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學習文君好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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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學習文君好榜樣
第50章學習文君好榜樣
目送文文遠去的身影，直到什麼也看不見，程鄭才戀戀不捨收回了眼神。
“阿爹，汝是一時糊塗被她迷惑了吧，趁著卓老爹沒下定，後悔還來得及。阿爹，再好好想想吧”，程二孃看文文走了，又開始對程鄭洗腦。
“二孃，阿爹又不是毛頭小夥子，阿爹什麼沒見過啊。要是人家說，阿爹被一個女人迷惑，汝信嗎？”程鄭本來不想再掰扯這件事，可程二孃揪著不放，卓王孫兩口子也抻著耳朵聽著，他也只好回答程二孃的問話。
“可是，這回，阿爹明明就是被這個小妖精迷惑了呀！”程二孃看程鄭的態度，似乎還有一絲餘地，就不離不棄開始遊說了，“阿爹，汝是臨邛德高望重的長者，又是蜀中的商業領袖，當然，卓老爹一樣也是商業領袖。”說著話，程二孃不忘兼顧卓王孫。
聽程二孃說話有板有眼，卓王孫心裡美滋滋的，也讚許地點了點頭。
程二孃接著說：“在咱們蜀中，哪裡商家有了爭論，哪裡有了解不開的疙瘩，都來求阿爹。這是為什麼呢？”
“是啊，為什麼呢？”三熊不失時機地接了一個話茬。
程二孃媚眼流蘇看了三熊一眼，心裡也是點了一個贊：“這小子，傻是傻了點，貪吃是貪吃了點，關鍵時候還是能跑出來幫忙搭橋，孺子可教也！”
“就是因為，一者……”，和三熊完成了完美的踢牆式過人，程二孃正要揭曉自己的三個答案。忽然三熊一聲嚎叫打斷了她的演講。“哦！吾知道了，知道了！”三熊手舞足蹈地說。
卓王孫一愣，誰的兒子誰知道。他最瞭解自己兒子的智商，吃呀喝的，三熊是如數家珍，世故人情從來一竅不通。今天，怎麼會搶答了！莫非是娶了媳婦開竅了？忍不住問道：“三熊，是為什麼啊，汝說說看！”
“這還不簡單啊，阿爹家裡好吃的多，頓頓有肉！當然大夥願意去了。”三熊說完，咧開大嘴，舔舔嘴脣，綻開淳樸的臉蛋開心地笑了。
程二孃氣得鼻子都歪了，一個搗亂的文君剛走，又冒出一個搗亂的三熊，真是丟人現眼。可當著大夥的面，程二孃也不好太過無禮，就輕輕接過話頭，“朋友來了，家裡有酒肉是自然的。可除了這個，還有更重要的原因。三熊，汝坐下好好聽吾說。”說著，走到三熊身邊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在三熊腿上擰了一把。
三熊這才知道剛才說錯了話，嚇得收起勝利的笑容，不敢再吭氣了。
“一者智也，阿爹見事明白，不管多難、頭緒多亂的事情，總能一針見血，快刀斬亂麻想出解決辦法。二者仁也，阿爹做事公道、敢作敢當，從不懷一己私心，所以才處處讓人信服，積攢下高高的人望；三者信也，不論是多難，不管多苦，答應了人家的，就一定要做到。”程二孃侃侃而談。
卓王孫聽得頻頻點頭，不停讚歎。三熊也張著小嘴巴，半懂不懂地看著程二孃，目光只關注著她裙角和腰間玉蝴蝶上下左右的搖曳。想象著自己在明媚春光裡，踏遍百花叢追著、鬧著捉蝴蝶。
程鄭卻臉色越來越陰沉，他知道這個女兒一定是有話要說，一定是要阻攔自己和文君的婚事。聽程二孃說完了，程鄭才說：“那又怎樣呢？”
“可今日，阿爹要娶這個不詳的寡居女子，就是不智、不仁、不信！”程二孃冷冰冰地說。
“哼，汝何出此言？”程鄭臉色大變，可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正如程二孃所說，他在蜀中黑白兩道威望甚高，多少江湖大盜聽了他的勸告，放下屠刀不去作惡。多少官家解決不了的難事，都要他出面周旋。今天，被人當面罵“不智、不仁、不信”，還真是破天荒第一次。而且，罵自己的，還是自己最親近的女兒。
“阿爹不要生氣，聽吾慢慢說，”程二孃知道程鄭已經生氣到了極致，不敢怠慢，輕輕又向前邁了兩步，正好走到門廳中間。午後的陽光從外面照進來，灑在她的背上，在她身上勾勒出金燦燦的光芒。只是這樣一來，程二孃的臉色在陰影裡有些發暗，略微顯得有些陰鷙。
程二孃繼續說：“明明知道她是一個寡居之人，八字不好剋夫克父母，還硬要娶她，此為逆天行事，不智也；明明知道她是阿爹的晚輩，還要娶她，置二孃三熊於無地自容，此為自私自利，不仁也；口口聲聲給吾娶一個娘，可是她身為三熊的姐姐，也是二孃的姐姐，既是姐，又何以能變為‘娘’，此為不信也！”
“說完了？”程鄭淡淡地問。
“還有，她穿衣打扮土裡土氣毫無氣質，說話顛三倒四時常中邪，這樣一個寡居的女人，即使嫁程序家，也不能讓僮僕心服、親戚滿意，最終，還是丟了阿爹的臉面。”
“說完了？”程鄭還是淡淡地問。
“嗯，先說這麼多吧”，程二孃回答說，又忽然做個鬼臉，“對了。阿爹，這裡不是咱家，真在人家卓府，椅子桌子什麼的，千萬不要亂砸哦。”
“噗！”程鄭忍不住笑了，“壞丫頭。總是惹阿爹生氣。”
程二孃這話是有所指的，在家裡的時候，程鄭發起脾氣，一掌一拳下去，不管是紅木還是烏木、楠木，桌子、椅子總是應聲而碎，有時候一年要換幾套傢俱呢。
程二孃一看程鄭笑了，也忙跑過去，把他涼了的茶水換掉，給他重新倒了一杯茶。
程鄭看著這個機靈鬼的難纏丫頭，也是無可奈何。半晌才說：“臭丫頭，汝說的都對，也都不對。”
“為什麼都對又都不對啊？”三熊不失時機地接了個話茬。
“老實待著，一邊喝茶去！”程二孃厲聲呵斥一句。
“二孃，不能這樣對三熊！”程鄭輕輕安撫一下二孃，這才接著說：“阿爹從小就教給汝，不能以己之長比人之短，不要去仗勢欺人，今日，汝這樣，豈不是仗智欺人了。”
“仗智欺人？”卓王孫和卓姚氏一愣，都覺得很新鮮。
“三熊有不懂的地方，汝就慢慢和他講。他還小，卓老爹平日忙，沒空教導。汝就好好教他也就是了，怎可以這樣呢。在這點上，汝要向文君學習，她智識過人，見識遠大於汝，什麼時候仗智欺負咱了？以後啊，汝要學習文君好榜樣。”
“學習文君好榜樣？”程二孃覺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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