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5章 厚顏無恥的想象力

第15章 厚顏無恥的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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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厚顏無恥的想象力

第十五章 厚顏無恥的想象力

尼采曾說過,若從外溢的酒杯里豪飲,難免灑落許多佳釀,故不要懷疑酒的質量。

江城子是一個好酒之士,秉持無酒不成席的理念,毋庸置疑,西江月的酒當然都是上等精品。

這一點,蘇楠深有體會。

今晚她不知喝了多少杯,數不勝數,大有不醉不歸的態勢,要不是翟珊攔著,她估計還再接再厲。

當蕭雲和兩位地產大亨有說有笑地從樓頂下來時,見到蘇楠那副醉態酣然的模樣,深深皺了皺眉。

這妮子很少有喝酒不節制的時候,這說明她今天的情緒有些不對勁,挺反常的。

對於女人的心理,他未能達到嘗鼎一臠的境界,可他也沒有選擇問個水落石出,只是扶著她離開。

曲終人散。

極美的星夜,星星充滿了感情,像頑皮的孩子,在稚氣、執著地注視著人間。

蕭雲穩穩當當地開著大奔,即便路況很好,速度也不快,熄滅了空調,降下車窗,享受自然涼風。

意識尚算清醒的蘇楠一語不發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興許是怕涼,沒有開窗,纖手託著下巴,抬眸凝望著星空,顯得那麼雅緻,那麼嫻靜,美得像是床前的那一抹明月光,令詩仙李白也會神魂顛倒,那雙美眸閃爍著晶瑩柔和的光輝,像在黑暗中點燃了兩盞明燈。也許是因為思考的過於投入,以至於白色襯衣領口處的兩顆鈕釦鬆開了也渾然不覺,雪白細膩的乳肌若隱若現,完全滿足了蕭雲這頭牲畜的偷窺需求,這可比醉酒駕車為害大多了,紅顏禍水一詞名不虛傳啊。

“二當家,新的公司就要成立了,叫天鵝湖置業股份有限公司。”蕭雲透露了這個爆炸性的訊息。

“你之前跟我說的公司,就是這個?”蘇楠淡淡問道,視線依然如故地灑落在漆黑的蒼茫大地上。

“嗯。”蕭雲沒有否認。

“天鵝湖的組建,早就在你的算計之內吧?”蘇楠又問了一句,語氣也是習以為常的平淡。

“嗯。”蕭雲也沒有否認,在一個多月前,他就開始研究柴進士,在鼎湖的相識就是第一步。

“我將在天鵝湖擔任什麼角色?”蘇楠一下子問到了點子上,也許有點頭暈,將頭靠在了窗戶上。

“計劃財務部的副經理,作為職工代表之一,進入監事會。”蕭雲輕聲道,這個職務還是他積極爭取來的,他自己則依舊不擔當任何的行政職務,沉默了一會兒,乾脆和盤托出,“在天鵝湖中,柴進士的錦湖集團控制51%的股份,董事會主席將由他擔任,屆時還會從錦湖抽調一名高層出任副總裁,而老石的平湖公司整體融入天鵝湖,控制著39%的股權,將出任總裁一職,我們江山佔10%,所以職務會低一些。不過我已經明確跟柴總說過了,錦湖現階段要控股天鵝湖,我能夠理解,對分配給江山實業的10%股權也沒有任何意見,但當天鵝湖需要再度引進戰略投資者,或者說錦湖覺得沒必要對天鵝湖絕對控股的時候,我要求江山實業有權優先從他和老石的手裡各購進5%的股權,直到股權比例達到20%,他雖然有些猶豫,思考了良久,但最終給還是同意了。老石那邊更沒問題,心照不宣了,他寧可現在就讓江山實業達到20%的股權,這樣,他就能夠跟我聯合起來控制天鵝湖,不用事事都聽從柴進士的。”

蘇楠聽著這個年輕人意氣風發的笑聲,只是嘴角微微一翹,輕聲道:“發展計劃想好了吧?”

“嗯,整個構架藍圖我很早就已經構思好了,就是做安置房的開發。”蕭雲顯得信心滿滿。

“什麼意思?”蘇楠聽完,想了一輪也沒整明白,三家公司珠聯璧合,就為了開發安置房?

