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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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苦衷
戰刀雙手迅捷的打了個印訣，一個白色法陣在蕭劍翼三人的注視下瞬間出現在眾人腳下，隨著白色光芒一閃，眾人的身影消失得無影無蹤。
蕭劍翼只覺得眼前一花，眼前的景象就變了樣，空間的天地元氣依然十分濃厚，但卻十分的純淨與平靜，讓人發自內心的感到舒服，蕭劍翼知道這裡就是光球裡的世界了！這裡就想太空一樣，沒有地面，沒有任何事物，到處都是空蕩蕩的，所以站在眾人前方不遠的兩個身影很自然的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這兩人一人背對著蕭劍翼等人，而另一個則正面對著眾人微笑著，那人的笑容沒有一絲虛假，但看在蕭劍翼和玉縹緲以及藍羽三人眼裡卻彷彿是狐狸的微笑，因為那人正是三人都十分反感的東方傲！另外一人雖背對著眾人，但那熟悉的背影卻已經證實了蕭劍翼的想法。
“師尊！”戰刀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說道。從戰刀的語氣蕭劍翼可以看得出，戰刀對這個師尊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那人緩緩轉過身，聲音中帶著一絲笑意：“老弟，當日一別到現在也不過短短數千年的時間，想不到時至今日老弟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這樣的程度，老哥真是汗顏啊！”一樣的聲音、一樣的語氣、一樣的面容，恐怕沒有人能想得到，器神門的二長老問蒼天竟然就是傳說中的空間守護神獸，傳說中的聖尊！
如果是在別的情況下再次見到問蒼天蕭劍翼可能會很激動，可是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蕭劍翼卻很不是滋味，說話的語氣也不禁有些冷淡：“我也想不到我們再次見面的時候會是這樣。”
問蒼天對蕭劍翼的語氣毫不介意，淡淡的笑道：“我知道你現在心裡有很多問題想問我……”說話的時候問蒼天已經朝蕭劍翼走了過來，東方傲也緊跟其後。站在蕭劍翼面前，問蒼天笑了笑，道：“其實老哥這次找你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這樣吧，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儘管問，老哥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蕭劍翼直視著問蒼天的眼睛，緩緩的吐出三個字：“為什麼？”
問蒼天也是寸步不讓的與蕭劍翼對視著，但與蕭劍翼不同的是問蒼天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笑意與無奈，聽到蕭劍翼的話，問蒼天忽然嘆了口氣，淡淡的道：“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們所生存的這個空間其實也不過是修煉出來的一件神器而已，雖然它相比其他的神器要特殊一些，但它也有它的極限。”頓了一下，問蒼天接著道：“簡單的說，其實空間就像是一個容器，而現在我們這個空間已經到了它所能承受的極限。”
掃了幾人一眼，問蒼天神色嚴肅的道：“自這空間生成以來，經過這無數個歲月的發展，空間已經達到了飽和的程度，但是由於這些年來都未曾有任何繼任界神修煉出始神力，所以空間本身一直都未能得到進一步修煉，因此隨著修行的人越多，高修為的人越多，空間集聚的能量就越大，空間所承受的壓力也隨之增加，而到如今空間已經無法承受這樣的壓力，為了六界空間的平衡，作為守護者的我必須採取一定的拯救措施。”
“我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問蒼天盯著蕭劍翼的眼睛平靜的道。
