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8章 大廚師?大才子?

第78章 大廚師?大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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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大廚師?大才子?

第七十八章 大廚師?大才子?

孫劍被喝斥的沒脾氣,腆著臉要去盛湯,夏弦乾脆端著鍋,獨自跑到船頭。

這一下風吹魚湯,香味更是飄出數里。孫大少是個吃貨,口水嘩嘩往下流,幾次想上前求個情,又放不下身份,只得嘀咕一句:“君子遠庖廚,看你那熊樣,這輩子也不會有什麼成就。”

廚房內的廚師已經做好飯菜端來,擺上木桌,孫劍卻怎麼吃也不對味,眼睛不自覺的瞟船頭夏弦。看對面座的魏天辰,他似乎也不對勁,眼睛總是看夏弦提在手裡的那袋子鹽。

這次來的匆忙,沒帶海鹽,帶的是粗鹽,沒想到粗鹽似乎也能再製作,就是不知道重做後的鹽有沒有什麼神奇效果。身為禮者,最喜歡的就是搗鼓那些東西,研究如何製作禮器。

雖然眼前所見只是一個簡單的粗鹽去苦味的技術,他卻真沒見過,怎能不好奇?

兩人飄飛著思想吃了半個時辰,這頓飯還是沒有結束,再看滿桌子菜餚,只吃了一點點。

對於一個廚師來說,最大的汙辱莫過於被人指責做的菜難吃,或者一盤‘精’心烹製的菜餚,一頓飯結束後沒有人夾一點。這位廚師是一個富態的中年人,他為孫少爺服務三年,已經很難得。

要知道,吃貨的世界,永遠是吃為第一要素,一個‘私’人廚師,若是沒有新的菜品,做的不好吃,根本不可能在他身邊呆多久。

三年,不是一個小數字。是孫大少身邊最久的一個廚師了。

看著少爺眼睛總看船頭,大廚的尊嚴被挑釁,胖廚師“蹭蹭蹭”走到夏弦身前,臉‘色’黑著勺起一勺子湯,“跐溜”喝下。

夏弦看看,這人不認識,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故此沒發火,一口湯而已,他並非小氣的人。

看著胖廚師喝湯,孫劍像是自己喝了一大口,不自覺的嚥唾沫。

然而,那廚師像是見了鬼瞪大眼:“你你……。”

“你這鹽怎麼沒苦味?”

“很稀罕麼?粗鹽蒸煮,活‘性’炭去苦,自然不會有苦味。少見多怪。”夏弦很不屑,大口填肚子。

魏天辰大驚,南國盛產粗鹽,味道帶苦,從沒有聽說什麼方法可以去苦味,夏弦只用了幾個簡單的步驟,便將粗鹽‘精’制,去苦留鹹。他顧不得吃飯,對其中的原理痴‘迷’不已,從甲板上颳了些許遺落的鹽巴送入嘴裡。

略苦,但可以忽略不計,比起粗鹽的苦味已經是天上地下之區別。

“夏秀士,為何此製法可去苦?”

夏弦沒有說話,吃完飯,鍋丟在甲板上不再理會。他雙手墊著腦袋躺下,遠處的孫劍滿是酸味的話傳來:“大才不廚,這小子心思都‘花’費在奇‘**’巧技上,將來的成就興許不如你所預料……。”

他的話是對魏天辰說,魏天辰怒道:“莫非禮科在你眼裡就是奇‘**’巧技嗎?那是不是你一樣也看不起我?認為我將來沒多少成就?”

孫劍低著頭,悶聲不語,他不敢接下去,否則後果很嚴重。

魏天辰不在意自己身份,虛心向夏弦請教:“夏秀士,此中道理,可否教我?”

夏弦翻個身,沒有說話。

“夏秀士……。”

“姐夫,這小子是個狂生,最是狂妄,你身為禮部官員,何須如此低三下四?你讓我來,保證將他打的老孃也認不出,到時候他還敢不說嗎?”

孫劍氣勢洶洶,挽起袖子就要動手。河面鳥飛過,“啾啾”叫著,嘴裡叼的魚沒咬穩,“噼啪”砸在孫少腦袋上,倒也免去了魏天辰動手收拾他。

小魚未死,在甲板跳了幾下,飛起半米高,堪堪到孫少爺的‘胸’口位置。他一巴掌將魚拍走落進水裡,氣的那鳥在他頭頂盤旋大叫,放了大招。

幾團糞便落下,險些砸在孫大少臉上,他氣沖沖的道:“好哇,少爺今兒個還真想吃鳥‘肉’了。廚子,廚子,給我把那鳥兒抓來。”

廚子苦著臉:“少爺,那是妖獸,小人抓不到啊!”

