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節 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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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節 前奏
看著眼前的雙手，原本光潤的面板慢慢開始收縮、變形、褶皺，一個個小疙瘩就好比是雨後的春筍紛紛破土而出，瞬間佔領了整個手背，不一會，雙手就變成了兩片粗糙的枯葉，而且還是枯葉中的極品，同時，柳風感覺似乎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死命的拉扯著自己的臉皮，雖然他並沒有感覺到多大的痛楚，但卻是一種很難受的感覺，有點像窒息的樣子，而他那頭漆黑的短髮也瞬間變成根根銀絲，原本挺拔的脊椎骨在老天爺的怒吼下也不得不低下那顆高貴的頭。
這，就是天人五衰
這，就是衰老。
這，就是老天爺的力量！
柳風想要抬頭看一看，但是就是抬頭這麼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此時做起來卻比孔雀一頓還要艱難，是的，沒錯，似乎是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柳風才終於抬起了頭，睜開眼睛向四周望去，卻駭然發現自己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景象，連人和樹都分辨不出來了，只能看到一個個模糊的蚊子，柳風想要找到長壽他們，最終卻發覺自己完全感覺不到他們的位置，雖然柳風可以確定他們一定會守護在自己的身邊，但是看不到，感覺不到他們存在，這讓本來就十分痛苦的柳風更加痛苦了，甚至是有點絕望。
原來衰老之後不僅會就瞎子，還會變成傻子，柳風在心裡無奈的想到，對於他們這些修行者來說，失去了敏銳的感覺，無疑是跟一個傻子沒有任何的分別。
“原來，衰老的滋味是這樣的，真是比死還要難受啊。”柳風心裡無力的想到，他甚至在想，也許死亡的滋味比衰老要好受得多吧，至少他覺得以前瀕臨死亡時的感覺要比現在好受得多。生命在迅速流逝著，可柳風卻無力去陰止，他從來沒有像此時那麼深刻的感覺到“無力”這個詞語所表達的意義。“也許，人真的是不可能跟天鬥吧。”柳風有點絕望的想到。
看來天人五衰並不僅僅是在吸允著柳風的生命，而且同時還在折磨著他的意識、摧殘著他的精神、轟擊著他的信念。
老天爺出手，果然不同凡響！
生老病死，人生定律，萬物法則。在場的都是強者，自然都清楚這個自然定律，但是當他們親眼看到眼前的情景後，還是不得不震驚於大自然的威力，賣主地這個人生定律的恐怖。可以說，沒有誰比在場的這些強者更清楚柳風的實力了，他們或是直接跟柳風交過手，或是親眼目睹過柳風的戰鬥，而且，在場的無疑都是高手，甚至是超級高手，既然稱得是高手，見識自然非比常人。當他們看到正被衰老迅速吞噬著的柳風的時候，均不寒而慄，連其中孤傲不馴、無所畏懼的高手此時眼中都流露出震驚、不可思議，還有一絲恐懼。
眼前的情景完全可以說是一個警示，對他們這些逆天強者的警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無敵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能夠讓他們消失的力量存在！這些妖怪都是世界的強者此時都深刻的感覺到一各威脅，一各死亡的威脅。修道是逆天的行為，長生不老是與天斗的舉動，人們逆天、與天鬥，那麼天會怎麼反擊呢？以前，大家不知道，也沒有一個什麼明確的定義，據說修行會有天劫，據說修為到了一定程度後就會降臨天人五衰，天劫不稀罕，但是天人五衰，所有候選者都聽說過，但是到底有誰親眼見到過天人五衰降臨呢？答案是否定的。不過現在他們終於都清楚了天的反擊力度到底如何了，至少，天人五衰可以把一個超S級的半妖變成一個毫無力量的遭老頭。
