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五章 虐渣澈兒腹黑的開始

第十五章 虐渣澈兒腹黑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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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虐渣澈兒腹黑的開始

一連三日,阡嫵就這樣躺在**數著分分秒秒過日子,眉頭夏寂宸都會服侍她,從不假手於人,而她晚上都意外的睡得極沉,本來每晚都是夏寂宸睡在身旁,可是早上她都能聞到澈兒的味道;而夏寂宸每次帶來的食物幾乎沒有變過,差點讓她崩潰,不過她忍了!

連著四天的修養,加上蕭沉雪留下的藥,她的傷口終於完全結痂,然後可以小心的自己撐著站起來了。

“呼!”在站起來那一瞬間阡嫵長呼一口氣:“終於活過來了!”

一手撫著腰慢慢走幾步,確定沒有大礙了才往前走,在殿內轉了一圈,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拿起旁邊夏寂宸薄薄的披風披在身上出了門去。

“娘娘!您怎麼起來了?”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熟悉的聲音,阡嫵眼皮一抽:“嶽遲?”

嶽遲拿著佩劍站在門口,而順著他身後看去,整個崇明殿被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阡嫵扶額,這算怎麼回事?

嶽遲以為阡嫵擔心自己被人知道,連忙道:“娘娘不必擔心,這些都是王爺的親兵,不會有人洩露娘娘的行蹤,我等負責保護娘娘安危,娘娘大可安心休養!”

阡嫵瞬間覺得腰疼,本來只想著安安靜靜養傷,卻沒想到一牆之隔外面居然是這幅景象,一國皇后在攝政王這裡養傷,幾百士兵護駕,這都算什麼事兒啊?澈兒不知道才怪了!

“娘娘可是要找王爺?”見阡嫵掃視四周,嶽遲忙道:“王爺在偏殿廚房,一會兒就來,娘娘還是回去休息吧!”

偏殿廚房?阡嫵眼皮又是一抽,頓時覺得腰不疼了,是肺疼,她果然沒猜錯,話說這夏寂宸好好的攝政王不做跑到廚房裡去,這到底是想要鬧哪樣?

捂著傷口轉身想要進去,可是最後卻還是停下了,一把抓住嶽遲的衣服:“扶本宮過去!”

皇后要去看自家王爺,嶽遲怎麼會不答應?雖然他不是那種八婆的人,但是他知道王爺在乎這個皇后,而他心裡也佩服皇后,也覺得只有皇后才配得上自家王爺,如果王爺和皇后能走到一起,那絕對是皆大歡喜;尤其是王爺這幾日的默默守護,他在外面都看得感動,皇后去看了,一定會更感動的。

阡嫵被嶽遲扶著,就這樣不急不緩的往偏殿而去,兩百多米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對於阡嫵來說實在是有點難度,走到最後額頭都疼出細汗了,不過她沒有出聲,這點傷口疼算不了什麼。

終於來到偏殿,嶽遲指了指不遠處的廚房,然後放開阡嫵的手退到一邊,站得筆直宛若標兵。

阡嫵哪兒能不知道他這是想撮合她和夏寂宸呢,不過她懶得理他們的小心思就是了,將身上的披風攏了一下,等腰上的疼緩和了一下才往前走,步子不自主的便輕,一直走到廚房的門口,當她往裡面看去的時候,縱然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可是當真正看到的時候,她還是被驚到了,心中無數種不能言喻的情緒升起,無端的有一絲沉重。

不大的廚房中,一身藏青色朝服都沒來得急換下的男人,挺拔的身姿,俊美的容顏,明明該是那種讓人膜拜的人,此刻卻做著與他形象完全不相符的事情,他面對著一鍋湯,一邊拿勺子試了一下,然後又加一點點鹽進去,然後再試。

直到湯的味道調好了,他才轉身,又從旁邊的鍋裡撈出一塊煮熟的牛肉,拿著菜刀,熟練的將牛肉切成一片一片的。

阡嫵就這麼看著他的動作,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直到他將所有的東西弄好放進食盒,抬步準備出來的瞬間,四目相對,他這才發現她的存在。

夏寂宸握住食盒的手一僵,隨即自然的走出來,抬手將她扶住:“傷口剛剛癒合怎麼就起來了?”

阡嫵藉著他的力道轉身,然後讓他扶著一路往回走:“再躺下去我都快發黴了,就想起來走走!”

“可疼?”

“還好!”

