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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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圈套
孩子的成長總是很快的,秦瑄上次看到五公主時,對方還只是個瘦弱的小肉團團,所幸遺傳了爹媽的優點,五官很是精緻,可以想見未來定然是比她母親美多了的美人胚子。
隔了大半年後,再見五公主,人家已經是“大”姑娘了,還是瘦瘦的,但是臉色還算紅潤,水汪汪的大眼睛,黑玉似的大眼珠,圓嘟嘟的淡粉色小嘴,拿一朵粉粉的玉海棠在頭頂紮了一個小揪揪,看上去分外精緻可愛。
而且,這個小小的剛剛能站起來的小公主,身上居然有一種格外純潔安靜的氣質,懵懂而純真,比她兩個姐姐美麗且獨特多了。
這樣一個乖乖的恬然小寶寶,無疑勾起了秦瑄心中的喜愛之情。
他當著眾人的面,毫不避諱地從奶孃手中抱過了五公主,完全沒有理會那抱孫不抱子的規矩。
奶孃緊張得直髮抖,說起來她比五公主的親孃對五公主還上心些,五公主不愛哭不愛鬧安靜乖巧,她帶著帶著也帶出感情來了,難免就更操心些,生怕五公主不願意,到時候,惹怒了皇上不說,還失去了這好不容易討好皇上的機會。
然而五公主興許也感覺到了血脈傳遞的親暱,對秦瑄雖然陌生,卻並不抗拒,被抱在秦瑄懷中,也沒有掙扎,而是好奇地歪歪頭,奶聲奶氣地“咦啊咦啊”叫了兩聲,還伸出軟綿綿的小手摸了摸秦瑄的臉。
秦瑄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被這種新奇的軟嫩觸感所吸引,他試著抓起五公主的小手,放在嘴邊作勢輕咬了一口,沒有用力,大概只有癢癢的程度。
“咯咯咯咯……”五公主抽回小手,清脆稚嫩地大笑起來,大眼睛眯成了兩彎月牙,笑得露出了只長了兩顆小米粒白牙的粉嫩牙床。
秦瑄也情不自禁地笑起來。
這可愛的小東西,還真讓人喜歡!
五兒都如此美麗可愛,那昭昭生的孩子……他不由得開始期待起來。
皇貴妃在邊上看著他們父子的互動,簡直欣喜若狂,她實在想不到,峰迴路轉,五兒居然這麼恰逢豈會,輕而易舉就獲得了秦瑄的寵愛!
倘若五兒能夠讓皇上多來她的景仁宮幾趟,她定能想法子和皇上重新和解,恢復往日的關係——五兒根本不是她人生的敗筆,而是她命裡的福星!
五公主的到來,宛若一記強效的調和劑,使得景仁宮的氣氛頓時和諧融洽了不少,所有感覺到氣氛變化的奴才們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是劉嬤嬤,七上八下的心簡直是一下子就回歸到了安定,她甚至有些更進一步的想法,也許五公主的出現,能緩解主子和皇上之間日漸崩塌的關係?
早就讓主子對五公主好點,看看今天五公主的功勞——劉嬤嬤一邊想,一邊笑,心情很好地退了下去。
和五公主玩了大約一刻鐘,小幼兒雖然精力充沛,到底還是稚弱,五公主更是早產兒體弱兒,還是性情偏向安靜的女孩兒,自然不是那麼有精神了。
秦瑄見五公主眼皮有點往下垂了,忙讓奶孃抱了下去,他今天一見面,居然發現自己格外喜歡五公主,當然對照顧五公主的人要求就更加嚴格了,細細詢問了一遍五公主的日常生活,才將他們放了行。
但這些奴才,卻比往日更加開心,皇上對他們嚴格了,可不就意味著,他們的主子,還不到一週歲的五公主,真正入了皇上的眼了?
跟著一位得寵的主子,未來好不好還用說嗎?
