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女人之間的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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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女人之間的交鋒
第32章 女人之間的交鋒
“呵呵，姑娘客氣了，一聽說你要來，老夫人跟姨夫人都在客廳等著見你呢？”管家笑呵呵的說著。
“是嗎？那你家少爺呢？”兩個女人，加上自己，那就是一臺戲了。
“少爺出門了，晚上回來！”管家如實的稟告著。
“好！”子舒心裡安定了下，想著所有的人都看到自己進了金家，相信她們也不會對自己怎麼樣，所以也就放心了點。
繞過亭臺樓閣，她以為客廳是正門進去的地方，沒想只是一個偏廳——呵呵，也是，以自己這樣的身份，正門可能會得到正廳的待遇呢？
“你在這裡等下，我去裡面報告一聲！”
“有勞管家了！”子舒點點頭，不亢不卑的站在那裡。
已經有些人是白蕊初的丫鬟在往這邊偷偷的看了，她們的臉上有著驚訝，但是眼神中卻掩飾不住興奮，好像很喜歡她似的。
白蕊初，看來你的為人還是不錯的！
如果她不受人家喜歡的話，自己往這裡一站，得到的該是白眼跟口水了。
“葉姑娘，老夫人有請！”管家站在門口喊著。
子舒還算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所以也沒有放肆的大手大腳，保持著基本的禮儀——婀娜多姿做不到，那就小家碧玉好了。
一進門，子舒微微彎腰行了個禮，這算是自己最大的禮數了。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來——因為豪門中的禮數自己最煩的！
“把頭抬起來看看！”威嚴的聲音傳來，子舒的心裡一震，已經明白她是什麼人了。
子舒慢慢的抬起了頭，眼睛裡是平淡無波，看著他們的眼神也是以一個陌生人該有的眼神，沒有一絲的異樣！
她可以這樣平靜，但是別的人不會這樣，尤其是做了虧心事的！
“啊……白蕊初！”陶冉依看到眼前站著一模一樣的容顏後，不禁心虛的叫了一聲。
“依兒！”金老夫人在看到她後，眼裡也『露』出了驚訝，但是迅速的壓抑了下去並冷聲的呵斥著旁邊失了臉『色』的陶冉依。
被婆婆一吼，陶冉依的臉上蒙上了一抹尷尬的紅『色』，神情更加的尷尬了。
“你……你叫什麼？”金老夫人壓抑下心頭的異樣，冷淡的問。
看到坐在那裡的兩個人，就她們剛才那幾個表情，子舒知道里面有很大的文章在，但是現在人在她們的地盤上，所以也沒有表現什麼。
“葉子舒！”坦然的回答著，沒有一絲的迴避。
“葉子舒？”陶冉依呢喃著她的名字，心裡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明明跟白蕊初的面貌一模一樣，為什麼會說不是呢？“家在什麼地方呢？”
“江南葉家！”子舒把青兒的好意給接受了，對外都稱自己是葉家人。
這樣不但能避免自己的麻煩，還能讓自己因為有葉家的支撐而讓人刮目相看。
不是為了炫耀，而是在這裡的話，有很多的事情是自己不能預料的。
沒權沒勢的人，註定要被欺負，她不會覺得自己擁有幾千年後的智慧就能鬥贏這些地頭蛇。
小心翼翼的行走著，就想讓自己在這裡有個落腳的地方。
“江南葉家？”金老夫人有些驚訝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質問道：“葉傲然是你什麼人？”會是葉家的人嗎？
“我大哥！”子舒依舊不冷不淡，因為『性』子如此，又加上在這裡必須要小心，所以她才會有種淡淡的疏離。
但是她這樣做，被金老夫人看在眼裡，覺得是因為身份的原因，所以有些清高了。
“既然你是葉家的人，為什麼會在這裡拋頭『露』面的開酒樓呢？難道你大哥不管嗎？”言辭犀利，問的事情又一針見血。