雖然問蒼天說的並不是很詳細，但以在場幾人的修為，問蒼天所說的話並不難理解。蕭劍翼輕輕的點了點頭，繼而又道：“沒有別的辦法嗎？”雖然蕭劍翼已經知道原因，也明白了問蒼天的想法，但這並不代表蕭劍翼贊同問蒼天做法。
“有，但就以之前的情況來說辦法卻只有一個。”頓了一下，問蒼天接著說道：“要解決六界空間的問題大致有三個：一、找到一個新的空間，將六界空間的部分修行者轉移過去；二、將六界空間重新修煉，提高空間的承受限度；三、清除六界空間內部的部分能量，降低空間的壓力。”
“所以你選擇了第三種！”蕭劍翼的語氣還是和剛才一樣沒有改變。
“我可以選擇嗎？”問蒼天露出一絲苦笑：“其實從一開始始神就已經預料到六界空間可能會發生今天這樣的局面，所以作為空間守護神獸的我一直都揹負著一個使命——培養出一個超越始神的界神將六界空間重新修煉，可以說繼始神之後的每一任界神都是在我的幫助下才成功登上界神的寶座，可惜的是至今為止還沒有任何一任界神能完成始神的囑託。”
“第一次在器神閣見到你小子的時候，你身上的始神力確實讓我很激動，但同時我也發現你的體內已經孕育著一個新的空間，這在別人看來或許認為是不可能存在的事，可是作為守護神獸的我卻知道，在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停頓了下，問蒼天輕嘆了口氣，接著道：“當時六界空間的處境已經相當危險了，但我卻始終沒有找到能得到本源之力承認的人，所以……”
“所以你把可以進入器神閣七樓的金牌給了我。”問蒼天話沒說完，蕭劍翼忽然插口說道。
問蒼天苦笑著點了點頭，解釋道：“其實在遇到你之前我就已經作好了選擇第三種解決方法的準備，我稱之為‘毀滅計劃’，但不到逼不得已的時候我真的不想用這個辦法，所以我把最後的一絲希望放到你身上。”說到這，問蒼天直視著蕭劍翼的眼睛，眼神帶著歉意的道：“可以說從你拿到金牌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一直注意著你的情況，而你的每一步都是我安排的，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你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修為提升到一定的程度。”
如果說之前蕭劍翼聽到問蒼天的解釋之後心中對問蒼天已經有了原諒之意的話，那現在蕭劍翼對問蒼天卻之有怒意，雖然問蒼天對他所做的一切還不構成利用，但他卻不喜歡被別人擺佈。蕭劍翼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冷冷的盯著問蒼天卻不說話，因為他知道問蒼天還沒說完。
問蒼天感受到蕭劍翼眼神中的怒意，但卻毫不理會，自顧接著說道：“原本我以為我的計劃可以順利的進行，但天邪和玉丫頭的出現卻打亂了我的計劃。紫光星域事件天邪的出現差點就毀了你，為了救你小子一命我只能幻化成御星辰的模樣以御星辰的身份出面，原本我以為這不過是個小小的插曲，但從如影認玉丫頭為主開始，我的計劃被徹底打亂了，為了挽回局面，我只能將錯就錯，將無影的另一部分‘無痕’也送到了玉丫頭手上，雖然玉丫頭成功的取得了本源之力的承認，可惜她的修為還是稍有不足，要想完全傳承六界空間的本源之力至少也要等萬年之後，而要重新修煉六界空間也還是個未知數；這樣一來我就只剩下兩種選擇，而第一種又幾乎是不可能，我還有得選擇嗎？”
忽然間蕭劍翼像瀉了氣的氣球，深深的嘆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換作是他處在問蒼天的位置，為了大局著想，他也會那麼做的……
“呵呵，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於擔心，那些被殺的神人除了極少數人之外，大都還沒有形神具滅，只是丟了肉身罷了，只要再修煉個百萬年的時間修為也就回來了，雖說失去了突破古神的機會，但總好過形神具滅不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蕭劍翼已經妥協，問蒼天竟笑道，而聽到這話蕭劍翼也終於反應過來，顯然問蒼天打的主意就是這百萬年的時間差，雖說百萬年之後如果六界空間的問題還沒得到根本上的解決的話還是會重複發生現在這樣的情況，但以目前的情況來說能爭取到這百萬年的時間已經是個不錯的選擇了，雖然它是個最壞的選擇！
