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是敵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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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是敵是友?
夜,涼如水。
人王靜靜地站在樓頂,看著遠處依舊明亮的燈火及下面川流不息的車輛。果真是一個不夜城,一兩點了還是如此的熱鬧。記得有一個人也曾經很喜歡這絢麗,華貴的夜生活。而他卻喜好安靜,喜歡穩定,在族人的安排下,他們亦真亦假地相愛,仇恨甚至打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找我有什麼事?”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人王回過頭來。
距人王不遠處,敖紅與哮天犬靜靜地站在那裡。
“你有什麼目的?”想了想還是覺得開門見山比較好。
“四公主,果然是爽快。”人王一楞,隨即笑起來,一臉的欣賞之sè。
“那你也應該爽快啊”哮天犬沒好氣地說道,想對他主人不利的人,他哮天犬第一個就不放過他。
“不愧是楊戩的愛犬,三界犬王”
“竟然知道那你就該放聰明點”提到主人哮天犬不無得意起來。
“哈哈,莫非你覺得我怕了你?”人王看著哮天犬哈哈大笑起來,這是他生來見過最好笑的笑話。
敖紅拉住了還想發作的哮天犬,很明顯他們不是他的對手,而現在他們也不宜開罪他。
“我只是想知道人王是敵還是友”
“亦敵亦友,非敵非友。我只能說我目前不會傷害到他們”這是他所能給出的最大限度的保證。
“那好,既然有人王的這句話,我們也就放心了”敖紅笑著說道。
“四公主。。。。。”哮天犬不滿起來,他真的難以相信四公主就這樣相信了那個人,那個自稱是伏曦大帝的人。
敖紅看著哮天犬輕輕地搖頭,示意他不要出聲。
“那人王可否告之此行的目的”敖紅繼續說道。
“與你們一樣,為了地獄幽泉。你們今天來找我不會就是為了這事吧?”
“你並不是伏曦”敖紅堅定地說。
“何以見得?”從來沒有人對他的身份表示懷疑,今天他很想聽聽。
“因為伏曦大帝用的不是什麼伏曦箭,而是伏曦八卦陣。”
“就憑這一點?”
“我曾經見過伏曦大帝,雖然已經記不得相貌了,卻還是能記得他的氣息。而你的氣息卻是我所陌生的”哮天犬插嘴道。
“還有呢?”人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伏曦大帝身上有一種威嚴,慈悲,胸懷萬物的氣質,而你卻沒有。”
“好,說得好,竟然已經這麼肯定了又何必來問,難道不怕我殺了你們?”
“你不會,因為你還沒有得到你想要的,更何況還有地獄幽泉的事,不管你誰,幽泉一爆發誰也逃不掉”
“沒想到四公主原來如此聰明伶俐,佩服,佩服。”
“你到底是誰?”敖紅問道。
“是誰又有何重要?只要知道此時我們不是敵人,不就好了?而且我本就是人王。”
“那好,我不管你是誰,只要你不傷害他們我也不會揭穿你的身份”
“隨你便”丟下一句話,人王騰空而去。
“四公主,他真的不是伏曦?”見人王走後,哮天犬問道。
“我也不能肯定”敖紅幽幽地嘆了口氣。
“那我們該怎麼辦,真的幫他保密?”
“傻狗兒,現在連我們都不能肯定,怎麼去讓別人相信啊。再說了現在地獄幽泉極不穩定,我們還需要他的幫助,更何況還有一些躲在暗處的敵人,再加上楊戩法力還沒有恢復,我們不能公然地去得罪他呀。”想想現在的處境她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特別是楊戩,想找他報仇的人那麼多,可他的法力還是不見恢復,她真的好怕,好怕!
