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房東彭老太（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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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房東彭老太（五）
什麼叫做見證奇蹟，姜月嬌今天真正是有了體會，什麼是武功界的高峰，姜月嬌今天才算是真正看到。
彭老太揚起手中的九根細細的檀香，往上面的香爐扔了過去，姜月嬌立即睜大眼睛看著，她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以為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或者是看花了眼。
從來沒有用手揉過眼睛的姜月嬌，今天也顧不得這些，使勁地揉了揉，定睛一看，彭老太扔出去的九根輕輕的細細的檀香，成扇形叉開，很均勻地插在香爐灰中。
那九根檀香也不知道彭老太什麼時候，採用什麼手段已經將其點燃，在香爐上冒著縷縷青煙。
武林界將武功主要分為兩大類，一類是硬功夫，一類是輕功夫。
各種武打散打拳擊刀槍箭戟等，屬於硬功夫，比如姜月嬌參加女子特警訓練營的所有武功，均是這一類武功，學習這一類武功的人，掌握這一類武功的人，在武林界是比比皆是，可以說佔著絕大多數。
還有一類是極少數人掌握的，在具備了強大硬武功基礎之上，用輕盈的功夫便可以擊倒對手的功夫，比如說，先前彭老太在圓桌旁使用的點穴功，只是那麼輕輕的一下，就輕易地解除了姜月嬌的硬功夫。又比如說，打坐飛昇、一指禪、踏浪行走等，這些都屬於輕功夫。
會這種輕功夫的人，已經是武林界少有的高手，人數極少，在練武的人士當中，可以說是鳳毛麟角。
而更不為常人知曉的，還有一類武林界的人，將硬功夫和輕功夫結合起來，形成了自己獨特的武功，比如說飛簷走壁的功夫，比如飛針穿蠅的功夫。而這種將兩功夫結合起來運用的人，更是鳳毛麟角中的鳳毛麟角，人們只是聽說過，從來也沒有人見識過。
而眼前的彭老太所插檀香的功夫，姜月嬌以為應該就是這麼一種輕硬結合的武功。輕者，細細的檀香可謂輕也，鬆鬆的香灰可謂軟也，並且，那檀香比那飛針可能還要輕盈，輕得也就如同一根稻草。硬者，檀香雖輕，可是要將其穩穩在插進香爐灰中，手上瞬間所爆發出的力量便可想而知，沒有多年練就的硬功夫，那是不可能做到的。
並且，還讓姜月嬌佩服的是，那九根檀香，又是那麼整齊，那麼優美成扇形如月牙兒擺開，可見彭老太運用功夫的準頭。
彭老太這哪是在拜祭祖宗呀，分明是在祖宗跟前顯擺本事，在姜月嬌面前賣弄展示她的武功，其實，這並非是彭老太有意地賣弄自己的武功，而是彭氏家族自古以來傳下來的招收徒弟時的例行一套，要求家族的傳人在招收徒弟的時候，必須要展示這飛香插灰的頂級武功。而且，彭老太的這一招，的確是讓姜月嬌立即佩服得五體投地，驚駭不已，彭老太也算是走上來便給了自己這位徒弟一個下馬威。
彭老太的這一招的確靈驗，隨後的姜月嬌便聽憑著彭老太的擺佈，不敢再有一丁點兒怠慢。
“好了，姜姑娘，彭祖和列祖列宗已經同意我收你為徒，你還不趕緊地向他們磕三個響頭，就象我剛才那樣。”彭老太因為檀香柱插得又準又穩，心內也是十分的高興，立即向姜月嬌發
一個武功傳人姜月嬌，彭老太便更加有嚴肅認真。
彭老太將姜月嬌從蒲草團上拉起來之後，她猛然覺得自己對姜月嬌有點太親熱了點，要說彭老太的反應也是極快的，她很快就鬆開姜月嬌那細嫩如筍的手，對姜月嬌說：
