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天下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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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天下大亂
山頂上。
餘衛央帶著鳳站在最高點，閉目用精神力感應。 其他所有人都按著一定的規律分別站成兩批，嚴陣以待。
過了許久，餘衛央才緩緩睜開雙眼，朝鳳望了一眼，微笑道：“還沒來。 不用太緊張。 ”其他人都無形的鬆了一口氣，只有鳳，一直盯著餘衛央。 眾人再次散去，只餘鳳跟餘衛央兩人仍站立在那至高點。
鳳：“怎麼回事？”
餘衛央輕嘆：“相思派出去的那些小鬼，死了不少。 ”
“怎麼會？”鳳大吃一驚。
餘衛央輕輕伸出雙手，手掌張開，一陣黑色灰塵隨風而逝。 “這是鬼差的本命鬼符，符在鬼在，符亡鬼亡。 鬼符已逝，鬼，自然也魂飛魄散。 ”
鳳皺眉，無語，這些事，超出他的認知範圍，他不懂。 可是，他似乎明白，這件事，很嚴重，尤其是，那些鬼差，是那個叫相思的女人的。 是餘衛央為了她連性命都拋棄的女人的。
“這幾個鬼差，都是去勾魂的那些。 也就是說，他們被發現了。 而且，被殺。 ”餘衛央沒有讓鳳疑惑太久，“我之前突然離去，是因為相思使用了那個地方的能量，跟那些鬼差的一樣，只是，更磅礴浩大。 鬼差的存在，就等於在掠奪他們的能量，生命。 他們必會重視，必定會順著鬼差這一線索追查而來。 剛才相思的能量波動既能引起我地感應，也就必定能引起那兩人的注意。 只是。他們兩人沒有我更瞭解，所以，才慢了一步。 讓我將相思帶了回來……”
“也就是說，現在，他們必是將所有注意，都盯在了相思小姐的身上？”鳳皺眉，並不是因為這番變動。 而是因為，這樣一來。 餘衛央，將完全失去理智。 每關係到那個女人，他就會完全失去理智。
餘衛央深皺眉頭，“剛才那氣勢，應是那兩人向軍營那裡趕去而散發出的，我們這裡，暫時無危險。 只是，那些凡人，只怕要受一番劫難了。 ”嘆氣，又道：“我本欲達成相思的心願，讓戰爭早些結束，誰想，這一番，卻是給他們帶去更大的災難……”
鳳聽了一凜。 想也知道這更大的災難是什麼，可更讓他心凜地是，那餘衛央一點沒有為那幾十萬計程車兵地生命嘆息，他所嘆息的，不過是因為相思的美好願望落空，更或是。 因為這一場災難，是相思所帶來的。
“不要跟相思說，知道麼？”餘衛央看著軍營的方向，淡淡說道。
“是。 ”鳳應聲，既然知道餘衛央對相思的在乎，他就決不會傻到去觸他的禁忌。
看著餘衛央煩惱地模樣，鳳突然說道：“殿下，如果您實在擔心，為何不將相思小姐送去她的……呃，義父那裡暫避一下。 以他們的神祕。 我想。 相思小姐必定安全無虞……”
餘衛央聽了，又是長長一嘆。 卻是沒有回答鳳，如果事情那麼簡單，那他，哪裡還需要廢這許多事情。 相思的義父，是閻羅王，現在，正一心要將他抓回去呢。 他到是不怕再回煉獄，只是怕，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相思了。 更何況，在他離開之前，地藏還跟他說了那些話。 相思是回不去陰間的，除非她捨去肉身。 可這樣的後果，不論是相思，還是他餘衛央都無法承擔的，除非，除非……餘衛央猛的搖頭，看向鳳，“鳳，讓你手下地那些妖獸開始行動吧。 ”
“是。 ”鳳領命而去。 不一會，整個人類世界開始大暴動，妖獸進城，不燒殺，有搶掠，只是將所有的人集中在一起，給他們唸咒聽，這一聽，便是一晝夜。 然後又陸續將人轉到另一群妖獸處，有專獸，配備著兩名神殿的人，一名相思手下的鬼差，還有一些他們之中曾經的孤魂給他們進行一場生動的演講，內容，自是巫神，魔神如何駁奪了他們地生生世世……人們個個偕驚，卻總有些不信，直到。
