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醒過來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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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醒過來的記憶
大腦要脹開了……一些細細碎碎的記憶片段像是走馬等一樣衝腦海的一個封閉的空間中衝出來，像是禁閉了很久的囚犯渴望著光明和自由一樣。噴湧的是那麼的凶猛，幾乎要把頭部給撕碎了。
姜凜月感到自己快要在這種折磨當中死掉了。而艾達·西琉斯一直在他身邊哭，完全束手無策。但這非但沒能給姜凜月減輕痛苦，反而越發地讓他感到厭煩。
因為在那些破碎的記憶中出現的女子，根本不是她。
“小月，吃飯了……”
“小月，天冷了，該加衣服了……”
“小月，該吃藥了……”
為什麼聽到這個女子的聲音心裡面總會感到無比的踏實？姜凜月也不明白。他更記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的暱稱叫“小月”。他的名字叫“戴克裡先·西琉斯”，儘管說聽到那個暱稱他也感到無比的熟悉。冥冥中靜不願意讓這個聲音停下來。
其實近一段時間他就感到自己的內心有另外一種力量在莫名其妙地生長著，並且在逐步否認自己對現在這個環境的認知。似乎自己的靈魂在另外一個身體裡面生存過。同時，他也發現自己的面容每天都在產生的細微的變化，更加圓潤，更加接近一種東方人的面容。就像是中國的俠客在漸漸撕掉臉上附著的人皮面具。這些變化似乎在這一瞬間爆發了，並且在以一種不可遏止的趨勢侵蝕他的大腦。
“艾達……”他的手顫抖著抓住身邊的女孩，似乎那是一根救命稻草。
“什麼事？”
“把嫣紅叫來。”姜凜月說，“她有可能讓我的頭稍微好一些。現在……你在我後腦上打一記，讓我暈過去。暈過去會好些。”
“好吧……”艾達無奈，只能重擊他的頭部。姜凜月呻吟了一聲昏迷了過去，神色也變得越發平靜了。艾達凝視了他的臉一會兒，向門外衝去。
一開啟門，映入眼簾的是漆黑的修道服
。
“嫣……紅？”艾達驚訝。
“戴克裡先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想要去哪兒？”嫣紅說道，“進去讓我看看。”
她和艾達走進屋裡後，只是微微的冷笑了一聲。
“把你家的藥箱拿來。”
艾達點了點頭，衝到樓上去取藥箱。嫣紅坐在姜凜月的身邊，輕輕撫著他的額頭。他的額頭並不熱，但隱隱的有一種死人般的冰涼，像是泛著一層死氣。這時艾達把藥箱拿過來了。嫣紅打開了藥箱，從裡面取出幾隻空瓶子，在艾達的面前晃了晃。
“看見了嗎？這種麻醉性的藥物戴克裡先吃了這麼多。其實他早就發現了吃這種藥物能讓他更舒服些，但是就算他一次又一次把計量提升到幾乎致命的分量也是遠遠不夠的。”
“為什麼會這樣……”
“這恐怕要從太平洋上的戰鬥說起。”嫣紅說道，“那個時候，尤里安·托勒密為了快速提升戴克裡先的戰鬥力，用高純度的麻醉類藥品封鎖了他的一部分大腦，使其在正常的意識下能夠擁有超強的殺戮性情。之後那一部分大腦就一直被藥物封存著，即便是我用‘窺神者’也無法入侵那一片區域。現在的這些症狀實際上就是封鎖那部分大腦的藥效開始慢慢解除了。”
“那部分記憶，你沒能修改？”
“沒錯，未能修改。”嫣紅冷冷的說，“這又能怎樣？”
“如果你將這部分記憶再用‘窺神者’改一次不就好了？”
“你瘋了嗎。這種修改記憶的事情在人類的大腦上僅使用一次就會造成很大的傷害，戴克裡先因為擁有遠超越常人的體質才能夠撐到這種程度。如果來使用一次的話可能他會永遠醒不過來。”
“那我該怎麼辦？”
“今天的反映比往常更劇烈嗎？”
“是的。”艾達說，“今天應該是疼的最厲害的一天。”
“那就
好。在疼痛最劇烈的一天中最後殘存的記憶可能會一瞬間釋放出來，也就是說這就是那塊區域中記憶的盡頭。記憶這種東西，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慢慢消失的。由窺神者刻在他腦子裡的東西很難被忘記，而這些瑣碎的回憶，會在時間的消磨之中逐漸被新的記憶所取代。你所做的就是要守護好他，並且……”嫣紅加重了語氣，“你可以讓他看見尤里安，但絕對不能讓他看到他的姐姐姜凜萱。不然那部分記憶會將他整個大腦的世界觀吞噬掉。本來這傢伙的腦子裡就只有他姐，要是再見上一面恐怕就不是變本加厲的問題了。被推倒的世界觀渴望被重建的時候，他潛意識裡一直在期盼的女人突然間出現在他的面前，後果是什麼你知道吧？到時候你可就徹底沒有機會了。”
“也許……真的是呢。”艾達說道，“我……”
“讓我猜猜，你想在在想誰。應該不是戴克裡先。”嫣紅說，“是阿迪麗娜吧。”
“你怎麼知道的？”
“那個人偶是你的神，也是西琉斯家族的神。既然是神，被人類所依賴就是理所當然的了。”嫣紅嘆了口氣，“最近聽我們愛莎修道院的諜報人員說血族家族之一的凱特家族在入侵托勒密莊園的時候受挫。狄奧多拉·凱特險些被俘虜。而救走他們的是聖國同盟的人。據說是水天使的傳承者烏列爾親自登場。”
“聖國同盟？就是那些自稱是神族的身後長著翅膀的人？”
“神族是聖國同盟中最高階的人群，不是全部。你說的長著翅膀的更是鳳毛麟角。儘管很不巧的是在太平洋上我們一下子撞見了兩個。”嫣紅說，“那群祖先來自亞特蘭蒂斯的傢伙不去海里面到這個地方來幹什麼？這裡恐怕有他們感興趣的東西。已經瞄準了目標但還是猶豫，在這種時候最容易產生這種令人捉摸不定的行為。我見過阿迪麗娜在戰鬥時爆發出的強大攻擊力。最壞的打算恐怕就是聖國同盟的人來找的是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