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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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小莎
夢很長很長，莎雅的臉龐又出現在了墨的面前，那個像陽光一樣的少女，她在不停的奔跑。墨想要拉住她的手，卻只是觸碰到她的指尖，她就像蜻蜓點水般的溜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無數的光點在四周閃爍著，墨竟然回到了控制室，腦袋痛到要裂開，就在他按下那按鈕的剎那間，她看到少女的臉被鮮血所染紅，每一滴血都正好滴落在墨的手心。
“莎雅……莎雅……不要！”墨無助的呼喊著，就在這時，周圍的一切卻消失不見了。黑暗裡只有一團黑色的“毛團”浮現在面前。
“這個……究竟是……什麼啊……”來不及思考，毛團退去了皮毛，變成一塊閃爍光芒的能量石，他想伸手去握住那道光，但卻在剎那，一雙墨綠色的眼睛赫然出現在眼前。
“主人……”
是啊，他不是墜機了嗎？然後遇到了一個女孩，然後因為被電流貫穿全身而暈倒……
耳邊漸漸的傳來幾聲鳥鳴，墨微微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令他微微有些不適，但很好，他還活著。
他再次閉上眼，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他始終不能明白，那機器人女孩身體裡的能量源為何會被那樣的病毒威脅。如果不是昨天把它及時的拿下，恐怕那樣微弱得到能源早早的救熄滅了吧。
但是，那樣沒有主機板，僅憑能源活動的機器人，整個斯堪特大陸，恐怕沒有幾個人可以做得出來。
“咦？”隨著一聲女孩子的驚呼，墨忽然間感覺到一個重物撲到了自己身上，一個冰涼的東西輕輕的觸碰著自己的眼睛。
“啊？”墨猛的坐起身，正好與面前的人四目相對，一雙墨綠色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才發現女孩的的手正停留在半空，顯然是她在碰自己的眼睛。
“你沒事了嗎？”墨怔怔的問道。“沒事的話，快點從我身上下去。”
“咦？”女孩非但沒有下去的意思，反而徹底騎在了墨的身上，她的臉一下子撲到墨的眼前“你的眼睛真漂亮。”
“呃……”墨一時語塞，明知道這女孩是個機器人，但是臉上依舊微微有些發燙。下意識的墨推開了女孩，怔怔的站了起來。
“唔……”女孩坐在了地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她拉住墨的衣角，“主人……莎雅是誰……是我的名字嗎？”
“你從哪裡聽到的這個名字？你見過她了嗎？她在哪裡？”墨緊緊的抓住女孩的肩膀，一連串的問題讓機器人女孩皺起了眉頭。
“我……不知道……昨天，你睡著時一直叫著這個名字……主人……那不是我的名字嗎？”女孩憂傷的表情令墨不由一驚，僅管墨知道眼前的女孩的表情都只是程式而已，但他也不由得產生一種愧疚，原來錯怪她了。或許昨天的病毒不僅僅摧毀了她的線路，而且連她的記憶也一併摧毀了吧。
“對不起……”墨鬆開了女孩，“既然你不記得名字了，那就叫你小莎好了。”心中莫名的有些難受，夢中莎雅流血的臉龐依舊清晰的印在腦海，他始終忘不了按下阻斷按鈕時的痛苦，是他親手葬送了莎雅的性命。
“嗯。”小莎像是吃了蜜糖一樣，站起來圍著墨轉了個遍。就在小莎向空中一躍的時候，背後竟然伸出了一對金色的翅膀，在陽光的照耀下金光四射。就連昨天還是殘破的鐵翅，而今天卻出現了這樣的變化，這個女孩究竟是怎樣的機器人。
“主人，不是想要飛出山谷嗎？小莎帶你去a城。”女孩
“可是主人，資料顯示，方圓三公里內，只有這個地方符合要求啊……”小莎的資料光屏開啟，定位系統赫然出現在墨的眼前。
“……”墨不由扶額，這個機器人的系統是不是裝錯了？否則明明有小巷什麼的也可以著陸啊！墨真的是有點壓不住火氣了，看在她還有點利用價值的份兒上，姑且原諒她了。
就在這時，這個後院的門居然被打開了，出來的不是帥哥也不是美女，而是一頭肥豬，糾正一下，應該是野豬一樣體格的大漢。