完顏不破依舊昏迷不醒,幽泉的解決辦法也還是沒有找到。敖紅與人王經過了上次的約定,誰也沒有再提起,因為誰也不願意打破現在表象上的安寧。
求叔依舊是每天必到waitingbar一次,向他們說明地府的現狀。
“求叔,你說該怎麼辦?”幽泉的動盪越來越大了,連一向嘻嘻哈哈的復生也一本正經起來。
求叔看看復生再看看大夥,沉重地搖搖頭。
“任老師你呢?”現在人王雖然早已不再是他的那個體育老師了,但他還是改不過口來。
“暫時還沒有”人王的臉sè也是異常沉重。
大夥都沒有再說話,整個酒吧安靜得連不太均勻的呼吸聲也能聽到。
突然大門被撞開,一個人影跌跌撞撞地直奔吧檯而來。
一驚,抬起頭才發現來人竟是三天前去找天逸先生的毛憂,只是她的臉sè好象很疲憊也很傷感。
“怎麼了,沒找到嗎?”求叔有些緊張地問,他的這個弟弟是個天才,只是他的際遇好象總是不那麼順。
“恩”毛憂猛夢地灌了一大口水,臉sè也開始恢復。
“他出什麼事了?”求叔覺得自己的手心都快冒汗了,他是得到訊息他弟弟幾天前曾在美國南部的一個小鎮上,由於自己無法分身,才派毛憂前去。
“當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走了。聽當地人說他是半夜突然失蹤的,至於去了那裡沒有人知道。”
“為什麼會這樣?”求叔只覺得自己已快接受不了了。
“還有一件更可怕的事”看著大夥毛憂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說出。
聽到毛憂的話,眾人一驚,猛地都抬起頭,定定地看著毛憂。
“一路上,我發現原來到處都有發生那種被硬生生勾走魂魄的案件。”毛憂頓了頓接著說。“而且,我剛得到訊息,案件又在香港出現,自昨天起已經有十人遇害。”
毛憂的話像一個炸雷,重重地打在大夥的心上。
“這麼多事情發生在一起應該不是一個偶然”一直在沉思的流星突然開口。
“真君有何感想?”自得知流星的身份,人王一直都叫流星真君。
“我覺得這些事情都有聯絡”
“有什麼聯絡?”求叔問道。
“具體我也說不上來,總之我們要萬分小心。從情況來看,這裡面醞踉這一個很大的yin謀”流星冷峻的星目此刻更加冰冷,一股強大的寒流自他周身散出,眾人不由得一陣顫抖。
“yin謀?”提到這兩個字,復生只覺背脊都涼了,兩年前就是就是盤古的yin謀將他們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之中,雖說最終目的是為了撲捉命運,卻讓他飽嘗了生離死別之苦。
“你查到些什麼嗎?”待其他人走後,敖紅忍不住問道。
“沒有,我只是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流星將敖紅拉到他身邊做下,然後幽幽地說。
“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麼做?”敖紅輕輕地靠在流星的胸口,不管下一秒如何,至少他們現在可以在一起。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們始終沒有露面。而且我已經沒有法力了,無法去進一步的查詢”流星的言語間有著深深的自責與無奈。
“不要想了,那不能怪你,答應我要為自己多想想好嗎”知道他一直在為法力的事耿耿於懷,可如今面對這一大團的事,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傻瓜,我不會有事的”流星緊緊地摟著敖紅,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他知道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十倍甚至是百倍,為了不讓她擔心,不讓所有人亂了方寸他只得將之深深地藏在心裡。
“戩,我們走好嗎,不管這些事了。”感覺到楊戩將自己抱得更緊,她知道事情遠比他說的嚴重,突然她有了要放下這一切的衝動。只要他沒事,自己怎樣都無所謂。
“我竟然是二郎神,怎麼可能丟開自己的職責呢?”流星拍拍敖紅的頭,寵溺地說著。他又何嘗不知道她的害怕,她的擔心。只是他怎麼能丟開,怎麼捨得丟開。
早就料到他會如此回答,要不然也不會是自己愛了千年的男子。只是她的心為什麼這麼痛,這麼苦。
敖紅下意識地抱緊流星,就好象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