秦瑄詢問了一遍後,心中也有了數,五公主雖然可愛,但卻並未從親媽那裡得到過多的疼愛,反倒是景仁宮的奴才們,或者因為秦瑄在五公主的滿月禮上的賞賜透出了幾分慈愛,或者因為小公主的確招人愛,居然對照顧五公主都挺盡心盡力,就是她親媽身邊的奶嬤嬤對她的關注都比她親媽多,比這動不動就生病的親媽靠譜多了。
秦瑄心中明白,對皇貴妃好容易升起的一點印象分又落了回去,不過想想自己今天的表現,只要皇貴妃不是真的蠢得無可救藥,自然會重新正視五兒,對五兒好,倒不必為這個操心,只要防止五兒被這個媽影響而走上歪路就行了。
而他決定的讓皇貴妃重掌部分宮權的事情,顯然也更有利於五兒的成長。
想明白以後,秦瑄不再那麼敷衍,而是正視向皇貴妃。
皇貴妃彷彿因為秦瑄對五兒的溫柔父愛添了幾分底氣,眉宇間的鬱色都消退了不少,開口也笑吟吟的。
“到底是父女連心,五兒雖然沒見過父皇,卻第一眼就知道皇上是她父皇呢,這種血脈中的天性,真真讓臣妾感動,臣妾那麼疼她,這個小白眼狼一見到父皇就把母妃忘了。”
秦瑄對她所謂的感動不置可否,對她稱呼自己的女兒“小白眼狼”,更是覺得十分刺耳,差點就拉下了臉,不過想想還是忍住了,對這種虛情假意的話較真,自己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似笑非笑地介面道,“既然你那麼疼愛五兒,想必也沒有時間兼顧它事了,畢竟照顧一個孩子可是很辛苦的事情。朕本來想讓你重新掌一部分宮權,可是……”
皇貴妃呆愣了,直覺告訴她,皇上此刻說的話是真的,只要她回答得稍有不慎,在她指尖擦過去的宮權可能真的就要從此與她無緣了,這怎麼可以,她已經沒有聖寵了,生的孩子又是公主,再得寵也無法給她帶來最巔峰的榮光,若是再錯過宮權,下半生的日子可怎麼過?
她當即下意識地道,“有十幾個人幫著臣妾照顧五兒,臣妾不累的。”
話話一出口,臉色頓時白了。
秦瑄無趣地扔下了茶碗,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瞭然而嘲諷地看了一眼皇貴妃,打心底覺得,這個人,已經再也不值得自己回顧了。
——皇貴妃望著這樣的皇上,忽然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簡直羞得無地自容。
什麼時候起,一向視權力如浮雲的自己,也開始汲汲營營於權力了?
還在皇上面前一時不慎表現了出來?
秦瑄卻不管她心裡的想法,只淡聲道,“既然你認為自己忙得過去,那就忙吧,回頭你和賢妃商量商量宮權的分配。”
事到如今,縱是反悔也晚了,說出的話猶如潑出的水,已經造成了無可挽回的印象,而皇上心中的懷印象,可不是那麼容易刷回正分的。
皇貴妃想了想,實在不甘心,也不敢賭她一旦出言拒絕皇上不會順勢同意,頂著一肚皮的羞愧,咬了咬牙,“多謝皇上,臣妾不敢辜負皇上的信任。回頭臣妾便與賢妃和璟淑儀商量。”
秦瑄聽到容昭的號,頓了一下,然後才道,“不必了,璟淑儀此次與你和賢妃交接後,便不再管宮務了。”
“啊?”皇貴妃茫然了。
秦瑄並不想告訴皇貴妃,他決定在他御駕親征前,將容昭安排去北宸園,宮裡如今少了幾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氣氛和諧了許多,但這不意味著如今看似清水般的後宮就真能一眼望到底了,殺人不見血的招數或者直接害人性命的行為是沒有了,但小心思小手段還是層出不窮,甚至屢禁不止,麻煩永無止境,容昭的存在,簡直就是一柄光芒萬丈的靶子,樹立在皇宮當中,再淡薄的女人,恐怕也會忍不住內心的嫉恨,給容昭帶來隱患。
憑容昭的性子,他倒是不大擔心她被人害了,只是身份到底不是最高,容昭遇事若是不還手,難免會吃暗虧,說不定還會有人突破底線,趁機痛下辣手,若是還手,滿宮的女人定然會聯合在一起,給容昭網羅罪名,趁他不在用大義逼死容昭。
這種事情,先後羅明鸞在時就發生過一次,女人對付起情敵的狠勁,他早在先皇后宮中便領教過了,只是那次針對的是群芳院的一名女子,那女子也確實不安分犯了錯,他也只能按了下去,只處置了幾個禍首,先後也在隨後被親妹害死,以至於這件事便掩埋了下去,但是秦瑄相信,宮中定然還是有人知曉這件事的,知曉也就罷了,若是模仿……
想來想去,還是讓容昭提前住進北宸園比較好,到時候,宮裡這邊就交給賢妃和皇貴妃,北宸園完全交給昭昭,他再留下得力的手下幫襯容昭,想必容昭的安全能更有保障。
把容昭孤零零放在皇宮中,他實在是不放心,就是進了北宸園,他也不是放下了一百二十個心,多少還是有些掛念,可惜此次親征又不同於南巡,否則他定然還會將容昭帶上!
