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採藥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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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採藥仙子
次日,陽光照進了山裂縫,把知無名的眼皮烘得悶熱悶熱的.直過了好幾個小時,知無名才睜開了眼,剛要抬起雙臂伸個爽爽的直腰,卻發現腋窩下有什麼軟綿綿的東西在蠕動著,認真瞧去竟是昨晚血毛狼託付給自己的小幼崽。
原來昨晚風大,小幼朗憑著本能鑽進知無名的腋窩下取暖,剛才知無名剛要抬起雙臂,這小幼狼就越往裡鑽了,身上的粘液沾了很多在知無名的衣服上,經風吹日晒早就呈白漆狀了!看著小幼狼的可愛,知無名更加的喜歡了。只是繼續躺下去,想等小幼狼自然醒了再做打算.
在山縫中回想了昨晚的經過,不免心中多些疑問。昨晚的諸多時候突然擁有的能量讓他大感困惑。雖然,他相信人的潛力在特定情況下會暴發難以想象的力量,但也是相對難以想象,昨晚打退虎豹之力決非一般,而且手臂的承受能力也不大可能在那麼短時間內就得以改變,而且似乎沒有多大的由改變引來的痛苦,這不合常理。通常,人會習慣於多次做過的事,這叫適應。而反抗於太多太大的變化,由人生理固有的平衡機制,這必定引發很大的痛苦反抗以希望回覆原有的平衡,而昨晚危急時的行動卻來的那麼自然.更甚的是,那時自己的意識很弱很弱,這太像他八歲時的那件事發生時給他的感覺.還有,每次他在試著反抗他的“深度睡眠”時也會迎來這種感覺,不可控制。不同的是,以前都是越變的睏倦,而昨晚多次卻迎來振奮的能量。一直以來,他都在試圖著改變,試圖著去理解,可改變總是那麼微小,儘管他做了那麼多那麼大的努力,一切努力彷彿泥入牛海,迴響的總是那麼微不足道。不過,卻也對他的努力聊表慰藉了。想著,想著…看著天空,入了神…
時間已到了中午一點,烈日變得更加考驗人的耐力。不過,這一切對自幼貧寒的小無名來說,並不算什麼,從他你顯得黝黑的膚色就可看出一二。突然,知無名回過神來,發現腋窩下的小幼狼在“吱吱”叫著,總想往他的胸脯上爬,可總掉下來—狼崽還是太小了!看來小幼狼餓肚子了,小無名見此,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只得一番苦笑,抱起了小幼狼往裂縫通道向外走去。
隨著小無名的腳步越發走近裂縫出口,陽光也越發的強烈,照的小無名惺忪的雙眼眯了起來。忽然,耳邊傳來少女的輕哼著歌的聲音,且聲音逐漸變的清晰起來,聲音那般自然美妙,似聽不出半點瑕疵。那旋律讓這整片小天地都越發顯得優美,生氣。曲詞帶著些憂傷,只是少女卻唱出截然不同的味道,唱的是:花兒是半山,草兒遍地躺,我卻提空籃,郎君現何在…
聽此,知無名只覺得神清氣爽,不由得稍加快步伐,走出了裂縫口,目掃四周。只見,前方不遠處一塊方田上,一位青衫少女,左手提著竹籃,右手時而有所選擇的採摘著田野里長的各色花,輕盈的步伐猶如舞姿一般,與自然暗暗相合,看的知無名不由的發呆入神了。
忽然,歌聲夾止,少女的目光定在了知無名的所在處,一雙大眼睛不斷的眨巴眨巴,臉色極為好奇。小無名
發現異狀,尷尬的一直撓著頭,不知說些什麼。許久,還是少女先開了口:“小弟弟,你哪來的?怎麼突然出現這兒?這兒是姐姐的地盤!”語氣帶些老氣橫秋,好奇,霸道,雜亂之極。
“呃…小…小弟弟?”聽這少女的稱呼,小無名有些愕然,對面的少女貌似不比自己大多少。小無名明顯不太習慣與女生交談,也不說些什麼,隻手指著那山裂縫,喏喏的說道:“從那邊出來的!”
聽此,少女瞪大眼睛:“那…那邊可以出來嗎?我大伯說,那邊的人已經好久沒人出來過這邊,還叫吩咐我別過去,有危險的。”
“這個…反正我是這麼過來的”小知無名有點疑惑,不過又想想那邊凶獸那麼多,倒也確實危險,也就不在意了。少女似是不相信,眼睛直看著知無名,許久不移,弄的知無名,卻是臉紅了,心跳的更快了。站的不自在,手緊了起來,弄的懷中的狼崽“吱吱”叫了幾聲。
少女見此,修長如蔥的玉指捂著嘴“咯咯”的笑了許久。之後,看著小無名懷中的幼崽,奇怪的說道:“這不是…”
同時,空中響起一聲尖銳的鳥叫聲,少女連忙說道:“小弟弟,我大伯催我了,姐姐要走了,有緣再見!”