只見那肌肉男赤紅色的頭髮直衝衝的立著，一副怒髮衝冠的樣子，墨就感到有一種強大的壓迫感，看來自己是闖入了人家的“領地”了……
人群來來往往的街道上，幾個少女談論著青春偶像，書報亭的大嬸正看著數字新聞，身著西裝的老闆正要上那輛加長型的豪華車。
”你們兩個最好不要讓我再見到！“
“砰——”巨大的關門聲令地面也震動了起來，路邊的少女一臉驚異的望向聲音的源頭；收音機前的大嬸帶上老花鏡張望著；上車的老闆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總之，眾人的視線全都轉移到了聲音的源頭。
“靠！真他媽的狠！”墨一邊揉著火辣辣疼的左臉，一邊咒罵著。“這頭野豬真他媽的狠，等老子忙完事情，有你好看的！”又爆了粗口，自己的脾氣是越來越暴躁了，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主人，息怒……”小莎扶起坐在地上的墨，一隻手試著去揉墨腫了的臉頰。
“……小莎，難道他怎麼把你扔出來你不生氣嗎？”話一出口，墨就覺得後悔，她一個機器人，怎麼會有人的情感。
“為什麼要生氣？本來就是我們先闖了人家的院子嘛。”小莎的臉上依舊是那無害的笑。
“……”墨意識語塞，縱使有千般的怒氣，此刻也已經消耗殆盡了。
就在距離兩人不遠的地方，一輛黑色的加長車裡，黑色的帽簷下，一雙赤色的瞳孔漸漸放大，卻始終盯著墨盒小莎的位置。他輕輕的抖掉了手中香菸的骨灰，沉悶的聲音使得車內的氣流流動了起來“找到它了，去通知老闆，這次恐怕掉到大魚了。”
“是。”
黑色的加長車載著一個巨大的陰謀緩緩的從墨的身邊開過，車床升起的時候，那雙赤色的眼睛消失在了車內的黑暗中去了。
就在那麼一剎那，墨感覺身側一陣寒風，他不自主的回過頭，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難道是他多心了嗎？
……
車子一直行駛到城郊外的一處別院，院子銅質的雕花大門緩緩的開啟，車子進入了院子，這個道路的兩側開滿了赤紅色的曼陀羅，每一朵都顯得分外妖嬈。
車子停了下來，赤瞳男子從車內走了出來，正前方便是一座華麗的別墅，鎏金的屋簷以及白玉的門欄，略顯奢華。一條紅色的地毯像一條長舌從黑洞洞的門前吐出，整個建築到像一隻張開血盆大口的怪物。
男子揭掉了帽子，快步走進了屋內。昏暗的室內拉著窗簾，僅憑藉幾支蠟燭的光芒，將本來就暗色的檀木桌椅映襯的更加詭異。
正前方的黑色藤椅上一個白髮老人微微抬起手，示意男子上前來。
“有什麼發現嗎？”蒼老的聲音卻不失威嚴，一隻乾瘦如同枯枝的手拿起了桌上的咖啡，動作緩慢而沉穩，手背上赫然是一個咬尾蛇的黑色符號。
“是。”男子一直低著頭，這個老人即使是背影，但那種威懾力也讓他不敢直視。“目標機器人沒有銷燬，並且身邊還跟著y的手下。”
“哦？是哪一個機器人？”老人握著杯子的手微微停頓。
“kt-5831，署名：曼陀羅。”
“呵呵……”老人的笑聲迴盪在黑漆漆的屋子裡，令人不由毛骨悚然，“是它啊，她可是個好孩子呢……呵呵……”
“但是……kt-5831她好像變了。”男子停頓，彷彿在顧忌著什麼。
“哦？怎麼說？”蒼老的聲音略有起伏。
“她好像把y的那個手下當成了主人，而且……溫柔了很多……”
“呵呵……是選擇了他麼？不愧是我的好孩子，這下我該放心了。y終究逃也不出我的掌心，我等了這麼多年，他欠我的也該還回來了。”老人瘦弱的背影微微顫抖。然後向身後的男人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男子雖有疑惑，但還是退了下去。
臨走之前，他再次看了看門框上刻著的徽章，右手不由得撫上手背。那裡也有著同樣的標誌，那是對組織的忠誠，從他覺醒的那一刻就發誓，今後無論發生什麼，都要誓死效忠老闆。
“大哥……老闆他……”一個小弟看到頭子一直在發呆，上前詢問著。
“沒什麼，告訴手下的，準備好立生死狀，最終的對決不遠了。”男子紅色的目光像是要燃燒起來一般，令面前的小弟都不由為之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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