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六章 前世的真相(必看!)

第四十六章 前世的真相(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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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前世的真相(必看!)

燕烈刑死了,死得那麼突然,那麼的慘烈,燕國的人幾乎無一倖免被滅口,一個帝王,居然以這般迅速的方式衰落,辰也不怕不能向天下人解釋,就算天下人知道了訊息,最多不過說他們逼死了燕帝而已,屆時燕國四分五裂,燕國消失,這一時的流言誰在乎?

辰留下處理剩下的事情,阡嫵和夏君澈早早的就離開了,反正這不是他們的地盤,輪不到他們操心!

對於燕烈刑,阡嫵只想說人死如燈滅,一命換一命,夠了!

下午休息得很好,結果晚宴回來之後阡嫵就睡不著了,環視了一下四周,微微皺眉:“靜容!”

“奴婢在呢!”靜容端著點心連忙進來:“娘娘有何吩咐?”

“皇上去哪兒了?為何沒有看見他?”

靜容看了一眼周圍,遲疑了一下:“奴婢剛剛出去拿東西,並未看見皇上,奴婢喚阿喜進來問問他!”

靜容快步出去,沒一會兒將阿喜喚了進來,阿喜跪地:“啟稟娘娘!皇上回來一會兒就出去,他不讓奴才等人跟著,奴才在門口看著他走遠,好像是去的是辰帝寢宮的方向!”

“辰帝寢宮?”阡嫵皺眉澈兒無端端去辰帝寢宮做什麼?下意識的想去看看,可是想到澈兒如今是皇帝,他不是孩子,他該有自己的主見,而不是被她當做稚鳥護著,轉身拿起杯子,可是隻拿了一下卻沒有拿起來,因為總覺得心中有些不好的感覺,可是辰再大膽子也不敢對澈兒下手,而且澈兒的武功似乎也很高,她是白擔心了才對!

不過阡嫵總覺得不對,站起身走向梳妝鏡:“靜容!給本宮拆下這些東西!”

“是!”靜容快速去幫阡嫵將那一身華麗的裝束扯下來,然後再將那些散落的頭髮梳好之後盤起一半,阡嫵將華麗的衣服褪下,拿來一件亮藍色的素衣穿上,外面披上一件披風,拿上一把匕首就出門了。

阡嫵剛剛一處宮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兩個人,一個赤金色張揚狂傲,一個墨色深沉霸道,兩人一左一右站在這東華宮的門口,看到她出來同時看過來,齊爵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驚喜,快步奔向她:“你終於出來了!我有話跟你說!”

阡嫵看著他,表情平靜:“本宮沒什麼好跟赤炎太子說的,太子請回!”

聽著她平靜而疏離的聲音,沒有討厭,沒有怒氣,甚至沒有一絲疑問,不問他為何消失,不問他為何成為曲國的太子,不問他這一年多是怎麼過的,她叫他‘赤炎太子’,她將他當做陌生人一般!齊爵踉蹌後退一步,然後猛的上前捉住她的手,面色氤氳著陰沉的怒意:“阡嫵!我是齊爵,不是什麼赤炎太子,一年多不見,你就沒有要跟我說的麼?”

阡嫵被他握住,沒有掙扎,依舊平靜:“你覺得我該跟你說什麼?”

齊爵的心像是被狠狠的劈開了兩邊,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漂亮的眼中瞬間被霧氣暈染,卻倔強的不讓它凝成水珠,他握住她的手激動得顫抖,張口想要說氣話,可是卻最終氣餒,彷彿洩氣一般,帶著懊惱的哀求:“我可以解釋!”

阡嫵緩緩抬手輕輕將他的手拿開:“太子無需解釋,本宮沒有時間聽!”

齊爵就那樣站在原地,雙手握拳,身子顫抖,緊繃了一天的心幾欲崩潰,他情願她恨他,罵他,哪怕打他,他也認,可是為什麼她竟然是這般的冷漠疏離,彷彿不認識他一般,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他真的可以解釋的,他這一切也只是為了她啊,他只是想有足夠的資格配得上她,為什麼她連解釋都不願意聽?

