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照顧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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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照顧病患
兩個格外賣力氣的年輕人，直接導致了第二天倆人都沒能準時起床。
然後導致的結果就是葉先生之前所說的高調宣佈他和葉太太的關係這件事情也就耽擱了。
倆人相擁著倒在**，葉先生開始跟葉太太算起舊賬了。
“又去喝酒了是不是？”
“還不是因為你。”
“我就問你是不是？”
“是。”
“我以前怎麼說的？”
“喝酒一定要有你陪著。”
“然後呢？”
“可是我是因為你……”
“我問你然後呢！”
“下次我一定會記住。”
“你別想有下次！”
氣死他了，她竟然還想下次去買醉。他到底做了什麼傷害她的事情，讓她忍不住的需要靠著究竟去麻醉她的神經。
葉曉婷氣勢十分弱，默默地點頭：“肯定不會有下次，我向革命向毛爺爺發誓。再有下次讓你沒有小雞雞。”
葉先生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為什麼你犯錯誤要我替你受懲罰。”
葉太太一臉的理所當然：“沒有啊，我這是在懲罰自己啊。你沒有了，我就沒有用的了，我又沒打算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這輩子就認定你了，所以這是對我最大的懲罰啊葉先生。”
葉先生雖然即將面對隨時有可能失去的小雞雞，但還是很開心地在她的脣上啄了一口，隨即道：“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就把這些話忘在腦後了，趁著我還有用的，先滿足了再說。”
葉太太一陣驚叫，很快驚叫變成了細碎的呻|吟。
為了避免事情到最後變得惡性迴圈，又如上次好幾天不讓出門那樣，葉太太終於抽了個空跑到了次臥去，鎖好了房門甜甜地睡了一覺。
半夜葉先生敲門，她立刻進入裝死狀態，死都不開啟。
睡得飽飽的，卻被肚子餓醒，葉太太盯著掛鐘仔細辨認了一會兒，不解地看著窗外黑沉沉的天，再看看掛鐘顯示的三點，先是發出了自言自語的疑問：“陰天？”
隨即恍悟：“凌晨啊！”
她以為是下午三點呢，原來天還沒亮。
一個人不知道吃什麼好，熱了牛奶，另外給葉先生準備了一杯，悄悄地斷進了主臥。
令她吃驚的是，葉先生竟然雙頰發紅，眼神迷離，根本沒睡，似乎就在等她。
“吃春|藥了？”葉太太看著媚眼如絲的葉先生，剋制著撲上去的衝動。一想到撲上去之後的結果，她就覺得奶部傳來淡淡的憂傷。
“曉婷，我好難受……”葉先生的聲音中充滿著無盡的**。
“別來**我了，我都快要被你折騰散架了。”
“我真的好難受，你幫我……”
“不行！”
葉太太果斷堅決地拒絕。
葉先生舔了舔脣：“你幫我……”
“我說了不行，我身體不舒服。”
葉先生想去抓葉曉婷的手，嘴裡說：“你摸摸我……”
“葉俊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俗了？我好心好意地弄了牛奶來給你喝，你就想著那點破事兒。那事兒當飯吃是不是？幫你幫你幫你，老孃現在就來幫你。”
葉太太發飆了，扯開了蓋在他身上的被子，發瘋了一樣拽下他的底褲，擼上了他的**，一邊擼一邊咬牙切齒。
“別人也是男人，你也是男人，我就沒見過你要求這麼強烈的。從白天到晚上，從晚上到白天，你上輩子是和尚吧，一輩子沒碰到過女人吧，這輩子都來齊了！”
當葉太太和葉先生黑著一張臉坐在急診室屋子裡，被對面那個睡眼惺忪的老大夫噴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年紀輕輕的也不知道節制一點，都已經高燒成這個樣子了，竟然還行房，不要命了嗎？”
扒拉扒拉扒拉一陣扒拉，倆人黑線著拿了藥，葉先生忍受了一次灌腸的痛苦，這才不情願地回了家。
