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九曜伏魔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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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九曜伏魔陣
第456章 九曜伏魔陣
宮殿之前,沉寂無聲,眾人乾巴巴的望著雲邪,招搖遠去的步伐,似真如他所說那般,來道宗就是為了看看風景。
雖說眾人被雲邪氣得肝疼,但他所為似乎也挑不出毛病來,不管廣場中央的殘碑是否真的暗藏大凶險,他都有自主選擇的權力。
留下亦或是離開,這一點道宗是無權干預的,畢竟先前的九座道碑,都未曾接納他。
用雲邪的話來說,九碑連棄,少爺我受打擊了,沒臉在道宗裡混了,至於這塊殘碑,想想就算了吧,好給自己保留最後一點顏面。
總之,各種奇葩的還合乎道理的藉口,都被雲邪找來搪塞眾人。
而宗主劍尊,卻是老僧入定,不聞不問,彷彿絲毫不在意雲邪的離去,這使得道宗弟子們也不好意思挽留什麼。
相處已久,眾人對雲邪還是頗為認可的,奈何命運無常,終要就此別過。
山林默默,只餘噠噠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但行至百米,這回旋在廣場上的腳步聲戛然而止,遠去的身影忽得靜立不動。
眾人猛然抬起頭來,眸中閃過些許驚異,他們以為雲邪回心轉意了,就連閉目中的劍尊,此刻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百米外,雲邪面色猙獰,咬緊牙關,運起全身氣力,而雙腳就像是灌了鉛般,寸步難移,但相背而望,眾人自是看不到他目前的狀況。
“大哥,你到底想要幹嘛啊!”
神魂內,雲邪嘴角抽搐不止,望著老神悠悠的金紙帝經,深感無奈,他知道,限制自己離去的並非外人,而是體內的這尊祖宗……
“那殘碑下面鎮壓著一處魔獄,凶險如何,你應該比我清楚啊!”
“即使我有心,也無力啊!”
“讓帝劫境修為的我去和它打交道,不就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嘛!”
“媳婦還沒討的,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雲邪哭喪著臉,唾沫星子橫飛的解釋,但神魂內的金紙帝經就是不理睬他,其意明瞭,今日雲邪是篤定走不出道宗了。
“唉!”
僵持許久,胳膊終是扭不過大腿,雲邪長嘆一口氣來,無奈的轉過身去,露出尷尬的笑容。
“嘿嘿。”
“我想了想,不能這麼灰頭土臉的走了,有一線機會總得要試試。”
“否則就太對不起諸位對我的期待了。”
留下,雲邪說出的理由,還將道宗拉下了水,眾人一陣鄙棄,誰對你心懷期待了?
愛走不走!
眾人心中隱隱的感傷,被雲邪一語消散,即便他們知曉,雲邪留下應有其它緣故,與眾人無關,只要這結果是美好的就行,誰還沒有些自己的小祕密?
既而讓出路來,雲邪緩步向前,與殘碑咫尺相對。
從殘碑中散發出來的詭異氣息,在場之人沒有誰會比雲邪感受的更為真切些,離其愈近,雲邪愈感森寒。
猶如墜入冰窟之內,更有無數道邪惡的眼神盯著他,渾身都不自在。
“老傢伙,少爺我可是你請來的,你要對我的安危負責!”
“若是待會兒有何突發意外,你要機靈點!”
“少爺我還年輕,大好前途可不能毀在這殘碑手裡!”
思索再三,雲邪還是叮囑了下劍尊,別人不知,但他肯定曉得這殘碑的隱祕,憑雲邪現在的修為實力,面對殘碑中的魔獄,好似蜉蝣撼樹,不自量力。
而在場眾人,只有劍尊有著帝祖境超然實力,能夠護自己周全。
直到此時,劍尊的臉色才變得凝重起來,望著雲邪的目光,深邃驚顫,滾動著喉結,到了嘴邊的話卻不曾說出口,只是點了點頭。
說實話,劍尊並非完全瞭解雲邪,三山五城之行,他只是偶爾聽得些,當初有事纏身,沒有過多關注雲邪。
昔日在天武城,引導雲邪前往道宗,純屬個人直覺,但要知道,到了他這個境界,直覺往往是不容忽視的……
“那你可要看仔細點,少爺我去了啊!”
