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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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宣戰
“噗——”一聲悶響!
那緹在提氣閃躲的一剎那,就感覺到了不祥!
他那雄渾奔騰的功力,居然無緣無故地從中阻斷,正與秦昊對抗的一掌,頓時後繼無力,眼睜睜看著秦昊那十足掌力的一掌,迎頭擊了下來!
一瞬間,他腦中閃過無數紛繁的念頭——
當年秦瑄破壞了他的根基,令他一夕之間從天之驕子變成廢物,回國後備受堂兄弟們羞辱,他忍辱負重,暗中花費了多少心血才重塑根骨,最終有幸得到一門上古流傳下來的功法,又有師父從旁指點,才能在短短十年重新爬上高峰,甚至進入宗師境界,師父甚至因為幫助他東奔西走地尋找那些稀世寶物治傷,甚至疏忽了家庭,導致師母早亡,師弟與他們陌路。
這一切,那緹從來都沒有向任何人表露過,他從來都是強者,哪怕曾經跌落過深淵,也不曾屈服或者怨恨,勝者為王敗者寇,輸了就是輸了,十年蟄伏,他收復了南疆的權力,自然也到了向秦瑄討債的時候!
這一趟,本來所有的謀算差點就成了,只差一步,他就能讓秦瑄也嚐嚐他當年遭受的一切,但沒想到最終卻功敗垂成!
也是他一時想差了,想去利用秦瑄的弱點,卻反而被對方再次重創!
“撲通——”
一朵白色的浪花翻起,在那城牆般高聳的浪濤中簡直如同一朵瑟瑟發抖的小野花,軟弱無力,連同那快速墜落的身影,眨眼間,就被那三丈多高的呼嘯浪潮吞噬!
對戰到現在、對那緹的實力已經有些瞭解的秦昊,連同戰局外的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
……
容昭並不知道那緹已經被秦瑄派人盯上了,就算知道了也無所謂,她又不是什麼心胸寬廣的人,還會替害她的人操心,若秦瑄對她不是發自內心的信任,一個皇宮妃子被敵人擄走,等待她的下場是什麼,只有死路一條,連青燈古佛都是奢望。
古語說得好,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所以,容昭在分別前就給那緹準備了一份大禮,算是對他的一點小小回饋。
她卻沒想到,她這點兒小小“回饋”,卻導致那緹在和秦昊對戰中驟然內息阻斷,當場受了秦昊威力無窮的一掌,鮮血狂噴,跌落惡浪滔天的汾河中,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天容昭剛剛練完功去吃早飯,一向在非用膳非睡覺時間很少踏足內院的秦瑄興沖沖地進來了,罕見地喜形於色,桃花眼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高興!
“好訊息。”
大清早就接受到這一波熱烈情緒的感染,容昭的心情也明顯地好起來。
“什麼好訊息?”
秦瑄神祕地一笑,將手中的暗折遞給容昭,“你自己看吧。”
容昭可沒有什麼這是摺子不該去看的想法,反正是秦瑄給她看的,又不是她想方設法去偷看,當下大大方方地接了過來,翻開。
那緹重傷,跌落汾河,喬清池等人被捉。
秦瑄仔細地觀察容昭的表情,確定她沒有露出絲毫意外的神情,脣畔逸出一絲瞭然的笑意,“說說吧,你做了什麼?”
容昭裝傻,“什麼?”
秦瑄挑了挑眉,對容昭裝傻很不滿,“那緹好歹也是宗師級了,就算拼不過師父,也不至於突然間功力潰散,讓我師父撿了個便宜。朕可是記得,你那空間裡,有一小箱子……”
容昭自從進了宮後,得到的原材料便多了許多,珍稀藥材,純粹植物做成的胭脂水粉,精貴罕見的蠶絲,花圃裡不起眼的花草,等等,有了這些東西,容昭可說是如虎添翼,如魚得水,很快便製作了一小箱子的各種藥丸。
她前世擅長藥劑,而前世那些瓶罐的密閉效能較好,隨身攜帶幾支藥劑也方便,今生卻不行,就算是放在空間裡,也很難找到合適的瓶子,乾脆便將所有的藥物都製成了藥粉,或者小湯圓大小的丸子,拿蜂蜜調和了,捏好放在特製的一批玉瓶裡,玉瓶品質無需太好,她還負擔得起。
她製成的很多藥物,多半是日常使用的諸如感冒藥、消炎藥、跌打損傷藥等等,但也有幾種保命的奇藥。
這些奇藥多半是毒藥,但也有表面上溫和無害的藥,比如她灑在那緹身上那味無色無味的藥粉,就是為了防止那緹動殺機或者欲心,一旦那緹氣血湧動,這味針對武者的藥便會在血液當中發揮作用,阻斷那緹的內功流轉路線,屆時,就算那緹有通天的手段,也別想在她手中討得好。
容昭這味藥,卻是在那緹無緣無故脫了她鞋子後撒的,也是個未雨綢繆的舉動,她卻沒料到,真給那緹帶來了那樣的麻煩!