阡嫵很絕情,她不會給任何人後悔的機會,可是齊爵有過,她第一次那般狠狠的教訓一個人,足以證明齊爵在她心中是特別的,她給他第二次機會靠近她,接受他待在她的身邊成為她的人。

她以為夏寂宸那一次的事情足以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看清,可是顯然她錯了,他成為曲國太子,她並非不能想到他的用意,但是他也不能否認,在他離開的時候他逃避和她接觸,因為炎落的存在而心生芥蒂,他接受不了她,所以逃避了,這就是真相,至於後來的一切,也就不必多解釋了!

她的心可以讓人進來,也可以在乎真心對她好的人,進來難,出去卻易,她容忍不了背叛,容忍不了懷疑,更容忍不了猶豫不決,她不會為任何人改變自己,如果接受不了她的一切,那麼請離開,她不需要將就,也不接受別人的評價,哪怕她如今換了一個身子,可是靈魂裡她還是那個可以撼動世界的軍火女王。

凌駕過天下,就再也學不會將就,她就算死,也不會折下屬於她白阡嫵的傲骨去遷就一個男人!夠膽愛就來,她的心門給任何人推開的機會,若是沒有足夠的覺悟,那就離開,從此是路人!

若說一點感覺都沒有並不可能,不過淡淡的感覺之後,就更加的清明,更加的明白自己的心,穿越而來兩年有多,從開始的迷茫和中間的混沌,如今,她終於做回了她自己,她叫白阡嫵!

阡嫵站定步子看著前方,聲音亦是平靜沒有情緒:“你要跟我多久?”

勒斐看著身前兩步的女子,沒了那華麗的外衣,沒有了刻意的笑意,甚至沒有一絲情緒,這才是他認識的阡,真真正正的阡;冷漠的聲音傷的不只是齊爵,他也同樣會傷,因為他清楚,一旦阡露出這樣的表情,那就是毫無餘地了,不再是客套,不再是手段,而是真真正正的決定了。

他深吸口氣,單膝跪地垂頭:“阡!我是你的騎士,永生永世都是!求你……收回那句話!”

祈求的語氣,他在祈求她麼?他們相識這麼多年,在他歸來之後兩人如影隨形,他一直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後為她處理一切事情,從未對她有過要

求,更從來不會有祈求,他不是從來都無慾無求的麼?怎麼也會這般卑微的祈求了?

“你確實是我的騎士,不過是曾經的,在你死在辰的手中那一刻之後,你跟我之間的一切都結束,從此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雖然曾經想過如果他也能重生該多好,那樣她人生唯一的遺憾就填滿了,可是當她真的重生了,喜悅早已被心中的無奈和情緒沖淡,甚至有那麼一些無力,看著活生生的他,她總覺得自己跟辰之間的恨和怨就像一場笑話!

曾經阡嫵想求圓滿,求阿弟能活著,求勒斐能一直陪著她,後來她最珍惜的一樣都沒留住,她輸得徹底,留下的只有心傷和思戀,然後心一點點絕望之後變成死寂,再也激不起一絲漣漪;然而等她放下了,甚至選擇了死亡,命運卻在這時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重生?鬼的重生,她寧願去到十八層修羅地獄裡跟他們算這些前生今世的債,也不稀罕這樣的重生。

澈兒的活著是她的救贖,可是勒斐的活著……只是將她打入更深的地獄而已,有些事可以求,但是卻不能得,因為有缺憾,所以才覺得美,如果太完美了,就只剩無味了!

勒斐如何不知道阡嫵的心情,可是他怎麼允許?他猛的上前一把將她抱住:“阡!求你!我是為你而活,我不求其他,只求你不要撇清我們之間的關係,我知道你心中的苦,知道你的怨,你哪怕殺了我都可以,一定不能說我們沒有關係!”

勒斐說著放開阡嫵走到她的面前單膝跪下,湛藍的眸中是滿滿的祈求和虔誠:“大小姐!”