想明白了這些，蕭劍翼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但臉上卻苦笑著道：“那老哥這次找我來，為的又是什麼事？”
聽到蕭劍翼叫自己老哥，問蒼天不由呵呵一笑，道：“你就沒有其他問題了嗎？”看見蕭劍翼輕輕搖了搖頭，問蒼天不由奇道：“難道你就沒對我的黑甲神衛有什麼想法嗎？難道你就不問問那兩個小姑娘的下落嗎？”
“黑甲神衛？！”蕭劍翼先了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問蒼天說的定是那些黑甲神人，於是淡淡一笑，說道：“是的，如果是以前我確實有很多疑問，但現在……如果我沒看錯的話，老哥的這些黑甲神衛都是老哥強行將他們的功力提升起來的吧？至於如絮和可心，我早在剛剛到此的時候就已經查探過了，這裡根本就沒有她們兩人的氣息。”
問蒼天呵呵一笑，道：“不錯不錯，看來老哥我還是低估老弟你了。”問蒼天說的是大實話，事實上此時此刻問蒼天已經無法準確的看出蕭劍翼的真正修為了，最多也就只是有些感應而已，問蒼天之所以說他低估了蕭劍翼，那是因為在這個空間裡已經佈滿了問蒼天的神識，可以說基本上沒有任何異動能瞞得過問蒼天，但蕭劍翼此時卻說已經查探過這個地方，但問蒼天自己卻又絲毫沒有察覺，那隻能說明蕭劍翼現在的修為已經大大出乎問蒼天的意料之外了。當然不可否認的是蕭劍翼體內的本源之力也起著不可忽視的影響，但這其實也是蕭劍翼的修為的一種體現。
問蒼天微微一笑，掃了在蕭劍翼身後一直沒說話玉縹緲和藍羽一眼，說道：“放心吧，你那兩個紅顏知己已經由老哥作主讓她們拜傲兒為徒，她們一直都在器神門修煉，不過現在可能已經見到你的父母和朋友了。”說到這，問蒼天看了東方傲一眼，苦笑道：“老哥知道你們和傲兒以前有些誤會，不過傲兒所做的一切都是老哥吩咐他去做的，所有的黑鍋卻都讓他來背，說起來是老哥對不起他。”
聽到問蒼天的話，東方傲激動的跪倒在地，凜然道：“聖尊言重了，弟子身為器神門主，不能擔起拯救我六界空間之重任已慚愧萬分，如今為了我六界空間的生死存亡，弟子小小犧牲又有何妨！”
問蒼天將東方傲扶了起來，有些無奈的道：“黑甲神衛是老夫為了‘毀滅計劃’而訓練出來的，他們都是自願加入這個計劃的，雖然老夫能在短時間內將他們的功力和修為提升到一定限度，但他們和老夫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對他們來說，老夫強行提升他們的修為與功力之後，他們的生命就只剩兩百至三百年的時間，之後他們唯一的出路就是兵解肉身、原神重修；而老夫也因此間接損耗大量的元氣。”問蒼天走到蕭劍翼面前，注視著蕭劍翼，竟突然對著蕭劍翼跪了下來，神情沉重的道：“：“老哥這次找你來是有事相求！”問蒼天的這一舉動實在大出眾人所料，饒是蕭劍翼修為大增也不由心神一亂，手忙腳亂的扶住問蒼天，急切的道：“老哥，有話好說，你這樣實在是折殺小子了！”
好不容易把問蒼天拉起來，問蒼天苦笑著掃了眾人一眼，慘然一笑，道：“你們誰能看出老夫現在的功力？”
聽到問蒼天的話眾人都是一愣，就連蕭劍翼也是大惑不解，以蕭劍翼看來，現在的問蒼天體內根本沒有一絲的能量波動，之前蕭劍翼還以為是因為問蒼天的修為遠遠超過自己才有次現象，但現在聽問蒼天這麼一說，蕭劍翼心中陡然閃過一個想法，不由失聲道：“難道……難道老哥你……”不等蕭劍翼說下去，問蒼天已經苦笑著接上了蕭劍翼的話：“不錯，老哥我現在已經耗盡體內神力！”
嗡！眾人只覺得心神具震，就連東方傲也是一樣的神情，此時眾人唯一的想法就是：怎麼可能？！
眾人實在難以接受這個事實，雖然就剛才來說，眾人雖然都感覺不出問蒼天的功力與修為，但面對這個近乎傳說的守護神獸，誰都沒有想到此時的問蒼天竟然神力耗盡，宛若凡人……
問蒼天忽然淡淡一笑，掃了眾人一眼，淡淡的道：“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接著，問蒼天向眾人道出了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