“嘖,可真倒黴。”容昭搖了搖頭,看似可惜,卻分明透著幸災樂禍。
她和那緹之間看似友好,實際上卻是對立關係,她可不像一些小說中描寫的那樣,莫名其妙就聖母心發作,去同情自己的敵人。
那緹固然極有魅力,容貌身材都稱得上頂尖俊男,可她又吃不到,還和對方結下了樑子,是敵非友,哪怕只是因為秦瑄為了她跳崖,在那緹的心目中,自己就是擊破秦瑄這個人的致命弱點,這次失手了,下次有機會,他定然不會放過她,所以她當然是巴望對方越倒黴越好,這樣她才更安全,誰也不喜歡自己整天擔心自己的小命吧?
秦瑄對容昭的態度更加歡喜,鑑於那緹以往的名聲,他雖然信任容昭,卻也不是一點都不擔憂的,現在見容昭對那緹的態度連一丁點同情都沒有,心中自然是大為開心。
不過他到底還是不好意思像容昭那樣直白,咳了一聲,“那緹在大乾攪風攪雨,分明是欺我大乾無人,朕自然不會放過他。昭昭可知,那緹離開南疆,是誰在主持南疆的政務?”
“如今在南疆坐鎮的是那緹的大女兒,人稱紅公主,年約十七八,喜穿火紅男裝,性情頗肖男兒,將她一干兄弟比得灰頭土臉,據說深受那緹寵愛,已經被確立了第一繼承權!”
容昭睜大了眼睛,這確實是一個出乎意料的訊息!
秦瑄誤會了容昭的驚詫,“南疆女子潑辣大膽,與中原女子不同,在家亦有繼承權,那緹此舉並不奇怪,只是,他未免太高估他女兒也太低估咱們大乾了。他能在大乾如入無人之境,朕不回報他一番,豈不是讓人小瞧了。”
容昭點了點頭,這很理所當然,那緹敢深入大乾腹地,是他狂妄膽大,但秦瑄若是不回敬一番,卻會被人小瞧,再說,她就不信,憑秦瑄的性格,他在南疆沒有佈下人手。
“皇上打算怎麼做?”
“紅公主雖然頗有幾分政治手段,到底輸她父親不少,那緹坐上王位,靠得並不是深謀遠慮,反而是他個人的實力壓倒了一切,這紅公主實力不及那緹,卻效仿她父親行事,南疆和大乾邊境鎮守的南疆大將冒乃並不服她,若是能從中讓兩人失和……”
容昭皺了皺眉,“這紅公主能監國攝政,應該也不是什麼蠢貨吧?怎麼會在她父親離開南疆的關鍵時期和守疆大將鬧翻?”
秦瑄拿指尖敲了敲桌面,繼續爆料,“一個十七八歲的攝政公主,手中並無兵權,本來上位便不易,當年那緹為她和冒乃之獨子定下了婚約,也是為她栓一門得力親事的意思,誰知紅公主長大後卻不認這門親,還曾明言讓冒乃之子入贅……做正夫,據說那時候公主府裡已經有幾名男侍——咳,兩人心結便是如此種下的。”
容昭囧——靠,這位彪悍公主簡直比她更像穿越的,還正夫?豈不意味著還有側夫侍妾一流?
等等,十七八歲的長公主?
“皇上,這位紅公主的母親是誰?”容昭忽然問道。
秦瑄跟容昭提到了這位紅公主的荒唐,還有些不好意思,聽了容昭的問話,樂得轉移了話題,“那緹宮中子女雖然眾多,但有名分的妃嬪卻少,王后和側妃都沒有,這位紅公主的母不詳……”
秦瑄說著說著,若有所思地停住了話頭,和容昭對視了一眼,兩人的腦海中同時劃過了一人。
“難道是她?”
