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3 比賽插秧

3 比賽插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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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比賽插秧

3比賽插秧

這一晚上黑妹還真是說到做到,硬是守在田埂上看著水溝的水一點點往她家水田裡流,她爹馮貴勸都勸不走。

"爹,你快回家吃飯吧,晚上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開始插秧。"

"那你也得回家吃飯啊。"

"爹,我要是走了說不定他們又來扒田了,今天晚上不放好水,我們明天怎麼插秧啊。"

馮貴想想也對最後只好搖著走自己先回家吃飯了。

他一回家,胖丫連忙遞上涼水,喝完了又招呼他到水桶邊洗洗身上的泥巴。

他摸摸胖丫的頭笑著說到,"胖丫現在和你二姐一樣能幹了。"

儘管一身的疲累但還是覺得很欣慰。

洗乾淨了他第一件事就是先進屋看了老婆林秀姑。

"今天犁了一天的田,把你累壞了吧,快去吃飯吧。"

秀姑看著丈夫晒得黑頭巴腦的樣子心裡不好受,村裡雖說很多家裡都沒有牲口犁田都是靠人力,但她家裡只有馮貴一個男人,成親整整十八年了,愣是沒有給他馮家生下個男丁,犁田犁地全靠馮貴一個人,實在是太辛苦了。

馮貴像是知道秀姑要說些什麼似的,連忙說到,"一點都不累,黑妹和胖丫現在都能幹得很,你現在懷著身孕,不要七想八想的,家裡總共就那點田地的,再說黑妹幹起農活兒來也不輸男丁,明天一早她就和我一起去插秧,肯定能一天搞完的。"

馮貴帶著兩個小女兒在院子裡擺好的飯桌上高高興興地吃飯,把紅薯留了兩個放在一邊。

馮貴吃完飯又將黑妹先留起來的那碗稀飯端給了房裡的老婆,這才拿著那兩個紅薯去水田。

黑妹接過紅薯狼吞虎嚥地吃起來,她還真是餓了。

馮貴看著她的吃相笑了笑,這黑妹還真是象個男孩。

"爹,你去和小叔說一聲,我們一早插秧,叫他過來幫忙吧,他們家水田今天沒輪到放水,明天應該有空的。"

馮貴點點頭,"那你在這看一會兒,我去你奶奶家,一會兒來換你。"

"恩。"

馮貴從水田往上路走抄山邊的近路來到他弟弟馮金家,也是他家的老屋,只不過當初分家的時候老屋分給了弟弟,他除了分到兩畝水田兩處旱地,幾乎是什麼都沒有的。

現在住的房子還是老婆秀姑從孃家拿錢回來蓋的。

馮貴的爹死得早,他娘馮婆子倒身體還硬朗,老遠看到她馮貴連忙喊道,"娘!"

"大貴啊,你來了啊,吃飯了沒。"

"娘,我吃過了,小金呢?"馮貴看到飯桌上擺上的綠豆粥還有一盆香噴噴的蔥油麵餅。

"是大哥來了啊,你找我們當家的有什麼事啊?"從屋裡走出一個二十五六的年輕婦人,穿著一身小碎花的衣裙,面容姣好,說著話兒眼珠子滴溜溜轉悠,正是馮貴的弟弟馮金的老婆王嬌娥。

馮貴連忙堆滿笑臉地說到,"弟妹,我明天一早插秧,想叫小金去幫——"

他話還沒說完,王嬌娥就一臉歉意地說到,"哎呀,大哥真是不好意思啊,我這兩天不舒服,當家的去了鎮上我孃家給我拿藥了。"

馮貴搓了搓手再不說話了,王嬌娥瞟了他一眼脣角揚著笑轉身進了裡屋。

馮婆子說到,"大貴啊,不是我說你,你那病秧子媳婦就是個只咯咯叫不生蛋的貨色,你都三十五六的人了,到如今連個兒子都沒有,一屋子賠錢貨,田地也就靠你一個人哪兒忙的過來啊,叫我說,你就該休了她——"

"娘,家裡還等我回去呢,走了啊!"

馮貴慌不擇路地就要回家。

馮婆子瞅瞅了屋裡,似乎二兒媳婦在房裡沒出來,連忙拿起一塊蔥油餅塞到馮貴的手裡,"快吃。"

看馮貴拿在手裡不吃,低喝到,"就在這裡吃,別又拿回家給你那沒用的婆娘。"

馮貴無奈地說到,"娘,她剛懷孕——";

馮婆子白了他一眼說到,"行了,快回去吧,她要是能象嬌娥一樣一進咱馮家的門就能生兒子你也不會過的象現在這樣緊巴巴的。"

看著他爹低頭俯腦地走過來,黑妹輕哼了一聲,"爹,是不是二叔不在家又去鎮上了?"