“堅持兩步就到了!”

“嗯!”

在嶽遲和一干親衛意味不明的注視中,夏寂宸扶著阡嫵一路往回,兩人走得極慢,相互攙扶著走,宛如一對相濡以沫的夫妻。

進到殿中,夏寂宸將食盒放下,然後把阡嫵抱到**躺下,這才打開食盒,將食盒中的飯菜拿出來擺上,雖然動作跟以往一樣,可是卻始終多了一絲不自然。

阡嫵拿起筷子吃飯,夾了兩片牛肉放進嘴裡,嚼完嚥下才道:“攝政王親自煮的飯菜,這天下能吃到的人可沒幾個,本宮何其有幸?”

夏寂宸掃了阡嫵一眼,然後轉開目光:“你的傷口癒合需要吃這些東西,也不能吃太重的味道,本王在軍營之時只會做這些,你且將就吃,一切等養好傷再說!”

阡嫵輕嘆放下碗筷:“夏寂宸!你不必為我做到這樣的!”

夏寂宸沒有看她的眼睛,只看她放下的碗筷,微微皺眉:“真的很難吃?”

阡嫵搖頭:“再難吃的東西我都吃過,與這比起來,這已經是美味了!”

顯然,這算不算誇獎!阡嫵放鬆身子往身後一靠,然後看著頭頂,突然問道:“夏寂宸!你恨不恨我?”

夏寂宸轉頭看向她:“為何要恨?”

為何要恨?阡嫵目光看向夏寂宸,對上他深邃沉寂的目光,竟然一瞬間沒了言語,為何要恨麼?曾經有人說恨她無情,恨她花心,恨她冷血,可是他們說這恨,卻還是忍不住要往她身上貼,為的不過是她可以給予他們的金錢以及權力,而夏寂宸,他什麼都不要

他權勢滔天,皇權之下第一人,若非她阻擋著他,他怕早已是帝王,而她什麼都給不了他,除了這具身體。

阡嫵閉上眼:“夏寂宸!你說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明明是我一直在傷你的心,我什麼都給不了你,你傻不傻啊?”

“你這樣問就證明你比本王還傻!”夏寂宸終於伸手觸控她的臉,微微粗糙的手指撫摸著她柔滑的肌膚:“當初是本王將你奪了過來,那麼這一切的後果都該由我自己來承擔,也許怨過也恨過,不過怨的是我自己,恨的是命運,它讓我在人生中遇見了你,卻沒有讓我參與你曾經的人生,所以我沒法在你心間留下不可磨滅的影子,我比任何人都晚了一步,但是我會用盡一切來彌補!”

阡嫵愣愣的看著夏寂宸,臉上是他的大掌,帶著安心的溫度,她就這樣痴痴的看著夏寂宸,這一刻清楚的聽見那冰山深處裂開了縫隙,若對齊爵只是出於男女之情的心動,那麼對於夏寂宸,她是真正的想要接受,不僅僅是身體,而是用心卻接受。

阡嫵抬手握住夏寂宸的手輕輕摩擦,心跳不自覺的失了規律:勒斐!如果你再不出現,她真的會被眼前的男人攻陷的!

剛剛覺醒卻至今沒能說出口的心意,在歲月蹉跎之後,剩下的恐怕不是愛,而是執念,她其實都不知道若是勒斐真的重生,她是否還能愛她,但是她知道若是繼續被夏寂宸這樣靠近,她遲早有一天會城池失守淪陷的。

察覺到阡嫵的情緒變化,夏寂宸心中劃過一抹愉悅,再摸了兩下收回手:“快吃東西吧,不然等下都涼了!”

阡嫵聽話拿起碗筷繼續吃東西,明明是一樣的飯菜,卻似乎吃出了不同的味道。

那日之後,兩人都沒有多糾結,阡嫵繼續養傷,而夏寂宸一如既往的做著那味道平平的飯菜,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相處,可是有什麼似乎在悄然改變。

終於,在第七天之後,阡嫵終於躺不住了,讓嶽遲傳信給靜容,待到靜容前來,立刻讓她準備好軟轎,直接去了儲秀宮,靜容將那些選出來的女子全部聚集在那裡!

靜容擔心的看著阡嫵去,卻不敢問她怎麼受的傷,為何又在攝政王殿中修養,只是將這幾日自己做的事情彙報一遍:“奴婢按照娘娘吩咐給他們安排了禮教嬤嬤和司樂坊的舞姬,這幾日嚴厲的訓練,已經小有所成,一切還算順利,倒是皇上,似乎吃飯沒有以前那麼多,但是每晚都準時歇下,沒有像第一晚那樣魂不守舍了!”

