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楔子章 故事和禁止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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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楔子章 故事和禁止的自由
1
在很遠的一個地方。
有一片楓葉樹林。
在這片楓葉樹林的中央空闊處有一顆巨大的古楓樹。
一個男孩靜靜的坐在楓樹粗長的枝幹上。
古楓樹的四周有盛開的藍色妖姬。
一個女孩悄悄的躲在古楓葉樹的背後,直至太陽換了角度,印出了她的影子。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做過這樣的一個夢。
夢裡我去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那個世界是白茫茫一片,什麼都沒有,甚至是聲音。
那裡很安靜,安靜的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我在這片世界裡漫無目的行走著,心底不斷地被周圍的白色和安靜注入恐懼。
不知走了多久,我看到一棵樹,一棵已落葉的樹,樹下有一棟木屋,木屋的影子被不知從哪裡來的光拉出好長的影子。
我鼓起心中所有的勇氣,上前去敲門,可不知為什麼門自己卻開了。
走進木屋,感覺自己頓時輕鬆了不少,因為這裡的陰暗正好可以讓我擺脫一下那外面白茫茫一片所給我帶來的恐懼。
我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這棟木屋很乾淨,只是裡面堆滿了機械零件。
四處打量的眼神被吸引住了,有一個女孩蹲坐在那堆機械零件的角落裡。
我欣喜若狂,也許可以知道我在什麼地方了。
但當我正要上前去和她打招呼,她突然站起身來,向我走來。
我的身體瞬間僵住了。
她竟穿過了我的身體,豆大的冷汗從我的額前滴下,我不敢再去做什麼了,便尋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她。
那個女孩的樣子很模糊,像是一抹霧氣似得,我在那裡看著她,似乎感覺到周圍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模糊,揉了揉雙眼,還是那樣的模糊。
那個女孩似乎在那堆機械零件中翻找著什麼。
她每找到一件她稱心的玩藝,便會露出一絲微笑。
我不知在那裡坐了多久,只知我漸漸的有點累了,眼皮開始打架,當我睡去醒來第三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她已翻出好多的機械零件堆在一旁,她開始著手拼裝這些零件。
她動作有點笨拙,零件好幾次都從她的手中掉落,但是她還是在那努力的做著。
我靜靜的看著她,不發一言,又或是現在的我已忘記本屬於我的語言,而她似乎很開心,擺弄著手中的機械零件。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胖乎乎的機器人便被她拼了出來,圓墩墩的身體,半圓的腦袋,兩個大小不一的齒輪便是他的眼睛,兩條腿一個粗一個細,兩條胳膊便是用不知什麼型別的粗鋼管連線上的,很明顯,那是可以彎曲的。
那個機器人就這樣呆坐在她面前,兩隻眼睛似乎在看著她,她對它笑道,“你以後就叫阿呆吧。”
聽到這個名字,感覺心臟被針紮了一下似得。
而冷冰冰的金屬機器人神奇的呢喃了一句,“阿呆?”女孩笑了笑,“對,就是阿呆。”
我坐在角落裡,看著這一切,打著哈氣,真是一個漫長的夢,我在心裡想著。
夢裡,時間總是那樣的漫長。
不知又過了多久,那個女孩慢慢教會了那個機器人好多的話語,還教會了它行走,女孩的笑容越來越多,這一切似乎顯得不再那麼冷清。
但直到有一天有一刻,那個機器人突然問了她一個問題,女孩的笑容戛然而止。
那棟木屋開始搖晃,這個模糊世界開始崩潰,所有的一切崩裂成一片片的玻璃碎片。
女孩,機器人,房屋還有我自己,碎片相互映照著彼此的一部分。
我看著自己的身體變成一快快透明玻璃慢慢掉落,感覺到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痛。
而我卻做不了什麼,只能坐在那裡,雙手抱膝把頭埋進心口。
當痛到已經忘記痛的時候我突然醒來。
小時候的我總會做這樣奇怪的夢,我不會向大人去說,因為他們好像不會理我,他們每天都在忙來忙去。
他們真是一群奇怪的人,很少的微笑,眉毛似乎就沒有休息過,總是緊緊的皺在一起,他們每天都在這樣。
似乎有一些東西在他們的周圍,啃咬著他們的身體,而那時的我也總會看到飄在他們四周那些模糊的影子,我不知道那是什麼。
直到後來,我長大了,小時候能夠看到的那些模糊影子早已看不見了,甚至是可以說我遺忘了那些虛幻影子。
那時的我是擁有一種被稱為‘禁止的自由’這種東西,怎麼說呢,可能是我太調皮了吧,總是闖出一些禍端,而自己的額頭總是頂著一塊血跡,那是我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跌倒磕的。
