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角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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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角鬥
兵戈相交之間，德川明日香已經和俾斯麥鬥了差不多兩百多個回合了。明日香畢竟是女孩子，漸漸開始氣喘吁吁，但刀法卻絲毫不亂。本身武士刀的質地在一對一的角鬥當中所造成的砍殺就不好防禦。而俾斯麥雖然體力上佔據優勢，但實際上並不能佔到任何便宜，因為花劍的柔韌性在於刀的對決中更不如說是柔軟。如果說俾斯麥柔韌度極高的花劍的攻擊如同排山倒海，那麼明日香細碎的砍殺則像是蝗群一般，以數量眾多的微小攻擊逐漸積累成巨大的傷害。
歐洲花劍相比起武士刀來本來在凶狠程度上就處於弱勢，時間一長，原本光滑的金屬表面凹凸不平，像是被蟲噬過一樣。但俾斯麥的臉上絲毫看不見慌亂，儘管此時他已經是冷汗直冒。
明日香感覺到俾斯麥的那柄花劍所傳來的震盪越來越虛浮，她知道這是金屬武器即將崩潰的前兆。她開始厭倦細碎的攻擊，準備一擊定勝負。
“要上了，俾斯麥。”明日香的臉上浮現出了自信的微笑。她猛地騰空，繼而懸浮在空中不再落下。一對巨大的粉紅色光翼在她背後緩緩地展開。那層單單的粉紅色光芒漸漸包裹了她的全身。她的肌膚開始變得半透明，在那層光芒的包裹之下，身上的所有傷痕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者。她的身側開始浮現出星辰一般的流光，手中的武士刀也漸漸異化，變得更加鋒利。
她微微翻轉手腕，刀面折射出的淡粉色的光瞬間化作犀利的血色，一種飢渴的肅殺伴隨著恐懼瞬間籠罩了俾斯麥。
“這是……哲人石？”俾斯麥驚呼，“你居然也有這個？”
“本來就有。這種東西的煉製方法並不是織田家族的專利，他們所使用的那顆開始數百年前佐佐木小次郎煉製出來的。而我們德川幕府已經有了能夠相對完整的複製出哲人石的術士。至少在技術上我們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哲人石的攻勢，在極快速度的加速之下，是不可戰勝的。”她微微抬起手，側身凝力。
織田流忍術·飛燕還巢！
“同一
招數使用那麼多次可就沒有意思了。就算你利用哲人石的力量加大攻擊力也沒有用。”俾斯麥冷笑著，開始了一段平和的詠唱，那隻之前曾經保護過他的巨型天鵝再次飛了出來。那隻天鵝再度展開雙翼，硬生生夾住了明日香的武士刀。
“同一種防禦技術，在我的刀下走過第二次，必定會失敗。”明日香冷笑，隨後手臂發力，那隻天鵝的翅膀瞬間被撕開！漫天都是飛散的羽毛，獵人之歌幻化出來的天鵝完全喪失形態，在明日香的一擊中徹底灰飛煙滅。
“不可能……”俾斯麥驚呼，“我之前計算過這種可能性，你現在的攻擊力的確大增，但根本不可能擊碎天鵝的防禦！就算是尤里安·托勒密也極難辦到這一點！”
“別把那個傢伙跟我放在一起比。”明日香說，“他又不是日本人，哲人石是他父親從織田幕府那裡偷走的，他們又怎能意識到日本忍術最強的組合。”
俾斯麥向她身後看去，才發現為什麼此次攻擊她的力量會提升那麼大。她的背後出現了一個小型建築。像是用木頭和竹子搭建的，很簡陋，像是傳統的日本祭神用的祭壇。
“那是什麼？”俾斯麥皺著眉頭，“祭壇？”
“不是祭壇，是神社。”明日香說，“和你的角鬥之城類似，也是一種構建場地的神祕技術，但是規模要小很多，只能作用在我一個人的身上。德川流忍術，冰王神社。這是我們所信奉的日本司掌水屬性的神的神社。只要你想神社奉上自己的虔誠，你就可以從神哪裡得到幫助。在融合成我體內的哲人石的四種元素中，水元素佔有的比例最大。也就是說當我得到冰王水神的幫助時，我的力量可以拓展到無限。”
“是麼，那麼我倒要看看你們的神究竟能強大到什麼程度。”俾斯麥開始了另外一段詠唱，這段詠唱像是在召喚者一直軍隊，因為明日香在周圍的空氣中嗅到了一陣又一陣躁動的氣息。佈滿了金屬、石磚與沙土的角鬥場彷彿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的開始蠕動。明日香感覺自己像是站在一大灘蟲卵上，
說不出的噁心。她感覺到似乎有大規模的一群某種生物要從哪些蟲卵一般的地面中破繭而出。
“獵人之歌，克瑞斯之狂暴。”俾斯麥冷笑，“已經有很久一段時間中‘克瑞斯之狂暴’這段歌謠是無效的。因為大工業時代來臨後，農業的生產技術日新月異。大家不再相信神，並且有著強有力的對抗自然災害的技術。於此同時，物種大面積滅絕，原始時代存在的那些能夠被召喚的物種已經不存在了。但是，有了奇蹟科學就不一樣來了。奇蹟科學將那些物種全部複製了出來，並且附加了在金屬和矽化物中就能直接生出來的特性！”
沙地突然間隆起了一串串水泡一樣的泡狀物，在那些轉動著的機械齒輪上也有。幾秒鐘之後，那些泡狀物集體炸開，每一個炸開的泡中都飛出了一隻飛蟲。那些飛蟲大小大概跟鴿子差不多，頭部看上去像蝗蟲，而胸部往下像蛾子。有著蒼蠅一般的翅膀。被那一雙雙暗紅色的複眼盯著讓明日香感到無比惡寒。
“可愛的蟲子們。”俾斯麥的表情空前的陰冷，“把她給我吃了！”
蟲群集體劇烈地抖動著翅膀，那種蚊子一般的聲音被放大的數百倍，無比刺耳。蟲群像是暴風一般像明日香席捲而去。明日香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焦急。因為她和織田櫻蓴的共同弱點就是火元素匱乏。而火元素是剋制蟲群的最好辦法。
“只能放手一搏了。”她揮起武士刀挽了一個刀花，“德川流忍術，冰殤之謠！”
尖銳的冰錐再次破土而出，形成了一片冰的叢林將她和俾斯麥隔絕在了冰林的兩側。她拄著武士刀半跪在了地上。她意識到以她的戰術思維想要突破逆境實在是太難了。至少就她現在掌握的所有招數中沒有一個能夠抵禦蟲群的攻擊。那些蟲群疊加起來的攻擊速度甚至比戰神馬爾斯都要快，裂痕像是陶瓷上的冰裂紋一樣細密而快速地蔓延開來。這種情況下她也只能催動哲人石不斷地輸出水元素來加強冰層的厚度。但是隻不過是揚湯止沸而已。
“該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