當然不會魂不守舍了,因為每天晚上他都是偷偷跑去她身邊睡的!阡嫵心中默道。

說起來澈兒這件事她還有些頭疼,她是怕澈兒擔心所以才在夏寂宸那裡,甚至還藉口出宮去了,可是澈兒一個晚上之後就找到了她,然後跟夏寂宸不知道達成了什麼協議,只在她睡著之後才去陪她,若不是她對澈兒的味道記憶深刻,她恐怕根本就察覺不到他的存在,真不知道那小傢伙想做什麼!

“二公主應該快到了吧?”

“二公主明日就到,五公主和六公主還需要三天左右!”

三天!阡嫵抬眸:“希望還能來得急!”

靜容奇怪的看了阡嫵一眼,其實她一直不知道阡嫵選這些女子做什麼,給皇上選妃皇上也太小了,如果說攝政王,可是王爺一定看不上這些女人,那她選這麼多女子做什麼?而且還趕在幾個公主回來之前,莫非跟幾個公主有關?

鳳輦到達儲秀宮,阡嫵在靜容的攙扶下躺倒早就準備好的柔軟軟榻上,不遠處那些收到命令的宮女全部來到,一共四十三人,是靜容精挑細選之後留下的,年齡有十三歲到二十五歲之間,無一不是姿容上佳,就算兩個看起來樣貌差點,但是卻很有靈氣,大家閨秀和小家碧玉,各有各的特色。

“參見皇后娘娘!”幾十人齊齊拜下。

阡嫵抬手:“都平身!抬起頭!”

“是!”

有大膽的直接看著阡嫵,膽子小的都不敢太高,也有懷著疑惑偷偷看的,總之各種各樣的性情都有,雖然阡嫵還不是很滿意,但是想到她們只接受幾天訓練,而且還保留著幾分真性情,也就沒有多說了。

阡嫵對靜容道:“把他們分成三組,每一組保持每個人的品性都不一樣,好好給本宮養著,本宮不希望她們的身上有任何一點瑕疵!”

靜容小心應下,在陪阡嫵回去的路上,終於還是小心的問了出來:“娘娘這般養著那些女子,可是有什麼大用處?”

阡嫵輕笑:“用處大了!”

在靜容不解的目光中阡嫵緩緩道:“燕帝燕烈刑是出了名的好色,北炎帝后宮那麼多美人兒,加上那麼多兒子,不好色才怪,而他那些兒子,有那樣的父親,定然也不是什麼好鳥,本宮本想找水城的美人兒,可惜那裡的女子太出名,而且多數已經不是處子,雖然宮裡的女子差強人意了些,但還是勉強可以!”

靜容驚訝:“娘娘的意思是要將這些宮女送給他們?”

“沒人會嫌棄自己的女人多不是?”

“可是五公主和六公主答應麼?”

“她們不答應也得答應,而且本宮會讓她們心甘情願的把這些女人帶走,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給那些個宮女灌輸思想,反正她們是一定要送人的,讓她們想想自己是想一直當默默無聞的宮女,還是做一次飛上枝頭的鳳凰,儘量勾出她們的野心,懂麼?”

靜容連忙點頭:“奴婢懂了,一定不會讓娘娘失望!”

阡嫵磕上眸子,雖然讓靜容準備

了,但是她對這些女子可沒有抱多大的幻象,她要的只是混淆視聽而已,雖然她很想送幾個美人兒去攪亂兩國的後宮,但是可惜至今為止除了水城那幾個花魁,她還真沒見到能勾引得男人慾罷不能的女子,美人計也得有資本不是?

“娘娘!是去崇明殿還是回帝寢殿?”靜容突然問道。

阡嫵思緒一頓:“青鸞殿!”

“是!”靜容應聲,心中卻是一嘆,皇上今晚肯定又要傷心了!

“阿姐!”

天色剛剛暗下來,夏君澈就邁著小腿兒跑來了青鸞殿,至於什麼帝寢殿還是青鸞殿的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他只要有阿姐的地方就行了!

阡嫵正在畫圖,聽到他的呼聲放下筆:“剛剛從御書房出來?”