神殿，在諸如聖女一般的內應的帶領下，也在紛紛暴動著，在某一日，他們無意在某個總神殿的地下室裡，發現歷界的聖女，她們個個慘無人形，被當作食物一般圈養著，供神吸食，只因，神發現，原來，處女的鮮血竟是跟靈魂一般的擁有滋補的作用。 可以讓他們生命力增強。 更有，他們居然開始意想天開的，因為最近供他們吸食的靈魂在減少，他們竟開始吞噬生魂……
那些女子被救出時，早已神志不清，個個赤身祼體，用手抓食，除了知道清潔外，早已忘記了本能。 那也是因為，神嫌她們汙垢而特另地恩典。
百姓震驚了，皇家震驚了，神殿裡地人，也震驚了。 他們開始懷疑，他們一心侍奉的神，到底是什麼？神？不，簡直就是魔鬼。 他們居然侍奉了魔鬼這麼多年，還一直助紂為虐……他們震驚，羞愧……有一部分人，竟然就這麼自刎以謝罪，因為他們無法辯駁，他們除了心死，沒有一句可辯駁地話。 因為他們心中的神變成了魔鬼，因為，他們的靈魂在知道真像的瞬間，已支離破碎。
一些心智比較勇敢的人，他們加入了對方，與他們一同摧毀神的一切，為他們受了這許久的欺騙而報仇，更為了那些被吞噬的魂靈報仇。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是拼死抵抗的，無論事實怎樣，真像如何，這樣的人總是存在的。 而這樣的人，在群情激奮之中，抵抗力實在是小到可以忽略不記，就像是灰塵一般，風一吹，就不見了。
整個大陸都在瘋狂的變動著，人們從對神殿的激憤開始慢慢的，連著對統治者也開始恨了起來，就好像，所有的意識一下子突然全都醒了一般，他們開始不滿，對神殿的不滿，對各城主不滿，對皇帝不滿……於是，義軍出現，於是，英雄們開始代替了神殿出現，於是，有人站了起來，開始呼籲，要推翻當朝……亂，全亂了，整個世界，全都亂了。
此時的相思，正枯坐山洞，山洞口依然被餘衛央封印，相思很想生氣，找人發火，可卻是無處可發。 餘衛央每日陪她共進三餐，偶爾還會說一些趣事，世上的時事，可是，對她的怒火，他完全無視，她無從下手，正因為無著著力，所以才更顯得鬱悶。 也因此，她只能一個人，跟自己生氣。
好吧，理智上，她是可以接受餘衛央這番作為，他是為她好，因為她散發出的能力，足以引起那兩個神的注意，他將她關在山洞裡，外面布上防禦陣法。 這，是目前對形式而言最好的辦法，這樣，至少可以給餘衛央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情感上來說，餘衛央因為愛她，所以才千方百計的想要保護她，她覺得幸福，窩心。
可是，她仍然生氣。
“我真的就那般無用麼，一點忙都幫不上？”這就是相思最鬱悶的地方。 女人有男人保護，這是幸福的事，可是，當事關生死之時，女人寧願面對危險，也更想站在男人的身邊。 與他共同面對。 這不是道義，而是愛，如果有什麼事，她不希望從別人的口中得知一切，她想親眼看見，併為兩人，一起努力。
可鬱悶的是，他認為，她只要躲在他的身後就好，他認為，他可以一肩扛起所有。
“相思，你知道我沒那麼想。 ”餘衛央輕笑著揉了揉她的發，寵愛道。 事實上，他此生活，只為她，死，也只為她。 怎麼能說她無用呢，只不過，她只要好好的，安全的呆在他的身邊，他便可為她燃起周身鬥志，不怕一切困難。 若是她不在，或是有一點點傷害，他願意為她屠盡天下。 若是她，從他的生命中消失。 那他呢，只怕，再無生意，寧願再去那無間煉獄，受那無盡的煉獄之苦。 她何至是有用，對他來說，她就是他的心，他的魂，他的力量，他的希望，他的目標，他的光明，他的愛。 正因為她如此重要，所以，他才要將她好好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