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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分不清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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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分不清的現實

轉了個身朝倉庫走去。

其實說是倉庫,也只有一小半放著當日要用的酒。剩餘的空間就都留給璃末“搭窩”了。

說來也怪,去年他剛來時,因為他的確很有才華,珠算、心算、以及客棧的管理說的是頭頭是道,我打心裡欽佩他。所以對於他的酬勞我也是給的很豐厚的,不虧待他。而當問他有沒有什麼要求時,他只說了一個,就是要一個住的地方。這個更好辦,“悅來”本身就是家客棧,什麼都不多就是房間、桌子多。況且在四層頂樓是不屬於開放範圍內的,但是房間仍舊不少,所以當時我的意思是,把與我隔了一個房間的‘牡丹亭’收拾收拾給他住,但他可好,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

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人還真另類。

不過後來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後,就漸漸地後知後覺了。也許他是怕別人發現或者被嚇到吧,現在想想,那天晚上的他,還真是夠嚇人的啊。

走到‘倉庫’門口,用手輕輕地撩開了門簾,地上馬上出現了一個尖銳的三角形,上面還有我的模糊身影。

這個‘倉庫’是沒有窗戶的,因為沒有想過會有人住,所以當初翻新的時候也就沒有做窗戶。

裡面黑漆漆地,除了能借著外邊滲進門口的光線,可以看看門口大致有什麼外,深裡的是一律看不見。

這麼黑的地方他也能住得下去?還是說狐狸有能在黑夜裡看東西的技能?

撂下了門簾,我向後退了一步,思考著。而就在這時,我身邊晃過一個身穿夥計衣服的身影,也不知怎麼的,下意識的就拽住了他的衣服,開口就問:“看沒看見末掌櫃的。”

“額?”顯然是我這一拽,把他嚇了一跳。而我也從他愣神的這功夫看出,是“悅來”另一個夥計——張天。

張天愣愣地看了我一會兒,好像明白了我的話似的,用手指了指樓上,然後眨了眨眼睛,又低頭看了看手中拿的東西,又抬頭看著我。

我聽了他的話,微微地皺起了眉,但又看見了他的動作也就鬆開了他,對他晃了晃手,示意他去幹別的事情吧。

他也懂禮貌,像我微微鞠了個躬,然後端著托盤離開了。

張天是璃末介紹進來的,在他現原形事件後,距今也就五個月。我還記得有一次,在張天進來不久後,我去找過璃末問張天的事情,而那個時候璃末在拿著個算盤,霹靂巴拉的算著這個月共掙的銀兩,而對於我的問題一概不迴應,只是在算完合上賬本後才抬頭看了我一眼說了句令我噴血的話,他說:“你的衣襟開了,我看見你今天穿了件粉色的肚兜。”說完就捧著賬本離開了,而我還在他的話後低頭看了看,闆闆整整地繫著,他竟然調戲我?

也從那時候我斷定,張天也是有問題的。

沒準還是個大問題!

雙手撩起裙襬,我動腳轉到樓梯,然後向三樓走去。在三樓,樓梯右側最裡邊的房間是給璃末白天辦公用的,因為比較安靜,所以適合他馬賬本。

“昨天我看見張家獵戶的媳婦蒙個面紗在衣府大宅跟前徘徊,也不知道這婆娘想幹什麼。想攀龍附鳳當個姨奶奶?”

“還是算了吧,她活著還能讓哥幾個幻想幻想,死了再幻想

,誰還敢啊。”

“可不嘛!聽說自六年前大少爺死後,衣府就成了鬼宅了。好多人都說晚上路過時,會聽見一個女兒悽慘的哭兒子,但是並不是那個大夫人啊。”上到二樓的我,在剛要轉彎上三樓時聽見自包間中傳出的話兒,不禁止住了腳步。

大鬍子的老婆昨天去了衣家大宅轉悠?這可真是稀奇啊,不是說大鬍子怕別人騷擾她特意從縣裡搬了出去嗎?怎麼,這兒會還自己跑出來了。

突然間耳邊響起了剛才老葛他們對張家獵戶的媳婦的形容:大眼睛、雙眼皮、白臉蛋、紅嘴脣,噗~~~好像….好像蛤蟆啊,哈哈!還有個滾圓滾圓的大屁股,嘖嘖,人家穿著衣服遮了好幾層,他們是怎麼看見的啊,這可真是夠人琢磨的了。

還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祕密?

不過這些對於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衣家大宅怎麼成了百姓口中的鬼宅了?半夜聽見女人哭兒子?我怎麼從來不知道?好歹我自‘先夫’死後,也在哪兒住了四年之久,如果說六年前這件事就存在,那衣家的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好了吧。

是對我做的才好了!