南疆邊境的一處官員宅邸,表面看似普通,卻內有乾坤。
一名年輕男子躺在**,床邊坐著一名中年男子,一身布衣書生打扮,正給**的年輕男子診脈。
過了半晌,他默默地放下了手。
“如何?”**的年輕男子問道。
中年書生沉默半晌,在年輕男子堅持的目光中,方輕聲道,“姓秦的當真狠毒,你和當年他一樣,都是被毀了習武根基,以後再想習武,很難,為父當年九死一生才湊齊了恢復你師兄根基的祕藥,如今只怕……”
他老了,身手和意志都不比從前,縱然是不惜性命,只怕也很難湊齊那服需要天南海北上天入地才能尋覓到的藥了。
年輕男子只覺得胸口堵了千言萬語,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化作了一股索然無味的感覺,“罷了,雖然不能習武,也不代表我就是廢人了,也是我的報應,讓我攙和到你們的破事中,如今我可算是還了你的生養之恩了吧?”
“清池——”
那中年書生叫了一聲,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他側過頭,露出一張和**年輕男子極其相像的一掌面龐,只是那樣的五官,組合在年輕男子的臉上,簡直是恰到好處,畫龍點睛,無一處不完美,無一處不順眼,縱使面容憔悴,也難掩那俊美高潔的氣質。
而中年男子,卻組成了一張無比平凡的面龐,再加上他鬢髮花白,容色冷淡,乍一看上去極不出眾,然而他只是抬眸一掃,那細長的眼眸中透出冰雪般凌然的寒意,卻頓時讓他整個人都脫離了平凡的範疇,而透出一股不可爭鋒的凌然傲氣。
“我說的是真心話,”**的年輕男子——喬清池溫和地道,“我並不恨你,你和那緹的母親,我母親,你們三人的故事是你們的事,我從不以為我應該為你們的恩怨情仇揹負沉重的包袱,如果母親真的可憐,那她當年完全可以離開您放自己一條生路,既然她選擇留在你身邊,那麼無論結局如何,都是她自己的意願,我不想去擔負她的愛恨。
至於您,我從小就很少看到您,小時候可能會孺慕思念您,長大後就淡了,我願意幫助那緹去大乾做內應,也是為了還母親去世後,這麼些年,你和那緹的撫養之情,如今雖然沒能成功,可我也付出了代價了,想必算是還清了吧?”
喬清池態度平淡至極,然而正是這種平淡,和生疏到極致的態度,卻令他的生父喬暮心如刀絞,恍然間明白,他早就失去這個兒子了,在他離開他們母子追隨那緹到南疆後,他也沒有臉面再要求兒子認他這個父親,縱然如今再悔恨痛苦,可覆水難收,並不是他後來將喬清池接到身邊就能化解的。
“哼,說什麼還清?你和父王一同去大乾,最後你回來了,父王生死不知,我生母被逼自盡,就這樣,你還有臉說還清?”
