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夏君哲的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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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夏君哲的求
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銀筷如一道白光閃過,‘鏗’的一聲之後同樣穿過蘋果刺穿金碟,不過穿透的不是蘋果中間,而是很小的一部分。
“攝政王好身手”燕烈刑朗聲一笑,然後拿起第二隻龍筷看準了位置丟過去,毫無意外的命中,下一支是夏寂宸……
六隻銀筷眨眼間就盡數射出,當然沒有一支漏掉,只是燕烈刑的三支筷子都在蘋果的忠心,而夏寂宸的則是在蘋果的周圍,勝負似乎很顯然,所有人看著上方的阡嫵,想知道她把自己輸掉了是什麼表情,不過很可惜,阡嫵鎮定無比,讓他們失望了。
當然,此刻絕對少不了幸災樂禍的人,比如說六公主,她‘啪啪’的拍起手:“精彩精彩!次次命中紅星,燕帝好功夫!”
五公主恨恨的瞪她一眼,有什麼好興奮,燕帝剛剛居然放口了皇后之位,燕帝贏了,她弟弟的皇后就要成為燕國的皇后,這算什麼事兒?
底下眾臣面面相覷,卻不敢說話,生怕說錯了得罪誰,一個個低頭,生怕別人發現自己。
白太師看了眼阡嫵然後低下頭,他並不擔心,也不值得他擔心。
司徒風和老尚書也只是轉動了一下眼瞳就沒有了表情,雖然他也覺得這該是夏寂宸輸了,可是阡嫵他們的表情卻讓他們莫名的安定了下來!北炎和燕國的使臣,一方是事不關己,權當看戲,一方是早習以為常,只等著自家陛下再帶一個美人回去,成就一段風流佳話!
就在眾人等著燕烈刑把阡嫵搶過去的時候,卻見一身藏青色蟒袍俊美若神的攝政王夏寂宸一抬手,氣度優:“燕帝!承讓了!”
“啪!”燕帝手中的酒杯瞬間被他捏碎,而所有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驚訝茫然。
“呃?”北炎阜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陛下!您受傷了!”五公主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拿著手帕一臉心疼的想要為燕烈刑包紮,卻被燕烈刑一把揮開:“一邊去!”
燕烈刑看著阡嫵,然後對夏寂宸拱手:“攝政王武功高強,氣度不凡,孤王佩服,倒也不負你攝政王之名!”
夏寂宸微微頷首:“燕帝過譽了!”
燕烈刑看向阡嫵,眸中的侵略性和危險更加的懾人:“孤王早就聽說夏國皇后謀略過人,膽識不凡,今日總算是領教了,願賭服輸,孤王不是輸不起之人!”
目光灼灼的盯著阡嫵,一甩衣袖:“來人!備詔書!”
“陛下……這這……這怎麼……”燕烈刑惱怒的瞪那人一眼,怒喝:“沒眼力就給孤王滾,別讓人以為孤王的臣子是一些沒用的酒廊飯袋!”
那官員表示自己很冤枉,他還沒說出來呢,怎麼就變成酒廊飯袋了呢?
不過因為燕烈刑這一句話,倒是沒人敢求一個真了,誰問誰就是沒眼力,是酒廊飯袋,傻子才會送上去給人侮辱呢。
一張寫詔書用的白綢送上,燕烈刑快速疾筆行書,然後一個大印蓋上去,夏寂宸將這一紙詔書從使臣手中接過,這詔書就生效了,燕國十年不得進犯夏國的詔書居然是以這樣的形式出現的。
阡嫵親自倒了一杯酒,雙手向燕烈刑奉上,琉璃般的眸子摧殘華光,透著崇拜:“燕帝言而有信,光明磊落,實乃錚錚男兒,本宮佩服,以此酒敬燕帝!”
燕烈刑抬手拿杯,寬大的手中一把將阡嫵的手握住,然後將她手中的酒杯奪了過來一飲而盡,一個轉身揮手:“孤王累了,告辭!”
燕國的使臣瞬間跟隨著他們的陛下走了,阡嫵往後一退坐回位置上。
“阿姐?”澈兒扶著她一臉擔心!
“沒事!”阡嫵微微搖頭,雖然她賭贏了,但是燕烈刑畢竟是一代梟雄,給她的衝擊也不小,所以她需要緩和一下!