想到這個人,秦瑄頓覺難以接受,心口一下子彷彿墜了顆大石頭,堵得要死。
容昭望著秦瑄彷彿吞了蒼蠅的表情,忍俊不禁——難得能遇到讓秦瑄變臉的事情!
當下她忍住笑道,“那位薛夫人不是說她女兒享福去了麼?不過是李代桃僵之計,宮裡的寧嬪是假的,真的女兒早就讓那緹帶回去了。皇上您曾經也說過,那緹對子嗣很是看重,我倒覺得真的很有可能啊!”
這個結論一出,原先很多疑團便揭開了,秦瑄很想反駁這個荒謬的猜測,可理智上已經相信了,實在是由不得他不信,他至今還沒有查到那個被調換走的孩子在哪裡,薛府那邊更是一點訊息都沒有。
正是因為相信了,他的臉先是紅了,緊跟著就變得鐵青——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那他可就丟大臉了——倘若當初薛夫人沒有換了孩子,那他今天納入宮的豈不變成了那緹的女兒,他平白就比那緹矮了一輩!
就算換了人,寧嬪和那緹其實沒有關係,但名義上說,她還是那緹女兒的替身,那緹定然是心知肚明的,說不準在背後如何嘲笑他!
幸好他並未碰過那寧嬪,心裡的噁心感還稍微輕點!
該死,他現在覺得讓薛夫人自盡真是便宜她了,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就該挫骨揚灰,遊行示眾才對!
此時的秦瑄,剛來時的好心情早已蕩然無存,整個人表面上看絲毫沒有變化,容昭卻覺得對方都快成了暴漲的氣球,輕輕一戳就要爆炸了,她也不敢再去惹對方,一時也不再說話,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秦瑄雖然惱羞成怒,卻還記得不遷怒容昭,憋了一肚子氣起身走了,打定主意要把這口氣發洩出來、
容昭見他走了,卻是鬆了口氣,反正這口氣沒發到自己身上就行了,至於前面可能觸到地雷的倒黴鬼,她也只能在心裡同情同情了。
當天下午,容昭便看到李連海頂著一張留著個老大巴掌印的哭喪臉來她這裡,回報秦瑄晚膳不在這裡用,容昭目睹著這個分明是自己扇出來的巴掌,難得地在心裡升起一絲愧疚來。
接下來的幾日,秦瑄幾乎都泡在了前面,飯也不在容昭這裡吃了,都是就地解決,晚上也是很晚才來後院,那時候,容昭早就睡了,早上他走得也很早,一連數天,容昭居然都沒有碰到他。
若不是身邊被褥裡尚未散去的溫熱提醒他昨晚回來了,容昭都要以為他對自己生厭去別處休息了。
容昭也斷斷續續聽到了一些訊息。
例如說喬清池在帶來的路上,被一名黑衣人劫走,秦昊當時封住了喬清池的氣海穴,便先一步沿著汾河找了一趟,他和秦瑄的意思一樣,所謂禍害遺千年,他倆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那緹會這麼輕易地死掉,見不到屍體他可不放心。
然而正是因為這份疏忽,喬清池那邊便出了疏漏,那黑衣人功夫尚未進入宗師境界,然而對付看守喬清池的人卻綽綽有餘,看守喬清池的六人俱被一擊斃命,無一生還,喬清池不知所蹤,然而那滿地被卸掉且洩憤般捏得寸斷的鐵鏈,此人顯然是喬清池那方的人。
再例如說秦瑄下旨抽調了三百名侍衛,建立了一個強弩隊,由一名姓高的守備率領,日日在校場上磨練。
又例如京裡送來了奏摺,五公主大病一場,身子更加虛弱了,皇貴妃因此憂思成疾,臥病在床。
南巡的隊伍經過這一連串波折,已經耽擱了比往年更長的時間,秦瑄在強弩隊磨合得小有所成時,下令隊伍開撥。
秦瑄本欲回北,南邊的戰爭已經一觸即發,朝廷需要他回去坐鎮,他再留在外面已經不合適了。
然而,就在秦瑄下定決心回去時,京都卻傳來了八百里加急的情報——
南疆宣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