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流瀾身體的部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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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流瀾身體的部件
看著司荊崎臉上的表情，程霺焰立刻緊張地伸出手一隻手去抓他的手臂，另一隻手去撫摸他的臉。
“你不高興了，你的表情告訴我你不高興了。”程霺焰很緊張地看著司荊崎說，“如果你不高興的話我就不說了。”
“你不說並不代表你不會繼續查下去，雖然我不希望你繼續查下去，但是你不會那麼聽話的，因為某些原因你絕對會堅持你的決定的。”司荊崎看著她說，臉上的表情閃過一絲無以名狀的傷痛，但是接下來他還是揚起了笑容，勾著嘴角說，“而你一定會找到事實的真相，事實真正的真相，我不想讓你知道這些事情是因為我怕你承受不了事實的真相。”
“究竟是什麼樣的事實呢？究竟是什麼樣的事實沉重到我無法承受的地步呢？”程霺焰看著他說，伸出一隻手撫摸著他的臉頰安慰般地說，“既然我好奇了，我會為我的好奇負責到底的，既然我決定知道事實的真相併且和這件事情裡的受害者一起承受痛苦，那麼我會很勇敢地承受住的。”
司荊崎深深地看著她，嘴角淡淡的笑容帶著一絲苦澀，他閉著眼睛感受著她的手掌給自己臉頰帶來的那種溫暖安心的感覺，他突然鼓起勇氣似地淡淡地笑著，淡淡地開口。
“那麼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事情，我會一點一點慢慢地告訴你。”司荊崎看著她說，眼睛裡透出一種希冀般的光芒，帶著一絲淡淡的哀求，繼續淡淡地說，“如果你承受不了，我就會停下。”
“嗯，我做好準備了。”程霺焰認真地回視他說，撫摸著他臉頰的手改為抓住他肩膀上的衣服，“你可以開始了。”
司荊崎再次深深地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裡面透出那種苦澀希冀般的柔軟光芒，然後嘴角帶著淡淡地笑容開口了。
“剛才提到童流瀾身上的一些部位是被盜取的……這是事實，戾帝從很多人身上盜取了很多的部位，我可以舉個例子，拿我身邊最近的人來說，你知道在司家我有著好幾個兄弟吧。”他在程霺焰點頭之後他繼續說下去，“在我下面有個弟弟，這個弟弟排在司爵浩的後面，在司紀史的前面，在我
家排行老七。”
“嗯，我好想聽過他的名字，是叫做司集繁是吧？”程霺焰說，“他的風格比較低調，和兩年前的戰爭以及現在的局勢基本沒有什麼關係，現在在某所大學裡面，今年大四，馬上就要畢業了。”
“不，有著關係，他和兩年前的戰爭以及現在的局勢有著關係，至少他的眼睛和戾帝有著關係。在出生的時候他的雙眼就帶著一種強大的力量，叫做讀取之眼，只要他的手接觸到的物體，他發動這個力量的時候就能夠讀取任何物體的記憶和思想，身體的一切資訊他都能知道，這個讀取範圍不只是有著生命的物體，甚至連一塊小石頭他都能讀取這塊石頭所有的經歷……你說既然存在著這麼大的力量戾帝會那麼簡單地放過他嗎？”司荊崎低低淡淡地說，“於是戾帝挖出了他的右眼，把那顆眼球移植到了童流瀾的右眼上，戾帝希望童流瀾也擁有著這樣的力量。”
“什麼？”程霺焰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滿臉不敢相信似地樣子，“怎麼會？那麼你弟弟的眼睛，還有流瀾的眼睛……”
“司集繁的右眼現在是人造眼，外觀和功能與普通眼睛沒什麼區別，所以對日常生活沒有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司荊崎安撫似地伸手捏了捏程霺焰的手掌說，“童流瀾那邊……既然要換眼球那麼必須也要挖出童流瀾的眼睛，而他那隻被挖下來的右眼不知去向，在任何地方都沒有找到，也沒有被儲存下來的痕跡，估計是被戾帝隨手扔了吧。”
程霺焰用力地吸了一口氣，深深地皺眉，這件事情的確很過分很殘忍，這使得她的心臟微微地疼了起來，那是對司集繁產生的同情，為童流瀾感到心疼。
司荊崎仔細地看著程霺焰的臉，雖然此時的她深深地皺著眉，但是發現她還算能夠繼續承受，於是就慢慢地繼續說下去。
“那顆眼球移植到童流瀾的眼眶裡之後發揮了很好的效果，雖然所施展出來的力量沒有司集繁的眼睛力量那麼強大，不過這可以被視為是在適應和成長的階段，以後也不是沒有提高能力的可能性。”司荊崎的嘴角諷刺似地勾了一下，“不過你放心，童流瀾
暫時無法透過接觸讀取你現在的想法，因為這些力量被暫時封印起來了，身上所有原本不屬於他自己的力量都被封印起來了，這他自己要求的，當然三大政權那邊正好也想限制他那強大混雜的力量，以防他力量變得太過強大，變成限制不了的存在——所以大家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程霺焰繼續皺著眉，臉色微微泛白，臉上露出有些痛苦的神色，但是她依舊能夠繼續聽下去。
“……接下來是左眼，當時幸好戾帝希望童流瀾的左眼擁有不一樣的力量，這樣司集繁的左眼才算是保住了，而在戾帝準備殺了司集繁滅口的時候我的四哥司結復把他救了出來，並且帶著他藏了起來，現在兩個人依舊住在比較偏僻隱祕的地方。”司荊崎眯了眯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當然戾帝沒有放棄尋找著一些有著神奇力量的眼球，戾帝也找到了一個擁有強大力量的眼球——你想知道童流瀾的左眼是誰的嗎？”
“是你的大哥或者二哥嗎？……他們的眼睛不是纏著……”程霺焰低聲猜測說，不過有點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我是說司戩王和司靜坊的眼睛好像也受傷了似地，還用那個符咒遮擋了起來。”
“不是他們，大哥和二哥眼睛的問題是別的方面的問題，他們的眼睛是因為承受了魔法和詛咒的緣故才用符咒遮擋起來的。大哥的眼睛被一把帶著特殊魔法的劍刺傷，如果不用符咒封印住這個魔法會影響到另一隻眼睛的健康程度，而二哥是因為家族的原因，歷代族長必須承受這樣的詛咒——童流瀾的左眼不是他們的。”司荊崎看著她的臉，語調不自覺地帶著殘忍的意味，“不過童流瀾的左眼原本的主人……那個人也是你的熟人，和你關係很親密的一個人，在你的小時候和你生活在一起，教授你魔法的人。”
“是……誰的？”程霺焰低低地問，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她的心裡已經升騰起不詳的預感了，這使得她深深皺起眉，連呼吸也微微急促了起來。
“那個人我想你已經猜到是誰了。”司荊崎看著她說，眼中閃過一絲嘆息般的傷感，“這個人是你的小堂叔席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