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點石成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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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點石成金
“柳姑娘，你還是先去把臉洗一下吧。”沈臨風的目光忽然落在柳媚兒那已經被哭花的臉上，不由得笑了笑說道。
此時柳媚兒臉上所塗的那些細粉已經被她的淚痕衝散，臉上也變得花裡花俏，看起來頗為滑稽。雖然沒有了先前的美感，但憑空卻多出了一些可愛氣質。
“公子，你叫我媚兒就好了。”柳媚兒輕聲說道，然後便小跑著出了房門。
片刻之後，房門開啟。沈臨風抬頭望去，只見一個模樣極為清秀，彷彿不染半點塵埃的少女映入眼中。
此少女自然便是先前按照沈臨風吩咐去洗臉的柳媚兒，不過此時的她比起先前無疑又漂亮了許多。
看著那不過片刻功夫便彷彿換了一個人的柳媚兒，沈臨風的目光也不禁被吸引，久久都未曾挪開。當他察覺到自己失態後，當即乾咳一聲移開了目光。
不知為何，沈臨風總覺得這柳媚兒身上有一種神祕的吸引力。這種吸引力並不是刻意而為，彷彿天生便擁有一般，即使以他的心境也總是在柳媚兒面前走神。
“公子，為什麼這樣看著我，難道我的臉上還有髒東西沒洗乾淨？”柳媚兒被沈臨風直直的目光看得微微臉紅，心跳也不由得加快許多，當沈臨風移開目光後她才敢輕聲開口詢問。
“沒有。”沈臨風搖了搖頭，笑了笑繼續說道：“媚兒，你現在的樣子比先前好看多了。”
沈臨風這句話本來是實話，他也只是有感而發的隨口一說，沒想到聽在柳媚兒耳中卻不知不覺的變了味道，多了一絲曖昧感覺。
柳媚兒通紅著一張臉，低著頭久久不敢說話。
柳媚兒從小就被人賣到了風月樓，所見過的男人都是那種整天風花雪月，色迷迷的男人。尤其是這兩年，當柳媚兒長得愈漸成熟過後，那些男人看她的目光更是變得**裸的絲毫不加掩飾。
因為害怕被風月樓的媽媽處罰，柳媚兒雖然每次看到那些男人時都要裝出一臉諂媚笑容，但心中卻對那些來風月樓的男人極其感到噁心。
即使是在最開始面對沈臨風時，柳媚兒臉上的表情也依舊是裝出來的。那時候的她對於沈臨風還是極其厭惡的，直到後來發現沈臨風並沒有像其他男人那樣總是對他動手動腳，甚至連穿衣也不要她幫忙，這才對沈臨風有了一些另眼相看。
“公子，你先前讓我撿那些石子是做什麼的，和替我贖身又有什麼關係呢？”片刻後，柳媚兒臉上的紅暈漸漸散去，她看了一眼那堆在地上的碎石子，一臉疑惑對沈臨風問道。
柳媚兒思前想後，也想不明白自己贖身和那些碎石子有什麼關係，難道面前的公子要用這些碎石子替自己贖身？除非風月樓的老媽媽當真老眼昏花，否則怎麼會有這種事情。
柳媚兒在這風月樓住瞭如此久，更是明白風月樓的老媽媽一個個人老成精，不是那麼好欺騙的。
“呵呵，媚兒你可曾聽說過點石成金之術？”沈臨風呵呵一笑，一臉神祕的對著柳媚兒問道。
“當然聽說過，我兩年前還親眼在街邊見過呢，不過聽風月樓的姐妹說那都是跑江湖的術士用來騙人的小把戲，根本不是真的。”柳媚兒聞言一愣，然後說道。
對於那所謂的點石成金之術，柳媚兒自然是不會相信的。如果這世上當真有那麼厲害的法術，那這世上又哪裡還有人去就拼死拼活的賺錢餬口，像風月樓這種地方更是不可能存在了。
“好，今天我就給你表演一次點石成金的小法術。”沈臨風說道。
見柳媚兒似乎並不在意自己所說之言，沈臨風不免微微一愣，心想難道柳媚兒連金子都不感興趣？這可是每一個世俗之人都最喜歡的東西啊。
“公子，你就別看玩笑了，這世上哪裡會有那種法術。”看到沈臨風一臉認真模樣，柳媚兒反而苦笑一聲說道，只覺得沈臨風是在逗她玩，並沒有半點放在心上。
沈臨風不再說話，他五指微微一曲，地上的兩粒碎石便被他憑空攝入手中。
“公子，你……你真的是仙師？”見沈臨風憑空來了這麼一手，柳媚兒眼睛頓時瞪得老大，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
天歧城的修真者雖然不少，但真正會出現在凡人面前並展露修為的卻是寥寥無幾。即使真有凡人看到有修真者展露了修為，最後的結果也往往會像當日風月樓大廳裡的那些凡人一樣，被修真者用法力抹除相關的記憶。
雖說天歧山脈各宗門沒有規定進入天歧城的修真者一定要如此做，但這些修真者卻十分默契的選擇了這種做法。
一來是不希望暴露身份，掩藏行蹤，二來也為了避免引起凡人的轟動。
柳媚兒從小就住在風月樓。因為擔心她會逃跑，故而風月樓的媽媽對她看管極為嚴格，這十餘年來她踏出風月樓的次數加起來也不超過十指之數，又怎麼會有機會見到修真者。
對於柳媚兒的疑問，沈臨風沒有回答。他將那憑空攝來的碎石子平攤在右手掌心，緊接著他心念一動，體內的九玄真訣悄然運轉起來。
在九玄真訣運轉起來的瞬間，沈臨風體內的混沌之氣也按照沈臨風的心中所想，逐漸轉化為精純異常的金屬性靈力溢位體外。
柳媚兒微眯雙眼，滿臉好奇的看著沈臨風，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麼。
