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山海之初_第49章 牧溪北和牧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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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山海之初_第49章 牧溪北和牧昭昭
比賽到了此般地步，又是停頓下來。
臺下眾人也是各種聲音都有，有人因此賺了缽滿盆滿，有人因此蕩光了家財，有看熱鬧盡興而歸的，有算計第二天的比賽的，也有為想要下注的眾人提供參賽者資訊的。
“這祁陽國景色倒是不錯”牧溪北抱著丸子懶散道，繞有興趣的樣子。
“夙嵐城中因這鹿鳴宴和鷹揚宴每次都要浪費好多資源，不過也因此得到了各國的人脈資源”鳴瀑整理著途中所得到的訊息，青雀群傳來的訊息太過斑雜，整理起來確實有些麻煩。
“寧夫人想要我們去將軍府怕也是此般想法”牧溪北隨手挑了幾隻果子，“我們要得到紫牌，她要真宇宗的名額”
“寧玫的訊息也不可全信”鳴瀑皺著眉頭，“我對真宇宗不太瞭解，師父她…也不曾提過”
“有什麼好提起的，不過是將死的蟲子罷了”牧溪北哼了聲，“若不是因為宗內那麼多規矩，小師叔她也不會如今這般落魄”
“現在連蹤跡都沒有！”牧溪北冷著一張小臉。
“寧玫與我們並不相識”鳴瀑看她一臉不悅，想要岔開話題，“卻突然來信……”
“必定是有需要我們的地方”許是丸子最近沉了不少，牧溪北把丸子放下，“她又豈是傻子？”
“咦？”牧溪北突然疑惑了聲，“那是什麼？”
鳴瀑向她望向的地方看去，只見一群小孩子圍著一個老丈雀躍著。
那老丈守著一個現場製作的攤子，拿一個銅製的打得非常薄非常淺的小鍋，一邊喚著幾個孩子在鍋下燒著火，一邊細細放上白糖，用文火生熬成糖漿。
“火候掌握很重要，調不好就糊咯——”
起初糖剛熔的時候是白色的漿體，咕嘟咕嘟的冒白泡，又過了小段時間卻都完全熬成了鮮黃透亮冒透明泡的狀態。
那老丈拿起幾個鮮紅的果子用竹棍串著沾那糖漿。動作乾脆利落，一點也看不出拖泥帶水，很快每個都沾滿了糖漿。
“這樣吃起來才不會太酸唷——”一
邊忙著手裡的活計，一邊卻也不忘招呼那群毛孩子。
“糖沾得太厚，浪費唷——”見那群孩子只望著他手裡的果子流口水又嘆了口氣。
果子上裹上了糖漿，透亮的薄薄的均勻的一層，隔著糖，果子上的每一個小孔都能看見。
“喏——給你們拿去”那老丈把沾滿滾熱糖漿的果子放在冰匣子裡又重新忙起來。
“是山海南部小孩子的零嘴”鳴瀑笑道，順手遞給她兩顆，又留下些錢給那老丈。
牧溪北咬了口，把另一顆遞給他，便不再說話，低著頭自己向前走去。
“不喜歡？”鳴瀑彎了彎眼笑。
“……”牧溪北只管往前走著，半晌悶聲道，“……喜歡”
鳴瀑在身後笑得更深。
他在山海南部待了五年，自從師父離開後還是第一次那麼開心。
鼠堰城離這裡祁陽國夙嵐城並不十分遠，當初為了躲禮院玉姬眾人逃來夙嵐城，又因為烏頃之事參加這鷹揚宴，如今再看到禮院玉姬，他絕不會手軟！
“你還記得你那兄長的樣子嗎”前方的牧溪北卻突然發問道。
“記得”鳴瀑想了想烏頃的模樣，長髮清瘦的樣子，眼角帶著笑意的樣子，答應自己要去族地外面玩的樣子，以及——躺在神殿分別的樣子。
“我不記得了”牧溪北聲音聽不出喜哀。
“嗯？”鳴瀑有些發楞，卻猛然想到在十尋界即翼山中牧溪北痴痴喚著的牧昭昭。
“昭昭啊…”牧溪北繼續喃喃道，“牧昭昭……她比我聰明多了”
……
鳴瀑不想打斷她，由她陸續說著，若是此次解開了她的心結也好，興許是那糖果子勾起了她的回憶，此時他開始後悔起來。
“牧昭昭比我小了兩歲”牧溪北低聲說道，也不管鳴瀑能不能聽到。
“那年我七歲，只有我和昭昭逃了出來”
“牧昭昭很小，我帶著她先是藏在一個山洞”依舊是涼涼的語氣，彷彿說的不是自己的事一般。
“後來發現睡的地方有條蟒蛇也在睡覺，牧昭
昭哭了起來”鳴瀑一驚，卻聽見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我捂著她的嘴跑出去”
“差點被那些人發現”牧溪北重新把丸子抱在懷裡，丸子掙扎了下又打起盹來。
“後來一直到遇見師父的地方”似乎有些模糊了，停頓了下繼續說道。
“是一個小鎮，人很少”
“我不敢露面，那些人根本沒有走”
“牧昭昭乖了很多，她一直很乖”
“我那時會做些簡單的陣法，只能照明之類的”鳴瀑心中一跳，突然想抱抱她，卻生生抑制住自己沒有行動。
“我第一次”牧溪北聲音啞了下，又重新說道，“第一次殺人”
“他們其中的一個找到了小鎮上”
“我把身上帶著的靈草偷偷放在了他的住處”
“果然半夜的時候，有嗅覺靈敏的異獸依著靈草的藥香尋到那裡”
“把他一口口撕成了碎片”鳴瀑停下來伸了伸手，卻只摸了摸正在熟睡的丸子。
“唧——唧唧——”或許是因為愣神的原因摸得重了些，丸子醒過來豎著耳朵不滿地叫了幾聲。
牧溪北輕輕撓了幾下丸子的脖頸丸子又重新安靜下來。
“後來小鎮爆發了瘟疫”
“我弄丟了牧昭昭”
“再醒過來時已經在真宇宗了，之後一直是師父陪著我”
“烏頃他小時候一直很疼我”鳴瀑聲音有些乾澀，咳了兩聲調整過來，“什麼都答應我”
“除了離開族地去玩這件事”鳴瀑彎起桃花眼看著她，“很慶幸遇到師父”
“也很慶幸遇到你”
“……很慶幸遇到你”牧溪北學著他的樣子扯了扯嘴角，眼中褪去一片寒霜幽深。
“唧——唧唧——唧唧——”丸子不知何時又醒了過來，轉著兩隻黑溜溜的眼睛細細叫著。
祁陽國的天氣著實燥熱了些，小傢伙怕是有些吃不消了。
見牧溪北又重新恢復往常神色，鳴瀑放下心來。
“嗯？”青雀群陸續回來，“單甘育被祁陽國方面關了起來！”鳴瀑沉著臉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