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上古妖族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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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上古妖族本質
第157章上古妖族本質
【這兩天和同學們聚會，幾年不見，感慨頗多……唯不變的是那份情誼。大家如何呢？】
“嗡”。
儘管心裡面已經早有準備，然而進入到螭龍虛影的王啟還是不可避免的腦子一陣的掙扎，各種煩躁暴虐的想法一一的從王啟的意識海中閃過，不斷的摧毀王啟經受磨練之後的冷靜與分析，不斷的摧毀著王啟所最後的堅守。
而王啟手中的神圈在螭龍虛影之中也在發生著變化，這種變化相較於王啟靈魂中的變化而言，比較可惜，在王啟的分身的意識之下，神圈連通著天痕，踏著命運之輪的因果軌跡，漸漸的還原到自己的最初，接受輪迴的懲罰。
看著萬古不滅的神圈漸漸的散去，化作一蓬蓬的金色粉末飄蕩在空中，王啟掙扎中的靈魂不禁一陣黯然，不死不滅，這是多少人和妖所孜孜不倦的追求與願想，而自己現在卻殘忍的要把這已經跳出天道輪迴因果的煉妖器又重新的拉了回來，不知道王啟的妖祖在天有靈，會不會得不到安息？或許這可能真的是宿命吧！
神圈化為一層層的金色粉末飄蕩在無盡的空間，如同石頭掉入水中一般蕩起一圈圈的金色波紋，在黑色的空間之中顯得深邃詭異。
同時王啟能夠感覺到神圈所化開來的龐大力量全部都隱藏在那一層連著一層，不斷深邃的金色圈層裡邊，就好像是一種感召，王啟感覺到一股子的熟悉感覺就藏在金色的圈層裡面。
不同於寒螭王的煉妖器所化成的力量天痕給予的王啟同為上古妖族的熟悉，而是更為一種令王啟心裡莫名渴望的熟悉感，就好像是兩個多年未曾聯絡的親人，冷不丁的在一個安靜的咖啡館，喝著想同口味的咖啡，然後戲劇般的相認一般，裡邊的感覺，給王啟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沒穿進一層圈層，王啟就感覺自己的靈魂受到因果的干擾減少一絲，直至到了最後王啟連一絲來自於命運之輪的因果乾擾都感受不到了。因為他終於找到了金色圈層的盡頭。
那是一雙擁有像他一模一樣的暗金雙瞳，妖異詭魅，比王啟的更大更精緻更可怕。那是真正的煉妖器！被開發潛力的絕世存在。
此時對方就好像是王啟在意識海中初見小靈時候一般，只能看到大致的輪廓，然而真實的面貌衣著也都是隱藏在濃濃的暗金迷霧之中。
他是一個真正的妖帝，如果說此時的上古妖族已經墮落到象王啟現在這般半人半妖的地步了的話，那麼對方無疑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妖怪，那冰冷蔑世的眼神，那翻湧的妖氣，都遠非王啟在這世上所見過的妖類可比。
或許也只有寒螭王與小黑的風姿能與之相提，如果寒螭王不是已經末路窮途，小黑仍走向成長的話。
“你是誰？”王啟禁不住開口問道。
“你可是我的先祖麼？”對方仍舊凝視了一雙暗金冷眸，對於王啟的話並不加理睬，王啟只好繼續的問道。
透過對方眼瞳的色彩閃爍，王啟總算是明白，對方定然是無法回答自己的問題而用眼瞳的光芒閃爍作為回答，若是閃爍金芒，則是肯定的回答，若是暗芒，則是否定的回答。
“先祖，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難道你也是如同寒螭王一般，因為命運之輪的因果宿命而被迫……隕滅麼？”儘管不願問這個令人傷心的問題，不過王啟還是問出了口道。
得到的是暗金芒交替的光輝，是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看來事情並不能簡單的用‘是’或者‘否’來解釋啊！王啟禁不住暗道。
“先祖留在這裡是早就猜到了我有一天會遇上命運之輪，纏繞上上古妖族的因果宿命，而特地幫我的麼？”既然事情十分的複雜，王啟覺得還是靠著這個契機，讓自己渡過這次的難關再說。
王啟的問題一問出口，對方眼瞳的金芒一片閃爍。
“那先祖打算怎麼幫我？趕緊的吧，外面恐怕要頂不住了。”見到對方果然是為了自己今天的一劫而留的後招，王啟禁不住一片急切道。
隨著王啟的話語，空間再次的轉變了，之間那層層的金層順著王啟的暗金雙瞳直貫而進。
王啟能感覺到那股子錐心的疼痛，不僅僅是來自與肉體之上的真實觸感，以及來自於靈魂深處的熾痛感覺。
無數的影像殘片交織在王啟的腦海之中，匯聚成一道河流，王啟倘佯在其中，感受到的不是魚兒般的輕鬆快樂，而是各種仇恨、怨念所凝成的一粒粒細小的水分子實質般的切割著王啟脆弱的神經。
那是一個如同煉獄般的世界，灰濛混濁，沉靜中凝聚著死寂，恍若天地間最為骯髒、最為可怕的存在。
讓王啟禁不住想到傳說中的冥府之下的十八層地獄，雖然沒有刀山火海，沒有鐐銬鐵架，然而不知道怎麼，王啟就是感到十分的恐懼壓抑，甚至王啟能感到自己的身體禁不住微微的顫抖，那完全是緣於上古妖族身體的本能？！
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竟然連上古妖族都禁不住的心生恐懼。
裡面的影像就好似是王啟方才所見到的先祖一般，灰濛濛的一片，王啟並不能看到裡面的真實實體，然而那一雙雙妖異各異、顏色各異、大小各異的眼瞳，卻是深深的震撼了王啟的心靈。
那是怎樣的一雙雙眼睛，那滔天的仇恨足以吞噬一切的心魔，那深深的恐懼也足以讓一切的心魔控制，那是一種絕望，那是一種報復，更是一種對生命的渴求，旁人或許難以想象，世間上怎麼會擁有像他們這樣兩種極端的情感，即便是王啟，也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一雙眼睛。
然而現在，王啟不僅看到了，更是看到了無數雙，就好似是一個悲傷的域一般，王啟從那一雙雙的眼睛中，讀到了悲涼，說句很不好意思的話，王啟甚至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
嗷——
吼——
桀——
……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原本沉寂的幾乎死亡的安靜猛然間被打破了，各種猛獸野禽彷彿天上的轟雷一般，滾滾的激盪的開來，震響了整片的寰宇。
妖族！那一雙雙眼睛主人竟然是妖族！竟然是與王啟同出一脈的妖族！
難怪自己會莫名的感受悲傷，難怪自己會莫名的感到憤怒，原來剛剛時刻震撼著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同胞們，就是自己所血脈相連的支系——上古妖族。
那一聲聲淒厲的叫聲不斷的竄進王啟的腦中，擴大再擴大，王啟幾乎感覺自己的七竅已然流血而盡，然而可怕還遠沒有結束。
依然是那個地方，依然有無數雙那樣的眼睛，依然是那般淒厲的慘叫，依然讓王啟痛不欲生的情感，王啟在痛不欲生中終於明白，上古妖族的本質，不是世界的主宰者，亦然也不是天之驕子。
而是一個純純正正的復仇者，一個生活在仇恨之中，燃燒自己靈魂的存在。
轟——
伴隨著這頓悟，王啟終於進入到了天道所賦予人族的最後一層——九轉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