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狠繼母終於失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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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狠繼母終於失靠山
次日,容永清便去了工部報道,鄭氏收拾一新,嫌棄地逐一掃過站在她面前的容家姑娘們,姑娘們知道是要去鄭氏的孃家,連最沒腦子的容晶也穿得簡簡單單,中規中矩,實在不敢礙了鄭氏的眼。
鄭氏瞅來瞅去,也沒挑出毛病,心情愈加不好,特別狠盯了容昭一眼,才高傲而又不屑地道,“我先說一遍,你們記好,你們外祖家可是堂堂侯府,門第高貴,最是講究規矩體統,你們自幼在小地方長大,平時縮手縮腳我不管,萬不可在外祖家露了怯,今兒都給我打起精神,倘若誰給我丟臉了,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
一行人分兩輛馬車乘坐,鄭氏自然攜了她那一派系的容晶容曇容晴,她那馬車寬敞舒適,人多反而熱鬧些,容昭和容曦擠在後面的小馬車上,容曦還沒有恢復精神,看到容昭,只縮在角落,不敢動彈。
馬車很快到了安陽侯府,從側門進去,剛下了馬車,就簇擁上來一群婆子,井然有序地圍住了鄭氏一行。
這安陽侯府到底傳了三代,一路行來處處只見雕欄畫棟,亭臺樓榭,富貴輝煌,除了容昭和容曇,其餘三姐妹忍不住左顧右盼,不由得露出了豔羨渴望的神色,鄭氏垂目看到,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隨即沉下了臉,“我之前和你們說過什麼?”
三姐妹頓時一抖,垂下了眼睛,本就一直謹小慎微的容曇不由的用眼角餘光瞟了瞟容昭,卻見容昭雖然也是垂眸低首,卻面色平靜,姿態蹁躚,嫻雅悠然,並不受鄭氏影響,不知為何,她緊張的內心似乎也陡然放鬆了許多。
鄭氏自以為一語嚇住眾女,滿意地領著容家姑娘們先去了正堂,安陽侯夫人板著臉,穿戴整齊地坐在首位,身旁朱環翠繞地站著一大群丫鬟婆子,個個穿金戴銀,肅手而立,顯得氣派非常。
“女兒見過母親,許久不見,母親身體可好?”
鄭氏笑著向前一福,語氣甚是自在親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侯夫人的親女呢!
侯夫人卻是面無表情,淡淡睨了鄭氏一眼,“沒見到你之前,我身體還不錯!”
她嫡親女兒因為這不要臉未婚先孕賤人的拖累,在中都貴族圈中壞了名聲,只能遠嫁外地,多年不得見,她心頭滴血,恨不能活啃了白姨娘這一對狐媚下賤的母女!
如今一直給白姨娘母女撐腰的侯爺臥病在床,而她嫡親的兒子早年暗中投靠當今有功,終得以承襲爵位,她已經是名符其實的老封君了!
她已經有峙無恐,又怎麼可能還勉強自己給鄭氏做臉?
想到她阻攔了中都這邊和這賤人的通訊,恐怕這賤人還不知道安陽侯府已經易主,兀自在自己面前得意洋洋,一副猖狂小人模樣,等會兒,看你還能不能笑出來!
鄭氏聽了侯夫人的話,大怒,她自幼備受寵愛,其生母白姨娘又掌管著侯府內院大權,哪裡把無寵無權的嫡母一系看在眼裡?
鄭氏平日裡頂撞譏諷簡直是家常便飯,如今也絲毫不加收斂,當下便翻臉,不客氣地道,“母親不願意見到我,我看母親這張皺紋愈增的臉也是十分同情,想來在侯府的日子清苦太過了,怕是平時您也見不到父親吧?可真讓女兒心疼,不若等會女兒稟告娘,讓娘給母親添些月例銀子,可憐見的,堂堂侯府夫人,一個月不過二十兩銀子,像什麼話!”
往常這樣的話她也沒少說,每次都能把侯夫人氣得大病一場,然而今日,侯夫人的反應卻出乎她意料,讓她倍覺不安。( 平南)
侯夫人沒有如往常那樣氣得變了臉色,反而嘲諷地微微一笑,用那雙絲毫不美麗的平凡眼眸靜靜地看著她,意味深長地道,“既如此,你且去見見你娘吧,你們娘倆好好說說話,這次之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了!”
“我既然已經回了京,自然能常常回來看望我娘,”鄭氏挺直了腰桿,高傲地道,“我可不像某人,公公婆婆嚴苛,叔伯妯娌一大群,丈夫性好漁色,整日裡忙東忙西不得閒!”
龍有逆鱗,雪姐兒就是侯夫人的逆鱗!
侯夫人聽到這賤人言辭捎帶上了自己那苦命的女兒,絲毫沒有反省的意思,終於繃不住了,臉色劇變,狠狠拍了下桌子,猛地站起來,指著鄭氏的鼻子痛罵——
“雪姐兒之所以嫁了那樣的人家,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庶姐行為不端連累的?你自己自甘下賤,未婚先孕也就罷了,你以為匆忙下嫁就能遮了醜事?咱們這個圈子裡誰不知道你的臭名聲?你不止害了雪姐兒,害了安陽侯府的所有女孩兒,還連累你自己親兄長至今娶不到媳婦!哼,惡有惡報,有這許多惡果,我倒要看看,你將來有什麼報應!”
