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戰寒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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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戰寒螭王
第149章戰寒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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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讓人想不到，偷襲我的，竟然就是寒螭王你。前些日子還深情並茂的讓我繼承你最後的力量，光復上古妖族榮光的虛弱魂靈。”王啟看著面前的寒螭王，表情略帶著幾分鄙視嘆息道。
其實王啟明白對方鐵定不是真正的寒螭王，雖然王啟一直想著自己成長了，應該不屑於用一種看上去很幼稚的解釋去解析一件事情，不過對於王啟堅信面前的寒螭王不是真正的寒螭王的肯定，也只能用眼前的寒螭王的邪惡氣息多一點，不像個好妖怪來解釋。
吼——
對面的寒螭王並沒有與王啟廢話，攝人的大眼瞳耀出十分駭人的血光，讓王啟絲毫不懷疑，在下一刻自己的靈魂要遭受它更為猛烈的進攻，不過有著同樣身為煉妖器的王啟本源的死神魔圈的保護，王啟堅信就算它如此的可怕，不過照樣還是殺不了自己，自己只要堅定意志，不受其影響就好。
寒螭王眼中的狂暴之氣還在持續的加深著，只見它的身形開始持續的濃縮著，張張比之蒲扇還要大上好幾倍的細密鱗片濃縮得更加的緊湊，不過就像王啟被濃縮後的原型一般，這種變化並沒有削弱了它絲毫的聲勢，那種攝人的氣息反而在加倍的提升著。
“嗖。”
如同離弦的箭端一般，隨著寒螭王的變形完畢，它的身體竟然不顧一切的向著籠罩著王啟的分身衝來。
它……竟然想衝破王啟分身加固在王啟靈魂的精神防禦！
嘣隆隆——
腦門欲裂的聲音，儘管有著分身的保護，可是寒螭王的可怕衝擊仍然有不少的餘力作用在了王啟的身上，這點的餘力莫說是全盛時期的王啟也抵擋不了，更莫說是現在王啟這個已經深受摧殘過的靈魂本源，這是煉妖器之間的較量，已經成為妖帝的神魔妖蝠與寒螭王的對決。
雖然這兩個鴻宇間的絕世強者已經殘破不堪，只剩下為數不多存在的殘軀，不過這樣的力量衝擊卻是讓身為八轉而且靈魂本源強於同階層的任何修者的王啟都有些承受不住。
“你……大爺……的。”此時的王啟已經虛弱得連化也說不出口了，寒螭王只消再進一步便可以把王啟徹底的消亡掉，而身體則徹底的成為他的傀儡。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間，自王啟的分身之內，竄出來一個黑色的暗影，如同張開著的大網一般，把持續進攻著的寒螭王徹底的籠罩在了裡面，而且連同著分身的力量，把寒螭王給徹底的鎮壓住了，使其消散於無形。
王啟寒螭王消散後的身影，劫後餘生的感覺讓他不由的暗感慶幸，而徹底困住寒螭王的正是那烏雲烙印，也是王啟用分身收下的化鬼絕招。
隨著寒螭王的消散，王啟的視野又重新的回到了那如夢似幻的冰魔大殿，此時的大爺已經跌落在了那張冰晶龍椅上，生命的壽元也在快速的流散著，用不了幾刻鐘的時間，大爺就要走到他生命的盡頭，結束他上千年的修者生涯。
此時的他身形相貌已經不復剛才王啟看到的他時候的一般，像個噁心的半獸人，這時候的他更像是一個風燭殘年老者，沒有一見面時候的飄渺若仙，也沒有戰鬥時候的暴虐狂暴，僅僅剩下的是吊悼的生命。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王啟看著已經註定要走向消亡的大爺，想要在他即將消亡的生命之中，留下一點有用的東西，這次的教訓告訴王啟，千萬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對手，保不好下一個消亡的生命就是他自己。
“沒有好說的，只想跟你道一聲感謝罷了。”此時的大爺一臉的慈眉善目，簡直就想換了一個人一般，讓王啟自己都不好做出判斷，大爺的話是真是假。
“你不用感到奇怪，世事如棋，匆匆歲月，不過是棋子的交錯行進罷了，我要感謝你的是，你把我拿出了棋局。”大爺的聲音淡淡的，如同一個諄諄教誨的學者一般，讓人忍不住的豎耳傾聽他的贅言。
“你一定很奇怪現在的我為何不是之前的我。”大爺似是明白王啟心中的疑惑一般，悠悠的嘆道，“其實我也在奇怪為何之前的我不是從前的我。”