葉太太頭耷拉著，好像染了瘟疫的病雞一樣，默默地去幫葉先生倒了水，默默地送到他的手裡，默默地看著他吃了藥，默默地收拾了屋子，默默地蹲在床邊，默默地看著他躺好，默默地幫他把被子掖好。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她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認真地道歉。
葉先生一聲冷哼，轉了個身，把後背給了她。
葉太太是個知錯懂得認錯的好孩子，蹲著轉到床的另外一面。
“葉先生我知道錯了，我不知道你說的是難受是真的難受，我以為是那個。我也不知道你說的要我幫你是幫你拿藥，我以為你說的是那個。是我**蕩了，我想法齷齪了，我低俗了，我不純粹了，我不是一個純粹的人，我不是一個高尚的人，我不是一個脫離了低階趣味的人。你別和我一般見識了，你就當我是個屁，使個勁兒把我放了吧。”
葉先生很久沒這麼丟臉過了，高燒到了三十九度七，還被人強迫擼了**，到了醫院又要被戳了屁股，他能活下去真算他命大。
葉太太很久沒這麼丟臉過了，明明對方是要她幫忙拿藥，可她卻擼了人家的**，弄得大半夜的跑去看急診。好在葉先生灌腸之後沒有什麼大愛了，這要是有三長兩短，她是千古罪人啊！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葉曉婷給苑少楚打了個電話過去。
“二楚，我家親愛的病了，需要你的愛心奉獻，去公司替他坐診吧，今兒據說有個大胸的女人要去籤合同。”
苑少楚對這個稱呼先表示了一陣抗議，隨後對葉先生生病表示了慰問，最後對於大胸女人表示出極大的興趣。
“三十九度七？這次又這樣？”
苑少楚的話讓葉曉婷心裡打起了鼓。又這樣，表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到底是體質的問題，還是遺傳病？這可得好好看看。
“他家有什麼遺傳史麼？”她認真地問苑少楚。
苑少楚一本正經回答：“嗯，他們家祖傳艾滋病。”
“死去吧騷年，就知道和你說不出
什麼人話來。”
“哈哈哈——”苑少楚一陣張狂的笑，就喜歡看著葉曉婷被氣得暴走的樣子：“不和你扯了，我去關注大胸女人去了。”
“去吧去吧，大奶悶死你。”
“死了小爺也願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掛電話吧傻逼，不要讓我再聽到你的聲音！”
玩語言葉曉婷絕對不是苑少楚的對手，武力值她以前打不過苑少楚，不過眼下苑少楚並沒有痊癒，她倒是有機會扳回一城。就怕把苑少楚的骨頭再卸掉之後苑家老頭子能直接拿著衝鋒槍來把她給突突了。
沒多久，朱曉晨竟然打來了電話。這個和葉曉婷因為林子大才有了交集的冷漠男人難得在電話中流露出擔心的情緒。
“聽少楚說俊彥病了。他一向身體很好，每年會病一次，基本都是高燒，適當治療就會挺過去，不用太擔心。注意觀察。”
葉曉婷嗯了兩聲，覺得林子大選擇朱曉晨而非苑少楚就對了，那個二貨一看就不靠譜，還是朱曉晨穩重一些。
掛了電話，葉太太重新回到臥室裡。
葉先生已經睜開了眼，眼睛裡面帶著點失望。
他每年都會病上一次，家裡已經習以為常。每次病了都是家庭醫生幫他控制病情，保姆做好了飯菜送上來，身邊從未有過他需要的人在身邊照顧他。
這次也不例外，就算是葉曉婷也依舊忙碌著她的事情。
房門被推開，看著一身清爽的葉曉婷笑眯眯地站在門口，葉俊彥忽然感覺心裡有了溼意。
“來——”
他伸出手。
她趕緊上前，拉著他的手把他的胳膊送回了被窩裡。她的手有點涼，有點溼，大概是剛剛洗完手的緣故，但是摸著很舒服。
“別折騰了，才退了燒，好好躺著。發汗了就好了。”她眼眶有些泛黑，明顯沒休息好。
葉俊彥黑沉的雙眼灼灼地盯著她：“曉婷，你在身邊真好。”
葉太太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都說生病的人最脆弱，這句話真的不假。沒想到葉先生生病了之後竟然會變得這麼煽情。
“剛剛乾什麼去了？”他問。
“點餐，點了點清淡的，一會兒就能送上來了。”
之前那個保姆只做了一個星期就被葉曉婷給下課了，做的飯菜實在讓人食不下咽，真是給東北人丟臉。
從那之後，葉曉婷就沒再請保姆，每天吃飯都是樓下點餐。久而久之，到了時間不見她打電話過去，樓下都會主動打個電話問問葉曉婷要不要點餐，到時間該吃飯了。
至於家務，倆人平時都還不算懶到家，也能收拾妥當了。
葉先生嗯了一聲，拽著她躺下摟在身邊。