“嗯!”夏君澈點點頭走過去挨著阡嫵坐下:“在商議迎接幾個公主回來的事情,還有燕帝和北炎的兩個皇子需要安置!”

阡嫵抬手摸摸夏君澈的頭,雖然覺得把一個皇子當小孩子摸確實有點不像話,不過對她來說夏君澈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澈兒覺得你的三個姐姐怎樣?”

夏君澈連忙直起身,很義正言辭的道:“阿姐說錯了,她們雖然是夏國的公主,但是不是澈兒的姐姐,澈兒的姐姐只有你一個,其他任何人都沒有資格!”

見他一副表忠心的樣子,阡嫵不由得失笑:“是是是!阿姐錯了,澈兒只有阿姐一個!”

阡嫵知道血脈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所以她才會選擇在夏君澈回來之前設計薰王,為的就是將薰王和澈兒隔開,不讓他揹負對血親下手的罪惡;這三個公主歸來,幾乎沒有一個懷著好意,雖然一切尚未開始,但是結局都已經可以想象,她想知道澈兒的態度,這樣她出手才會有分寸,可是如今看來,還真是她多想了。

皇家的孩子本就無情,澈兒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對兄弟血脈幾乎沒有一絲感情,而澈兒和阿弟是一個人,對這些姐姐沒有感情也很正常,這樣想著更加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阿姐!”澈兒抱住阡嫵的手,站著身子微微俯視坐著的阡嫵,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著阡嫵,裡面全是認真:“澈兒會保護阿姐的,不會讓任何人欺負阿姐!”

阡嫵摸摸澈兒的臉:“阿姐一直都被你保護著,你做阿姐的小小守護神好不好?”

守護神?澈兒的眼睛瞬間噌亮,然後用力的點頭:“好!”

阡嫵寵溺的看著澈兒,明明能從皇陵中出來,甚至能獨自坐在龍椅之上,已經向一國帝王的路上邁步,可是每次在她面前就變成一個單純的孩子,還真是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兩姐弟吃了晚膳,夏君澈自然光明正大的賴在青鸞殿,阡嫵也說不出趕他回去的話,便由著他了,讓他枕在她的腿上睡去,而她則繼續畫自己沒有畫完的東西。這一次不是武器設計,而是一些花紋。

女人不管容貌如何,其實脫掉衣服也就那樣,對於閱女無數的男人來說,美人兒顯然已經是一個麻木的詞,那麼就需要一些新鮮的,比如脫掉衣服之後意外的驚喜,雖然不能保證能榮寵不斷,至少短時間可以抓住男人愛新鮮的心情。

阡嫵放下畫筆,她已經畫了二十多張了,為了這些宮女她也算盡心,最後就只看她們自己有沒有那本事了。

揮手讓旁邊的宮女將這些收起來,看了看躺在她懷著的夏君澈,彎腰將他抱起。

“娘娘!”靜容大驚失色:“您的傷剛剛好,要不奴婢來吧?”

阡嫵搖搖頭:“無礙!這小傢伙也不知道有沒有六十斤,感覺好像瘦了呢!”

靜容見阡嫵還能這麼自然的說話才放了心,不過聽到阡嫵的稱呼她有些無語,‘小傢伙’?也只有皇后娘娘敢這麼稱呼皇上了!

阡嫵將夏君澈放到**,自己在他旁邊躺下,拉被子將澈兒蓋好,這才擁著他小小的身子睡去。

夏君澈閉著眼睛被阡嫵抱著,心中卻糾結得睡不著,他不該讓受傷的阿姐抱他的,他是壞孩子,可是被阿姐抱著,他覺得好幸福,這麼多天都是他挨著阿姐睡,阿姐終於抱他了,阿姐會不會討厭他呢?

一夜到天明,終於到了二公主和太妃回宮這一天,雖然不說武百官相迎,但是作為皇帝夏君澈還是要帶著官員去迎接一下,免得被人議論,不過夏君澈才不管,只命令禮部尚書去迎接,自己則去處理政事了。

而阡嫵,她可沒覺得這世上有人值得她忍著腰傷親自迎接,說起來,那個殺手還沒有訊息,千萬別讓她知道那個殺手跟他們有什麼關係,不然,她一定會好好‘迎接’他們。

梁太妃為先帝生下了二公主,在先帝死後她用一些東西和太后交換,換到與二公主一同去邊疆頤養天年,也算得上是一個聰明的主兒,不過卻也是一個不安分的主;因為梁太妃今年其實也不過三十七歲,據說魅力不減,風韻猶存,在偏遠的邊疆,又沒有人約束,自然是賴不住寂寞,司徒柔遞上來的訊息中,這太妃的情人來頭可不小呢。

先帝大哥的長子,因為皇位更替被流放邊關的世子,也算得上是皇族血脈,而且這些年沒少在邊關活動,說沒有野心,傻子都不信!

