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章 暴露

第一百章 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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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暴露

三月二十八日,吉日,皇上的南巡隊伍終於開拔!

今年的殿試圓滿結束,北地才子楊奕被欽點為狀元,喬清池為談話,另一位三十多歲的寒門學子趙桐為榜眼。

這趙桐策論一般,政見也平實無奇,會試排名十名開外,然而他對那道治河題的精闢見解,理論結合實際,極具現實可行性,激起了秦瑄的興趣,被出乎意料地點為榜眼。

一甲三人,這次南巡,秦瑄將他們都帶上了,朝政交給幾名內閣大臣和軍機處大臣聯合處理,由秦昊大宗師監國,秦瑄十分放心。

而後宮中,秦瑄只點了容昭一人隨行,打破了不少人的妄想,不過如今的後宮已經被秦瑄整治得服帖了,大家只是**了一陣子,看皇貴妃賢妃這樣的高位妃子都沒有反應,她們也只能不甘心地偃旗息鼓,心中卻對未來的生活越來越絕望。

沒有盼頭的人生,總能輕而易舉地摧毀一個人的精神。

這些容昭是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聖母地把皇上推出去讓大家“雨露均沾”,她不會霸道地覺得是個男人就得喜歡她,如果當時進宮時皇上初初看上的是別人,她也不會有什麼心思,但現在已經屬於她的,她卻絕對不可能“賢惠大度”地讓給別人。

南巡的隊伍浩浩蕩蕩,伴駕的後宮嬪妃及伺候嬪妃,隨行的官員大臣,護衛的侍衛軍隊,伺候的下人奴才,還有車輛馬匹,行禮帳篷等等,上萬人不止,遠遠超過了當初出京避暑的規模,好在秦瑄這些年十分勤政,國庫富足,內庫也十分充實,不至於巡一趟就掉家底。

隊伍從京都出發,沿陸地先往津口方向去,大約是人員過多,沿途路過的也不止是荒野無人之地,還有城鎮村莊,遇到了百姓行商也並不一味驅逐,只是嚴嚴實實地擋在外圍,盛年安樂,百姓們也不似驚弓之鳥,看到官兵就害怕,而是紛紛興奮地跪在路旁,伸長了頭,恨不能將整支隊伍從頭看到尾,回去也好有個可以炫耀吹噓的談資,因此種種,行走得並不快。

容昭一早就被玲瓏和紫竹拖起來了,梳洗打扮一番,還來不及吃早飯,便坐上了接她的小轎,送上了一輛比尋常馬車寬大一倍有餘的馬車,後面跟著十來輛尋常大小的馬車,據說上面裝的滿滿的都是她的行禮,光衣服就帶了三季就差冬季的沒帶,囧!

容昭是第一次雖南巡隊伍出門,不過從史料中也看到過,以前有位喜歡遊山玩水的皇帝,一出門就是一兩年不回家,簡直樂不思蜀,虧得他的大臣們兢兢業業,沒把他的基業給敗壞了。

如今看玲瓏和紫竹在安嬤嬤的指揮下收拾出的行禮,她心裡也有了明悟,敢情咱們這位皇帝也是打算在外面待一年啊,這還是打春時節,就連深秋的衣裳都帶上了!

容昭百無聊賴地坐在馬車裡,這馬車被改造得十分舒服,四壁都包上了棉墊,軟乎乎的,靠裡是一張寬敞的榻,完全可以讓容昭在上面四肢伸展地睡覺而不會侷促,榻下面是四扇小門的櫃子,裡面塞了滿滿當當的毛皮褥子被子,馬車前半部分一邊立著到馬車頂的櫃子,裡面放置著茶葉,點心,零食,小菜,茶杯,碗筷,書本,棋子,筆墨紙硯等等零碎的東西,推拉的門,看起來十分精緻。