阡嫵聽著他的話冷笑:“我的苦?我的怨?”

阡嫵彷彿聽到了一個笑話一般,她今生最大的苦就是看著他死在面前卻不能出手相救,她的怨是她在他死後才發現自己愛他,連說出口的機會都沒有,這一切都伴隨著他的死亡而生,他如何能知道?

轉身繞過他絕然前行,卻聽得勒斐的聲音彷彿天際飄來:“我不是被他殺死的,我只是受了重傷落在了他的手中,他讓人假扮我,親手導演的一齣戲而已!”

阡嫵的身子僵硬在原地,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勒斐依舊保持單膝跪地的姿勢,聲音徐徐飄入阡嫵的耳朵,包含著某種失落和悲傷:“我從一場爆炸中逃出來,全身沒有一處好肉,我不想讓你看到那樣的我,卻在躲藏的時候落在了他的手中,然後他跟我打了一個賭……”

“賭你的心裡到底有沒有我!十年相處,我以為我們之間再熟悉不過,你一定不會上當,可是我卻在另外一邊看著你被他騙去,甚至為了一具不是我的屍體躍入海中,阡,你連那是誰都分辨不清,又為何躍入海中?”

轟!阡嫵彷彿聽到了雷聲炸響天際,炸得她的靈魂都彷彿要撕裂,原來這才是……真相麼?

原來她阡嫵徹頭徹尾就是一個笑話,天大的笑話!

“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讓我永遠都不知道不是更好?”阡嫵平靜的問道,可是她握住匕首的手卻已經在顫抖,真相,原來殘酷的不是他的死亡,而是歷經了這麼多事情之後的真相。

“我只想知道一個真相,你曾經對我,可有一絲,哪怕只是一點點……騎士與主人之外的感情!你想要拋棄我,可有一分是怨我,你不想再認我,可是因為無法面對?”

阡嫵笑了,可是那笑卻沒有絲毫的溫度,果然,這天下最瞭解她的人只有勒斐,連她的情緒都能分辨得絲毫不差,在他面前,她從來都無法躲藏。

“勒斐!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最恨的人……居然是你,如果你的重生只是為了說這些,那麼你又何必重生,這樣的真相,我寧願不要!”阡嫵抬手捂上自己的腹部:“若是你非要真相,那我也可以給你,是,我曾經有過那樣的感情,本以為是刻骨銘心,可是卻在剛剛,在你說出真相之後,那份感情成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我不再是白家的大小姐,你也不再是我的騎士,因為我已經愛上了別人,我的腹中懷著他的骨肉,我心甘情願為他生下的孩子!”

勒斐震驚的看著阡嫵,她有……孩子了?勒斐看著她的腰際,根本無法想象這件事情的真實,直到阡嫵走遠他都沒有回過神來,她要有孩子了,她要生下別人的孩子!

猶記得那年她玩笑般的說:勒斐!我都快三十了,你說要不要找個人嫁了?可是我看來看去這天下實在是沒有男人能做我的丈夫啊?

她說:哎!勒斐!我今天才發現原來你這麼優秀,跟一國王子比起來也不差唉,嘖嘖,說不定你就是那個國家遺落在外的王子呢!

她說:勒斐!我需要一個繼承人,要不我跟你生個孩子怎樣?讓我也做一回平凡的女人,你負責教他知識,等二十年後他長大,我將我的一切都給他,然後我們去周遊列國,再也不管這些事情,那多輕鬆啊!

她說:勒斐!我跟你開玩笑你也當真?我阡嫵可是堂堂的白家家主,怎麼可能做生孩子那樣的事情?你看那身材腫得像一個球一樣,我才不要,太難看了!

她說:勒斐!……我已經愛上了別人,我的腹中懷著他的骨肉,我心甘情願為他生下的孩子!

勒斐緩緩抬頭看著前方,那是帝寢殿的方向,他跟辰明爭暗鬥了兩世,可是哪怕爭了這麼久,他們還是沒有分出勝負,可是現在他們都輸了,輸給一個異世的男人,輸得一敗塗地!