燕帝不在了,自然有人將目光投向那個蘋果,實在想不出為何燕帝會輸;守候在大殿門口的嶽遲如何不知道眾人的懷疑,拿著佩刀走上前去,用內力將夏寂宸刺進去的三支鳳筷迅速拔出,也就在這一瞬間,那本來看似還完好的蘋果突然變成一堆碎渣攤了一地,而那燕烈刑刺進去的龍筷彎折了下來,一根斷成的三寸,另外兩根彎折,竟然沒有一根是完好,誰輸誰贏此刻再清楚不過!
北炎阜和北炎世同時起身,北炎阜溫和一笑:“我等一路奔波而來,需要稍作休整,先行告辭!”
北炎世亦是一禮:“告辭!”
六公主輕哼了一聲,扶著身旁丫鬟的手跟著走了,沒看到好戲反而讓阡嫵出了風頭,她自然不可能有好臉色!
兩國的使臣如潮水嘩啦啦的退出,禮部尚書立刻帶人前去陪同,很快偌大的九儀殿就剩下夏國的一些官員,一個御書房的小太監看了看沉默的氣氛,然後小心翼翼的走進來跪下:“啟稟皇上!一個時辰前有軍報送入御書房,燕國十萬大軍祕密囤積西南蓄勢待發,請皇上、王爺商量對策!”
此話一出滿場譁然,所有人不自主的看向在那裡坐著喝茶定心的女子,如果前一刻他們還覺得阡嫵太過貿然,那麼這一刻卻不得不佩服她的果決和大膽,別說皇后一派的人,就算是曾經忠心夏寂宸的人,現在也對阡嫵是敬佩無比。
阡嫵放下茶杯:“皇上!臣妾等下還要宴請幾位貴客,先行一步!”
澈兒點頭:“好!”
阡嫵握著澈兒的手起身,看了一眼目光復雜的夏寂宸,微微一笑:“王爺沒有讓本宮失望,本宮很欣慰,允許王爺向
本宮提一個要求,王爺想好再說!”
話落轉身徑自離開,然後直接坐上鳳輦回青鸞殿,阿喜在一旁佩服又心有餘悸道:“奴才實在是太佩服娘娘了,聽到那個訊息的時候奴才還以為要打仗了,沒想到娘娘巧施妙計,瞬間反手乾坤,實在是太厲害了!”
阡嫵撿了一顆梅子放進嘴裡,嗤笑:“你們娘娘差點把自己都輸出去了,有什麼好佩服的?”
“怎麼可能?”阿喜嘿嘿一笑:“奴才在娘娘旁邊可是看得清楚,娘娘氣定神閒,胸有成竹,一定不會輸的!”
阡嫵沒好氣的抓一顆梅子丟在阿喜的腦門上:“馬屁精!”
阿喜接住那顆梅子欣喜道:“謝娘娘賞賜!”
靜容對阿喜這個馬屁精無語搖頭,不過雖然失了些穩重,但是好在機靈討喜,能逗娘娘開顏,也算是一本事了!
一路回到青鸞殿,靜容命人去準備膳食,這才略微擔憂道:“娘娘不會真打算放梁太妃和提督夫人出來吧?那天她們就在殿門口撒潑了,若是今日在夏妃和淑妃面前折騰,對娘娘不敬可怎麼辦?”
“那就讓她們折騰唄?”阡嫵不在意的挑眉:“她們要是想找夏妃淑妃做後臺才好呢,西南行軍總提督,手握西南十五萬大軍調遣大權,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加上那個貶謫的世子,始終是一個隱患,本宮正愁找不到辦法將兵權收回來,她們要使勁兒折騰本宮才有機會不是?”
靜容雖然不懂政治弄權,可是面對阡嫵,她唯一能說的就只有四個字:“娘娘英明!”
以前宮中的妃嬪機關算盡,鬥得你死我活,為的不過是那鳳位和皇上的恩寵,可是縱容她們再厲害,也不過是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陰險惡毒,最後落得一個悽慘的下場,紅顏枯骨,誰還記得她們?
而阡嫵和所有的後宮女人不同,她從不干預朝政,可是朝堂之上任何人都不能忽視她的存在,她每一次出手,都絕對能讓所有人震撼,當然,她不出手的時候就如同一隻懶貓,懶得令人髮指,可就是這樣一個恨不得懶死在**不起來的女人,卻讓所有人不敢小覷,敬畏有加。
她不需要皇上的恩寵,卻被皇上全心信任和依賴;她不想凌駕朝堂,可是滿朝武無人對她不敬,可朝堂風雲不過在她反手之間,這樣的女子,千古一遇,誰能並肩左右?