櫃子下面沒有門,空空的幾個木槓圍成的小框,裡面放了小茶壺,小瓦罐等物。

對面是一條長案,略寬,玲瓏和紫竹可以坐在上面,長案下安置著一個小爐子,蓋著蓋子,透出熱氣,一會兒馬車內就暖和起來。

容昭坐在榻上,在榻與長案相連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桌子,正好放置吃食,玲瓏從食盒裡端出一碗熱乎乎的清湯雞蛋麵,放在桌上,又有條不紊地擺出幾樣小菜,還在食盒裡掏,容昭制止了她。

“這些就夠了,對了,回頭準備吃的東西時,記得多準備乾的,咱們沿途不方便,少喝點水吧。”容昭看了看快放滿桌子的東西,開口道,“你們早上隨著我,也沒吃什麼,那兩碗粥和花捲你們分了吧,明天咱們面和粥都不要了,弄點餅什麼的就行了。”

容昭對於出門其實是很有興趣的,但出門真的不像書上寫的那樣提腳就走,快意江湖,擱她說,那些瀟瀟灑灑的江湖少俠女俠們,出門只需帶銀子,這才是真正不食人間煙火的種群,簡直讓人不要太佩服啊!

換成她,光這些行禮,玲瓏和紫竹帶著永壽宮的下人就整理了將近十天才弄好,她雖說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可費的神照樣不少,另外,出門在外,沿途的吃喝拉撒,這才是大問題,吃差點喝差點也不要緊,但是後兩個問題,她是不想去考慮卻不得不考慮解決之法。最重要的是,她還是個女人,會每個月按時來大姨媽的女人,這沿途走走停停大部分在馬車上過的南巡,可到底怎麼過啊?所幸她這個月的大姨媽剛剛過去,不然她是真想撓牆!

玲瓏和紫竹雖然心裡覺得這樣太委屈主子了,但也知道主子說的是實話,這麼長的隊伍,前後密密麻麻地圍著,她們馬車離皇上的御駕又近,雖然馬車上有方便的馬桶,可是在車上方便,肯定有味兒,主子倒是可以,她們兩個無論如何是不能在車上解決的,再說,萬一皇上心血**召見她們主子,這身上沾了那種氣味去——那畫風太扭曲,她們都不敢回想!

容昭見兩丫頭一臉扭曲的表情,就知道兩人想到了什麼,噗嗤一笑,“行了,瞧你們為難的,咱們又不是在馬車上過夜,到了合適的地方,自然會駐紮下來,晚上咱們不就可以美美地吃一頓了,白天吃差點,咱們想想以前在容家的日子,如今再差還能比那時候差?”

玲瓏和紫竹聽了這話,對視一眼,心有慼慼焉。

容昭美美地吃了一頓遲到的早餐,又睡了個回籠覺,整支隊伍才有了開動的跡象,容昭睡眼惺忪地剛爬起來,梁松就奉命給容昭送來了一罐茶葉,梁松一板一眼地交代著皇上的吩咐。

“皇上吩咐奴才,將這罐安神茶給娘娘送過來,這馬車一路顛簸,容易使人頭暈,娘娘喝點安神茶,也能好受些。”

容昭讓玲瓏接了過來,其實她一點兒也不暈車,但是這是秦瑄的心意,她就笑納了,順口問道,“這一上午忙忙亂亂的,皇上用過早飯了嗎?”

誰知梁松為難地道,“回娘娘的話,皇上早上召見了幾位閣老,尚未來得及用膳。”

說著,用閃閃發光的希冀的眼神看向容昭,得,容昭十分無語,敢情這位還挺會順杆爬。

“我這裡還剩一份粥,溫熱的,拿過去給皇上可行?”容昭遲疑地問道,給皇上吃剩的,說起來不大好吧?

梁松卻連連點頭,從璟淑儀娘娘這裡拿回去的,哪怕是個啃過的梨子對皇上而言也是好的啊,躬身道,“多謝娘娘,因午時未至,御膳房的人還未跟上隊伍,皇上那兒只有一些乾巴巴的糕點,奴才在這裡謝過娘娘。”

容昭讓玲瓏將剩下的一碗未動的粥放進食盒,給梁松拎了回去。

“連皇上都是這麼過的,你們倆鴨頭心裡平衡了吧?”容昭待梁松走後,笑道。

玲瓏卻道,“可到底是委屈主子了,過兩日便是主子的生辰,看起來也要在馬車上過了。”

紫竹也道,“說起來咱們當初在容家,沒法子給主子大辦壽辰,去年初進宮也不敢張揚,今年偏又趕上了南巡,主子長這麼大,還沒過過一個像樣的壽辰呢!”