“好鋼用在刀刃上,無論是平湖二期還是天鵝灣,都不是主戰場,在這個關節眼上,必須抓住重點,分清主流。孔南行的整個施政發展思路傾向於大力開發西山區,影視城專案的上馬就是一個撬起地球的中心著力點,那一群國企老廠將會紛紛退市,成為歷史的記憶碎片,圍繞著影視城計劃的配套專案,譬如星級酒店、公交站場、社群醫院等將會加快立項投產,大規模的拆遷移居就迫在眉睫了,因此,在別人眼中,安置工程也許是小菜一碟,但在我眼裡,就是一個觸手可及的香餑餑,原因有二:一是這樣的民生工程,不說市裡會慷慨給出什麼政策優惠,就是西山區府也會主動示好的,土地出讓金、市政相關配套費用、四源費(水、電、氣、熱)等等很可能會給予免除,這樣,我們前期投入的資金就不用太多,有西山區府作擔保,後續資金的貸款也就迎刃而解了,只要保證工程質量,安置房的銷售不會有什麼問題,這樣一來,至少可以節約總房款5%的宣傳廣告費用;二是安置房的利潤空間雖然有限,但絕對有保障,我託孔陽請拆遷領導小組的成員吃過幾次飯,探過口風,對方打著官腔說為防止拆遷戶將拆遷補償款隨意挪作他用,有必要建立專門的補償款賬戶,由銀行為拆遷戶們代為監管,這就是說,只要我們取得預售許可證書,銷售工作就可以迅速展開,款項也能迅速到賬,資金回籠根本不是問題,這才是最吸引我的地方。”蕭雲緩緩說完,這套縝密的計劃其實早就在他心裡成型了,就等著柴進士的大駕光臨,剩下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富人思來年,窮人思眼前。

要想成為富人,不是憑空設想就可以了的,必須要思考得比常人更遠。

蘇楠靜靜聽完,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只要經過他深思熟慮的,必然是無可挑剔的。

蕭雲覺得奇怪,這妮子的情緒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低落,且自始至終沒有轉回視線。

他動了動嘴脣,想問,卻忍住了,專心致志地開著車。

車外很寂靜,連夏蟲也沉默著,天邊的那眸彎月青輝四射,像一盞明燈,亮極了,也美極了。

“三十年前/你從柳梢頭望我/我正年少/你圓/人也圓。三十年後/我從椰樹梢頭望你/你是一杯鄉色酒/你滿/鄉愁也滿。”蘇楠忽然柔柔念出舒蘭的《鄉色酒》,伸出一根纖指,輕輕敲打著車窗,此刻的她,不是煙花,卻比煙花寂寞三分,不是玫瑰,卻比玫瑰美豔動人,她是一汪碧海,澄淨透明卻又深廣難測。

“怎麼了?”蕭雲溫柔問道。

“想家,想奶奶了。”蘇楠凝望著繁星,睛若秋波,醉意朦朧,夾帶著幾分雲悲海思的愁緒。

“既然想,怎麼不回去看看?”蕭雲側頭望了一眼她,完全被她的情緒所左右而無法自拔。

蘇楠的美眸亮了一下,卻很快黯然下去,喟然嘆道:“安土重遷,一旦離開,就很難回去了。”

“為什麼?”蕭雲皺了皺如刀雙眉,他從沒聽過這妮子說過她奶奶的事,乍聽起來,有點想不通。

“這是多米諾骨牌式的連鎖因素造成的,一言難盡,我不想說,你也別問了。”蘇楠淡淡道。

“嗯。”蕭雲點點頭,浮起一個善解人意的微笑,叮嚀道,“二當家,你先閉上眼睛睡一會兒吧。”

“睡不著。”蘇楠神情專注,視線仍然停留在遠方漆黑的蒼穹,緩緩降下了車窗,夜風撩起髮梢,絕世美人。其實,在每個人心中,都曾停留過那些值得懷念的人,也許還在,也許早已消逝,在茫茫人海中丟失,於是,那份懷念便得淒涼,因為模糊的記憶中只剩下一個“空殼”,沒有什麼,甚至連自己的心都裝不下,時間把一切抹平,也把當日的淚水封鎖,因為已經沒有,懷念只是悲涼。

“你今晚不正常。”蕭雲將車速降了下來,保持在60邁。

“哪不正常了?”蘇楠淡淡問道,纖指撥開幾根粘在嘴角的散發。

“從西江月出來後,你沒有看我一眼。”蕭雲很孩子氣般地抱怨道。

“吹毛求疵。”蘇楠撇撇嘴,可還是沒有側頭看他,輕聲道,“我怕看你一眼,就忍不住要問你。”

“問我什麼?”蕭雲好奇道。

“沒什麼。”蘇楠輕聲道,經涼風吹拂,醉意也消退不少,可還是顯得有些輕飄飄的,不受控制。

“不許來欲說還休這一套,趕緊坦白從寬。”蕭雲嚴正辭令。

“真想知道?”蘇楠終於側過身來,靜靜盯著他,泛著醉紅的臉龐狐媚得登峰造極。

“嗯。”蕭雲不假思索應道,車子環繞過一個大轉盤後,駛向了古城區。由於夜深,路上的車並不多,只剩下鱗次櫛比的路燈在散發著昏黃的燈光,將夜晚襯托得更加孤寂,一些不知名的蟲子趨之若鶩地飛在光源周圍,就像歐洲文藝復興時期的那些偉大學者,為了追求光明而鍥而不捨。

蘇楠深呼吸一口氣,壓住小鹿亂撞的心跳之後,輕聲問出憋在心裡很久的話:“你會娶我嗎?”