不行,我得回去查查,看是不是有人惡意中傷衣家。

“聽說,老闆娘正在找我。”在我還在深思要不要回趟衣家的時候,璃末的聲音突然自我耳邊想起。

“唔,”我被他嚇了一跳,本想轉回身,卻撞上了一堵肉牆,撞的鼻子好痛。

抬起手,揉了揉鼻子,然後抬頭狠狠地瞪著璃末,壓抑怒氣的對他說道:“你看不見我站這嗎?你就不能走另一條道啊,你知不知道我的鼻子有多痛,要是骨折了,我把你的鼻子揪下來。”我一股氣的說完,完全沒有給他絲毫插話的機會。

“好。”他淡淡地應著。

額!什麼?好?這算什麼?這麼痛快?這次換我愣住了。

不過,江湖規則告訴我,往往一個人很痛快的答應你什麼,肯定是有陰謀的。

我雖然心裡想的很精明,但是雙眼還是止不住愣愣地看著他,好像也忘記了,鼻子很痛。

只見他,緩緩地低下頭,那雙來本還是黑色的眸子突然變成了碧綠色,盯著我。而後他的下巴則輕輕地倚在了我的額頭,緩緩地向下滑。當他的嘴脣滑到我的鼻樑時,竟然用他的脣貼上了。

額,這算吻嗎?

可是他又為什麼要吻我呢!

他的脣離開了我的鼻樑,又緩緩地向側面移動。因為我的耳朵是我的**地帶,所以當他的呼吸噴射到我的耳朵上時,我就覺得心裡特癢癢,忍不住的扭過頭,雙手想要推開他。可是根本無濟於事,他就像一座山一樣屹立在哪兒,根本推不動。

而他發現我的躲閃後,立即用雙手牽制住我,將我困在他的懷裡。

這隻死狐狸到底要幹嗎!

“喂,那個,掌櫃的,我是你的老闆娘,你不能離我,額,這麼近的。而且男女有別,要是突然來個人看見我們這樣,影響不好啊。你知道的,我是個寡婦啊!我,”

“如果可以,我的命都可以給你。”不等我說完,他就用他那沉著的嗓音對我說道。

額,他說什麼。

我將頭側過來對著他

,不明所以。而他卻微微勾起了脣角,笑了。

笑了嗎?天啊,他竟然笑了誒。整整一年的時間裡我都不曾見過他笑啊,天要下紅雨了嗎?

“那個,你沒事兒嗎?”我還是有些害怕他突然而來的反應。

而他好像沒聽見我說的話似的,仍然自顧自地說:“今天,如果衣家來人讓你回去,你記得,不回!”說完,又看了我一眼,鬆開我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而我還在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回味著他的話,今天會有衣家的人來叫我回去?

一個激靈,突然想起我要找他的目的。

這個該死的狐狸精,竟然迷惑我。帶著,也不知是氣憤還是什麼樣的心情,我開始搜尋著璃末的身影,“人呢?”跑的還真快,哼!

狠狠地跺了跺腳,算是發洩,然後就直奔四樓,我在“悅來”的閨房而去。

砰砰砰…呼~還好停止得快,不然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收拾呢,不過,剛剛的他,還真的是讓人移不開眼睛呢,呵呵。

自十五歲我正式接管“新悅來”客棧後,每天見過的達官貴人,富家商戶多得數不勝數,因為在花子縣,像“新悅來”這樣的高等型的客棧和酒樓的連體,還是唯一的一家,也因此,時不時的也會看見個眉清目秀或者高大魁梧的異性會令我芳心怦然心動,但是我知道,我的命運早已經註定好了,我的這一輩子也註定了要孤獨,所以想想就忘記了。

但是,這一次,我真的感覺到了我的心砰的一下跳動著,真的是我長這麼大以來,唯一一次這般的刻骨銘心。

他的脣很涼,涼的當他剛觸碰到我的時候,我渾身都打了個寒戰。可是我又很喜歡他輕輕的那個吻,好喜歡好喜歡,這是什麼原因呢。

不行,我不能多想了,再想我怕自己真的就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了。

狠狠地晃了晃頭,像要把自己晃清醒般。然後走到書桌邊,打開了抽屜,拿出了一張宣紙,平鋪在了桌面上。捏住袖口,動手一圈一圈的磨了墨,然後將硯臺放到了宣紙的右上角,提起了毛筆,蘸了墨汁,開始在宣紙上描繪著。

這是我一直養成的習慣,心亂的時候的習慣。

其實回憶這一年,璃末雖然不是特別愛說話,但是他對我的關心倒是能夠體會得到的。像最初,我正式接管這兒沒多久,其實很多老人並不是很服我,畢竟我是個女兒身,而且我的身份也很特殊,所以大家對我都是觀望的態度。本來見習的兩年裡,我做的什麼決定還有衣老爺可以替我拿捏,但是哪會兒,真的是沒有人肯幫幫我,直到璃末的到來。

一直到現在,其實很多的決定都是他替我做的。

我之前就說過,我是“新悅來”客棧的老闆娘,同樣的我也是個收集者,而後者佔得比重比前者多的多的多。多到什麼地步呢,我只要在月末結賬時,蓋個印有我的名字的印章就好了,所以,幾乎這一年,其實是璃末在替我做著我應該做的事情,而我竟然也出乎意料的信任他。

宣紙上一點一點出現了一個人的輪廓,那是個男人的輪廓。濃密的眉毛,幽深的雙目,高挺的鼻樑,厚重的嘴脣。

這就是我那替我死去的丈夫——衣墨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