說完,手往籃中隨意拿出一朵散落的花瓣,往狼崽的右耳朵上一嵌,帶著好玩意味十足的聲音蹦跳的朝著一條小路走去。剩下一臉呆樣的小無名還在原地,他突然發現他們倆都還沒做自我介紹。鼻子湊近幼狼耳朵嗅了那少女送給不知是自己還是小狼的蘭花瓣。
那少女走後,小知無名重新觀察了下四周:前方是凹凸不平的,阡陌縱橫的區域。花草極為鮮豔,不時的一股夾雜著眾多氣味的氣流隨著風飄向知無名,令其更加的神清氣爽,以致不知不覺中就陶醉其中,再後更是枝繁葉茂的樹林,時而有各類鳥四向伴隨著叫聲飛起,隱約間還能聽到夾雜的水流聲,與小知無名剛才的際遇恍如兩世。
不知多久後,小知無名懷中的幼狼起了掙扎之勢,許是肚子太餓的緣故。察覺到了小狼的反應,知無名倒不自覺的尷尬了起來,本就要儘快找食物果腹的,先前因為那少女的緣故耽誤了時間也就罷了,現自己又目的不明瞭起來,這不像平時的自己。整理好了心緒,小知無名便開始了四處尋找山果。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小知無名終於找到了他最近日子裡的第一餐,那是一顆不算小的芒果樹,正值夏日的結果時,上面掛滿了果實,只是大部分都未是真正的成熟,不過那些少數的成熟的果實的量已經基本可以滿足小知無名的兩三餐。只是令小知無名苦惱的是幼狼對此類果實並無半點興趣。雖然如此,小知無名還是把僅剩的外衣脫下來包裹著摘來的芒果。他得為自己的三餐找個落處,而且在他想來可能改變下食物的形態,比如將芒果肉碎之如泥再放在大樹葉上或許幼狼就會去吃了。
只是實際說明幼狼對他的各種努力不加絲毫鼓勵,取而代之的是小幼狼的肚皮越加的凹陷,看的小知無名不忍心疼非常。接下來的數個小時皆是以尋
找小狼的食物為主,順便也往自己嘴裡和自制行囊內入了些奇珍異果。
不知多少小時後,小知無名終於欣喜的發現了一棵類似木瓜的食物,並且小狼對此相當喜歡,小知無名對其做了些粗俗的處理,只使那果實的汁液留了出來放進一些植物的大葉子裡。小狼顯是餓極了,允(和諧)吸的極快,不一會兒就把幾大葉子的白汁吸乾,似是餘味未盡吸乾了那汁液還自個兒尋著味,跑去咬了尚未處理的那些果實,小幼狼的胃口著實讓小知無名驚訝,這胃口不是一般的大啊。待飽足了肚皮,小幼狼跑回了小知無名的身旁,靠著正躺在地上望著天空的小知無名的腋窩下睡著了,時不時的傳出細微的呻吟聲,時不時的舔了舔嘴脣。
入夜了,此夜的月亮缺口的厲害,在這山林更顯幽暗,小知無名的睏意逐生,忍著這份睏意,他又看了看天空,慢慢地,那眼皮如戲臺上的螢幕般逐漸下拉,最終遮蓋了小知無名的所有視線,一點點的,他進入了夢鄉。
休息前,小知無名仔細的選了個較安全的地兒,只是這山雖靜,但畢竟是山,走獸還在,免不得深夜會有走獸出沒,更難保證不會有些凶獸經過。恰巧,這兒的凶獸似多是有夜生活的習慣的主兒,時不時的會有一兩隻凶獸經過。出奇的是,這些獸類每靠近小知無名數尺,皆是碰到無形屏障一般,在多次穿行無果之下,皆忌諱的繞道離了去。
次日,小知無名在一感全身悶熱的情況下醒來,未睜開時眼內僅是血紅之感,雙眼烘熱之極。微微睜開眼,發現已到了中午,那太陽照的正烈,察覺到腋窩下的空蕩,放眼向四周望去,看到了不遠處的小幼狼正躺在不遠處也望向他,然後站起了小身子,屁顛顛的向他小跑了過來。
原來小幼狼不知何時醒來,找了個涼快的地兒待著。收回眼,觀察了下四周愕然的發現原來昨晚夜黑,竟然尋著個靠近懸崖的地方了。想到昨晚可能就此蹎落下懸崖,不覺得就一陣心虛、後怕,暗歎著未知的危險,餘下小心百倍。視線再遠移些,看到了小知無名出來的那塊巨型石塊,石塊太高,擋住了其後面的事物,那石塊形狀如山,其身仿與地面垂直一般出現在那處顯得很是突兀,不像是自然而生,更像是被人為的移至那兒,不去細想。憑著此處與那石塊的連線,小知無名定下了出山的方向,回去自然是不可能了,那麼另一方向就毫無疑問了。於是,收拾下僅有的行囊,光著身子,又開始了他的出山之旅。
十天後的傍晚,一個弱小身影從樹林中穿出,一張小臉極是稚嫩,掩蓋不住疲憊的臉上,卻是露出一抹欣喜,忘乎所以間抱緊了小幼狼和剩下為數不多的果實向著山下跑去,不曾料到此山如此之大,所幸他學了些判別方向的方法算是順利的出來了,一路辛苦如今也算是值得的了。眼前是一所僻靜的小山村,樓房大多是草土混合而造的一層房,只幾戶人家用水泥和磚塊建造的高層房,偶爾有幾個村民出沒,比之小知無名的老家破落多了。不過這不是他所要關心的,他在意的是看到了人,不少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