聲音不大,卻深入骨髓。

一陣震耳欲聾的急剎車聲遽然劃破寧靜,大奔滑行了足足五米多才能停下來。

車子就這樣蠻不講理地橫在了路中間,所幸後面沒有亦步亦趨跟著的車輛,才安然無事。

車內鴉雀無聲,歷來都臨危不懼的蕭雲此刻竟然驚得有些魂不附體,臉色堪比杜甫筆下的露從今夜白,雙手緊握著方向盤,一動不動,現在,終於輪到他不敢看蘇楠一眼了。這個問題,是他最擔心害怕的,也是肯定無法迴避的,平常偶爾會想過當她問起自己時,應該可以從容面對吧,但等真的來臨了,才發現是那樣的舉手無措,那樣的震撼人心。

在愛情上,男人有時候是一個懷著僥倖心理的賭徒,總希望女人不要掀開那塊遮羞布,現出原形。

“我開玩笑的,當真了?”蘇楠掩嘴輕笑,戲謔地看著陷入窘境的蕭雲,“別傻愣著了,開車吧。”

可蕭雲沒有動,轉過臉來,凝視著輕鬆自若的蘇楠,眼神極為複雜,像是倒進了五穀雜糧。

“你真想讓我們死於非命啊?”蘇楠擔憂道,見他濤聲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臉上的表情卻是無事一身輕,彷彿從來就沒有提起過那個沉重得避而遠之的問題,她這種情商極高的女人,是從來都不會一條衚衕走到頭不到黃河心不死的,該緊得緊,該松得松,就像踩油門一樣。

蕭雲這才乖乖聽話,重新上路,卻默不作聲了。

是愧疚,是心虛,還是真的無言以對,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蘇楠倒沒有他這樣難以啟齒的情緒,伸了個懶腰,曲線玲瓏浮凸,又撐起下巴,抬頭望向夜空,嘟囔道:“月亮漸漸變圓了,月色也逐漸變得美好,真羨慕嫦娥。不過那些星星倒是陌生得很,似乎已經不是小時候看過的那條銀河了,我幾乎一顆星星都沒認出來,看來年紀大了,還真是會失去很多探知的慾望呢。”

“你在望著群星,我願變作天空,好得千萬隻眼睛望著你。”蕭雲忽然柔聲說了一句。

蘇楠愣了一下,慢慢收回視線,含情脈脈地望著他的側臉,微笑道:“你也愛看柏拉圖的詩?”

“前幾天,在你的床頭看到一本他的詩集,就走馬觀花地瞄了幾眼。”蕭雲微微一笑,神情如常。

“你要是喜歡,我不介意借給你的,免費的哦。”蘇楠略帶調皮語氣說道,嘴角的弧度錯彩鏤金。

“真的?”蕭雲喜出望外,不知為什麼,激動得竟然有些手舞足蹈。

“你得瑟什麼?”蘇楠也搞不懂他為啥會這副如獲至寶的模樣,禁不住瞪了一眼他。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蕭雲顯得急不可耐,想想,又小聲問道,“真的是免費借我吧?”

“是啊。”蘇楠愣愣點頭,卻漸漸警惕起來,像聽見風吹草動的小鹿,這牲口的表現很讓人懷疑。

下一秒,她就恍然大悟了。

只聽得蕭雲那廝一邊開著車,一邊一本正經道:“你喝了那麼多酒,體力跟不跟得上呢?”

淡定,必須淡定,蘇楠在心裡默默自言自語著,故意裝作沒聽見,繼續眺望遠方,彷彿那裡有什麼挪不開視線的神奇東西觀看。相處了三個多月的時間,她現在已經總結歸納出一套行之有效的用來對付蕭小七同志的方針政策了,那就是當他沉思冥想的時候,靜靜陪著他想,當他長篇大論時,靜靜聽著他說,當他厚顏無恥的時候,就立即裝聾作啞,任憑他吹得天花亂墜,也無動於衷,否則即便她一肚子的錦繡心思,也抵擋不住這個男人的撒潑耍賴。

“要不我溫柔點?”蕭雲似乎很糾結。

蘇楠心如止水。

“少來兩次,也是個辦法。”蕭雲繼續囁嚅道。

蘇楠心如磐石。

“你喜歡男上女下,還是女上男下?”蕭雲認真問道。

蘇楠顯然無法置身度外了,強忍著。

“好像男上女下的姿勢你會比較省體力,我就無所謂,捨命陪君子了。”蕭雲無比真誠。

蘇楠再忍。

“咱還是不要什麼束縛了吧,純天然,感覺會好很多的,我總覺得吧,避孕套就像國家的思想禁錮,是對人類自然性的一種褻瀆。”蕭雲的想象力一發不可收拾了,繼續口無遮攔地說著這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話,一點也沒發現身旁的女人已經瀕臨崩潰邊緣,正應了那句話:水至清則無魚,人之賤則無敵啊。

蘇楠終於忍無可忍,轉身擰住他的耳朵,恨恨道:“你愛跟誰不戴套,就跟誰去!”

蕭雲呲牙裂嘴地求饒著,然後一下子抓住蘇楠話裡的漏洞,小聲試探問一句:“要不咱戴套?”

(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