阡嫵的腰傷口正在癒合,癢得她心煩,誰都不想理,可是她不想去招惹人家,可是人家卻不一定想要放過她,這梁太妃和二公主提督夫人想要夏君澈親自迎接耍耍威風的願望落空,立刻就朝阡嫵的青鸞殿奔來,勢必要擺擺架子才心裡舒坦。

梁太妃年輕時期就是出名

的美人兒,雖然身在邊疆,但是過的依舊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加上保養得當,看起來也就二十七八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風韻猶存的美婦人;反倒是二公主因為生了幾個孩子身子走樣,臉上也多了色斑,看起來比她母親還老。

梁太妃一身只有皇后才有資格穿的大紅色牡丹宮裝,一身雕花金飾好不華麗,濃妝豔抹,束腰抹胸,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個正得榮寵的狐狸精呢;而二公主倒是一身規規矩矩的青藍色浩命夫人的服侍,不過眉宇間透著高傲和戾氣,眼睛眯起有一點倒三角,一看就知道是那種不好相與且心高氣傲的人,正房的氣勢十足,倒是沒什麼不妥,不過兩母女走在一起,實在是有點讓人搞不清誰是誰!

兩人帶著幾個丫鬟直接就往青鸞殿裡衝,當然,還沒進去就被守在門口的阿喜攔下:“皇后娘娘在休息,不見任何人!”

梁太妃一挺胸,**冷笑:“怎麼!莫非你們皇后沒告訴你今天本太妃回來麼?還不快去讓你們皇后出來迎接,還沒侍寢就擺上正宮的架勢,咱們皇傢什麼時候這麼尊卑不分了?”

阿喜看了眼她那快要掉出來的胸,頓覺噁心,這也是太妃?“皇后娘娘在休息,太妃若是想見皇后,還是等娘娘醒來再說!”

一旁沉默的二公主突然抬手‘啪’的一巴掌扇在阿喜的臉上,聲音響亮刺耳,阿喜猝不及防被扇得踉蹌,等他站定的時候整張臉瞬間紅腫,還帶著三條深深的血痕;而二公主正接過旁邊丫鬟遞來的帕子拭擦手上尖銳指套上的血跡。

不屑的睨了阿喜:“一條看門的閹狗,誰給你膽子在本公主面前放肆的?”

話落直接就要帶著人進去。

阿喜壓下眼中的怒意,再一次擋在門口,沒有理臉上滴血的傷口,一字一句道:“皇后娘娘剛剛歇下,不見任何人!”

“膽子不小啊!”梁太妃嗤笑。

“下賤的閹人,找死麼?”二公主厲聲喝道,那惡毒凌厲的目光落在阿喜身上,就彷彿看到了骯髒的蒼蠅一樣。

身為太監本是無奈,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這樣侮辱,就算是太監也有尊嚴不是?阿喜死死握拳咬牙忍住怒火,一動都不動的站在那裡,他絕對不能讓人進去。

“呵!果然是個忠心的奴才!”二公主冷笑,抬起帶著五個指套的手再一次狠狠的扇下。

不過這一次她的巴掌沒有落到阿喜的臉上,而是被一個同樣身形瘦小的太監接住,沒等她開聲發火,靜容從裡面走了出來,掃了一眼兩人,然後看向阿喜,低喝道:“阿喜!你怎麼回事?”

阿喜嚇得連忙對靜容跪下:“姑姑恕罪!”

二公主一把甩開那個太監的手站定,高傲的等著這些奴才匍匐道歉;梁太妃**的挺胸:“還不快讓你們皇后出來迎接本太妃?”

靜容完全當兩人是空氣,看著阿喜怒其不爭道:“你看你這成什麼樣子?德安把你培養成娘娘的貼身太監,你就是這麼辦事的?”

阿喜心中委曲,可是卻不敢說,只道:“奴才知錯!”

靜容冷哼:“知錯就好!你可是娘娘身邊的貼身太監,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打你就是打娘娘的臉,打了娘娘的臉該如何?”

阿喜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抬頭愣愣的看著靜容:“姑姑?”