好狡猾的老太婆——子舒在心裡冷哼了下，腦子飛快的轉動著……
“大哥不是不管，只是我脾氣執拗，他沒有辦法！”想到那天葉傲然搖頭嘆息的樣子，她真的覺得他是把自己當妹妹看待了。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跟著葉傲然去江南，但是去了江南就不會有現在的自由——葉家是江南大戶，不可能給自己現在這樣的自由的，所以忍著跟青兒的分離，她還是獨自留下來了。
“葉家是大戶，怎麼會有你這樣懂廚藝的小姐呢？”恢復了鎮定的陶冉依有些譏諷的問。
子舒像是聽不出她話中的另一番意思，依舊鎮定的回答說：“爹孃做生意太忙了，我跟嫂子沒事做就家研究廚藝……這一次出來，也是跟嫂子一起出來的，大哥前幾天來把嫂子接回去了，要等我玩累了才接我回去！”
她們這樣問下去，估計要把葉家的家底都問出來了，所以她乾脆把自己蹺家的原因也說出來，免得她們會追問到底，到時候問出漏洞的話，自己也不好圓了。
“喔，原來是這個意思！”金老夫人點點頭，像是已經滿意了她說的那些。“呵呵，那葉姑娘，明天金家宴席上的菜就交給你了！”
“明天？”子舒略微驚訝的呢喃了一下，最後抬頭問：“能否把明天來的人數告知我呢？”
不知道多少人，她根本忙不過來！
“這個我等下讓管家跟你說，行嗎？”也許是相信了子舒說的，金老夫人的語氣也有了一些的改變，沒有了剛才的疾言厲『色』。
“行！”子舒點點頭，她沒有迴避陶冉依看著自己的審視眼神，只是淡淡的回眸望著，眼裡有絲絲的嘲諷，覺得她真的像是一個小丑，演戲給別人看了，自己卻不知道，還在那裡得意洋洋的。
“那你下去先休息吧！”不管她是不是葉傲然的妹妹，現在是金家用銀子請來的廚師，那麼她跟金家的下人沒什麼區別，只是要稍微的客氣點就行了。
子舒點點頭後就轉身離開了。
呼，一出來，子舒就趕緊的大聲喘息，怕自己會被憋暈過去。
這個金老夫人還真的厲害，就算是看到自己驚訝也不動聲『色』，那話看似問的平靜，但是句句都是練槍帶棒的，要是一個不小心或者心虛了，她一定就懷疑了。
至於那個小妾，呵呵，容貌夠魅『惑』，就是人不夠鎮定——如果她是個榮滿跟智慧一起的女人，那真的很難想象她會有什麼樣的舉動了。
“葉姑娘，我帶你去休息吧！”管家看到她站在門口了，連忙熱情的上去招呼道。
“不了，”一想起明天的宴會，她有些擔憂的說：“你先帶我去廚房看看，我看看還需要準備什麼東西了！”
“好！”管家點點頭，連忙前面帶路了。
隨著子舒越走越進，見到的人越來越多，她就愈加的發現，白蕊初的為人很不錯，很多人看到她的表情都是很激動的，可是為什麼呢？
在外面，人家不是說白蕊初是個很殘暴的女人嗎？
她不是踹掉了那個小妾的孩子了嗎？
既然她這樣做了，為什麼人家看她的眼神還是充滿歡喜的呢？
難道她很會做人？
帶著種種的疑『惑』，子舒跟著管家進了金家的廚房……
子舒的到來讓金家的廚師不滿了，因為他們在金家那麼多年了，現在竟然要給一個女人，而且還比他們年紀要小的人打下手，心裡怎麼可能會甘願呢？
面對這樣的陣仗，子舒懶得有計較，因為時間來不及了。
“管家，你把人數告訴我，我好安排菜的種類跟多少，還有擺宴的方式，是圓桌坐一起的，還是怎麼樣的，你把這些弄好了告訴我！”子舒很明確的問著管家自己現在最迫切的事情。
“好，我馬上就去問清楚！”因為收了人家的金子，不好好辦事是不行的，所以管家忙的也高興。
看著廚房裡對自己都『露』出敵意的幾個男人，子舒沒有說話，而是在檢視著明天要用到的東西……
“一個女人也敢出來拋頭『露』面，真不知廉恥！”不滿的聲音小聲的傳到了子舒的耳裡，她沒在意，權當是蒼蠅在『亂』哼哼，“人家臉皮厚，估『摸』著是想找機會進金家來謀個什麼呢？”另一個不滿的聲音符合著，因為他們誰都不滿意。
“請問下有沒有新鮮的黃魚備份著？”充耳不聞這些猜測，她只做自己的事情。
只是人家閒事會議論，一問到重要的事情後，個個都跟耳朵聾了似的，誰都不理她了。
看著各自忙碌著的人，子舒的嘴角揚起了不屑的冷笑——這些男人，不如女人就滿臉的不屑，不知道他們到底看不起的是誰了。