隨著被九玄真訣轉化後的金屬性靈力溢位，沈臨風的整隻右手手掌也變得金光燦燦起來，宛如一個小太陽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此時，在沈臨風的小心控制下，一絲絲金屬性靈力不停的向著那碎石之中滲透而去。
僅僅只是過了片刻，沈臨風手中的金光逐漸消散，再次變成了原本的模樣。
“天哪，公子……這……你真的做到了？”柳媚兒的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沈臨風的手掌心，張大了嘴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
當她再次抬起頭來時，看向沈臨風，滿臉都是崇拜的表情。
只見原本平攤於沈臨風掌中的那粒碎石已經完全變了模樣，原本黑灰色的碎石此刻已經變成了金光燦燦的樣子。
柳媚兒敢肯定，沈臨風手中的是一塊貨真價實的金子，與她以往所見到過的沒有任何區別。
“你不是說我是仙師嗎？仙師有什麼是做不到的，這只不是舉手之勞罷了。”沈臨風笑了笑，對柳媚兒說道，隨即輕輕一拋將小金塊拋給了柳媚兒。
面對柳媚兒的崇拜模樣，沈臨風心中也忍不住有點小小的得意起來。即使他心智成熟，也免不了有一點虛榮之心。更何況眼前的柳媚兒是一個長相極為不錯的小美女，對方的崇拜目光更是讓沈臨風有些飄飄然起來。
事實上，沈臨風所施展的這所謂點石成金根本不值一提。只要是擁有金屬性靈根，能隨意操控金屬性靈力的修真者都能輕易做到，甚至連一個小法術都算不上。
柳媚兒接過沈臨風跑過來的那枚碎金塊，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連看了數十遍，就差沒有將其放在嘴裡咬上兩口了。
看著看著，柳媚兒的眼角不禁再次流下了眼淚。和先前不同的是，柳媚兒這一次是喜極而泣。
沈臨風看著柳媚兒，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配合著臉頰上的淚痕，給人一種別樣的美感。
“公子……”柳媚兒抬起頭，用哽咽的聲音說道。
柳媚兒終於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只比自己大兩三歲的年輕人不是一般人，更明白自己真的可以在他的幫助下離開風月樓這個骯髒無比的地方。
心想著自己去沈家這一路上也會有不少的花費，沈臨風索性一口氣將地上的那些碎石全部變成了碎金塊。在留下一些用作給柳媚兒贖身過後，沈臨風將其餘的一股腦收進了儲物鐲中。
一刻鐘後，沈臨風在柳媚兒的帶領下，再次來到了風月樓的大廳。
“公子，你稍微等我一下，我這就去跟餘媽媽說你要給我贖身的事。”柳媚兒微微踮起腳尖，在沈臨風的耳邊輕聲說道，說完又忍不住俏臉一紅。
像風月樓這種風月場所，一般只要有人給姑娘贖身，那便意味著那個被贖身的姑娘找到了歸宿，從今以後一心一意的跟著那個為她贖身之人。
柳媚兒雖然因為年齡不夠還並未接客，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風月樓姑娘，但她仍舊覺得沈臨風給她贖身，那她以後就要死心塌地的跟在沈臨風身邊，一心一意的伺候沈臨風。
柳媚兒說完，向著風月樓大廳門口走去。最後走到一個五十來歲，滿臉塗了厚厚一層脂粉的老鴇面前，低聲說了幾句。
見柳媚兒走過去，原本正在招呼客人的老鴇一臉不滿之色。可當柳媚兒說了幾句之後，那老鴇臉上的不滿之色瞬間消失不見，三步並作兩步，一臉諂媚模樣的快步走到沈臨風面前。
“公子，這就是我們風月樓的餘媽媽。”柳媚兒對沈臨風說道，說完便小心翼翼的站在了沈臨風一旁，竟彷彿全然將自己當成了沈臨風一個貼身小丫頭。
“在下沈臨風。”沈臨風說道，抬頭打量了一眼這個滿臉鋪著厚厚脂粉的風月樓老鴇。
他心中明白，這個餘媽媽不過是風月樓明面上的管事罷了，風月樓真正的老闆還是豔三娘和赤蕊娘子幾人。
“沈公子，聽媚兒這小丫頭說你要給她贖身。這大廳裡太過吵鬧，不如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細談吧。”餘媽媽滿臉堆笑，臉上的褶皺使得臉上鋪的厚粉裂開一道道細紋，讓人看了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不用在找地方細談了，既然你已經知道在下要給媚兒贖身，就直接開個價吧。”沈臨風眉頭一皺，不假思索的拒絕了餘媽媽的這個提議。
不過是贖身而已，他儲物鐲中可還有一大堆金子，就算全部用光也不會有半點心痛，反正都是用法術變出來的。
“這……沈公子，這裡人多眼雜……”餘媽媽面現危難之色，仍舊不放棄將沈臨風請到某個安靜的地方慢慢敲詐。
更何況財不露白，倘若在風月樓大廳裡被人看到沈臨風給她錢財，只怕會被大廳裡的某些人給惦記上。來風月樓的人之中自然不乏一些亡命之徒，這種人為了錢財可是什麼都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