馮貴點點頭。

黑妹嗤笑了一聲,這樣的結果在她意料之中,"爹,下次奶奶叫你去幫二叔家插秧你要是去了我就不做飯了,我帶著胖丫四丫上鎮上做叫花子去。"

馮貴嘆了口氣,"唉,黑妹兒,再怎麼說咱們兩家也是——"

"是親兄弟是不是?有這樣的親兄弟嗎?"黑妹騰地站了起來說到,"爹,自打我記事起我就只看到你去幫他們家幹活兒,他們什麼時候幫咱們家幹過活兒,有這麼當兄弟的嗎?反正我今天把話說了,你要是再去幫他們幹活我就帶著胖丫四丫上鎮上做叫花子去,再不回這個家,我說到做到。"

馮貴再不說話,其實他心裡也不好受,他爹死得早,早年自己是家裡唯一的勞力辛辛苦苦種田養家,將唯一的弟弟馮金象兒子一樣疼愛,甚至還送他去鎮上私塾讀了幾年書,自從他娶了個鎮上的媳婦和他生分了不少。

黑妹看他爹一副傷感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了,繼續坐在田埂上,拿著大荷葉在自己和她爹腿上扇起蚊子來,"爹,你回去吧,我等水放得差不多了就回家睡覺,明天咱們兩人起早了起來抓緊時間插一天秧應該也差不多了。"

"要不我現在就把秧苗先拔了,這樣明天能快點。"馮貴想想說到。

黑妹一聽確實是,反正在這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先把秧苗拔好,明天只要插,這樣明天可就快多了。

"好,爹我和你一起拔吧!"

"你不會,拔不好,我一個人就行了。"

"不會我可以學啊,兩年前你還說我不會插秧呢。"

馮貴笑了笑,想起兩年前的情景。

那時候大女兒吉祥還剛定親為了準備嫁妝他便沒讓她再下田插秧,秀姑一向身體不好乾不了多少農活兒,他也心疼她更是不讓她下田,於是兩畝水田都要靠他一個人忙活。

那時候還是剛滿十一歲的黑妹說她要跟他下田幹活,把他逗笑了,但沒想到黑妹是個犟牛的脾氣非要頂著太陽在水田裡慢慢學,最後三天下來愣是插得不差。

黑妹二話不說直接跟在他爹後面到了水田最邊角處。

藉著暮色裡最後一點依稀的光亮可以看到這裡的秧苗長得鬱鬱蔥蔥。

馮貴脫了鞋子下到水裡,弓腰從最外延處開始拔秧苗,一邊拔著一邊說到,"伸指到泥裡摳苗根免得拔斷了了。"

黑妹點點頭也連忙脫了鞋子挽起褲腿下到水裡,學著他爹的樣子伸手摸索到泥裡的秧苗根部,伸出兩指一摳,就把秧苗完整地拔了出來。

不一會兒越拔越多,越拔越快,很快就有一大把了,又學著他爹的樣子抽一片秧苗的葉子捆綁成一紮,苗根向下散甩到水田中。

兩人一直忙了好幾個時辰了,月亮升起到空中老高,照得水田中的水明晃晃的發亮。

馮貴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爹,差不多了,咱們回家休息吧!明天一早再來。"黑妹看水田的水放得差不多了,秧苗也拔了大半了。

兩人回到家中洗漱完上床睡覺的時候已經月上中稍了,累了一天自然頭一捱上枕頭就睡著了。

黑妹是被四丫叫醒的,小孩子睡得早醒得也格外早,她起來一看窗外,天色已經光亮了不少。

她絕對起晚了,她趕忙下地,他爹已經出門了,胖丫竟然也已經出門去後山割豬草去了。

"四丫,你咋不早點叫醒我啊!"

"爹說晚點叫你,讓你多睡一會兒。"四丫怕吵醒她娘,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

黑妹摸摸她的頭,笑了笑,"四丫以後別聽爹的,爹比我更累,我不去幹活就得咱爹一個人幹。"

四丫點點頭。

"四丫,早飯在早上,等你三姐回來,你們就直接吃,吃完了把我和爹的早飯送到田裡啊,灶上前面鍋裡溫著的是咱孃的早飯啊。"

四丫一邊應聲一邊跟在黑妹後面一起出門了,小小的身子蹲在菜園邊拔草邊和她道別。

黑妹忽然覺得昨晚的疲累一掃而空了,為了這些可愛的親人們她必須趕快強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