兩人提的是容昭這輩子的生日,容昭自己從小便有意無意地忽略了,也只有身邊兩個丫頭,記得給她煮一碗壽麵,奉上親手做的衣服鞋襪做禮物,進了宮後更是忘在了腦後。

聽兩個丫頭在那裡遺憾,她笑道,“有什麼可遺憾的?咱們能隨著皇上出門是多大的榮耀,你沒見宮裡那些人都跟得了紅眼病似的?我生日時恰好趕上南巡,說起來還是我的福氣,這麼好的禮物可不是年年都能收到的!”

玲瓏和紫竹想想也是,宮裡的人都快把她們主子嫉妒穿了,不就是因為皇上這次出門只點了她們主子一個嘛,這樣的喜事又恰逢主子的生日,可是喜上加喜,這大約是主子這麼些年收到的最好的禮物了,即便不是刻意為之,也足夠榮耀了。

在她們心中,還有一個隱祕的心思,那就是她們主子進宮也一年了,可是到現在都沒有好訊息,她們兩個也暗暗心急,正好這趟南巡只有主子一個跟著皇上,要是能趁機懷上身孕,哪怕是生個公主,主子在後宮才算是真正站穩了腳跟啊!

當她們是奴婢就不懂啊,宮裡那些主子誰都不害,偏偏幾次三番鎖定自家主子,還不是因為自家主子出身低,又沒有孩子傍身,偏偏拔頭籌得了聖寵,還獨霸後宮,在她們那些出身高門的女人眼中,雖然是個勁敵卻也不足為懼麼?哼,等主子有了孩子,到時候,看還有誰敢打心底瞧不起主子!

將近午時的時候,梁松又過來了,詔容昭前去伴駕。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容昭輕車熟路地上了御駕,卻見那巨型豪華版“房車”裡,除了皇上,還有三人,看穿著不過是六品左右的官員,其中兩人,卻是有過一面之緣的熟人,楊奕和喬清池,顯然,另外一人就是今年的榜眼大人了。

那三人大約之前便知道皇上要召伴駕的璟淑儀,並不意外,只是有些侷促,甫一見到容昭飄過的一片衣袂,便立即跪了下來,三人齊聲道,“下官見過娘娘。”

容昭倒是愣了一下,沒有立時反應過來,主要是她沒想到她身著女裝時,還能見到外男,這時代的風俗她以為自己摸透了,可時不時總會遇到許多“驚喜”,令她哭笑不得。

倒是秦瑄,不以為意地笑道,“你們都起來吧。”

轉頭又面向容昭,語氣卻柔和了許多,“朕想著那些御膳房的做菜定然是先緊著朕的做,怕你餓壞了,乾脆叫你過來陪朕一起用,省得捱餓。”

容昭也不矯情,自自然然地上前道,“其實臣妾不餓,早上用的遲,不過皇上這裡的飯菜肯定比臣妾那裡好吃,託皇上的福,臣妾今天有口福啦!”

她剛一開口,那狀元郎和探花郎都渾身一震,狀元郎還好,剛要抬頭,又想起什麼似的,忙低了下去,探花郎卻是驀地抬起了頭,極快地瞥了容昭一眼,先是不可置信,然後一臉恍惚地收回了視線,渾身平和清逸的氣息彷彿在瞬間變扭曲成了一團亂麻,便是離他近的榜眼都察覺到了不對。

秦瑄見狀,眸光微冷,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對容昭道,“朕還要和三位卿家說些事,你先進去休息一會吧。”

容昭點了點頭,也不開口,只是回頭望了三人一眼,然後衝秦瑄挑了挑眉,一副盡在不言中的神色,似笑非笑地進去了,秦瑄被她這無聲的激將弄得惱也不是笑也不是。

好嘛,他的那一點兒心思,被昭昭看得透透的,搞得他反而產生心虛氣短的感覺,真是憋屈!