如果當初他沒有貪心的想要從騎士的位置往前踏出半步,是否就不會跟辰成為敵人,被辰敵對,然後釀下那樣的悲劇?他是她的騎士,最有資格站在她身邊的人,最近而最遠的距離,他……不該奢求的!

本該激動無比的重逢,

可是最後卻變成了相逢陌路,將最後的念想都磨滅,這一切是誰的錯!?他們敗給了時間、敗給了命運,還是敗給了自己?

——

“吱呀轟!”

帝寢殿高大的宮門在阡嫵的面前緩緩開啟,這一路上都沒有人守著,可是兩旁卻點著一排排的宮燈,照亮了一條通往目的地的路,殿門開啟,裡面燈火通明,兩旁點燃了蠟燭,而頭頂鑲嵌的鵝蛋大小的夜明珠,照得一室光亮,照清楚了這屋內的所有裝飾,包括最中間那鋼鐵所鑄的——囚籠!

看到那囚籠中靜靜躺在一張小**的夏君澈,如果是沒有怒氣是不可能的,不過不知道為何,這一次她沒有怒到不可遏制,她緩緩走到囚籠旁邊,確認澈兒只是昏睡,心中漸漸平靜:“這一次你又想做什麼?”

辰從她的身後緩緩走來,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她的身上:“我還以為你會反手就殺我的,這般平靜的反應,可是他多嘴跟你說了什麼?”

阡嫵看著澈兒,可是目光卻不自主的失神:“既然你沒有殺他,為何要騙我?”

辰在她身後站定,看著她的發:“如果我說了,剛剛發現自己愛著他的你會怎麼做?”

阡嫵愣住,怎麼做?她能怎麼做?如果是那時……死而後生的驚喜,看到滿身傷痕的他,她恐怕只會更加的愛和心疼吧!

阡嫵沒有回答,可是辰卻代替她說了:“你會驚喜無比,而且那時的他重傷面目全非,你知道他是為什麼而去的麼?他去盜了‘心’,那顆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天然大紅鑽,他想用那顆鑽石向你表白,告訴你他愛你,如果你去了……你恐怕連恨都不會留給我!對吧?”

阡嫵震驚的立在原地,哪怕辰伸手圈住她的腰將她抱住她也沒有反抗,準確的說她是沒有感覺,不過一會兒時間,她就被真相震撼得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這樣的真相,她該如何接受?

辰輕輕的擁著阡嫵,哪怕知道她只是因為震驚過度察覺不到他的動作,可是這樣平靜的擁著她,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奢侈,他夢寐以求的不過就是可以光明正大,以愛著她的男人的身份擁著她而已。

阡嫵抬手扣住鐵籠,幾乎用盡最大的力道扣住,以此來緩解身體的顫抖劇痛,那顆價值一億英鎊的紅鑽,那是……那是白送給她的成人禮物,告訴她要守好自己的心,如果有一天愛上了一個男人,那麼將這顆鑽石給那個人,代表著她願意將自己交付,那個鑽石……那是她的心啊!

她是白家的當家,愛上男人在她看來就是一個笑話,她愛的人從來就只有她自己,所以在白死後她就將那顆鑽石送到了一座研製新式導彈的軍工島嶼,將那鑽石放在了最中心,作為毀滅那座島嶼的機關,就算有人拿到了那顆心,也絕對不能活著走出那座島,她阡嫵決不允許任何人得到那樣東西!

那裡面的導彈路線她親自設計,一旦碰觸那顆鑽石,方圓十里,不管是陸地和海面都絕對不會又活物存在,而勒斐……他竟然將那顆心偷了出來!

猶記得曾經她開玩笑的將那可心的祕密告訴了他,她只當做是一個笑話,她甚至還開玩笑說:勒斐!你說這世上會不會有那種傻瓜跑去偷鑽石?還是在明知道自己絕對要死的情況下?

