什麼用？”心忖：“小爺的放屁邪功同樣不能在外人面前使用，這種鬱悶滋味可大不好受！”
常言笑道：“這點你們不用擔心，只需要將我教你們的武技轉化為另一種新招式，就可以任意施展了，而相信經過我的改良，你們所學的武技只會比天道門原有的更為厲害！”
楚雲河喜道：“那就太好了！”
常言笑忽問：“雲河，你剛才半空中屁股後邊噴出白煙，速度竟不在我二十層天御電行空之下，那是什麼功法？”他從未見過《氣經》妙法，不禁大感好奇。
孟夢也轉頭望向楚雲河，一心想聽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