御書房裡因為這一重大訊息展開商議,燕烈刑回到驛館包紮之後叫了幾個女人進去消火,北炎阜和北炎世兩兄弟各自懷著見不得人的心思打太極,而阡嫵吃完一些東西墊肚子之後就得主持她的宴會了。
夏妃和淑妃自然列席,加上二公主和梁太妃,還有三個浩命夫人,本來三品以上浩命也不少的,可惜被阡嫵折騰來折騰去,滿門抄斬獲罪了一堆,最後就只剩下這三個,而且還是唯唯諾諾,怕得恨不得當鴕鳥了,存在感低得讓人多看一眼都累。
阡嫵一到就迎上幾人的目光,或尖銳或深沉,或怨毒或憤恨,總之沒有一個友好就是。
阡嫵看了眼夏妃和淑妃,然後才看向另一旁的提督夫人二公主和梁太妃,說真的,如果不是真的知道這兩人的性格和作風,恐怕會把兩人認錯,穿著打扮比女兒還**的太妃,年少老成一身端莊卻勢力的提督夫人,怎麼都覺得該換過來才是。
阡嫵坐在主位上,對靜容道:“吩咐人上美酒佳餚,別怠慢了!”
靜容點頭:“是!”
梁太妃嗤笑一聲:“一個連封后大典都沒有過的皇后居然擺起了主人的譜,真是可笑!”
阡嫵眯眼淡笑一聲:“本宮的後位是先帝所封,如今執掌後印,這後宮中自然是本宮做主,太妃若是有意見,不如本宮送你去皇陵問問先帝如何?”
梁太妃臉色難看,冷哼!
二公主抬頭,目光陰沉:“皇后娘娘執掌後宮,自然得知書達禮,太妃是先帝妃子,怎麼也算皇后娘娘長輩,不尊長輩,不尊長姐,何以母儀天下?”
阡嫵挑眉:“要本宮尊敬?需要擺個香案供著,一天三炷香麼?”
“你……”二公主面露狠歷:“皇后娘娘說話最好注意分寸!”
一旁的淑妃終於忍不住答話了:“二皇姐你就別問她要她沒有的東西了,她連燕帝都敢挑釁,又怎麼會把你們放在眼裡呢?”
一張口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挑事兒,絕對沒有幾人喜歡!
梁太妃捏著嗓子怪聲道:“就是啊,聽說她不止沒把燕帝放在眼裡,而是沒把所有人放在眼裡,淑妃娘娘正得北炎帝盛寵,可一定要找北炎帝說道說道才是!”
淑妃臉色一變,誰不知道北炎帝又老又好色,盛寵?北炎帝身邊女子多如過江之鯽,昨晚過了今天估計就不認得你了,而且一個十六歲的妙齡女子被一個六十歲的老頭子寵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梁太妃花容月貌風月猶存,乍一看本宮還以為是哪家正得盛寵的美人兒,若是先帝知道太妃如今這般美貌,也許當初就不是放太妃離開,而是伴駕了!”
梁太妃兩次都被人說去陪先帝,心情可想而知,冷哼一聲:“淑妃娘娘難得離開宮闈,又有兩位皇子親自護送,定然是春風得意,回去之後定要向北炎帝說說我們夏國的好風光才是!”
這是諷刺她勾搭兩個皇子呢,淑妃哼笑:“確實好風光,尤其是梁太妃娘娘那裡,本宮看的眼睛都直了呢!”
梁太妃挺胸:“若是淑妃有這般好風光,也許北炎帝日日盛寵也不一定!”
被一個老頭子日日盛寵,想想都噁心:“本宮倒是不需要,只是太妃這風光卻沒有先帝寵愛,未免太可惜了……”
“夠了!”見他們越說越離譜,夏妃終於忍不住出聲:“我們姐們三人出嫁之後第一次齊聚,說那些有的沒的做什麼?”
淑妃呵呵一笑:“夏妃五皇姐說得極是,聊那些太煞風景,聊點別的才有意思嘛!二皇姐,不如說說你吧,難得相聚一次,怎麼也不把孩子帶來看看?聽說二皇姐一連生了三個女兒,真是羨慕呢!”
二公主臉色瞬間難看,生不出兒子是所有女人的硬傷,二公主最恨的就是別人提這個:“女兒還小自然待字閨中學習!”