“葉姑娘，人數是三十個，老夫人說圍著坐不太好，要分開兩個人坐一桌，中間還有歌舞表演……”管家嘮叨了一大堆，最後說了所有的情況。“老夫人說，你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我會盡力幫你的！”
“黃魚十五條，大蝦一盤五隻，十五桌……”子舒把自己需要的東西都報給管家聽，然後看著他都記好了。“派個人去吉祥酒樓把小二叫來，讓他帶上魚面，告訴他人數，他會明白的！”
“好，這個我等一下就派人去，”管家點頭說著，然後看著自己寫好的單子說：“黃魚不是已經準備好了嗎？還有大蝦跟筍雞也準備好了啊！你在廚房裡沒看到嗎？”
“沒有！”很簡單的兩個字，子舒繼續的找自己需要的
三十個人，她要預備那麼多的東西，不是要忙死了嗎？
“東西剛送來的，魚還是活的，怎麼會沒有呢？”管家不相信的走了進來，看著都在忙碌著的廚師們說：“魚蝦都去什麼地方了？”
“不是交給我的，我不知道！”一個年老的廚師率先開口了。
根據子舒的目測，他應該是這裡最年長，待的時間最長的了——所以才會倚老賣老起來了。
“我也不清楚！”另一個一看到管家的眼睛瞄過來了，就立刻的別開了臉。
“那誰能告訴我，東西在什麼地方？”管家的臉上沒有了笑意，臉『色』陰沉的看著那些人，那眼神就能嚇人了。
沒有人回答！
子舒看著那些廚師，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要是真不行，現在就去買新鮮的——至於這些連在廚房裡的東西都管不住的人，管家想是不是該清理了呢？”
人家不仁，那就別怪她不義了。
“還不快把東西給我拿出來！”管家大吼著指著他們說：“平時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就當睜隻眼閉隻眼的過去了，但是明天有重要的客人，你們要是還玩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明天的事情跟我們無關，你問我們做什麼？”一個一直沉默著的廚師很不屑的說：“既然明天的事交給這個女人做了，還需要我們做什麼呢？”
“是不關你們的事，所以現在可以離開了吧！”斜眼看著他們，子舒冷哼一聲道：“有容人之量才會有心情做出好吃的來，你們連最基本的廚師品德都沒有，你們還算什麼廚師呢？相信沒有你們，金家的人也不會餓死的！”
子舒的一說完，所有的人都變了臉『色』，中間走出了一個年輕的男人，他指著外面說：“送來的東西太多了，就被移到外面去了！”
“就簡單的一句話，有必要弄的那麼複雜嗎？”嘆息的搖了搖頭，她轉身走了出去。
一個廚房就能鬧出那麼多的事情來，那真正的金家呢？
水很深，可她不希望是自己把它給攪和了。
她的那句話讓待在廚房裡的大男人都紅了臉，本來就覺得不服氣，現在又被一個女人這樣譏笑著，他們怎麼可能會服氣呢？
管家走了，那些男人就開始看熱鬧了。
子舒知道他們是想為難自己，也不開口說話，而是走過去察看廚房裡的鍋灶等東西，然後也不忙著處理東西，知道在富貴人家，這些東西會有專門的人負責的。
“她到底在搞什麼？”有一個人沉不住氣了，就低聲的問著。
“鬼知道這個女人從那裡冒出來的，居然那麼詭異！”另一個顯得有些心虛，說話的底氣也不足了。
“我們這樣，到底好不好？”一個忍不住了，其餘的也就忍不住了。“要是熱鬧了管家，說不定真的要我們走啊！”
在金家不但銀子拿的多，人家知道了還會羨慕，要是為了排擠這個女人而失去了這份工，那該怎麼辦呢？
“你還想自己主動上去問她需要不需要幫助嗎？”剛才年老的廚師也出聲了。
子舒聽了他的話後，差點就沒笑出來了。
原來是死要面子啊！
呵呵，也好，算給他們一個臺階下好了。
“你們生氣對於我來這裡的事情是不能改變的，如果不想被辭退的話，我想你們該知道要怎麼做了——過了明天，這裡還是你們的地盤！”她的意思，說的已經夠明白了。
是啊！她也是身不由己，何必為難她呢？
“需要我們幫什麼？”人家都這樣說，他們也不能在說什麼了，所以暫時大家和平相處了。