第一個是柳風，那麼，下一個會是誰呢？會是自己嗎？經過了初始的震驚之後，一股若有若無的擔憂隨之籠罩在這些當世強者的身上，在這些平時不可一世的強者身上竟然隱隱流露出人人自危的氣息，四周的氣氛變得非常的詭異。
看到柳風那的抬頭舉動後，長壽大為震驚，龜族在妖怪界中是壽命最長的一個種族，只要修煉成妖了，即使再懶散，也能獲得比其他妖怪更長的壽命，也正因為如此，龜族就成了其他妖怪最為熱衷的獵食物件，其中有嫉妒的成分，更多的是其他妖怪想知道吃了龜族的肉不會也長壽一點，至於它們是不是受了吃唐僧肉不能長生不老這個傳說的影響，就不得而知了。因為漫長的壽命，龜族對衰的事情，老並沒有太深刻的概念，所以，看到眼前的景象，長壽無疑是感受最深的一個。
本來衰老並不是什麼恐怖的事情，這些修行了成千上百年的逆天強者誰沒有見證過普通人的生老病死的過程，不過眼前這種段時間內衰老的過程可不比普通人的自然衰老，具有很強的視覺衝擊效果，而且，眼前承受著天人五衰的還是柳風，妖神柳風啊！所以才會對大家千萬那麼大的震撼。不過震撼歸震撼，在場的都是當世的高手，還不至於做出什麼鬧笑話的舉動來，只是大家的眼神和表情就非常的有趣了，活脫脫一副眾生百態圖。此時此刻，大家心裡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就連孔雀、長壽、望風等人都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沉思當中，似乎忘記的柳的存在。
大家似乎都沉浸在天人五衰的強勢所帶來的震撼之中，渾然忘記了來這裡的目的，
即使所有人都忘記了來這裡的目的，但是有一個人是絕對不人忘記的。雖然他來到這裡後幾乎一直失學著一個透明人的角色，雖然他沒有被邀請參加前幾天的家庭聚會，雖然他到現在還沒有
第八十九節 聽到那聲期盼已久的稱呼，但是，這一切的一切都因為兩個字面是變得無關緊要了，是的，即使日益頻繁在天人五衰面前，他都沒有流露出絲毫畏懼，因為，他要守護的人是他的父親，畏懼、恐慌、震驚在這個理由面前顯得無比渺小，而憤怒，則讓他成為現場唯一一個保持清醒的人。
他恨，恨老天的不公！
他怒，怒天地的不仁！
憤怒沒有讓他喪失理智反而讓他更加清醒，讓他更加記住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既然天地不公不仁，那麼，就讓我們逆天而行吧！
當柳風的氣息已經虛弱到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一直留意著的柳靈武眼中精光一閃，隨即一聲大喝，雙手高舉過頭頂，一個巴掌大小的圓盤沖天而起，在半空中迅速繞著柳風做起了旋轉，圓盤每旋轉一個圈體積就增大不小，速度也越來越快，當旋轉完九九八十一圈後，原來巴掌大小的圓盤已經變成直徑接近二十米的大圓盤了，儼然一個科幻電影中的飛碟。旋轉八十一圈後，圓盤就不再旋轉了，而是靜靜的漂浮在柳風的頭頂上方。
當圓盤停止旋轉後，柳婁武也隨即放下高舉的雙手，緊接著左手五指飛快的舞動起來，顯然是在打一不過種複雜的手訣，同一時間，他的右手也沒有閒著，不過不是在手訣，而是從懷裡拿出一個電視遙控器一樣的東西在上面快速的按著大小不一的按鍵。柳靈武曾經說過這個生命共享儀是科學和修行的力量創造出來的，看來他沒有說謊。
“沒毛鳥，剛才那一刻是我從來沒有嘗試過的感覺，感覺自己從來沒有跟死亡那麼接近過，你說，天真的是不可戰勝的嗎？”在柳靈武啟動生命共享儀的時候，大家就清醒過來了，畢竟站在這裡的都是強者。清醒過來的這些強者並沒有因為剛才的失神而流露出絲毫的羞愧或者是憤怒的神色，而是跟身邊熟識的朋友郊遊起剛才的感覺，只有弱者才會在失敗後暴跳如雷，而真正的強者則會在失敗後檢討自己，從而取得下次的勝利！
”剛才我也差點迷失了，天人五衰，天人五衰，唉......“白老頭搖頭嘆息道，長壽和白老頭在一起的進修很少有平靜的時刻，尤其是在稱呼方面，“不過，天是不是能夠戰勝的，我想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白老頭眼睛死死的盯著柳風頭頂上的圓盤，說道。