我小時候因受傷很少哭,因為傷口和傷口裡流出來血總是會被我很快的遺忘,腦子裡只有對過去玩樂的回憶和對未來玩樂的憧憬。
老媽也許是想讓我能夠順利長大,不要被這太鬧得性格搞得過早的夭折,於是給我劃定了一個 範圍,讓我只準在這個範圍裡活動,禁止出了這個範圍,這個範圍就可以稱得上是‘被禁止的自由’如果我出了這個範圍她就會知道,而等待我的也會是一頓臭罵和毒打(這個詞你可以理解為狠狠的掐我,那時老媽手勁很大,掐人很痛)。
我一直對小時候的我很是奇怪,為什麼磕傷了流血了我都不會哭,但只要她一打我罵我我就會哭。
可能是在那時當她站在我面前,我總會看到那個虛幻模糊的影子在瘋狂地啃食著她的身體,一塊一塊的肉被撕裂下來,她變得血肉模糊,面目猙獰,那讓我感到十分的害怕,可等我擦乾淚水,卻發現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她還是那一副人樣,眉毛皺在一起,看上去很親切,和我長得差不多。
也許你會好奇她是怎樣知道的跑出了那個範圍,這是我的一個祕密,我現在偷偷的告訴你。
其實她有一個靈敏的鼻子,那鼻子比狗尋找骨頭的鼻子還要靈敏,只要聞一聞我身上的味道,她就會知道我去過哪裡。於是,‘過來讓我聞聞味’這句話就成了我老媽的在我童年時記憶最深刻的口頭禪
現在想想我能活到現在倒也真是一個奇蹟,去到河裡洗澡沒有被淹死, 從樹上掉下來沒有被跌死,摘松球踩空了差一點掉下懸崖摔死。
至於我為什麼沒有去見死神先生,都是因為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都會有那些大人們陪著(只要他們陪著,他們就會禁止我去做這做那,但我還會去做出一些最接近死亡的事情,所以我說我有一種稱為‘禁止的自由’這種東西)。
說實話如果我沒有被禁止的話,也許死神叔叔真的就會僅僅用一顆糖就把我這個天真爛漫的好小孩給帶走了吧,想到這,或許我真該謝謝他們給我劃定的那個範圍,和我的那個被稱為‘禁止的自由’這樣東西吧。
不過在那時我真的害怕死亡,是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每當我越接近死亡的那一刻,我看到他們身後的那個虛幻的影子也就越發清楚,他們被撕咬著,卻一點也感覺不到。我想這也是我小時候為什麼會那樣怕黑的原因吧,因為大家不都是預設為死神總是藏在那片黑裡嗎?或許那些個虛幻的影子也藏在那片黑裡。
而我是害怕死亡的。
那時有簡單的快樂和得不到的快樂,但更容易得到是那些簡單的快樂吧,得不到的快樂當我得到的時候也就變成了簡單的快樂,比如我想吃一樣東西,我不認識那樣東西,於是我給它起了一個很獨特的名字叫‘雞棒腿’(其實就是一種裹上面炸的雞肉塊),我死乞白賴的跟老媽要,一開始她不給我買,於是雞棒腿就變成了一種得不到的快樂,但我不放棄,我還是想要,於是我用我的必殺技,可憐楚楚的哭,最後哭到眼淚乾了,哭不出來了,哭到她沒辦法就給我買了,當我美美的吃著‘雞棒腿’邊享受著剛剛到來的簡單的快樂邊用油膩的小髒手擦著眼淚的時候,我靜靜的看著那個飄在她身後的那個虛幻的影子。
小時候會看到大人們身後的那些虛幻的影子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當他們騙我的時候,那個虛幻的影子我看的是最清楚。他們在我面前滔滔不絕的給我許下著他們不想完成的承諾或是跟我講一些根本不存在的假的東西,我就會呆呆的站在他們面前發愣得著看著他們,看著他們身後的那個虛幻的影子瘋狂的撕咬著他們的身體。
當然,小時候也會遇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有次我跟爺爺到山上去摘松球,我們來到一個叫猴子石的地方(這裡立著很多巨大石巖,被風雨侵蝕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坑,遠看像一隻猴子的臉,那時我還太小,沒有太強的抽象能力,看到只是一塊佈滿坑坑窪窪的令人噁心的大石頭,而我也總是會疑問,為什麼爺爺要說它是一塊猴子石,孫悟空住在裡面?),我趁爺爺不注意,一個人跑開了,在一塊石塊旁,我發了一個生了鏽的機器人,它會說話,一開始我嚇了一跳,大叫了一聲妖怪啊,轉頭就要跑,可是好奇心又驅使我重新回過頭來,我仔細地打量了它一下,似乎有點面熟,可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它說他叫阿呆,它被神給拋棄了。
我不知他在說什麼,他看著我疑惑的面龐,不禁嘆了一口氣,它說我如果願意,它可以講一個故事給我聽,我完全忽略了它的話,我拿了一根棍子,撥拉一下他。
就在這時爺爺突然叫我,我叫爺爺快過來,爺爺以為我遇到蛇了,連忙跑了過來,我告訴他這裡有一個會說話的機器人,可是當爺爺過來後,我一轉臉,便發現機器人消失了,爺爺摸摸我的頭笑道,“傻孩子。”
之後,我跟著爺爺下山了,奶奶給我做了最喜歡的土豆包,美美的吃了一頓之後也就把那個叫阿呆的會說話的機器人給丟到腦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