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山海之初_第42章 寧府寧玫

第一卷山海之初_第42章 寧府寧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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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山海之初_第42章 寧府寧玫

“你去做什麼?!”鳴瀑掙扎著睜開眼,看外面天色已是完全黑透了。

“……”不想開口回答充滿怒氣的牧溪北,也是不知如何回答。

“你想去哪裡”牧溪北胸口起伏著,“你去找了成烏頃?”

“……烏頃不在那裡”鳴瀑直了直被牧溪北一掌拍下的脖頸,現在還生生泛著疼。

“不在?”牧溪北此刻也冷靜下來,心中一跳,“那他在何處?”

“前兩日奉單甘育命令尋了寧展將軍”鳴瀑壓抑著聲音,牧溪北幾乎要聽不清他語氣中的微弱不安。

“寧展將軍不是昨日才歸來?”牧溪北疑惑道。

“不知……”鳴瀑方才遮著眼的手放開,“那烏頃去將軍府……”

“——寧夫人!”兩人這才想到此處。

“我方才去將軍府跟著那寧夫人和她的婢女一起出了將軍府”一旁牧溪北像是想到了什麼。

“那寧夫人在一個暗道中與什麼人做了什麼買賣”

“可能和寧玫有關…”牧溪北有些不確定,畢竟她在暗道外邊,聽的並不真切。

“這寧夫人……”鳴瀑念道,“她以前可是山海南部的人?”

“……寧夫人好像原叫做散言”牧溪北思索了下,這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

“想起來了”鳴瀑吸了口氣,“散言,祁陽國散澤丞相的么女”

“聽說未嫁時也是憑著手段幾乎隔過了幾位嫂嫂的耳目掌握了散府的大半財權”牧溪北這也才想起來這祁陽國時就有聽過。

“那寧展將軍如今不知在府內如何行事”鳴瀑有些擔心,“若是因為常年不在府中所以依靠了那寧夫人掌管府中事物……烏頃他……”

二人都沉默下來,烏頃此時確實被寧夫人帶走無疑,可他二人卻只能在此猜測,寧府現在已有寧展在那,二人是怎麼也潛入不得的,鳴瀑那時一心想要得到烏頃的訊息,差點獨自去找那單甘育,若不是牧溪北及時攔著,恐怕已被巡查的侍衛帶到刑房了。  

 “若是烏頃被寧夫人扣留在寧府以那寧展的實力不可能不知道”鳴瀑又嘆了一聲,重新分析道。

“可是寧夫人若不把烏頃關在寧府,又有什麼地方可以用呢”

“她一向謹慎,自然不可能隨便找了住處安置烏頃”

“寧夫人父親是那散澤丞相,當初散澤為了拉攏剛剛在朝廷嶄露頭角的寧展不惜把小女兒嫁與他”

“兩人婚後也無甚矛盾,前後生下一男一女”

“直到幾年前寧玫入府,寧夫人才開始變得神經質起來”

“寧夫人本來性子不壞,對那寧羽和寧清兩個孩子更是好得不能再好”

“寧玫的回來大概讓她懷疑起來”

“寧夫人自是不可能把烏頃帶到散澤的丞相府,一是她現在身為將軍夫人,如此去那丞相府已是逾了規矩”

“二是散澤丞相也不是魯莽之人,若是那寧夫人真的押了烏頃,散澤必定會有所行動,可看眼前那散澤的行為,倒不像是得了自己女兒訊息的事”

明瀑連著說了這些,牧溪北皺著小臉看他,卻也沒有說話。

「寧府」

這兩日寧府處處佈置顯得格外歡喜,寧展幾年來沒有回到祁陽國,在祁陽國的地位和聲望仍不弱於從前,寧府本來雖然面積不小,可因為寧展並不喜好奢華之物,因此也是異草多於金玉,加上祁陽國民風如此,將軍府在夙嵐城中倒也不顯得突兀,可這寧展回到祁陽國,怎麼說也是值得慶賀的事,祁陽國主甚至為了為其洗塵將鷹揚宴往後推遲了一天。

“玫兒,這幾日你和阿展他辛苦了”聽那聲音竟是寧夫人,“若是府上有什麼短缺的只管吩咐就是”

“是”那寧玫身姿挺拔,一身軟甲貼著身子裁剪得十分巧妙,站在那裡竟是比寧夫人高了許多。

“你這孩子從小就不愛與人說話”寧夫人上前想要拉著寧玫的手,被寧玫漫不經心的躲開,臉上仍是那副關切的樣子,“如今回來,小羽和清兒又不在,大可去尋些年

輕人出去放鬆一下”

“好”那寧玫仍是不管己的模樣,任寧夫人自顧說著,一邊隨口應了幾聲,“您大概要回去休息了?”

“哎呀——”寧夫人一聲掩著嘴驚呼了聲,“我倒是忘了時間,還要去給那株鱗枝草施些水呢”

“記得有什麼需要大可吩咐”離開前又囑咐道。

寧玫沒有出聲,幾年來跟隨父親在邊境守關,人心又何嘗不知道,只是懶得去理會而已,自己從未對散言有過怒色,哪怕她認為自己的存在威脅到了她一雙兒女的地位,殊不知她想要的根本不是這些,平日習慣了血腥的人,又怎會貪戀榮華。

那邊寧夫人忙的進進出出,慶典的事也要她操持,還有些官員來訪的宴會,府內府外一番佈置就花費了不少時間。

寧展並不善於與人交際,因此這兩日招待官員的事就落在了寧夫人身上,她未出閣時就大大小小操辦了散澤丞相府中不少宴會等,加上近幾年寧展將軍不在府中,大小事物都是她一手操辦,因此倒也算得心應手。

寧玫此刻在府中並無什麼聲望可言,一個年輕丫頭又多年未回,能有什麼人脈?府上眾人只當她是客人罷了,可終歸是將軍長女,因此也免不了客氣。

再說那屠署梨和辛白前一事,兩人在十尋界未分出勝負,勢必在後天的第三輪中一分上下,可看眼前形勢,屠署梨一方雖略佔了優勢,但因為公良家年輕一代一直未曾現身鷹揚宴,有些根基不穩的樣子,倒是辛白前一方除了齊彌的背棄,一步步走下來穩得很。

祁陽國今日雨水少了很多,空氣中微微多了些寒氣,想來這天氣變了。

鳴瀑只覺得這一夜漫長的很,綿延不斷的鈍痛從心底隱隱傳來,他與烏頃分離快要六年,不曾見過一面,自己甚至要覺得幾乎忘記了烏頃的模樣,可心中想起,依舊痠痛的厲害,像是幼年與烏頃一起偷吃過的野果,既難受又捨不得放下。

明日,要去試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