這個時候，幾乎所有的目光都盯在柳風身上，畢竟誰也不知道天人五衰會什麼降臨在自己的身上，柳風無形中成為了跟老天戰鬥的探路者。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天人五衰正迅速的吸允著柳風身體裡的生機、力量和生命。
“天地無形，萬源歸宗－－開！”在幾乎整個妖怪都市世界高手的注視下，柳靈武猛地睜大眼睛，雙手先是擋住眼睛緊緊一扣，接著迅速分開，兩道金光快速從他雙眼射出打在圓盤上，隨即一聲巨大的轟鳴，被淡淡的藍芒烏黑著的圓盤慢慢迸射出一道金光，然後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無數的金光從圓盤中迸射了出來，其中一的那道照射柳風身上，柳風身體的四周頓時籠罩著一陳刺眼的金芒，而其他的金光則全部直衝雲霄。過了大概分鐘的樣子，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金色的雨。
“那小子忙完了，現在到我們了。”長壽淡然一笑，伸出雙掌讓金色的雨線穿過他的掌心，柳靈武則已經虛脫的坐在地上。
“希望不會要了我這條老命就好。”白老頭也微笑著伸出了雙手。李光、傻虎、夏青薇、孔雀、木須、冰雪兒、火暴、幼凡緊跟長壽和白頭伸出了自己的雙手，不過在雨線穿過優凡掌心的時候，幼凡猛然收回手掌，臉上表露出一副吃痛的表情，同時大叫了一聲“好疼！”不過，過了幾秒種後優凡不是咬著牙伸出了自己的雙手，大有一副捨生取義的表情。
所有柳風認識或不認識的修真者，妖怪也慢慢的伸出了自己的雙手。
金雨不僅僅是降在了柳風的周圍，整個妖怪都市世界在這一時刻下起了金雨。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世界裡的妖怪，是柳風讓他們不用四處逃亡，是柳風讓他們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家，所以妖怪都市世界裡的妖怪對柳風存在一種感激之情，尤其是那些低階妖怪，能為他們心目中的妖神做一點事，無疑是讓他們激動、讓他們自豪的事情，從收到訊息起到現在shushuws.com一路線上看書，他們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十幾天了，在金雨降臨的時候，他們沒有任何猶豫的伸出了在自己的雙手，讓金色的雨線帶走他們的壽命。
血族和半妖緊在妖怪後面做出了反應，血族就不必說了，即使柳風叫他們去沐浴聖光，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猶豫的。至於半妖，就完全是傻虎的功勞了，傻虎在短短的時間內統一了地域區，成了半妖的傳說，他在半妖的聲望隱隱超過了柳風，完全可以說是一呼百應，然後是人類，包括普通人類和修真者，緊接著，妖怪都市的草木都伸展開它們的嫩葉，各種各樣的靈獸、妖獸也舉起了它們的爪子，水中的魚類也把它們的鰭伸出水面......
在金色的雨線中，出現了一條肉眼看不到的白色細線，金色的雨線是從天而降，而那條魄的細線則是逆流而上，如果能看到那些白色的細線的話，恐怕第一反應就是驚訝於它的詭異。不難想象，那些魄的細線就是生命的線條。
白色，生命的希望之光。
無數的希望之不透過金色雨線彙集到生命共享儀上，然後透過生命共享儀轉到柳風身上。在無數雙期盼的眼睛中，柳我四周耀眼的金光慢慢黯淡下去了，大家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枯葉般面板開始龜裂，從龜裂處隱隱可以看到新嫩的面板，那是一種新生的嫩紅。
白老頭興奮的一把抓住長壽，由於過分激動導致說不出一個字來，只是身體開始慢慢的顫抖著，周圍那一雙雙期盼的眼神也轉變成了激動，其中似乎夾雜著少數一閃即逝的貪婪。
“先別開心的那麼早，這才是剛剛開始呢。”好不容易從白老頭的魔爪中逃出生天的長壽平靜的說道，聲音不大，卻能讓場的都聽得到。
是啊，天人五衰只是表象，同時降臨的，是天將異象，一切，才剛剛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