全身雪白,一根青‘色’尾羽尤為突出,可不是“雪羽青妖”鳥。那鳥一般很弱小,但往往群居,就連大妖也不敢招惹。孫劍看到“姐夫”鄭重的臉‘色’,甩來一個“你給我等著”的眼神,知曉闖了禍,縮著身子窩在一邊。

只看孫大少在乾龍城的表現,誰也不會相信他會是這樣一個人,被人一個眼神嚇的窩在邊角,喘氣也不敢大聲。更沒人能想到,他是一個吃貨,完全沒有表現出來的那種囂張勁。

夏弦也看到遠處飛鳥前來,成群結隊,像是生活在天空的螞蟻群,密集恐懼症看了會嚇死。

“雪羽青妖飛,‘花’開半城傾。單足點白雲,願為妖媚行。”

夏弦似乎看到了那一年,雪羽青妖修行有成,化為‘女’子。在‘花’開滿地中,她在跳舞,恍若腳踏白雲,優美之極。年輕的書生路過,他為‘女’子的美麗傾倒,即便知曉她是妖‘精’,也願隨她做那妖怪而去。

美好的傳說,千百年未曾散去的絕唱,那便是它們種群名字的來歷,“雪羽青妖”人間至美。

魏天辰道:“這首詩的作者,那個書生,沒有留下名字,只有這首不知來歷的詩留下,任由世人想象那一次傾城之見。也任由人們想象,這種最不容易化為人形的鳥兒,若是化人,該是多麼一番天下失‘色’的美麗。夏秀士果然博學,這等偏僻的詩詞你也讀過。”

今天,它們卻沒有詩中那樣的美麗,它們代表的是憤怒的小鳥,它們懂人言,明白孫大少是要吃了它們,這不能忍。

“很團結的種群,無知者無畏,孫大少,禍是你惹的,這事情,你自己解決。”夏弦終於開口,他話中內容叫孫大少無言以對。

他怎麼解決?打得過嗎?看那群鳥,少說也有幾千只,給他殺幾千只‘雞’也能殺累了,何況還是幾千只小妖。嘴‘脣’動了幾下,他‘欲’哭無淚。

這事情怎麼這樣?咱也沒有動手啊,只不過說了句“將那鳥給我抓來”,大爺您怎麼就惦記上了呢?

“這種鳥兒最喜歡詩詞文章,或者絕妙音樂,是最通人‘性’的一種鳥。有兩種方法可以讓它們離開,一是殺,殺的它們怕。二是作文章,讓它們醉。”魏天辰笑‘吟’‘吟’的,沒有絲毫擔心:“咱們船上有南國第一秀才,還怕做不出好文章嗎?”

他笑嘻嘻的,早已看透夏弦為何有恃無恐,甚至有心情評論這種鳥。夏弦必然是知道這些鳥的特‘性’,故此才一點不擔心——大不了寫個文章,將他們驅散。

夏弦又抱著頭躺在甲板,那些雪羽青妖在頭頂嘰嘰喳喳,鳥糞像是下雨一樣落下,一顆顆像是‘精’確制導的導彈,轟炸孫大少,連魏禮官也被‘波’及。

“夏秀士,你看,這種鳥最懂文章,若是聽了絕世好文,會像是喝醉酒一樣。想要甄別誰的文章最好,非它們不可,若是能抓一隻作為寵物,那可是名噪南國,咱們南國還沒有人做到過呢。”

魏天辰在考我麼?夏弦還真有些心動,他恰巧看過這種鳥的介紹,先古之前有大能去馴服都未曾成功。此鳥只看文章好不好,音樂美不美,若是你作的不好,唱的不美,即便再強大也不能馴服。

文人以馴服此鳥為身份象徵,就連夏弦也不能免俗。他對這種鳥的傳說很好奇,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世上若真有這麼神奇的鳥,那還要老夫子幹什麼?寫了文章‘交’給鳥評論便可,誰還願意‘花’那麼多銀子?

“夏秀士還要猶豫嗎?姓魏的不懂文章,若你再不開口,我就只能殺戮了。死了那麼多雪羽青妖,不用說我會被讀書人指責,夏秀士你也討不了好。”魏天辰稍顯瀟灑,身邊有九條火蛇飛舞,將落下的鳥糞燒化,發出種種惡臭。

如今的鳥,哪有一分絕世美麗的樣子,完全是一群臭烘烘的高空糞便轟炸機。夏弦眼看戰火將燒到自己身上,好奇誦道:“十月秋‘色’寂,江水不復青。船行過草‘色’,思動天地連。接憧垂風雲,連魚做長青。已去無數愁,鳥浴共爭鳴。”

這是他原創的小詩,隨著出口,有浩氣匯聚,很快又被鳥群打散,它們安靜的盤旋,不出一點聲音,似乎被夏弦的誦讀所吸引。

還真有這樣的鳥,可謂神奇。

夏弦拿了孫劍留下的筆墨,將詩寫在紙上,忽聞驚鳴,一隻瘦弱的鳥飛來,死死站在文章上不動,任由夏弦驅趕也不走。至於匯聚的首書浩氣,被鳥群衝撞,散的飛快。

那些鳥兒嘰嘰喳喳的叫了幾聲,像是一群護衛,保護著大船前進。

它們真的能聽懂?夏弦驚愕的不知該說什麼。又見十幾只雪羽青妖落在夏弦肩膀,用鳥喙為他梳理凌‘亂’的頭髮,將孫劍看的目瞪口呆。

他又是嫉妒,又是羨慕,牙齒咬的“咔咔”響。

天啊!我都說了什麼?

自古青妖所去,必然妖孽才華,就算夏弦庖廚又怎樣?他依舊是那個南國一秀,依舊有驚世才華,哪裡輪得到自己嘲笑?

三千收藏了,但我怎麼感覺大家都不冒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