雲邪踏著小碎步,一臉矯情,磨磨唧唧的樣子,甚是令人厭惡,眾人卻又怒不可言,因為他們觀察著宗主劍尊的態度,便是猜到這殘碑,當真不同。
並非平日裡自己所看到的破石頭,故而嬉鬧不得,心中替雲邪擔心起來,只因他的修為著實有些捉襟見肘。
數米的距離,雲邪硬生生的走了半個時辰,急的眾人滿頭大汗。
但就在雲邪運起靈力,把手掌貼在殘碑上的瞬間,一股強勁吸力從殘碑內噴湧而出。
“我艹……”
話還未曾說完,雲邪便被殘碑吞去,沒了蹤影。
這番驟變,連劍尊都沒有反應過來,其餘眾人更是目瞪口呆,很是疑惑的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確定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雲邪呢?!
不解之中,有人走上前去,很是小心翼翼的碰了下殘碑,除了冰涼之感再無異樣,再來接二連三的圍了過來,甚為驚詫。
“宗主?”
喬溪臉色煞白,顫顫問道,她知殘碑內的恐怖,自己一個照面就成重傷,那時若非劍尊及時出手,恐怕她早就葬身其中了。
而云邪的實力更不如她,怎有活路!
劍尊亦是有些迷惘,從九碑未曾接納雲邪之時,他便另有猜想,欲要借這殘碑試探一下雲邪,但云邪的怪異表現,似是知道殘碑為何物。
這點,便是劍尊最為不解之處,殘碑內鎮壓的魔獄,乃是道宗最大的隱祕,連道宗弟子都不知,雲邪只是簡單的看了一眼,怎就知曉?
莫非以前見過……
然而現在可不是劍尊考慮這些的時候,雲邪身陷其中,性命堪憂,他隨即便要進入殘碑之內,卻是發現,自己進不去了……
自己執掌的殘碑,竟然在方才的剎那間封閉了,連他這個宗主也被拒之在外。
驚顫之餘,劍尊猛然想起了先前在天山內雲邪為喬溪療傷之事,當時他以為雲邪是八階丹師,血液堪比神藥,不曾多想。
但他忽略了至關重要的一點,那便是殘留在喬溪體內的魔氣,亦被雲邪抹滅。
“呵呵。”
“有意思了……”
劍尊淡然輕笑,此刻自己是關心則亂,這殘碑,亦有靈識,它自然不會故意迫害雲邪。
雖不知為何會發生這般變故,但劍尊至少能夠確定,在殘碑的主動意識操作下,雲邪應該無恙。
也正如其想,雲邪被殘碑吸納到內部空間,並未受到什麼襲殺,就是栽了幾個跟頭。
“奶奶的,就知道沒好事。”
“你個老東西,少爺我不是交代了讓你盯著的嗎?”
“果真是坑啊!”
雲邪爬起身來,罵罵咧咧,他早就猜到,自己接觸殘碑定會發生意外,只是沒想到這意外太過突然,自己的諸多防備都是虛設。
就連帝祖境修為的劍尊也未曾來得及拉他一把,所以這次雲邪認栽了,栽得徹徹底底。
殘碑內,一片虛無,但有隱約氣息從深處傳來,雲邪搖了搖腦袋,周身靈力蟄旋,硬著頭皮向深處走去。
許久,終見一絲光亮,雲邪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但神魂內的金紙帝經,不容得他退去。
雲邪索性便加快了步伐,猛衝而去,背後有這尊大佬撐腰,自己定然是性命無憂,頂多遭些罪受罷了。
虛無盡頭,華光四射,燦耀若星辰,一座驚世大陣映入雲邪眼中,雲邪眉頭一凜,頓感危機。
“九曜伏魔陣!”
莫名資訊湧入腦海,雲邪知這是金紙帝經的提示,九曜伏魔陣,乃是荒古時期,大帝們針對魔族,專門創造出來的奇陣!
這奇陣,有九道烈日相圍而成,每道烈日中又有九尊絕世強者鎮守,九九合計八十一尊,這股力量,足以改天換地。
雲邪抬頭望去,果真如此,高懸虛空的每道烈日中,皆有九道身影,清一色的帝祖境強者!
雲邪心頭一顫,忽然明白了為何千年不朽的道宗,仍是人影凋零,除了宗主之外,只有八個帝君境的晚輩。
原來昔日的宗門弟子,在突破帝祖境後,竟都來到了這裡維持九曜伏魔陣的運轉!