雖然還是看喬清池不順眼,到底還是理智佔據了上風,“三位卿家坐吧。”

楊奕本已經被偶遇的大人物是皇上這個事實驚得六神無主了,誰知驟然間又發現那日令他心頭也微微浮現好感的小少年居然就是寵冠後宮的璟淑儀娘娘,簡直是晴天霹靂啊!

那般容貌傾城又見解不凡的少年,今日女裝亮相,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他甚至連對方的相貌都沒看清楚,可那一身難掩的風華,無需靠近便能感受到,難怪能寵冠後宮,無人能及!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自己那驟然夭折的戀慕之花,而是擔心地看了眼低著頭看不清神色的喬清池,要說他當初只是微微有些好感的話,那喬清池可是真真正正地陷了進去,考前和他住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他是每日一畫來寄託相思,而那縷曾經令自己覺得荒唐的情思,如今只能用悲哀去形容了!

看上誰不好,看上了皇上的女人,這眼光真夠高,可惜太高了,楊奕簡直不敢想下去了,更不敢去關注皇上此刻看向喬清池的眼神。

然而秦瑄此時的情緒並不像楊奕以為的那麼壞,至少容昭面對喬清池時的真平靜心境令他心頭好過了不少,再加上當初他就因為胡亂吃喬清池的飛醋不分青後皁白和容昭吵了一架,如今那根刺看似拔了,實際卻仍舊存在於他和她之間,他實在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三人退下後,楊奕下意識地扶著喬清池,喬清池在下去時,狠狠滴絆在車轅上,差點摔了個跟頭,好在還有楊奕扶著他,三人結伴回了自己的馬車,榜眼趙桐雖然沉默少語,卻是個有眼色的,看得出這兩人有話要說,找了個藉口,躲進了一輛同年翰林的馬車中。

楊奕心中感激趙桐的體貼,將喬清池帶回馬車後,連忙給對方弄了杯茶水塞進手裡,看複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不免憐憫,結結巴巴地安慰道,“清池,這只是個意外,我們誰都想不到,但你並未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呃,想必皇上不會怪你的,但你也要收回心,別再往裡陷了。”

當著皇上的面向他的寵妃表白,皇上到現在還沒有治喬清池的罪,楊奕想想就覺得皇上不愧是千古明君,胸襟寬廣,他對皇上更崇敬了!但是吧,咱們也不能仗著皇上英明寬容,就一錯再錯,既然已經明瞭了對方的身份,那該放下的就要放下了,否則不止是咱們要倒黴,連那位無辜的璟淑儀娘娘都要跟著倒黴了!

這話,楊奕不敢說出來,畢竟現在時間地點都不對,但以喬清池的聰明,他能聽不出來?

“還有啊,”楊奕小心翼翼地道,“清池你既然偏好男風,而那……嗯,其實是女子,你本就弄錯了,仔細想想,也許你會改變主意也說不定。”

天生喜歡男子的,自然是不會喜歡女子的,得知心上人由男子變成女子,不厭惡噁心就不錯了,一般是不可能繼續細化拿下去的,楊奕以前也有過錯認心上人性別的朋友,朋友得知心上人真實性別時那一臉錯愕加厭惡的表情,他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只覺得那朋友的真情也不過如此。

喬清池抹了一把臉,謫仙般清逸出塵的面容上也添了紅塵的煩惱,那微微蹙起的眉頭,透出濃濃的傷感和憂鬱,看得楊奕心有不忍,但為了對方好,他並沒有說那些似是而非的安慰話,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他還是希望喬清池能徹徹底底斷了心頭的妄想。

“我明白你的意思,楊兄,是清池痴心妄想了,只是,清池不是因為她是男子才喜歡,只是單純喜歡那個人……感情的事,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清池只能保證,不會給那位帶來麻煩,會盡量早點忘記她,但讓我頃刻間拔除乾淨,實在是……實在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