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真宇十洲_第85章 薄倖錦衣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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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真宇十洲_第85章 薄倖錦衣郎
三年前林知女遇到那男子,竹陽山下,他是過路來的普通人家,不知修煉為何物,更別說——她是山上匪盜頭子林管之女。
第一次見面時,他便鬧了笑話,看著一身紫衣的林知女竟是直接愣了神,她笑笑問為何,他只待著腦袋說是因為她好看,竹陽山下,林知女第一次笑得那麼開心。
把他擄上山也是有原因的,沒錯,是擄上山。
他雖是個普通人家,身上卻整整帶了一箱蜜蠟。那等寶貝,就連林管也從未見過如此多的分量!
蜜蠟在山海西部僧人之中,被奉為八寶之一,其珍貴性,可想而知。那等寶貝到了一定分量,已經不能用寶貝來形容了,而是仙物。若是用來輔助修煉,起效用也可想而知。
林管當即決定把自己女兒嫁給了路過竹陽山的普通人——肖石湖。
沒想到那肖石湖卻不情願起來,他雖對嬌媚的林知女歡喜的緊,可打心裡認為自己和林知女不是一路人。
一是他是普通人,從未修煉過,就算長壽之至,也不過百歲,可百歲對於林知女來說,卻不是很長時間。
二是那林知女與林管父女,做的乃是匪盜生意,在肖石湖看來,那是有違天理之事。
三是那蜜蠟乃是他無意得來的,因為那蜜蠟晶瑩剔透的很,便留了下來。他雖不知那蜜蠟有何用處,可看那林管的反應卻也知道是極為珍貴罕見之物,自古財物傷人,貪心總是害人性命,怎麼看都是不妥。
因此幾番考量下來,他卻是硬生生忍著心中悸動,拒絕了那林管提出的婚事。
可他本就是林知女擄上山的,此事一出,如何能再在山上活下去。
那林管放出話來,要不然娶了林知女,成為他林管的好女婿,那箱蜜蠟就權當做聘禮,要不然只有死路一條,他依舊能得到那箱蜜蠟。
至於名聲之類——是匪盜最不稀罕的東西。
看著那肖石湖無奈應下來,林知女心中自是歡喜的很,成婚前的幾日,幾乎那肖石湖房中度過,竹陽山一片地方本就民風開放,何況山上又都是些匪盜,自然是無人說些什麼。
那段時間兩人日日恩愛,郎情妾意,好不快活。
成婚前一日,林知女如往常一樣去尋那肖石湖,卻見他房中無人,去山中尋了兩遍,皆是沒有見著。林知女心中擔心起來,遂下了山去尋他,逢人便問有沒有看見一個高高瘦瘦的文靜書生打扮的人。
幾次問下來,林知女開始絕望起來。
到天黑時,林知女回到寨子中,向林管借下人馬想自己去尋肖石湖。
林管卻揮手讓人帶了林知女離開,他的目的本就在那箱蜜蠟上,至於把林知女嫁與肖石湖,不過是圖個心安罷了。
當夜,林知女偷了一匹灰撲撲的幼狼便離開了寨子,林管不去尋肖石湖,她去,那是她丈夫!
林知女下了竹陽山便直奔了傍湯山去,直覺告訴她肖石湖極有可能被傍湯山擄了去。
竹陽山與傍湯山是多年的對頭了,先不說林管的父親殺了傍湯山上任匪頭子,但就周圍幾個城子的資源便處處爭搶著,誰不想從這撈一點?