“把一切的材料準備好，我不希望看到明天這裡是『亂』成一團的！”明天，會平安度過嗎？
跟廚房裡的人達成了默契，她的心裡也放鬆了。
唉，這裡是白蕊初當初生活了的地方，對自己來說，心裡多少還是有些疙瘩的。
謎一般的金家，到底有什麼樣的祕密呢？
“葉姑娘，管家吩咐奴婢來帶去休息！”一個臉帶精明的姑娘走了過來，她的語氣雖然帶著客氣，但是子舒看的出來，這個女人的眼神很不善，裡面還隱約透『露』著幾絲的陰狠。
在金家，她的地位又屬於什麼呢？
很多的時候，主人好辦，家奴更難辦，所以她的到來，可見是沒什麼好事情了。
“你前面帶路吧！”既來之，則安之了，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小心翼翼了。
七拐八拐之後，那姑娘終於把子舒帶到了一個寬敞的院落中……
“這裡是什麼地方？”看到院中的擺設，還有名貴的花朵，子舒覺得這裡並不簡單。
“管家只吩咐奴婢帶姑娘來這裡，其餘的奴婢就不知道了！”眼神閃爍著，那語氣中也微微『露』著急躁。
“是嗎？”子舒淡然的瞥了她一眼，然後走進了那個屋子。
其實在門口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這裡是白蕊初當初住的地方了——因為門口的牌匾上寫的“初蕊訫言”
能佔全了白蕊初名字中的兩個，還不會是她住的嗎？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無論如何都不能拒絕，一拒絕就被人家說成中間有問題了。
她沒有做虧心事，不需要害怕，也不需要徘徊不安！
“你叫什麼名字？”白蕊初進去後，發現裡面的
“奴婢蘭兒，”蘭兒冷眼看著她，見她對房子的一切都那麼的好奇，心裡也不禁覺得奇怪了。
姨夫人說她就是白蕊初，是原本的少夫人，但是現在以她那鎮定的表情看起來，她也弄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了？
如果是，她走進了這裡，應該很激動的，畢竟這裡充滿了她跟少爺的回憶，而且從她離開後，這裡的東西少爺吩咐一點都不能動——而現在，她只是淡然的看了幾眼，然後就坐下了。
“蘭兒，這裡是什麼人住的？”好奇心不是沒有，而是想著怎麼找藉口問出來了。
蘭兒料想不到她會突然這樣問，有些驚愕的看著她，然後吶吶的說：“這裡……這裡是我家少夫人以前住的地方，自從她被少爺休了後，這裡就一直空著了！”
“喔，就是跟我容貌一模一樣的那個白蕊初？”淡淡的笑著，那話很經意的說出來，卻嚇傻了站在自己前面的人。
“葉姑娘知道我家夫人？”她，到底是誰？
蘭兒的心裡猜測，但是不敢多言，因為她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很深沉，甚至比姨夫人還要厲害。
姨夫人的厲害只是針對下人，而這個女人根本不把這些看在眼裡，就連管家對她都是格外的好。
“呵呵，怎麼會不知道呢？”子舒站起來環顧了一下，發現窗外的風景居然是一片的桃林——可惜現在不是花開的季節。“因與你家夫人的容貌一樣，所以才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你難道不知道童任帶著人去吉祥酒樓，差點把我的酒樓給砸了嗎？”
“童少爺？”蘭兒驚愕的看著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問：“奴婢斗膽，能否知道是為什麼嗎？”
“他以為我是白蕊初，但是我家大哥出來了，他就沒有辦法了，事情才剛好落幕的！”想想那天的情況，她也是心驚不已。
那天，看到所有的人都願意護著自己，她的心裡充滿了驕傲跟溫暖，也有了葉傲然這位大哥，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你大哥是……”蘭兒小心翼翼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