但更為刺眼的,卻是大陣外的滿地白骨……
不用想,這些便是命喪其中的道宗前輩,生前鎮守此地,死後依舊相伴於此,莫名的苦澀之感頓時縈繞心頭。
油盡燈枯,身崩魂散,至死忠魂,瞑目無悔,唯留雲邪這後來者,兀自深思。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雲邪喃喃自語,應是說與神魂內的金紙帝經,有些事情,明知不可為,卻必要為之,哪怕將命葬送。
九天伏魔陣內,鎮壓著滔滔魔影,呼嘯驚駭,一波波的衝擊著大陣的封印,而鎮守著大陣的八十一道身影,將體內靈力源源不斷的輸送到陣法中樞,抵擋著凶悍魔威。
只是,雲邪發現這些身影中,有老有少,良莠不齊,故而紕漏諸多,整座大陣似有後續匱乏之像。
更為憂慮的是,鎮壓魔獄的強者,大多已被魔氣侵襲,內受重創,因此這九曜伏魔陣看起來有些暗淡。
若長此下去,定會被魔獄中的魔族強者突破封印。
雲邪兩眼微沉,想到了之前在天山內,道宗弟子為何不去聯手圍殺雷弒天和血屠生兩人,應是劍尊暗意,擔心亂戰之勢,波及到道宗內的九曜伏魔陣。
畢竟這二人,比起道宗內鎮壓的魔獄,相差甚遠。
“以我之實力,雞肋而已,那便從入侵的魔氣入手吧!”
雲邪凝視長久,知自身實力不足以參與到鎮守大陣中去,眼下他所能做的,便是替九曜陣眼中的道宗強者祛除體內的魔氣。
助他們恢復實力,更有效的掌控九曜伏魔陣。
既下定主意,雲邪便起身而去,金光開路,越過層層禁制,來到大陣中樞處。
此時,大陣內的諸多身影猛然睜開眼來,發現了雲邪,陌生之人,似有不安,但感知到雲邪的修為後,又有疑惑。
“晚輩雲邪,雖實力卑微,但有方法為諸位前輩祛除魔氣侵蝕。”
“此令牌為證,望各位莫要牴觸我的氣息。”
雲邪取出劍字令牌,表明身份,以慰眾人忐忑,既而神魂內,金紙帝經飛速旋轉,垂下萬千金芒,順著雲邪的手掌,湧向九曜伏魔陣的中樞內。
凝成八十一道金流,沒入眾人體內,眾人驟然疾顫,徐徐黑氣從體內逸出,既感精神抖擻,再蘊生機。
不多時,無匹神力乍起,搖搖欲墜的九曜伏魔陣竟重現神威,磅礴封印之力瞬間將魔影壓制,穩固如山。
既而八十一道目光齊刷刷的凝聚在雲邪身上,震撼又有感激。
傾盡全力,祛除眾人體內沉積的魔氣,鞏固了這九曜伏魔陣,結果雖好,但云邪卻是廢了半條老命……
魂內無光,脈中乾涸,七竅更顯血跡森森,以他現在的實力,強行催動金紙帝經,自是乏力,受到了嚴重的反噬。
“唉!”
“實力啊,當真令人焦急……”
雲邪腳步踉蹌搖晃,悠悠長嘆,頭重腳輕般暈困,既緩緩坐下身來,塞入嘴中數枚丹藥。
面對這九曜伏魔陣和無比凶殘的魔獄,雲邪由衷的感到實力不濟,是他最大的悲哀。
若他有著帝祖境強悍實力,再去催動金紙帝經,足以強勢運轉九曜伏魔陣,將魔獄內的魔影一點點磨滅。
但眼下這些都只是天方夜譚罷了,帝劫境的修為,根本做不了什麼事情。
閉目療傷之中,雲邪百般思慮,卻不曾注意到,九曜伏魔陣中,浮現出諸多靈流,匯聚在大陣中樞,溢入他的體內。
雲邪整個人,氣勢驟升,體內九道黑色帝脈交織狂舞,竟有融合之跡……
殊不知,八十一位道宗前輩看出了雲邪卡在帝劫境九重天許久,離帝君境只有一線之隔,故而將自身力量回饋給雲邪。
合聚八十一位帝祖境強者之力,雖各道疏淺,但匯聚一身,足以使雲邪跨越此刻極限,突破至帝君境!
而云邪,沉浸在這種微妙之感中,久久難醒。
道宗內,守候在殘碑邊的眾人,忽感壓迫,猛地抬起頭來,只見高空雷雲密佈,沉沉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