“別鬧，你身上都是汗，別折騰受風了。”葉太太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忽然說：“對了，首都人民想你發來了問候和致電。”
葉先生哦了一聲，葉太太繼續說：“今天不用去上班，我已經和沙助理幫你請假了。”
葉俊彥愣了愣：“沙助理？”
“就是長的跟沙寶亮似的那個。”
葉先生恍悟：“人家姓王。”
“我管他姓什麼。”
倆人說話的功夫，樓下送餐的就上來了。冒著熱氣的小米粥，四個煮雞蛋，還是白皮的。旁邊搭配著的是店家贈送的小菜。
“聽說葉先生病了，俄們老闆說了，小菜開胃，讓俄給拿來一點。葉先生要是覺得好吃的話，俄以後每次都給你帶上來一點。”
葉太太給了錢關了門，轉身對上葉先生的囧臉。
“怎麼了親愛的，小菜不好吃嗎？果然白送的都沒有什麼好東西……”
絮絮叨叨被葉先生打斷：“葉太太，我只是發燒了，不是坐月子，你弄這產婦套餐給我，真的思考過麼？”
葉太太看了看小米粥搭配雞蛋，振振有詞：“產婦吃這個都能補身子，何況你發高燒了。科學證明小米粥雞蛋的搭配是最有檔次的。相信我，都吃了。”
她用兩根手指捏起小菜中一小塊切成條的辣白菜，送進口中。帶著酸辣的感覺深深地刺激著她的味蕾，讓她瞬間瞪大了眼睛。
“嗯，這個不錯。親愛的，你嚐嚐，真的很不錯。”
葉俊彥半信半疑地吃了一口，確實讓他稍稍有了食慾，隨即大快朵頤起來。
葉太太安安靜靜地靠著窗子坐在寬寬的鋪滿了水貂絨的窗臺上，晒著太陽，感受著紫外線中帶來的營養成分。
陽光投射在她的側臉，灑下一層泛著淡金的光暈。
那個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姑娘，也可以這樣安靜。
她的眼底寫滿了擔心和疲憊，在他的面前卻永遠展露出她的青春活力。
她明明愛的很深，卻從來都用著開玩笑的口氣和表情誇張地對他說著：“我愛你啊我愛你。”
只有他知道，她說的極認真，她極度渴望得到他的迴應。
他……似乎只說過他很認真，卻從來都沒說過他愛她。
她需要他的承諾嗎？應該是吧。
他需要給她承諾嗎？應該給吧。
亞麻黃色大波浪捲髮攏在左側的肩膀上，她捧著一本笑話三百六十五天，卻明顯在神遊太空。
那本書她看一次會笑一次，笑點特別低的她此刻臉上卻很嚴肅。
他不知道她又有了什麼心事，他只能努力讓她得到最大的快樂。
葉先生吃東西的時候永遠都是優雅的，哪怕他在病著，哪怕他面前放著的是名副其實的產婦套餐。
勺子碰到碗邊發出輕微的響聲，在這安靜的空間裡顯得有些單調，有些突兀。
面前是美人，面前是……呃，美食。沒有什麼比這更加美好的了。
曾經無數次生病，都不曾有過這樣的溫暖感覺。他竟然心生出原來生病的感覺是這樣好的念頭，那一瞬間，他終於體會到了葉曉婷很盼著生病的感覺了。
葉太太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麼，只是覺得這樣的感覺好像生活在一起很多年的夫妻，這種感覺很不錯。
或許，她到了該把他介紹給自己家人的時候了。
或許，該是讓家裡人知道她又找到愛情這件事了。
回過神來，發現葉先生捧著空碗在看著她，葉太太楞了一下，下意識問：“還要飯嗎？”
葉先生悲痛欲絕，果然她不能開口說話啊，一說話把所有的氣氛都破壞了。
“你才要飯！”
葉太太揉了揉鼻子：“我的意思是還想再吃點嗎？”
“好。”他果斷點頭，等著看她出醜。
果然，她轉了一圈回來：“就點了一碗，沒有了。”
臉上一點愧疚和難為情都沒有，他低估了她的沒羞沒臊。
“你給二楚打個電話，讓他幫你盯著兩天吧，這幾天你好好休息，身子養透了才準出去。”
葉太太難得霸道了一次，不容置疑的。
葉俊彥懶洋洋地躺在**。吃了點東西之後越發地覺得懶起來，只想休息。
“你給他打吧。”
“我才不跟他講話，那個卡稜子。”
葉俊彥看著這水火不容的倆人，一個是自己的發小，一個是自己認定的女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希望他們別起衝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打了電話過去，卻被拒接了。一直到了下午才接到苑少楚打回來的電話。
“之前找我什麼事兒？我正忙著呢。”他笑得十分猥瑣，不用打聽都知道他幹什麼了。
