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鋼鐵所制的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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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鋼鐵所制的堡壘
我們是神的一半
我們是最初的人類
我們才是這片土地的領導者
只是後來出現的那些貪婪的蠢貨們究竟是什麼
佔據了我們的位置
剝奪了我們的生存
荼毒著這片聖潔的家園
所以我們必定要奪回
在一切限制全部消失的時候
奪回屬於自己的
國家
程霽風坐在沙發上，身體很悠閒地向後靠著，雙腿交疊著搭在面前的擺滿布丁的茶几上，顯得很懶散地半癱在那裡，手裡拿著一個大大的布丁微笑著一口一口享受地吃著，坐在他身邊的櫻桃偷偷地往茶几上另一個布丁裡面加著一種弄得很像抹茶的芥末，而程霽風似乎對櫻桃的這個動作絲毫沒有發現。
就在他吃掉大半的布丁時，程露朝和一個男人慢慢地走了過來，那個男人有著半長的黑髮，戴著有著尖刺的金屬耳環，他還穿著緊身的黑皮衣，黑皮衣上也滿是誇張的銀色金屬裝飾，面板像鬼一般慘白，偏偏還塗了一個鮮豔的大紅嘴，看上去十分地……個性，十分地像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魔族。
沒錯，這個男人的確有著魔族的血統，這個人就是程家五兄妹的大表叔馬森。
在馬森和程露朝出現的時候，程霽風抬起眼睛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繼續垂下眼睛專注於手上的布丁中，不過卻淡淡地顯得很懶散地開口詢問。
“那兩個臭小子情況怎麼樣了？”程霽風挖了一大勺的布丁塞進嘴裡，臉上露出極其滿足的神情，“擺脫那種半死不活的狀態了嗎？”
在聽到程霽風的形容詞程露朝笑了笑沒說話，馬森則是很隨意地往他邊上的沙發上一坐，隨手拿起一份布丁和勺子就開始吃，但是很小心地避開了被櫻桃荼毒過的那個，程霽風有點不滿地盯著他手中的布丁，但是哼了幾下，還是放棄搶奪回來的打算。
“有我、露朝和爾伽在他們的情況能差到哪裡去？現在他們都睡著了，睡得挺安穩的。”馬森笑眯眯地說，他的聲音低沉嘶啞，像是某些黑暗生物發出的低吼似地，帶著一種十分有味道的磁性，“我們家原來的那個流瀾情況好一點，只是進入了某種狂化類的狀態把自己身體所有的力
量逼到極限大的狀態了而已，樂寰舟的那一下也沒多重，被霺焰家的那個親王大多數抵擋掉了，只要靜養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程霽風放心似地舒了一口氣，然後挑著眉詢問另一個流瀾——何流瀾的情況。
“那麼另一個呢？那個妖里妖氣作風狠毒整天裝天真的臭小子呢？他的情況肯定糟糕一點吧？！”程霽風咬著吃布丁的銀勺說，“霺焰在救他的時候臉色都白了，我都沒見過霺焰這樣的表情。”
“那個流瀾情況糟糕上很多，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糟糕的身體——比霺焰當年的身體還要糟糕。”馬森繼續用他那低沉嘶啞充滿磁性的聲音說，“當年霺焰的身體和他的身體比起來完全是健康的活蹦亂跳啊。”
程霽風的眉毛微微一挑，放下手中吃光了的布丁盤子，拿起另外一份，櫻桃笑眯眯地看著他的動作，先是把一份沒有加料的布丁推到他的手邊，程霽風沒有注意櫻桃的動作，伸手就接了過去慢慢地開始吃。
“你剛才不是說沒問題的嗎？現在又說他的情況很糟糕，霺焰都幫他畫上把身體和靈魂銜接的那些花紋了，難道依舊不行嗎？”程霽風皺著眉說，“我們花了那麼大的心思和力氣設局救他，都把自己的家族暴露出來了，我也都扯著嗓子從那群老古板手上把他搶過來帶到這裡治療，還允許那該死的讓人不順眼的莫卿藺和另一個莫名其妙的什麼官員跑來‘現場監督’，現在那個該死的高層審判會議還沒開始，他不會給我身體支撐不了直接掛了吧？”
馬森扯著鮮豔的大紅嘴笑著，嘴角的笑容黑暗神祕。
“這個流瀾這幾年的肉體和靈魂基本就是被某種魔法強行綁在一起的，他的身體在某種意義上算是‘屍體’，因為靈魂沒有離開身體所以肉體‘認為’自己還有機能，所以他才能活到現在，只不過身體基本已經千瘡百孔。”馬森微笑著說，“再加上他長期以來服用的那些藥物，以及霺焰家紅蓮下的毒藥，還有後期他乾脆不服藥的作用，他的身體這輩子是好不了了。”
程霽風的眉頭猛地一挑，接著放下再次吃完的布丁，重新拿起一盤，接著盯著馬森挑著眉問。
“那麼你的意思他就會一直保持著病懨懨的狀態咯？雖然不會死，但是總是這
麼病著？”程霽風皺起眉說，“不會整天跟百日咳似地一直咳咳咳，或者有事沒事發個燒玩個昏倒，然後在颳風下雨天吐幾口血嚇嚇人吧？”
馬森咧開嘴露出雪白的牙齒，被程霽風的話逗笑了。
“基本就是這樣，不過總比死了的好吧，而且他的魔法都還在，都能夠使用，只要別過度地過量地使用就行了。”馬森笑著繼續說，“更何況他不用每天吃那些對身體傷害很大的藥物了，只是在百日咳發個燒玩個昏倒或者吐幾口血的時候吃一點藥就行。”
程霽風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們做了那麼多事情總算是保住了何流瀾的生命，不過他還是冷冷地哼了一下，咬著嘴裡軟軟滑滑的布丁說。
“這樣也好，這樣至少讓這個小子安分一點，別整天有事沒事的做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被人折斷手腳算是報應了，我想他以後肯定會安分上很多。”程霽風繼續冷哼了幾聲，接著把目光轉向程露朝，對著程露朝問，“霺焰人呢？還在睡嗎？”
程露朝點了點頭，用慣有的似笑非笑的表情對著他，回答。
“霺焰這次力量消耗得有點大，在和那個叫和雨的小女孩打鬥的時候被纏得太緊差點跑不出來了，又差點被別的一些想要殺掉她的人暗算，再加上幫何流瀾畫那個東西……不過她只是覺得很累而已，說睡一覺就好了。”程露朝說，“估計等會她差不多就該起來了。”
程霽風皺了皺眉，一口吞下嘴裡的布丁，懶散地無奈地嘆氣。
“的確，再過三個小時就要開始那個該死的審判會議了，我們幾個可是要做足功夫準備和那群老傢伙們大吵特吵啊，在那個臭小子的問題上無論如何我們這邊是絕對不能退讓的，被那群傢伙抓到判何流瀾死刑的機會可就是對不起我們這邊的那麼多動作了。”程霽風的語調瞬間變得深沉，“那也對不起我們家族的這麼多年來能夠保護住任何家人的金字招牌啊。”
這句話說得馬森和程露朝的眼神也隨著深沉起來，程霽風眯著眼睛勾著嘴角，伸手去拿另一盤的布丁，櫻桃小心地把加了料的那盤布丁推到他的手邊，在看著程霽風挖起一大勺吃下去後迅速地逃離現場，完全無視背後怒火攻心的程霽風憤怒的吼叫，大笑著逃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