不待鄭氏反駁,侯夫人一眼帶過跟在鄭氏後面的容家姑娘們,語速極快地冷笑道,“看你們這模樣舉止,也都是好姑娘,只是不幸攤上了這個臭名遠揚的繼母,倒不知是倒了哪輩子的血黴!老身給你們一個忠告,以後莫要跟著你們這個繼母出門,不然,這輩子別想嫁出去了!”
容家的姑娘們聽了侯夫人這番誅心的話,面面相覷,一時間驚慌失措,沒了主意,竟不約而同地看向容昭。
容昭嘴角勾起一抹諷笑,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這侯夫人倒是好遠道,想來也憋屈了許多年,終於守得雲開了,這次一抒胸臆,吐盡心中濁氣,如此酣暢淋漓,說不定將來都能多活幾年了!
鄭氏被侯夫人一番痛罵,簡直是前所未有,一時間氣憤難當,尖聲道,“你也就是嘴上痛快了,敢這麼說我,你是忘了爹的皮鞭的滋味了吧!你們還愣在這幹什麼?還不給我走?”
其他姑娘們害怕得微微發抖,你看我我看你,不情不願、磨磨蹭蹭地正要依了鄭氏。
這時,容昭袖著手,慢悠悠地開口了。
“回稟太太,我們自是要聽從外祖母訓下!實不敢耽誤太太母子敘舊。”
鄭氏聞言,簡直不敢置信,雙眼似要噴出火來,惡狠狠地瞪著容昭,這個小賤種,竟然在老賤人跟前落她臉面!
當下,鄭氏氣急敗壞地道,“誰是你們外祖母?你們外祖母姓白!再敢不敬,回去後我饒不了你們!”
容昭依舊不疾不徐地道,“堂堂安陽侯夫人不是我們的外祖母,誰是我們外祖母?侯夫人之於太太,不正如太太之於我們姐妹嗎?太太口中的‘外祖母’,不會是侯府後院的某個姨娘吧?太太,我們擅作主張認一個卑賤的姨娘為外祖母,只怕老爺得知了心中不快!太太,我們又何須如此自降身份?”
鄭氏氣得眼珠子都紅了,理智全失,當下舉起了巴掌,向容昭狠狠地甩下去,“賤貨,你敢這麼說我娘?反了你了!”
容昭可不會白白捱打,面上冷笑依舊,腳下飛快向後一退。
與此同時,侯夫人大怒道,“你們都是死人,居然敢讓她在我這裡這麼放肆?”
一群丫鬟婆子便如從夢中驚醒一般,紛紛上前攔住了鄭氏,鄭氏自然不肯,拼命掙扎,那些丫鬟婆子哪一個都比她有力氣,下了死勁抓她。
頓時,鄭氏的髮髻也散了,金釵玉簪也掉了,衣襟也開了,胭脂也花了,狼狽至極,場面一時亂紛紛的,最終還是丫鬟婆子們制住了鄭氏。
容昭根本都沒看鄭氏,上前一步,向侯夫人徐徐地行了一禮,淡定地道,“讓外祖母笑話了,我們太太最近身子不適,情緒很是不穩,老爺也讓她好好休息,平日多抄抄《女戒》《女則》,無奈她一片孝心,要來侯府拜訪,誰知竟突然病發,給外祖母添麻煩了!”
——她已經不得夫君的心了,所以,你們侯府若是要對付她,無需顧忌太多!
侯夫人也不知有沒有聽出容昭的潛臺詞,只是揚了揚眉毛,細細打量了一番容昭,“你是容家前夫人留下的嫡女?”
容昭沉穩地點了點頭,“正是晚輩。”
侯夫人態度越發和藹,“果然是個好孩子,氣度不凡,聰慧知禮,外祖母沒有看錯人!”
容昭微微一笑,“多謝外祖母誇獎!”
侯夫人笑道,“我老了,最喜歡聰明伶俐的小姑娘,既然你們太太急著和她姨娘團聚,你們就留在我這裡吧,保證讓你們過得舒舒服服的。”
說著,冷笑著吩咐那些還抓著鄭氏的丫鬟婆子道,“沒聽見五姑娘想她姨娘了?還不快快送去,免得耽誤了人家母女團聚!”
容家姑娘們眼睜睜看著形容狼狽的鄭氏被帶走,一個個嚇得噤若寒蟬,不敢作聲。
唯有容昭,坦然地一笑,接過侯夫人的話,“那敢情好,我們姐妹幾個沒見過什麼世面,哪怕在外祖母這裡沾些福氣,也夠我們受用的了!”
容昭說這話,倒不全是奉承,這位可是後宅的最終勝利者,容家的姑娘們都沒有經過系統的後宅生存學習,如今好容易近距離接觸到宅鬥達人,哪怕能跟著她學得一星半點的宅鬥經驗,也不是壞事!
更讓容昭滿意的是,她還是鄭氏的死對頭!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啊,這趟侯府行,真是沒有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