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章 踏雪剛過,烏影又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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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九章 踏雪剛過,烏影又至
看遠方那消失於街道的黑色倩影,聽街角那賓士飛速的馬蹄聲漸止平息,坐在大黑馬寬闊背上的林易依舊好不快哉,清秀的面容上未曾出現絲毫慌張。
他雙腿輕輕放在大黑馬的兩腹邊,駝起的身子微側,單手提著馬韁,怡然自得說道:“我的師姐已經被我說跑了,而你暗戀的物件也被她騎走了,如果連你都覺得不用追上去,那麼我真的無所謂!”
滿是懶散悠閒的大黑馬低頭輕走,四隻細長的蹄子看似無力走動,然而在其聽到某人口中談論它的暗戀物件時,它便猛然一驚,抬起了黝黑的頭顱。
墨色的眸子微頓,莫名怔住,然後清醒!
嘶!
大黑馬的嘴中忽然怒吼長鳴一聲,兩隻細長的小腿直接高高躍起,充滿了嘶吼的憤怒。
而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並且又來的這般迅速,林易坐在大黑馬的背上,差點沒被它直接從馬背上摔落下來。
堅硬如鐵的兩隻黑色蹄子踐踏於長街道中的青石板上,發出一陣響亮了擊響聲,林易艱難的將佝僂身子從馬背上狼狽坐起,手中卻是立刻緊了緊烏黑柔韌的馬韁。
呼呼呼!
迎面吹起絮亂而狂舞的大風,**那廝早已狂野賓士起來,如果不是這種清涼的大風吹在自己身上,林易甚至覺得自己已經被**這頭勢力的東西給甩到了大街。
奔騰的風加馳騁的馬,林易坐於身子向前傾去,心中暗自慶幸著自己幸好沒有跌落於馬背的同時,又慶幸著自己此刻還坐在它的背上,不然他也永遠不會知曉,大黑馬跑起來的速度竟是如此飛快。
“你這廝好沒教養,我不過說了一句你物件,你便著急成這般模樣了?”林易躬身前驅,怒喝說道。
他坐於馬背之上,身體隨著大黑馬的四蹄奔騰而顫動,兩手緊握馬韁,但卻再不敢有本分鬆動與大意,而此時的大黑馬再聞林易之言,不知是心頭著急了還是憤怒,蹄踏地面的頻率不禁更加飛快疾速。
咯噠咯噠咯噠!
一陣瑣碎的馬蹄聲,帶動著整個狂野賓士的節奏,耳邊吹過的大風不斷迴響。
林易身坐在大黑馬的背脊上,彷彿感覺自己此刻就如穿梭在了箭雨中,而且那種箭羽穿破空氣的氣流竟讓其滿頭的青絲狂舞起來,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扯住,髮絲全然向後倒長起來。
“跑得好,跑得甚快,不愧是賓士千里不留影,哈哈哈,良駒,良駒也!”林易白痴的話語自大街上傳出,掩不住心頭得一好馬的興奮,消散了惱怒。
穿於大街上的聲勢緩緩消停,隨之便有一陣狂風舞過,狂風掀起了路邊小攤上的桌布,飄起了行走在街道上的人們衣袂,同時也帶起了一片四周瀰漫的煙塵。
“哪裡來的紈絝卑劣無恥之徒,要騎馬何不選塊平寬的草地,你選於寮城大街,到底居心何在,居心何在啊!你這不得好死的頑劣之徒,早些跌馬而亡吧!!”某位浪蕩的乞丐一臉土灰,他面朝那狂風席捲而去的街尾大吼,口中飛濺出噁心的唾液,破口大罵道。
大黑馬的突然之至,嚇壞了乞丐正在平靜遊蕩的心,即便是大黑馬已經靈巧的閃過了他,但那種觸及神經細胞條件反射的危機感卻依舊徘徊在了他的心頭,讓其覺得此時的後背都是一陣冰涼與冷汗直冒,因此乞丐才會如此憤怒,憤怒的破口大罵。
乞丐骯髒的話語盡落,聲勢嫋嫋散去,然而此刻的街尾處,哪裡還有半分影子的存在?
林易提韁跨馬賓士,穿過一條條寬闊的大街,大黑馬速度飛快,疾速如電,而且它身具靈性,不僅四蹄跑得快,身子亦然不曾撞擊到行走的人。
後方響起一道道怨聲載道似的餘音謾罵,但身在馬背上的林易並未聽清他們的喊叫,他一心只有興奮,因為自己尋到極品良駒而興奮,仿若對世間人們的抱怨已是不再注意。
前方遙遠之處有一道白色的身影落入大黑馬的墨色眸子裡,而在白色的身影上方,林易看見了身著黑衣束裝的師姐。
因此,一人一馬的雙眼內,無不驟然閃亮。
“你若追上她們,晚上加餐吃嫩草,如若不然,乾草也沒得吃!”林易騎著大黑馬,口中威脅說道,不禁嚇壞了**的它。
呼呼呼!