“那兒子呢?本宮來的時候特意讓人去打聽了一下,聽說皇姐夫娶了兩個側室,生了三個兒子,大的都十四歲了,帶出來見識一下也好嘛!”淑妃就是那種皮癢到恨不得給所有人撓一下的人,每句話都指著人家的心窩子戳。
二公主雙目瞪得快要裂開,託淑妃的福,二公主此刻最恨的人絕對不是阡嫵,而是淑妃了:“本宮可沒有淑妃娘娘那氣度,出門都帶著別人的兒子跟著,聽說北炎的皇子三十多位,淑妃娘娘怎麼只帶來兩個?”
淑妃冷哼:“二皇姐這是承認自己不夠大度咯?自己生不出兒子也不能阻擋人家兒子是不?”
“啪!”二公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將那一疊瓜果都拍飛了去,雙眼赤紅,好像要撲上去咬淑妃一般。
“你們一個個都消停點成不?”夏妃低喝:“同為姐妹,何必惡語相加,平白讓人看了笑話去!”
說完看了眼阡嫵,阡嫵表示自己很無辜,她只是看戲而已,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嘖嘖,果然精彩,她看得正起勁,別停啊!
夏妃是想制止,可惜很顯然別人不領情,比如被刺激大發了的二公主,她恨恨的瞪著淑妃,表情有些猙獰,如果不是梁太妃看事情不對連忙拉住,她手中的酒壺都要丟過去了!
淑妃才不怕她呢,看向低喝一臉不滿的夏妃,嬌聲一笑:“喲!五皇姐真是賢惠又端莊,妹妹實在是望塵莫及啊!”
“哎!也不知道這燕帝是什麼眼神兒,皇姐如此端莊賢惠的人他都看不見,居然還將後位許給一隻低賤的狐狸精,妹妹真是替姐姐可惜呢!”
淑妃屬於被逼成神經病了,而是蝨子多了不怕咬,誰都想惹一下的人,剛剛得罪了梁太妃和二公主,立刻又來招惹夏妃,甚至還把阡嫵都拖下水,不過那句‘低賤的狐狸精’,阡嫵冷笑,她倒是想知道她們有多高貴呢!
淑妃這話絕對是踩了夏妃的痛楚,想來端莊的臉都差點破攻,不過也差不多了,她被燕帝碾碎了心還沒癒合,如今立刻被淑妃戳一刀,聖人也有脾氣:“本宮不需要淑妃的可惜,本宮的事情用不著你管!”
淑妃見夏妃真的動怒了,比起二公主她顯然怕夏妃一些,所以沒有抵上去,而是拿起酒杯喝酒,暫時休戰!
不過也就平靜了片刻而已,梁太妃安撫了二公主然後對阡嫵道:“本太妃既然回來了,自然是要住宮裡,靜心殿空著,我們就住靜心殿,一切穿吃用度就按照太后的規格就行了!”
靜心殿大火之後修葺了一年,如今也算是完成,本來阡嫵該搬回去的,可是她懶得搬,因此就空著;雖然空著讓人住也沒什麼,可是靜心殿代表的是皇后,如同帝寢殿代表皇上一樣,這太妃是想鳩佔鵲巢還是想試試以前沒住過的屋子?
阡嫵本想拒絕,不過她說那句按照‘太后的規格’頓時讓阡嫵挑眉了,這不錯,她一定按照太后的規格,一點不多一點不少的給她送上!
“唉喲!”淑妃突然驚呼一聲,然後一拍手:“說起來本宮都忘記向攝政皇叔問好了,嘖嘖,幾年不見,皇叔是越來越俊美了!”
目光意味不明的看著阡嫵:“皇后娘娘好像比本宮還大一個月吧,可惜七弟年紀太小,讓皇后還得獨守空房幾年,嘖嘖,真是可惜了這如花似玉的臉啊!”
阡嫵妖嬈挑眉:“本宮聽說北炎妃子幾百人,一天輪一次估計都得排兩年,想必淑妃娘娘狠得恩寵,不必獨守空房,本宮該恭喜你才是!”
不就是說話綿裡藏針麼?她阡嫵也會,全當練口才,不過噁心死你就是了!年近古稀的老男人,想想都想吐!
淑妃臉色一變,冷哼:“你與皇叔倒是信任有加,居然將自己的命運託付,就是不知道本宮那皇弟可會傷心?”
