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們之間的距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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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們之間的距離（1）
第九章我們之間的距離（1）
週末很快到了，朵朵仍舊早早地來到了校門口對面的咖啡館站著。
她不明白為什麼還要去，只是她一覺睡醒就再也睡不著了。
然後磨磨蹭蹭地刷牙洗臉，腳不聽話地走到了這裡。
她還是想起那天，他的女朋友？她的心微疼，卻覺得自己的反應很奇怪。
正在想著，有輛車停在了她正對的路邊，車上有人走了下來。
“裴朵朵。”他喊，有些惱怒。
朵朵抬起頭，是杜拉。
她走向杜拉，杜拉也大步地走向她。
“不是約好了時間嗎？怎麼又這麼早在這裡？”杜拉藏不住的怒火，“你是女生嗎？要懂得遲到，知不知道？”
朵朵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忽然也很惱火，“我早到關你什麼事，要你教我嗎？我們是哥們二人組，又算不上女生。”
杜拉愣了下，忽然笑了起來，似乎不生氣，“原來，那天你果然是不情願地承認的。”
朵朵不說話了，徑自向他的車走去。
“你哪來的車？”朵朵嘀咕著，“你什麼時候學會開車了？”
杜拉在身後，仍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嬉笑，“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這車是我用比賽的獎金還有打工賺的。”
朵朵停在了車門前，回頭看著杜拉，眼神凝重，緩緩地道，“是，我不知道的事還真的很多。不知道，以前的杜拉呢？”
杜拉看著她的神情，忽然覺得心裡哪裡封存的記憶正緩緩開啟，正要說些什麼。
“快開車拉！”朵朵忽然嚷嚷起來，眼角還帶著戲謔地笑。
杜拉那一刻的嚴肅被朵朵的嚷嚷中摧毀了，他無奈地聳聳肩，“裴朵朵就是裴朵朵，還是那麼凶悍。”
朵朵看著他鑽進了車子，她坐到了後座。
“坐前面來。”杜拉用下巴指了指他身旁的座位。
“那不是我該坐的。”朵朵看著窗外，一口拒絕。
杜拉嘆了口氣，也不說什麼，發動了車子。
兩個人在車裡什麼都不說。
朵朵還是忍不住了，“你。。和她。。多久了。。？”
杜拉看著前面，“高二那年。”
高二？朵朵的心猛地一沉，為什麼也是高二？
杜拉感到朵朵又沉默，就絮絮叨叨起來，“那時候她向我告白，我就想起自己那場失敗的告白，所以答應了。現在想來，真是慶幸。檸紫真的對我很好。。。。。。”
朵朵忽然打斷了杜拉的話，“可以了，不用和我聊你們的羅曼史了。”
她的話酸酸的。
杜拉笑了笑，又想起了什麼，“裴朵朵，你知道嗎？都是因為你，我放棄了去北京。本來檸紫也要去北京，看見我留了下來，就和我報了同一個學校同一個專業。你看，我們對你多好。”
“誰要你留下來了？你報你的學校，我報我的學校，誰要你為了我了？”朵朵氣不打一處來。
杜拉的車子猛地停了下來，他想說些什麼，卻最終緩和了語氣，“我們到了。”
朵朵一個踉蹌撞上了前座的後背，她用眼睛瞪了瞪杜拉。
小區很漂亮，樹青翠青翠的，朵朵跟在杜拉的身後，“今天，她怎麼沒跟來？”朵朵低頭。
“今天，是我爸媽請你，她來會不方便的。”杜拉走在前面，走的很大步。
“杜拉，你慢點，我跟不上。”朵朵看著長腿的杜拉一下子和她拉開了距離，她連忙追了上去。
杜拉慢下了腳步，“裴朵朵，還記得嗎？那時候，你總取笑我長不高，現在，我已經長得很高了。”
朵朵在身後看著杜拉，印象中他的身影她十分熟悉，什麼時候，杜拉已經像個大人一樣了。
“爸媽，朵朵來了。”杜拉打開了門，衝屋裡嚷道。
“朵朵來了。”阿姨從廚房探出頭來，笑嘻嘻地看著進門的朵朵。
“阿姨。。。”朵朵看著杜拉的媽媽，她的臉上有了幾絲皺紋，卻還是熟悉的笑容，朵朵忽然覺得有點哽咽。
杜拉的媽媽忙擦了擦手，走了出來，抱住朵朵，聲音也有些顫抖，“好孩子，總算又能看到你了。越來越漂亮了。”
朵朵忽然覺得回到了久違的從前，她向杜拉媽媽告狀，杜拉被狠狠地揍，她穿著杜拉媽媽買的衣服，杜拉媽媽疼惜地看著她。
朵朵大滴大滴的眼淚掉了下來，溼了杜拉媽媽的衣服。
“你們不要這樣吧。”杜拉看著這個場面，有些誇張地叫著。
杜拉的爸爸也從書房走了出來，“朵朵來了。”
朵朵看了眼杜拉的爸爸，“叔叔。”她眼睛朦朧。
杜拉的爸爸感覺比過去老了些，還帶著老花鏡，臉上也是慈愛地笑容，“朵朵，你不知道你阿姨盼了多久。”
阿姨鬆開了朵朵，笑嘻嘻地看著他們父子兩，“你們不也是。”
杜拉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忽然板起臉來，“我哪有。”
父母兩個人都笑了起來，朵朵瞧著杜拉，杜拉背對著看著窗外。
晚飯的時候，杜拉的媽媽拼命夾菜給朵朵，朵朵一直說夠了夠了，可是杜拉的媽媽還是一直夾，就像是失散很久的女兒一樣。
家裡充滿了笑聲。
杜拉載著朵朵，看著小區門口還在揮手的媽媽，低沉地說，“真不知道，誰才是她的孩子。”
朵朵正向杜拉媽媽揮手，聽到了杜拉的話，坐好了，“你吃醋啊！”她的話裡帶著喜悅。
杜拉轉過方向盤，“我媽不是讓你留下來嗎？你怎麼不留。”
“都說明天要上課啊，晚上還有查房，被抓到不好的。”朵朵說著，看著窗外。
“喂，裴朵朵，你。。。有男朋友嗎？”杜拉看著前方，鎮定極了。
朵朵的眼神凝滯，多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說，“高中的時候，有過一個。”
“那後來呢？”杜拉的語氣有些急。
“我的初戀在高中結束了。”朵朵想起那時候，男孩離開的背影，總覺得他說分手的理由牽強。
杜拉不說話了，開著車。
車到了，朵朵揮了揮手，“就這裡停，你可以回去了。我進去了。”
離宿舍還有一段路，路上有學生三三兩兩，有情侶走著，也有朋友互相打趣的。
杜拉看著朵朵的身影，有些悵惘，然後開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