那時他的回答很漫不經心,帶著他特有的毒舌調侃:如果那個人在偷之前見過大小姐,恐怕就不會去偷了!

他說得那般漫不經心,然後……他就成了那個傻瓜!

為什麼要是這樣的真相?她為什麼要將這件事情告訴他?

辰抱著阡嫵顫抖的身子,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輕柔的放到不遠處柔軟的大床之上,自己坐在她的床邊,就這樣看著無法回神的她!

阡嫵從未想過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之後她還能在辰的身邊安然睡去,可是她好累,真的好累,她只想找一個地方,安心的睡一覺,然後再也不要醒來!

夢中阡嫵有看到了白麒麟,準確的說是蕭沉雪,蕭沉雪並沒有隨著她進宮,而是在城中驛館裡住下,不會太遠,也沒有太近。

雖然知道白麒麟就是蕭沉雪,可是阡嫵並沒有什麼不自在,伸手抱著那碩大的腦袋,淚無聲的落下……

蕭沉雪遲疑了一下變回人形,伸手將她摟在懷中:“誰讓你受委屈了?”

阡嫵緊緊的抱著他,就那般無聲的哭著,直到哭夠了,眼淚都流不出來了她才緩緩抬頭,卻沒有離開蕭沉雪的懷抱,將頭靠在他的肩頭,依偎在他懷中尋找安心:“沉雪!你說這世上怎麼有那麼傻的人呢?明知道死亡還義無反顧,僅僅是因為一句戲言,值得麼?”

蕭沉雪雪白的髮絲落在她的頭頂,與她頭上墨黑的髮絲交纏,有種說不出來的美感,他的聲音溫柔無比:“值得!只要是自己一定要做的,那麼不管結局如何,都值得,至少不會留下一生的遺憾!”

“如果他那麼做了,只能說明他在乎,所以不要問值不值得,因為對他來說,他無悔!”

阡嫵的身子一震,她緩緩抬頭看向蕭沉雪,她想起蕭沉雪為了幫她脫離辰所以動用禁術昏迷,承受未知的代價;他為了將她從地獄拉回來,寧願承受血魂咒的折磨,他這句話是否是有心而發?只為告訴她,他無悔麼?

蕭沉雪亦是看著她,白眸白髮的他聖潔宛如神祗,銀眸中是堅定溫柔,讓人彷彿心都被溫暖,阡嫵突然覺得一股溫暖從心間散發出來,瞬間侵襲她的全身,然後她抬頭吻上了蕭沉雪的脣,不是因為緩解他的痛楚,也不是惡作劇,而是真正的想要吻他,因為她的心被他觸動,所以想要吻他,深深的吻。

蕭沉雪順從的將她抱得更

緊,小心翼翼又溫柔無比的回吻著她,明明只是夢中,可是心卻那麼的暖,彷彿冰原花開!

不知道吻了多久,兩人終於分開,面色皆是滾燙緋紅,相視一眼,兩雙眸子皆是明亮驚人,阡嫵啄啄蕭沉雪的脣角:“謝謝你!”

蕭沉雪抬手覆上她的臉:“過去的已經過去,不要去問值不值得,因為那已經無力改變,人能留住的只有現在!所以為了不要以後傷心悔恨,記得看清自己的心,人需要捨棄些什麼才能得到自己最渴望的,開啟你心房的外殼,看看你的本心,在面對對自己真摯的人的時候,試著放下自己的驕傲,哪怕只是一點,也許你就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穫!”

阡嫵難得乖巧的點頭:“我會試試的!”

蕭沉雪微笑,一個吻落在她眉心:“既然想清楚了就回去吧,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

阡嫵緩緩睜開眼睛,對上的是辰期待的眼眸,掀開被子起身,目光看向不遠處的澈兒,不知道何時他已經將鐵籠撤去,澈兒靜靜的躺在那裡。

辰伸手在她眼角劃過,擦去那一滴未乾的淚珠:“放心!他只是中了迷藥而已,睡醒了就沒事了!”