一個道理,資源就那麼多,誰來的早了,誰搶的多些,誰見得晚了,就沒有誰的份,自己越強大,對手就相對弱一些,自己得到的資源多些,對手就得到的少些。
竹陽山與傍湯山也就隔了幾個城子,半天的腳程都算慢的,加上林知女心中急切,路上更是趕得急,不到半天光景就到了傍湯山腳下。
傍湯山的守備比竹陽山嚴的多,山腳下都能看見半山腰那密密麻麻的人頭。
林知女在山腳聽到傍湯山最近多了個白淨的年輕人,便鐵下心來想要去救出肖石湖。
奈何那傍湯山上的守備嚴密的很,無奈之下林知女只好再次返回城中,打聽了傍湯山平日裡消遣的女人是從哪家院子來的。
山上沒有多少女人,山上的盜匪們通常都是固定了一個院子,讓院子裡的姑娘自己上山,消遣過後,便送她們下去。
林知女生的好看,那老鴇一眼便同意了去。
不到半月,傍湯山上便傳出話來,說是要院子裡的姑娘上山,林知女得了機會,偷偷在髮飾裡藏了武器,這就進了傍湯山。
第二天,林知女下了山,帶著肖石湖的屍體。
傍湯山並沒有對肖石湖做什麼——或者說並沒有對肖石做些什麼。
——名字都是假的。
肖石湖,原是傍湯山的軍師,陰謀詭計自不在話下。
她是親手殺了他,雖然暗地獨闖傍湯山也受了不小的傷,直到最後,肖石湖都沒有認出她來,醉醺醺的樣子,扔當她是來山上被用來消遣的姑娘。
林知女抱著肖石湖的屍體哭了一陣,到後來竟是冷靜下來,回想起來,竟瘋狂的想要復活肖石湖 。
她摸著肖石湖左胸處的刀傷,那是被她一劍插入所致,慌亂向肖石湖塞了幾口靈藥,仍然沒有呼吸的跡象。
到最後,竟硬生生把自己的御靈力強行壓縮成液態逼出體外,給肖石湖服了去,可那肖石湖本就不曾修煉過的弱身子,她這一胡鬧,肖石湖經脈又碎了大半,可也堪堪有了呼吸的跡象!
眼見著肖石湖有醒轉的跡象,林知女帶著他便趕著回到了竹陽山,剛到山腳,就聞見滿山的血腥氣,她抱著肖石湖躲在山腳的巨石下,過了一會果然看見有人下山,竟是那傍湯山的人!
傍湯山的人竟是屠了竹陽山!
聽見那些個人聲聲口口感謝著肖石湖,她捂著嘴只覺得心臟位置生生的刺痛,帶著酸楚一起湧來。
懷中的肖石湖除了有些痛苦的呼吸聲,再沒有其他跡象。
後來的事也都知道了,離開竹陽山的林知女重新建起了隊伍,中間用盡各種靈藥想要讓那肖石湖醒轉過來。
每次喂他靈藥時,遍想起竹陽山上的血腥氣和傍湯山上的獰笑聲。
可她依舊是忍不住——
林知女的聲音平靜,看不出來悲痛之意,可眼中翻騰著的悔意恨意連著疲憊都一起湧出來。
一旁的辜若黎眼中既是憤怒,又是心疼,作為女子,她的重點自然是那肖石湖的負心之過。
鳴瀑一時間想不出什麼話來安慰她,也許,根本不需要安慰,安慰若是能化解世間苦痛,也就沒有斷腸人一說了。
“過幾日我處理完事情”林知女望著頭頂那輪月亮,圓圓的只有半點缺口,“就親手替他解脫了”
“祝安好。”鳴瀑對她行了個幼時在神殿中祈福的姿勢。
那林知女感激地笑了聲,把地上的包裹扔給辜若黎,“如此,這些個靈藥也就不需要了”
林知女的影子,把月光映的分外清楚。
“喂!”辜若黎在旁叫道,“回去吧。”
“朱硯師叔的任務?”鳴瀑問她,剛才林知女的往事聽下來,二人的心情都有些壓抑。
辜若黎撇嘴,“若是這些還救不活風拓那小子,他就真可以去死了!”
番禺城外,兩人又開始踏上行途。
月光直刺下來,原處大樹的背後,隱約藏著個人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