阡嫵聽她把夏寂宸和澈兒掛在口邊,突然就不想開口了,就算她能將淑妃說得體無完膚,但是她同樣也能將澈兒和夏寂宸說得不堪,她不在乎多幾句,可是她阡嫵在乎,她最在乎的兩個男人可不是給別人用來含沙射影攻擊她的。
況且能讓她阡嫵作陪的無不是一方霸主,真正的強者,這樣的女人連見她都得討好,何時她淪落到跟這些女人廢口舌針鋒相對了?真是掉價!
“阿喜!”
阿喜連忙湊上來:“奴才在呢!”
“本宮乏了,派人帶她們去見太后吧!”
阿喜抬頭看了阡嫵一眼,見她面色冷漠,立刻點頭:“奴才明白!”
“皇后娘娘這就走了,說好的歡迎宴呢?”以為阡嫵是受不了她們擠兌,梁太妃不懷好意的道。
阡嫵轉頭看了梁太妃一眼:“梁太妃既然要與太后一樣規格,就搬到壽安殿的偏殿住吧,本宮保證待遇和太后娘娘—一—摸—一—樣!”
話落拂袖而去,沒有再停頓片刻!
淑妃和親之後雖然有一個妃位,可是日子過得還不如一個會爬床的歌姬,後來勾搭上了十一王爺北炎阜這才稍微過點好日子,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存法則,她阡嫵不會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但是明明自己已經活成那個樣子了,卻彷彿全世界的人都對不起她,彷彿她墮落所有人都得染上一身髒才樂意,真的很噁心。
夏妃就不說了,一個愛而不得的傻女人而已;二公主就一個揣著高傲的惡毒原配,每日忙著和那些生了兒子的小妾都,結果讓自己越來越醜陋,連公主的高貴都沒了,至於梁太妃,她連提都不想提。
雖然心情不怎麼愉快,但是阡嫵倒是弄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那個藥人殺手與她們沒有關係,至少她們的語言和神態裡沒有讓她發現有痕跡,當然,如果她們有本事讓她看走眼的話,她阡嫵就佩服她了。
那麼,若那個殺手這四人都不知道,而燕帝和北炎兩人沒有動機,那麼這到底又是誰的手筆?
突然阡嫵腳步一頓,阿喜連忙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不對,疑惑問道:“娘娘怎麼了?”
阡嫵轉身:“沒怎麼,就是本宮突然想起該去天牢看看了!”
哎?
鳳駕突然駕臨刑部大牢,頓時讓刑部的人慌了手腳,上次皇后娘娘跑來刑部賴了幾天,他們刑部的人神經都快崩斷了,如今皇后娘娘又來,實在是讓人歡喜不起來啊。
不過不管心中怎麼低估,當阡嫵的鳳駕出現的時候,刑部大門大開,一排排的人迎接阡嫵的到來,經過那場宮變,沒人不知道皇后娘娘的厲害,這牢裡頭關著的金貴的主兒,可都是這位送進來的呢!
阡嫵走下鳳輦,有膽子大的抬頭看一眼,然後就立刻低下頭不敢再看,那樣高貴華麗的女人,多看一眼都是褻瀆!
“拜見皇后娘娘!”
阡嫵搭著阿喜的手走過:“帶本宮去見魏言之!”
御守官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魏丞相,連忙道:“下官這就帶路,娘娘請!”
刑部的大牢不對外人開放,更不可能對後宮開放,唯有一人列外,那就是在這裡住過幾天的阡嫵,沒人會認為把皇后娘娘放進來會被懲罰,老尚書都攔不住,他們能攔得住麼?
天牢有專門關押重犯的地下牢房,連同地面一共三層,一層比一層昏暗陰冷,魏言之和裴獻是重犯,也有不少忠心的屬下竭力營救,自然就關在最下面的那一層,石牆鐵門,加上兩步一哨的守衛,可不是那麼容易解救的。
“娘娘!魏言之就在這間牢房裡單獨關著!”
“開啟!”
“是是是!”御守官連忙拿鑰匙將鐵門上的三把鎖依次開啟,然後一推門……
“嘩啦啦!”鐵鏈帶著猛烈的殺氣揮過來,直擊阡嫵面門。
“娘娘小心!”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眾人,不過一旁的阿喜將自己的拂塵甩出去,直接將那鐵鏈擊了回去,看見阡嫵完好無損,御守官才從驚恐中回神,他的小命兒剛剛就在鬼門關過了一回。
“白菁月!”一聲滿含恨意的怒吼,然後突然沉了下去:“不!你不是白菁月,你到底是誰?你不是白菁月,你才是想要謀朝篡位的人,你才是居心叵測!”