阡嫵斂眸,然後看向辰:“你囚禁他必然是有目的的,如今改變主意了?”

辰溫柔的看著她,淡墨色的眸子閃著晶瑩的光澤,他拿起阡嫵的手緩緩放到脣邊,一吻落下,一滴滾燙的淚也落在阡嫵的手背:“恨一個人累,愛一個人也會累,如果祕密一直守著,我不介意你多恨我一些,如今已經說開了,我再那樣做也沒有意義!”

收斂了情緒抬頭看著阡嫵,勾脣一笑,是阡嫵熟悉的紳士風度,他起身站到床邊,行了一個紳士禮然後伸手:“明日就是我的登基大典,一切具備,卻獨獨缺一個皇后,能邀請大小姐做我的皇后麼?”

似是怕得到自己不想聽的答案,他忙補上一句:“只是一天而已!”

阡嫵突然笑了,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一笑泯恩仇的說法啊,至於曾經的一切,既然忘了就忘了吧!

阡嫵緩緩從**起身,看著辰,然後道:“我拒絕!”

辰的臉色驟變:“阡!”

阡嫵挑眉負手:“曾經的事情我不想追究,既然重生在這裡,那麼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但是那些可以原諒,你傷炎落之事決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辰握拳,溫怒:“如果不是他下藥讓我忘記了你,我何至於用計殺他?”那麼珍貴的記憶,他用生命去珍藏,可是他卻讓他忘記了,他怎能不殺他?

“我不需要解釋!”阡嫵走向夏君澈:“前塵往事至此,我能做到的就是這般平靜對待你,別奢望我能給你更多!”

辰踉蹌一步,看著阡嫵的背影,這算什麼?一切居然回到了原點,那麼這麼多年的糾葛愛恨算什麼?到頭來什麼都沒得到,那他做的這一切有什麼意義?

“阡!”辰突然怒吼喊住阡嫵,然後他如風一般從阡嫵身旁掠過去,一把將夏君澈抱起,一手掐住夏君澈的脖子,溫柔的眸子變得瘋狂,血絲湧現:“阡!你還是恨我吧,哪怕殺了我,也好過你視我如無物!”

“唔……”澈兒被掐住脖子呼吸不了,無意識的掙扎,阡嫵就看著他的臉變得青紫,阡嫵驚慌怒喝:“你放開他!”

辰突然笑了,笑得猙獰狠歷:“阡!你越是在乎我就越是非殺他不可,我向來都是這樣對待你身邊的人,你難道忘了麼?”

“不……你不能殺他!”看到澈兒的臉色越來越青紫,阡嫵衝過去死死扣住辰得手:“放開他!他還是一個孩子啊!”

阡嫵猛的抽出匕首,想都沒想就向著辰的手斬了下去,然而就在這一瞬間,辰突然放開了澈兒,一把將她抱住然後翻身一轉,阡嫵手中的匕首刺入他的手臂,然後她還聽到了另外一把刀劍劃開肉帛的聲音,鮮血濺起漫天的血霧,噴在阡嫵的臉上,模糊了她的視線。

那殺手見血便走,而阡嫵抱著辰的身子跪下,辰的身子全部壓在她的身上,手中的匕首無意識的落下她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辰緊緊的抱著阡嫵,然後笑了:“幸好你沒事!”

他轉頭面向她靠在她的肩頭,脣貼著她的耳朵,溫熱的氣息碰灑在她的耳側,聲音一個字一個字落進她的心裡:“阡!我愛你!從很久很久之前就愛上你,愛到你可以撐起我的全世界!”

“阡!對不起!我一直在做傷害你的事情,理由再多都是藉口,我讓你落淚,罪不可恕,我不敢求你的原諒,可是卻接受不了你的漠視,所以恨我吧,恨我就好!”

“阡!其實我從未告訴過你,我最大的願望是……做你的騎士,我好羨慕勒斐,他可以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顫抖的脣落在阡嫵的脣上:“阡!我的女王!”