“不過經過這上千年的不斷深入，我總算是有些了悟，也好，雖然自己用不上這些東西了，不過能留給你，也不枉我受困了這些年。”大爺望著同樣虛弱的王啟，眼中閃過一絲的痛苦道。
“我的來歷你從我手下的那裡，應該也已經知道了，不過你不知道的是，我們兄弟七人並不是你所想的是一群濫殺無辜之人。當初來極地之川的本意，也不過是為了逃避那一場曠古的正魔大戰而已。”
“卻不料，因為一塊普通的聖石，卻把我們兄弟幾人引向了萬劫不復。”大爺說著，眼中的痛苦之色漸濃，“你能想象得到這麼一種感覺麼？明明你不想做一件事情，不過你的靈魂卻是親近那一件事情，到最後你還是做了那件事情，直至到最後你充滿悔恨的心傷還歷歷斑駁，你卻要繼續做那些讓你悔恨終生的事情……”
聽著大爺不著腦際的話語，說句實話，王啟沒怎麼聽懂，不過，大爺話語中深藏著的痛苦悔恨，王啟卻是深深的感受到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說了那麼多，想來你也沒怎麼能懂。”為了照顧王啟為數不多的精力，以及自己所剩不多的時間，大爺停止了自己的不著腦際的碎念。開始說起那些王啟喜歡聽到也能聽懂的事情。
“宿命之事，或許對於修者而言，恐怕是一件十分荒唐的事情，不過親身經歷過，也便不得不信了。寒螭王不愧為一代妖帝，法力通天，他遺留在世間的妖力，竟然連天地都不容。而我們全部都是被動牽扯進著棋局的棋子。若不是見到那到那力量的原型，或許我斷也不會明白這其中的關節。”
見到王啟眼中仍有不少的疑惑之色，大爺繼續道，“這世間的萬物成長，有是遵循著由小漸大、由大由漸小、由量變到質變的過程，而生與死之間，也不過是這世間萬物成長規律的一個過程罷了，這就是所謂的天道。”
“千萬年之間，追求不死不滅之人不勝凡幾。然而成功著卻寥寥無幾，除卻傳說中的凌緲天神，以及在上古那段未明神祕，上古妖族主宰的上古歷史，不死不滅，也僅僅是存於傳說之中的謠言罷了。”
“不過我堅信著，這鴻宇之間除了那些傳說之外，肯定存在著傳說中不死不滅的存在，天道就好像一條河一般，而眾生就是這條河水裡面的魚兒。”
大爺說道這裡，卻不肯往下說了，就是要王啟自行領悟這句話的意義。
其實他不用說，王啟自也是領悟到他話語之間的意思，甚至還能理解的更為的透徹，“逆天的上古妖族就好似大河裡的變數一般，不同於人族，人族的資質天賦雖然也堪稱之為逆天，不過因為九轉以及神凝化身無不存在著天道的影子，所以可以默許為符合天道規律的逆天種族。”
“這就好比是這條大河中的兩棲動物一般，即使他們長出了四肢並且能夠離開河面做短暫的離水生活，不過終究還是不得不回到這條河中，然而上古妖族則不同，他就像是曾經生活在水裡的爬行動物一般，而今他們已然的成為了恐龍一般的存在，擁有足夠的力量摧毀這條河道。這是天道所不能容的地方。”
大爺不知道自己的這隻言片語竟然引來了王啟如此豐富的遐想，不過這些已經不是他考慮的事情了。
“上古妖族最為可怕之處，不是他強大的潛質修為，而是他能夠完全利用混沌之氣，並且使用混沌之氣來無限加固自己身軀的逆天體質。混沌之氣也被稱之為滅神之氣，是鴻宇間最為可怕的元氣存在，在滿斥著混沌之氣的上古，混沌之氣甚至是上古百族相互廝殺所憑藉的主要武器。可以說，混沌之氣是天道為了制衡上古百族而誕生的源氣，恐怕，能將之真正利用的人，也就只有傳說中秉承著天道的意志管理著鴻宇的凌緲眾神了。”
“這些東西你是如何知曉的？而且還是在你之前的那種狀態之下？”聽著大爺的侃侃而談，儘管看出了他的時間已經所剩不多，不過王啟卻還是忍不住的插嘴問道。
“呵，雖然我已經身在宿命之中無法超脫反抗，不過在墮落的沉淪中，我多少還是能在這漩渦中得到不少的資訊，而這些以及我接下來要說的，便是我的這些年來所得到的我認為十分震撼的東西。”
“上古妖族是違背了天道意志的種族，他們的強勢發展實則是在時刻的破壞著天道的法則，脫離著天道的掌控，所以說他們的宿命早就實則早就已經被決定了，換而言之，上古妖族是被天道所詛咒的一族，這就是我方才所說的宿命。”
“而我便是沾染了你們上古妖族的宿命因果，才淪落到了這等境地，所幸，你竟然有著超脫天道宿命的煉妖器的幫助，不僅使得你自己免遭大難，更把我也拉了出來，不必守這數千年不得超脫的痛苦。”
大爺這般的說著，聲音實則已經異常的疏淡，終於，說完這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整個人突然碎裂開來，化成了一地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