房門口跨進來一道高挑豐滿卻又透出挺拔颯爽矛盾氣質的身影,穿了一件素色箭袖常服,如男子般打扮,頸間卻佩戴了一道精美的女式銀器,同樣糅合了女子的陰柔和男子的英氣,卻絲毫也不突兀。只是,一張豔而不俗姿容十分出眾的明媚面龐上,此刻充滿了陰霾,看向喬清池的目光也十分不善。
她就是名震南疆上下的監國大公主紅公主文瑪,雖然她酷愛紅衣,但剛剛得知生母喪命,她縱然對那早已嫁人的生母沒什麼好感,但該守的禮儀她卻絲毫不打折扣地遵從了,當下就換下了紅衣,換上了她平生最討厭的素衣。
她容貌酷似那緹,性情卻迥異,對喬清池也沒什麼好感,對她而言,父王是她的天,是南疆無所不能的王,本就該睥睨天下的,而受父親無微不至照顧卻始終不冷不淡地擺出一副不情願嘴臉的喬清池,簡直是不可饒恕,連帶的,對父親的師傅也不大恭敬。
只是,她此刻有求於人,態度還是收斂了不少。
“大乾那邊知曉父王失蹤,邊境的軍隊已經開始有動作了,我們南疆總不能幹等著捱打吧?”
喬清池對文瑪這副態度早就習以為常,在南疆,看不起他的人也不是文瑪一個,那緹的所有兒女,就沒一個拿正眼看過他的,更別提叫他一聲“師叔”了,那緹雖然對他不錯,但卻改變不了南疆人天生對大乾人的敵意。
倒是喬暮,沒見過兒子和那緹以外的人相處,還以為他在南疆頂著那緹師弟的身份,不會受什麼委屈,沒有想到,區區那緹的女兒,就敢不給自己兒子好臉色看。
他把這股慍怒壓在了心底,靜靜地聽喬清池和文瑪交談——和個小輩計較太掉價,但不代表他就放過了此事,小輩沒教養,還不是做父母的沒管教好,等找到了那緹,他自會找那緹算賬。
他已經很對不起這個兒子了,怎麼能容忍他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侮辱?
“那你有什麼好主意?”喬清池聽出了文瑪的言下之意,耐心問道。
說起來,那緹那麼寵愛文瑪,甚至在離開南疆時將南疆託付給文瑪,而不是任何一個兒子,也是有道理的,至少,文瑪的軍事素養和政治眼光都是那緹其他兒女所無法媲美的。
“本宮認為,之前大乾一直按兵不動,所顧忌者不過是我父王一人,如今知曉父王失蹤,天賜良機,他們豈會放過這趁火打劫的機會?與其等著被別人打上家門,不如我們主動出擊,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喬清池慢慢地道,“可是你也說了,那緹不在,他們無所畏懼,縱然是進攻,我們軍隊人數遠遠小於大乾,還是會冒很大的風險……”
文瑪打斷了喬清池的話,鳳眼一瞪,神情倨傲地道,“誰說我父王不在?”
喬清池微微一愣,沒反應過來。
文瑪鄙視了他一眼,彷彿看一個廢物一樣,“還探花郎,我看大乾是沒人了,你這種蠢貨都能考上探花郎!兵不厭詐,兵不厭詐,懂不?我們難道不能做出父王已經回來的假象?”
這一點,喬清池確實沒想到,但文瑪一提出來,他便也想通了其中關節,更隱約明白了文瑪明明很討厭他,卻還來與他周旋的原因,心中露出了一絲苦笑,面上卻依舊平淡溫和。
“那你說吧,怎麼做?”
“說了估計你也不明白,父王總誇你聰明,本宮看也不過如此,半點兵法都不懂,又算什麼人才?過幾日本宮自會安排,到時候,你便偽裝成我父王,做出被本宮接回南疆的假象!矇蔽住大乾!本宮猜,這一招,不僅能阻住大乾的軍隊,說不定還能釣出更大的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