看著一身囚服頭髮雜亂,一臉胡茬如同乞丐一般的魏言之,阡嫵勾脣:“本宮不是白菁月又是誰?魏丞相這般怒吼又是吼給誰聽?不過這如同喪家之犬的姿態真是……醜陋!”
“你這個妖女!”魏言之雙目赤紅,當日他生生被氣到吐血,對阡嫵的恨意早已深入骨。
阡嫵微微昂首,輕蔑邪笑:“丞相大人彆著急著喊,本宮對你的‘報答’還沒有開始,等下丞相大人可以撕心裂肺的喊都可以!”
“你這個妖女要做什麼?你以為老夫怕你?”
“不怕就好!”阡嫵轉身:“將他給本宮帶出來!”
御守官遲疑了:“這……娘娘,這是謀逆重犯,若是……”
阿喜一巴掌拍在御守官背上:“出了事娘娘負責,這什麼這?”
“好吧!”御守官洩氣,不過也慶幸,好在他已經派人給老尚書傳話了,這樣應該沒那麼大罪吧?
魏言之被兩個人押著出來,阡嫵走在前方,突然一道鐵門傳出鏗鏗的聲音,就在阡嫵的旁邊,她想聽不見的都不行,步子頓下,一旁的御守官忙道:“這是犯王薰王的牢房,進來這些日子他幾乎是不吃不喝,餓暈了幾次,還請了三次太醫,本來安安靜靜的,哪兒知道今天突然發瘋,娘娘息怒!”
阡嫵聽完準備抬步走,卻聽到很細微的聲音:“求求你……就一面……就一眼……”
阡嫵輕輕吸了口氣:“開門!”
鐵門快速被開啟,幾乎是貼在門上的夏君哲直接被推得倒在地上,而他的身子虛弱至極,瘦得用枯瘦如柴來形容也不為過,本來還稱得上俊美的臉此刻瘦的下人,彷彿命不久矣,唯有一雙眼睛如同迴光返照一般看著阡嫵,眼淚從眼眶落下,喜極而泣:“我以為……我以為再也……看不見你了,真好……還能再看你一眼……你好美……”
御守官死死低頭,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挖一個地洞,這樣的事情可不是他該聽到的啊!
身後的魏言之一臉嘲諷,想要開口說話,阿喜直接將拂塵塞進他嘴裡,娘娘沒說話,哪兒有你說話的份兒?
阡嫵眼中沒有憐憫,只有冰涼:“成王敗寇,你這
是輸不起?”
夏君哲有些艱難的搖頭:“這些日子我已經不怕輸了,我……只是覺得我好傻……連自己可以看著你的機會都給弄丟,如今……我連多看你一會兒都覺得是奢侈……”
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也許就是夏君哲這幅狀態了,放下了,卻也遲了!
阡嫵收回目光看著昏暗的天牢盡頭:“夏君哲!人可以死,但是不可以墮落,絕地可以逢生,就算不能生,但也不能死得這麼窩囊,至少要對得起自己這條命!人沒了一切都可以重來,可是沒了命,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不知道有沒有輪迴,但是就算有,那個人也不再是你,屬於你夏君哲的只有這一生,你是皇族,是你的幸運,也是你的不幸,但是不管如何,你王爵為去,你還是一個王爺,就算死,也要對得起你身為王爺的驕傲和尊嚴不是?”
地上的夏君哲痴痴的看著阡嫵,心中震撼。
阡嫵的聲音在這空曠死寂的地方迴盪,聽到的人無不深思,就連魏言之都不得不贊同阡嫵的話;阡嫵微微抬步,聲音飄渺落入夏君哲的耳中:“一個連生命都能隨意捨棄的人,沒有資格愛慕我!”
夏君哲突然掙扎著起來,猛的撲向門邊,枯瘦的手死死的扣住鐵門,急切的問道:“如果我能驕傲的站起來,是否就有愛慕你的資格?”
阡嫵的腳步在轉彎的瞬間微微一頓,而在那牢門邊上,夏君哲手指扣著鐵門,咬著牙一點點撐著瘦弱的身子往上,他的雙腳承受不住身體在打顫,雙手扣住鐵門發白,因為用力過度擦破皮,血塗在門上猩紅刺眼,除了阡嫵所有人都看著他,而他只看著阡嫵,眼中堅定異常,只有阡嫵的存在,然後他終於站了起來,在他想要笑著說一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卻再也承受不住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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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個……這個……咋說好呢?就是男配一不小心寫過頭醬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