一陣重重的呼吸聲自大黑馬的鼻間輕哼,林易沒有看見白氣的熱氣蒸騰,因為在其撥出的那一刻,早已被一閃而逝的狂風吹盡。
大黑馬愈發賣力的提腿快速奔跑,身影在寬闊的古街上留下一道道殘影,林易感受到對方心中對嫩草的渴望,不禁在心中開始暗歎:“俗稱英雄難過美人關,此馬不僅好色異常,其破爛的脾氣也如明月那般高,好在我已掌握了它的弊端,不然還真拿它沒得辦法。”
“你不是桀驁不馴嗎?還不是難過美食一關,奔跑吧,我的良駒!”林易心中自喜,暗暗說道。
看著遠處的白色身影已經離自己越來越近,感受到**的黑馬奔騰之速愈發快捷,林易心中的得瑟愈發不可扼制,然而,他哪裡又能知道眼前的一切,其實都在刺激著大黑馬的淳樸思維。
因為貪吃,故兒賣力,大黑馬氣勢洶洶,雙只墨色的眸子再次升起幾道深紅的血絲。
它緊緊地盯著眼前那道白色身影,長於胯間的四腳並用,蹄間躍起一道道賣力的大步,奮勇向前賓士,仿若無物可阻。
只是它卻不知由於自己的賣力賓士,卻換來了自己背上的那人得意一笑。
……
……
古街某處有一茶館,茶館立於街道側旁。
此時的氣候已是有些炎熱,畢竟夏至時節剛過。因此,在此刻的茶館內正坐著幾名眉清目秀的富家公子。
富家公子們飲著茶水,手中輕搖紙扇,臉上露出的笑意盡是燦爛,而在突然間,只聞有一人開口說道:“哥哥們,小弟剛於昨日夜晚方從帝都回來,今日便以茶代酒,先敬哥哥們一杯罷!”
眾人聽聞,紛紛舉杯示好,有人回聲道:“賢弟難得回來,無須多禮,來,喝茶!”
舉杯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水,眾人連連回味茶之清香,而在這時,率先喝完茶水的那名青年不禁又繼續說道:“小弟在回到寮城之時沒多久,便聞寮城百姓商宦口中盡傳一人,而且他們將此人傳的是沸沸揚揚,據說是什麼寮城墨硯畫坊的一名了不得的才子,哥哥們告之於我,可此事可否當真?”
“確有此事,此人繪畫技藝非常之高明,而且入道時日竟比陸家公子還要更長,我曾親眼見過他作畫兩次,均為世間超凡之作!”一名俊秀的公子回道。
“兄長說的可是實話,世間難道真有這般厲害的人,不會是兄長拿弟弟說笑吧?”最先發問的公子不信,有些難以置通道。
“此事人人皆知,我何須騙你,況且他的第二幅畫就在上官府內,正被上官老道收藏著,而且據我父親講,上官老道當時為了留住那人的畫,還與王爺鬧了些脾氣,我看他往後在寮城的日子必將夠嗆!”回答之前青年問題的男子臉上有些不悅,緩緩說道。
“為了一個少年的畫便得罪王爺,上官家主確實有些老糊塗了,誰都知曉蕭家雖是帝國君王命令到寮城休養生息的家族,但俗話說的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王爺始終是王爺,又豈是他那小小的上官府能夠得罪的!”青年緩緩搖頭,似乎在感嘆上官莫德的愚蠢與不智。
“二位賢弟所言差矣!”另一名男子突然回話道。
“賢弟不曾見過那幅畫,故而不知其畫上的好,如果當時換做是我,或許我也會拒絕王爺的無理要求吧!而且我倒覺得上官莫德此番的選擇亦是十分精明,雖然他曾拒絕將畫賣於王爺,更是不惜以下犯上得罪了王爺府,但至少他所選擇的立場亦然足夠堅硬!”
“哥哥此話何解?”青年不解問道。
“賢弟,你仔細想想看,上官莫德收藏的那幅畫由誰而作?而且他又為何要不惜萬金的從寮城幾十家的富貴之家中脫穎而出,從而成為先生收取親傳學生的慶功之地?”男子淡笑說道。
“哥哥的意思是上官莫德想將墨硯畫坊當為靠山?”青年豁然開朗,驚異問道。
男子沒有再回答青年的話語,只是搖著手中的紙扇,一臉輕笑。
答案已經一目瞭然,他自當沒有必要再做解答,而在這時,身在他旁邊的眾多青年皆是向其拱手一拜,其中更是包括了原先那名滿嘴疑問重重的稚嫩青年。
古生古色的茶館內,坐著有聲有笑的青年,青年們有問有答的說著話,殊不知古街的遠處正傳來了一陣極速的馬蹄聲。
馬蹄聲愈發響亮帶感,驚動了茶館內的青年們,於是有人開始將目光望向茶館門外,望向那馬蹄聲的源頭。
一道細小的白色駿馬之影遠遠奔來,而在白色的馬背上,乘著一名身著黑衣的束裝女子,女子臉蒙黑紗,看不清面目,唯有兩隻眸子冰冷無光。
眾人好奇望著這一人一馬,望著白色的良駒奔赴前來,不曾想到就在轉眼之際,良駒便已自茶館的門口一閃而過,快的形同一道風影。
“真是好快的馬,竟然使我無法看清馬上之人!”一人頭目微轉,順著束裝師姐離去的方向側望,嘴中驚訝說道。
咯噠咯噠咯噠!
茶館內的青年們尚且還在談論,這時的後方又響起一陣響亮的馬蹄聲,眾人慾要轉目相望以盼看個究竟,然而他們此番卻只看到了一道黑色的影子閃過,甚至連馬背上的人都沒看清。
因為後面駛過的人馬,就如一道光影而至,快到無法言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