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中邪的女人最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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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中邪的女人最美麗
第72章中邪的女人最美麗
“阿爹？”程二孃第一個站起身來，幾步走到門口，抻著脖子向門外看。
“親家公……哦……不，是程鄭員外來了？”卓王孫一聽程鄭的聲音，就有些腦袋疼。程鄭對文君死心塌地，昨日興沖沖剛下了聘。他要是看到王縣令和司馬長卿上門求親，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會不會發飆。卓王孫可是領教過程鄭的衝冠一怒，今天恰好是紅顏被惦記，不知道怒火會不會爆發。
“奇怪了，卓文君這丫頭本來是好幾年積壓的壓箱底尾貨，這幾天怎麼忽然走俏，接連逆市漲停板啊？求親的絡繹不絕不說，來的還個個重量級，又是第一才子，又是超級富豪，還非她不娶。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難道說，中邪的女人最美麗？”卓王孫暗暗搖搖頭，苦笑一聲，硬著頭皮準備站起身來迎接程鄭。
王縣令和司馬長卿正在納悶，是什麼人來了，引得屋子裡主人這麼緊張。忽然覺得屋裡一暗，向門外一看，只見一個高大彪悍的男子站在了門口。那人目光從大家身上掃過，幾個人只覺身上一陣涼颼颼的寒意。
王縣令正在頤指氣使，這時候也不禁一愣，氣場被壓得一餒。他振作一下，挺了挺胸脯，迎著程鄭的眼光看過去。只見這人頭上戴著一頂紫金色朝天冠，又粗又闊又厚，遠超常人。一身紫金色的蜀錦大袍，通身絲光瑩潤，華彩絢麗，腳踏一雙黑色頭層皮的快靴。一張紫黑色的國字臉上一雙虎目眸光閃動，霸氣外露。
“阿爹，汝今天這一身衣服好漂亮，吾喜歡。平日裡，吾說了幾百遍穿新衣，汝從來不聽，今日這麼有氣度是所為何事啊？”程二孃跑過去，拉著程鄭的手，把頭輕輕倚在程鄭肩上，一副無限眷戀的樣子。
“哈哈，這不是來探吾的乖女兒了嗎，當然要穿新衣了！”程鄭話是這樣說，可一雙眼睛緊緊盯在文文身上。
“哼！才不是想我呢”，程二孃順著程鄭的視線看到了文文，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拈酸拿醋地說，“阿爹，來得正好！卓家正在談閨女的終身大事呢，快坐下聽聽吧。”
“終身大事？”程鄭警惕地看看王縣令，又看看司馬長卿，一眼又看到屋子裡的淑君，目光柔和下來，一撩袍子坐在了卓王孫的下首。這才大剌剌地一拱手，笑著對王縣令說，“王縣令，汝這是要入贅卓家嗎？恭喜恭喜啊！”
“汝這個西蜀霸王，一開口就是一派胡言，真該打出去！”王縣令用手指著程鄭嗔怒著。在大漢做縣官，最要緊的，就是先要和地方豪強打成一片。有豪強做朋友，該出錢的時候出錢，該出人的時候出人，一個縣令才能屁股穩當。一個縣令，別說得罪程鄭這樣的國家級超一流豪強，就是得罪地頭蛇惡霸，他的位置也八成保不住。
王縣令不是孤標傲世的高人，而是一個完完全全在官場遊刃有餘的俗人，一個豪強朋友眼裡的“好兄弟”。程鄭見人家刻意逢迎，自然也不好伸手去打笑臉人。這幾年，他們兩個免不了一起喝酒玩樂，所以一見面也沒什麼客套虛話，就是這樣互黑式的調侃。
“打吾出去？這裡又不是汝的縣衙門，這是卓老爹的私宅，該打出去的恐怕是汝吧？”程鄭一語說完，王縣令趕緊捧場大笑，賓主甚為歡暢。
大笑夠了，程鄭才說：“縣令大人，汝繼續談終身大事，吾喝口水歇歇！”
“那樣也好，吾把小事談完了先走。別耽誤汝和卓兄說生意上的大事，改日，吾再到汝府上喝酒！”王縣令語氣無限親近地說。
“好說好說！吾剛從幷州拉來一車杏花白，酒香清冽無比，號稱隔瓶十里香。改日，正好陪汝飲一杯！”程鄭誠懇地邀請道，說完了又看卓王孫一眼，“請卓老爹也撥冗過去，一起暢飲。”
王縣令臉向下一沉，輕輕一拍桌子：“好啊！汝這一車走私酒，天幸被吾拿住。限今日午時前，快快送到縣裡充公，也好抵銷汝一分罪名！”
“送到縣裡，還不是充了汝肚皮的公？吾才不要抵銷什麼罪名，有本事汝來捉吾啊！”程鄭說完，兩人又是一陣大笑。司馬長卿和卓王孫也湊趣地笑了幾聲，算是贊助了。
之後，王縣令才扭頭對卓王孫說，“卓兄快說，到底是哪個無知小子敢和司馬公子來爭搶文君姑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啊……啊……”，卓王孫一時語塞，沉吟了一下才說，“王縣令，咱們先喝茶吧。”
“吾喝了一早上，都成蛤蟆了。汝快說，莫要再這般支支吾吾”，王縣令回身一指程鄭，“今日，正好西蜀霸王也在，不管他是誰，就算他有三頭六臂，咱們也不怕他了。”
“啊……此事從長計議吧”，卓王孫用眼睛偷偷看看程鄭，眼裡全是求援的哀告。
“長什麼長，長個頭啊！”王縣令真的不高興了。今天興沖沖替司馬長卿來求親，本以為自己親自出面，一定是十拿九穩、三言兩語搞定。想不到囉嗦了一早上，還是磨磨唧唧沒個結果。這不，最後才知道，文君竟然名花有主，自己眼看要白跑一趟了。這怎麼行，自己做事從來順風順水，還沒栽過面子。好歹自己也是橫行一方的父母官，朋友司馬長卿看上一個寡婦都奪不過來，這以後可怎麼在臨邛混啊！
“汝快說，是誰搶了司馬公子看上的女人？是誰惦記上了文君小姐？”到了這時，王縣令說話已經很不客氣了。
“王縣，這位就是傳說中名滿天下的司馬公子嗎？”就在幾個人盯著卓王孫，卓王孫頭上冒汗的時候，程鄭忽然接了這樣一句。
在這個節骨眼上被打斷，儘管一百二十七個不滿意，王縣令還是回身，耐著性子對程鄭說，“是啊，這就是蜀中第一才子司馬長卿，吾今日陪他來，就是替司馬公子向文君小姐求親的。誰料到，竟然有別的人也向文君小姐求親，程兄汝說，他是不是膽子太大了！”
“向吾家文君求親？”程鄭臉色一凜，“真是豈有此理，笑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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