辰的身子落地,阡嫵的心彷彿也被狠狠的重擊,就在這時有人端著東西進來,看到屋內的一幕頓時大驚,手中的東西落地碎裂:“快來人啦,皇上遇刺了!”

外面傳來祕密的腳步聲,就在這時阡嫵身上的澈兒緩緩醒來,看著倒在阡嫵懷中的人,頓時大驚失色:“辰哥哥!”

然後阡嫵的手被抓住,澈兒的聲音焦急無比:“阿姐!辰哥哥是怎麼回事?”

阡嫵空洞茫然的看著澈兒,沒有回答他的話,辰哥哥?這般親密的稱呼,她又做錯了什麼麼?

快速湧進來的人看到殿中的三人,有人認出了夏君澈,也認出了阡嫵,可是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躺在血泊中的辰帝啊!

眾人小心翼翼的將辰帝抬起放到**,然後幾個身著白色素服的人快速將那方隔開成一塊天地,開啟手中的箱子快速的進行手術,偌大的寢殿除了金屬器具撞擊的聲音之外沒有一點多餘的聲音。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座輪椅來到阡嫵的面前,帶著面具的裴墨看著一動不動的阡嫵,長嘆了口氣道:“皇后娘娘請跟我來!”

夏君澈將阡嫵臉上的血跡擦去,見她還沒有動,就推推她:“阿姐!沒事的!阿姐!”

阡嫵斂下眼眸,整個人彷彿終於有了靈魂,她緩緩起身往外走,一言不發!

帝寢殿的後面有一處假山花園,裴墨的馬車停在路的盡頭,阡嫵走過去站在他的身後,沒有開口問!

裴墨從懷中拿出一卷白色的卷軸遞給阡嫵:“這本是明日才宣讀的詔書,不過如今看來怕是用不上了!”

阡嫵伸手接過緩緩開啟,兩個字躍入她的眼裡,如同針刺一般疼——封后!

說什麼缺一位皇后,結果也是一場算計!

“水城那時,他被鬼殿殿主打傷,喝下忘川水,失去了他最寶貴的記憶;皇城之中你親手將匕首刺進他的心口,他九死一生撿回一條命,可是卻沉睡不醒,最後因為聽說你被綁架才醒來;山腹那一次,他傷了鬼殿殿主,你說恨他入骨,可是在你轉身之後他便吐血,氣急攻心傷及心脈!”

“加上這一次,你已經傷了他四次,每一次都傷及性命,九死一生,敢問皇后娘娘,你跟他之間到底有多麼重的深仇大恨,讓你一次次傷他至此?”

阡嫵苦笑,多麼大的深仇大恨?他們之間隔得最深的是勒斐的死,如今真相揭曉,勒斐的死跟他沒有關係,那麼接下來的這一切,怎麼可以稱之為恨?她拿什麼去恨他?就在剛剛她還想砍下他的手臂,可是他卻護住她躲過了致命的一擊,那喃喃的話語還在耳邊,她用什麼來恨?

見阡嫵的表情裴墨似是鬆了口氣:“他愛娘娘愛到痴狂,兩世輪迴,連忘川水都抹不去他的記憶,這份深沉偏執的愛娘娘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他處心積慮為娘娘著想,捨不得傷娘娘一分,哪怕他重傷要昏迷,最後一句話都是不要傷你,娘娘,鐵石心腸也有捂熱的那一天!”

裴墨離開,阡嫵手中的封后聖旨落地,在勒斐將真相說出來的時候,再他幫她擋下那一擊的時候,或許在更早更早的時候,她就記住了那個叫做辰的人,只是這份感情太複雜,也太承重,他偏執不願放手,她孤傲不屑奉陪,傷了他,也傷了她。

仰頭看著天際,心中祈禱:辰!一切到此吧,如果你活,我便給你機會,如果你死,來生……換我阡嫵來揹負這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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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是親媽還是後媽呢?嘿嘿!哭了的妞別賴我哈,沒哭的妞證明咱功力不夠,下次虐狠一點,哈哈哈!群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