靜容看著他那可憐的樣子也是心疼,聲音卻還是喝道:“連這點事都辦不好,明天就去浣衣局報到吧!”

靜容怒氣衝衝的教訓完就轉身進去了,讓本來等著他們跪地迎接的梁太妃和二公主傻眼,二公主怒喝:“你給本公主站住,叫你們皇后出來迎接本公主!”

梁太妃也是怒哼:“看來本太妃該教教皇后這宮中的尊卑禮儀了!”

兩人直接越過地上跪著的阿喜氣沖沖的就要進去,卻不想她們剛剛要踏入青鸞殿的殿門之時,突然一股力道將她們同時扯回去,兩人狼狽的倒下,身旁的丫鬟都來不及扶!

“啊!”

“救命!

瞬間門口亂作一團,梁太妃驚呼:“哎呀!本太妃的衣服掉了!”

二公主怒喝:“那個該死的奴才?”

兩人掙扎著要起身,還沒起來卻見剛剛還唯唯諾諾忍氣吞聲的阿喜再一次站到了殿門口,他的旁邊還有四個跟他差不多的太監,五個人居高臨下冷冷的看著她們,阿喜冷聲道:“打阿喜就是打娘娘的臉,打娘娘臉的人就是侮辱皇室,對皇后娘娘不敬的人……十倍還之!”

“你們這群閹人要敢什麼?本宮可是公主!”二公主怒喝。

梁太妃捂著心口,惱怒的時候都不忘**一下:“你們敢對本太妃不敬?”

阿喜鄙夷的掃過樑太妃的心口:“你還是收起這幅摸樣吧,奴才等是閹人!”

話落抬手‘啪’的一巴掌甩在二公主的臉上,立刻傳來二公主鬼嚎的聲音:“你這個閹人居然敢打本公主……”

“啪啪啪啪啪……”連續幾巴掌扇下去,二公主一頭的金釵散落,一張臉瞬間腫了,但是她還是在不斷怒罵:“本公主殺了你,殺了你!”

阿喜冷笑,將剩下的幾巴掌一同送上,然後看向被鉗住的梁太妃和一眾丫鬟:“將她們全部送審法司,敢冒充公主和太妃對皇后娘娘不敬,依法論處!”

“你們敢……唔唔唔……”二公主瞪著眼睛想要罵,可惜臉已經被打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我是太妃,你讓白菁月出來,讓她出來……唔唔……”梁太妃大驚失色吼叫道,最後直接被人唔了嘴抬出去,她不斷掙扎,結果本來就低的衣服因為她的掙扎完全跌下去,整個白色的胸部暴露在太陽下,嚇得她死死捂住,丟人又丟臉!

將門口處理完,阿喜瞬間沒了神奇,連忙跑進內殿雙膝砰的跪在阡嫵的榻前,如同打霜的茄子一般:“奴才辦事不利,求娘娘責罰!”

“哪裡不利了?”阡嫵懶懶的問道。

阿喜把頭埋得更低了:“奴才讓娘娘丟臉了!”

“你不是又給拿回來了麼?”

“可是奴才還是給娘娘丟臉了,還讓她們在門口辱罵娘娘,奴才失職,奴才沒用,求皇后娘娘降罪!”阿喜一個頭磕到地上,眼淚都出來了,他雖然被德安帶在身邊比其他人學得多一些,機靈一些,可是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太監,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大浪,一邊覺得自己委屈,一邊覺得自己沒用,眼淚都忍不住了!

阿喜彷彿感覺不到疼一般,頭‘砰砰砰’的磕在地上,讓人阻止都來不及。

“好了!”阡嫵終於從軟榻上坐起來:“抬起頭來給本宮看看!”

阿喜身子僵住,微微起身,可是不敢抬頭給阡嫵看,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這幅樣子很難看:“娘娘還是別看了,奴才不敢汙了娘娘鳳眼!”

阡嫵沒好氣的輕嗤,然後彎腰伸手點住阿喜的額頭,讓他不得不抬頭,然後阡嫵就看見了一個紅腫流血的額頭,還有腫得如同包子還有三條血痕的包子臉,以及一雙滿含愧疚委曲的眼睛,阡嫵用力點點阿喜受傷的額頭:“真醜!”

阿喜疼得咧嘴,可是卻不敢發出聲音。

阡嫵輕哼:“活該你疼,本宮讓你磕頭了麼?磕得那麼用力,現在知道疼了?”