“姜姑娘，今後你在祖宗牌位前的名字就叫彭姜月嬌，我很快就會抽空做一個你的牌位也放在上面。作為彭氏家族的第一百一十代武功傳人，你也負有向下傳承彭氏家族武功的義務和職責，有尋找第一百一十一代武功傳人的義務和職責。不過，不是現在，而是在你武功學成之後才可以考慮，有一點你必須記住，當我還健在的時候，可以留意能夠傳承武功的人選，但是不能立即收為徒弟，尤其不能帶其進入山門見列祖列宗。要想帶你的徒弟到這兒來，需要等到我百年之後方才可以，只有到了那個時候，你才可以以第一百一十代武功傳人身份向後人傳授彭氏家族的武功，切記切記，莫要亂了規矩。”
“是，師傅，徒弟謹記。”同時姜月嬌心裡覺得彭阿媽是不是有點多慮了，我現在還沒有學習彭氏家族的武功呢，哪裡談得上向別人傳授彭氏家族的武功，臉上便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立即又收斂了回來。
就這麼一點點，彭老太就發覺了，她又補了一句，更加強調地說：“姜姑娘，現代人都講究個什麼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做什麼都很著急，都要趕時間。作為生活，作為社會，作為職業，作為市場，這並無可非。可是，作為練武之人，這就不行了，性急乃是練功之人的最大忌諱。姜姑娘，從今天起，你要記住，你有兩重身份，一個，你是一個現代人，抓緊時間可以，那是放在日常工作和日常生活上。第二，你更是一個彭氏家族的武功傳人，不能內心浮躁，要做一個穩健之人，在練習彭氏家族武功上面，每一步都要穩打穩紮，這是每一個練功之人的必備品行，你知道嗎？”
“是，謹聽師傅教誨。”姜月嬌畢恭畢敬地回答。
這樣子彭老太還覺得不夠，又強調說：“姜姑娘，你不要嫌師傅我講得太多，這是彭氏家族早幾千年沿襲下來的規矩，我不得不向你反覆重申，為的是保證高質量的向後人傳授彭氏家族的武功，在不具備條件的情況下傳授武功，會降低和削弱彭氏家族武功的質量，不利於武功的傳承。所以，每一代彭氏家族的武功傳人在收傳人的時候，都必需強調這一點，我這也是從我的師傅那兒接受過來的，我的師傅是彭氏家族第一百零八代傳人。如果你要違反了這一條，在我還健在的時候，偷偷向後人傳授了武功，我會立即廢了你的武功的，你可千萬不要抱有幻想，以為我會不知道，對於你，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姜月嬌，如果你覺得做不到這一點，你現在還來得及，我們立即在列祖列宗面前取消我們的師徒關係。”
彭老太最後的忠告，幾乎帶有威脅的性質，姜月嬌自然是唯唯諾諾地答應，她可不想失去學習彭氏家族武功的機會。
“師傅，我一定謹記教誨，不會擅自行動的。”姜月嬌再一次表態，以表忠心。
彭老太這才領著姜月嬌走了出來，離開列祖列宗的牌位，離開彭祖的肖像，也就是離開彭氏家族的山門，穿過擺放著一張小圓桌的練功房，師徒二人又重新回到了院落中。
“師傅，彭阿媽，我出去找工作了。”姜月嬌竟然一時不知道如何稱呼。
彭老太答應著，說：“姜姑娘，你不必拘謹，當著外人，你仍然叫我彭阿媽好了，這個稱呼我喜歡。記住，找到找不到工作，晚上都要回來，從今天開始，我就要開始向你傳授武功了。”
瞧著要出門的姜月嬌，彭老太交待著，她現在覺得自己與姜月嬌的感情距離已經很近了。
姜月嬌一邊答應著，一邊拉開門，正要邁步走出去的時候，卻見門外站著一個人，把她和彭老太二人給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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