“這幾天你受累，幫我盯著公司。我不舒服，葉太太命令我必須在家休息。”葉先生毫不吝嗇地晒著幸福。
“晒幸福的人得死，晒幸福的人都不孕不育。”
“傻逼，你才不孕不育，祝你老婆一輩子都是處女。”葉太太搶過電話詛咒著。
電話重新回到葉俊彥的手中：“別罵了，是我。”
苑少楚的咒罵停了下來，認真地說：“俊彥，管好你的女人，別讓她招惹到我。”
葉太太在旁邊不屑地翻白眼：“打我啊，來打我啊！”
葉先生生病第三天，葉太太終於痛定思痛，決定自己必須要親自下廚一次表示對於此事的重視。
林子大遠端電話遙控，操控著葉太太一步步進行。
“嗯？全都是澱粉還是麵粉和澱粉各一半？我在網上下載打印出來的選單上寫的是麵粉和澱粉各少許，我就不明白這少許到底是多少了。做這菜譜的人腦袋裡有屁吧，要麼說一勺，要麼說一盆，少許她妹啊！”
葉太太被菜譜弄得有點唔了嚎瘋的，怨氣氣場全開。
林子大胳膊吊著，呵呵笑：“她妹真是個好姑娘，替她媽解決了不少的憂傷。”
“有事兒說事兒，別貧嘴啊！”葉太太居然好意思指責別人貧嘴。
林子大認真地指點著葉曉婷一步步地做出了看上去很像樣聞起來也不錯的蔥花皮蛋粥，她得意非常地果斷結束通話電話，端著粥跑到葉先生的面前去獻媚。
“親愛的，我親手做的粥，色香味俱全，趕快吃吧。”
葉先生有點心有餘悸，他深度懷疑自己之前發燒就是因為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譬如說葉太太之前做的那糊成一團的不知名食物。
之前看著她在廚房裡忙碌，身上套著綠色小熊圍裙，挑高的身材及笨拙的動作顯得和廚房十分的格格不入，但她認真的表情又讓她看上去那麼的讓人感動，讓人無法拒絕。
葉先生一直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忙完全程，聽著她不時地對林子大發出咆哮，卻也不知道那個倔強的小丫頭又怎麼惹到了這隻喜歡炸毛的刺蝟。
他不忍心拒絕，看著她帶著殷切希望的表情，爽快地接過碗，當著她的面把那些全部吃掉，既滿足了她，又證實了他的猜想。
果然，有大師指導就是不一樣。這次做的蔥花皮蛋粥和上次不知名物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葉先生生病第五天，苑二楚終於受不了打來了求救電話。
“你打算直接在家待到開養老金嗎？公司到底是誰的？你還打算出現嗎？你就不把我捲款潛逃嗎？”
葉先生呵呵笑：“如果你真的捲款潛逃了，我就要謝謝你了。”
“少廢話，痛快兒出現。”
“好。”
葉太太被強行帶到了公司，葉俊彥要她跟在身邊。反正學校那邊也沒了事情，順利地畢了業，她也應該進入公司開始跟著他學點什麼了。
葉先生去停車場送車，葉太太在樓前就下了車，並沒有跟著他進停車場。
當葉曉婷走進創世一樓大廳的時候，迎面碰上了剛從電梯裡出來的王子。
她穿著一套月白色工作套裝，長髮一絲不苟地在腦後盤成髮髻，臉上帶著精心打扮過後的痕跡。似乎為了凸顯出她的沉穩，鼻樑上還架著一副無鏡片的黑色眼鏡框。
這樣看來，倒確實有一種成熟幹練的氣息，就像《杜拉拉昇職記》裡面的杜拉拉那種感覺，只不過她是戴著眼鏡的杜拉拉。
碰到王子，葉曉婷確實有點出乎意料。她不是沒想過會在公司裡碰到王子，只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快。
看到葉曉婷，王子似乎也顯得很驚訝，但驚訝在她的臉上只是一閃即逝，很快就被興奮所取代：“你怎麼來了？”
“我……”
葉曉婷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自己的身份。這種事情，還是葉俊彥來說破比較好吧。
“她以後要在這裡上班，今後你們都是同事了。”
葉俊彥巧合地出現了，並且巧合地聽到了王子的問話。
王子臉上的出現一抹訝色，很快被笑容所取代。漂亮的小梨渦在嘴角邊，嵌進脣角勾起的弧度中。
“你還不知道我在設計部吧，你呢，什麼部門？”
她的話是問著葉曉婷，視線卻是落在了葉俊彥的身上。
“助理。”
葉俊彥的回答更加簡單，卻深奧著呢。
整個公司無數個部門，每個部門都能有助理，他沒直接定下葉曉婷到底在哪個崗位，卻只說了是助理，其餘的便讓王子一個人猜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