阿喜老老實實的聽著教訓!

阡嫵無語,明明機靈又討喜的一個小太監,結果被嚇成這樣,真是一點都不可愛,揮揮手:“靜容!把他給本宮拎走,看著礙眼!”

阿喜頓時看著阡嫵,皇后娘娘這是要趕走他了?可是看著榻上已經閉上眼睛的阡嫵,他連求情都不敢開口,他做錯了事情,娘娘嫌棄他也是應該的。

靜容帶著阿喜去到茶水間,見阿喜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不由得輕罵:“還不快點處理你的傷口,這幅樣子怎麼給娘娘做事?”

阿喜垂頭帶著哭腔:“娘娘已經不需要奴才了,姑姑你就直接告訴我怎麼處罰吧!”

靜容沒好氣道:“娘娘什麼時候不需要你了?”

阿喜抬頭:“姑姑娘娘說奴才看著礙眼!”

靜容嗤笑:“你傻啊,娘娘那是心疼你呢,娘娘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從來都不是讓人欺負的主兒,她氣也是氣你明明是她皇后的貼身太監居然被人欺負而悶不吭聲,你傻傻的磕頭,娘娘戳你額頭讓你痛是教訓你,讓你傻乎乎的磕頭;她沒有讓你直接去領罰,而是讓我帶你出來,是想讓我給你上藥,你說你平時那麼機靈,怎麼現在這腦子就轉不過來呢?”

阿喜傻傻的看著靜容:“姑姑的意思是娘娘不怪奴才?”

“她怪你做什麼?”

“奴才丟了她的臉,還打了太妃和公主!”

靜容白他一眼:“你不是說那是假扮太妃和公主的麼?既然是假扮的,沒打死已經算好的了!”

“啊?”阿喜感覺自己傻了,腦子一下子不夠用,那可是真的太妃和公主,他只是情急之下那麼說,但是這好像變成真的了?

靜容懶得跟這傻子多說,拿了藥給他摸上,給他包好傷口這才回到正殿,阡嫵抬眸:“弄好了?”

靜容點頭:“已經上了藥了,都是皮外傷,沒有大礙!不過那傻子還以為娘娘不要他了呢!”

阡嫵輕笑:“難得有這麼一個機靈的,本宮可捨不得趕走,你多提點一下就行,囂張到無法無天不行,但是隻要是本宮的人,哪怕是一個倒夜香的也不能給人欺負了去!”

靜容躬身一禮:“奴婢明白!”

“對了!那人應該送到司徒那裡了,派人去傳話,先關上幾天,等另外兩人到了再說,本宮這腰疼著呢,要好好休息,沒時間跟她們折騰!”

“奴婢這就去!”

阡嫵躺在軟榻上,抬手摸著腰間的傷口,心中思量,這梁太妃和二公主看起來就是仗著身份橫行霸道罷了,而且她們似乎也沒有動機要殺她,那麼那個殺手是另外兩人中的誰派來的呢?

阡嫵那邊一句假太妃和假公主就糊弄過去了,可是誰都知道這太妃和公主是真的,司徒風看著兩個鬧得快要掀了天的瘋婆子,想著阡嫵說的話,直接一抬手讓人把她們關牢裡去了,反正皇后有對策,先關了再說,不然這鬧騰法,絕對是要人命的。

司徒風將‘假太妃和假公主’關進了審法司大牢,武百官很快就得打了訊息,然後眾人的態度除了開始扯了扯眼皮之外,愣是連一絲驚訝都沒有;梁太妃和二公主的性格他們多少也有耳聞,而且兩人今天早上直接扇了禮部尚書一巴掌揚長而去,這種性格到了皇后宮裡定然也是不會收斂,而最後的結果絕對是被皇后好好收拾一頓。

朝中大臣栽了一半在皇后手裡,連太后和薰王皇后都能拉下馬,一個太妃和一個公主實在是不夠看,眾人幾乎都能想象最後的結局了。

而當

德安將這件事報給夏君澈聽的時候,夏君澈那娃娃臉瞬間亮了,然後一揮手:“給西南行軍總督書信一封,就問他二公主和太妃是不是路上被人掉包了,夏國的二公主怎麼變得又醜又老,還有那**的女人怎麼可能是太妃,問他將端莊大氣的太妃和尊貴善良的二公主給朕教出來!”

德安聞言差點跪了:皇上!奴才佩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