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走對門庭選錯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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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走對門庭選錯妻
第40章走對門庭選錯妻
“真的這樣恨我嗎？就算不是親生女兒，至於這樣置於死地嗎？”文文實在是不理解，眼淚在眼圈裡打轉轉了。文文長了22年，實在沒見過卓姚氏這樣的娘。心一酸，文文哽咽地說：“吾……可是一家人啊……吾天天喊‘阿母’的啊，汝就忍心……盼著吾窮困一生……沒人要，汝就高興了？”
“哼！方士說了，汝天生剋夫克父母的命。吾對汝好不好有什麼用？汝就是一條白眼狼，對汝越好，吾死得越快”，卓姚氏氣哼哼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結果裡面沒有水了，她只是空著喝了一下。
程二孃見狀，忙端起公道杯湊過去陪著笑臉，殷勤地給卓姚氏的杯子裡續水。
吐乾淨嘴裡的茶葉，卓姚氏更加生氣：“又不是吾在這裡咒汝，只是全臨邛誰都知道汝剋夫克父母，就憑這一點，哪個不要命的男人敢娶汝？哼，誰肯來求親，吾就送汝十萬錢，只當是妝奩吧。”
“那文君謝過阿母了”，文文忿不過，還是向她遙遙地施了一個禮，只是心裡明白，從她這裡得到這錢，一定是難上加難。畢竟，就算是體育老師教的歷史，地球人也都知道，卓文君最終是和司馬相如私奔，並不是什麼明媒正娶。
連挖苦帶損了一頓文文，卓姚氏叫過淑君，把她抱在懷裡，輕輕說：“好孩子，好淑君，以後嫁給了司馬公子，好好過日子，阿母一定多給妝奩，讓汝像二孃嫂子那樣氣派。”
“阿母，司馬長卿派人求親……，不過……求的是文君小姐，不是……淑君小姐”，金菊艱難地把這最刺耳的話艱難地說了出來。
刷！屋裡瞬間凝固了，死一般寂靜。
程二孃剛好正端著公道杯給卓王孫倒水，聽到這話，一下定在了那裡，驚訝地看著金菊，任憑著卓王孫的杯子滿了，水慢慢流到了外面。卓王孫端著杯子，呆呆看著金菊，杯子裡的水漫出來溼了手，也沒感覺到燙。
卓姚氏張著嘴，眼睛大大瞪著，眼珠子差點就要跳出來蹦到地上。淑君還是木雞一樣靜靜坐著，眨巴著眼睛看著阿母的臉色。
只有三熊，東看看、西看看，猛地一咧嘴，“哈哈”一聲大笑，“姐姐好棒哦。有人提親，打賭還贏了十萬貫。姐姐帶吾去逛廟會買好吃的嘍。吾要吃杞醬，要吃臘牛尾、要吃麻辣鴨頭……”
“熊孩子，再敢胡說八道，撕爛汝的嘴！”卓姚氏厲聲斷喝，打斷了三熊的美食夢想之旅。
“燙手，好燙手！”卓王孫被三熊這一聲叫回了魂，這才覺出手被燙了，大聲衝著程二孃喊著：“水滿了，水滿了！”
“啊！阿爹，對不起對不起！”程二孃連忙掏出袖子裡一個白色錦緞手帕去擦桌子上的水。卓王孫看見心疼的要死，一把搶過：“這麼好的手帕，莫要擦，莫要擦。吾不妨事不妨事。這個絲絹帕子，最少也要一千錢呢。”
“汝一定是聽錯了”，卓姚氏沒興趣去理會什麼帕子，也不顧那邊亂糟糟的樣子，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吾不信，吾不信！堂堂大漢朝第一大才子蜀中才俊，會去娶一個守了寡的、有剋夫命的女人，他中邪了嗎？”
“阿母，沒辦法，真是沒辦法。吾也問了三遍，可司馬公子這位朋友說，司馬公子就是要讓他向文君小姐求親”，金菊哭喪著臉，向著卓姚氏說著，“真的是這樣，他簡直是瞎了眼、豬油蒙了心！”
兩人旁若無人地一唱一和，文文實在是被氣炸了。
“放屁，放臭臭的大屁屁！”文文跳起來，渾身都在哆嗦著。她深呼吸兩口，這才指著金菊的臉開撕：“老孃哪裡得罪你了？哦，一個下人，就敢幫著人家這樣糟踐吾？有人來求親淑君，那是天作之合，來求親吾，就是‘瞎了眼’、就是‘中邪’。奶奶的腿兒的，汝才是中邪了！氣死吾了！”
“他爹，看看，看看，她這不是中邪嗎，這還不是中邪？天天蠻橫無理，撒潑罵人。哪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啊？就她這樣子，說她剋夫是輕的。吾看啊，她早晚要殺夫！”卓姚氏聽到求親的不是淑君，一肚子的氣正沒處撒。看文文一鬧，馬上劈頭蓋臉去卓王孫面前告狀。
“莫要胡鬧，再鬧‘祛邪湯’伺候！”卓王孫也覺得文文這樣跳罵實在是有些過分了，忙念出三字經‘緊箍咒’制住了她。這才回頭對金菊說：“別耽擱了，快去請司馬家的媒人。文君、淑君、二孃，都先退下，迴避迴避。”
“二孃退下，淑君和她都不要退，正好司馬公子的朋友來了，讓他睜大眼睛看一看、比一比，到底哪一個是賢淑的大家閨秀，哪一個是剋夫命的掃把星？”卓姚氏忿忿不平，“吾就不信了，司馬公子會看上一個寡婦。哼！”
“不妥吧。人家來提親，她們兩個都在這裡，像什麼樣子嗎？”卓王孫有些不痛快，好像有人動了他的乳酪。
“這有什麼啦？他既然是來提親的，早晚和淑君是也是要見的，沒關係的。”卓姚氏又厭惡地看看文文：“至於她嘛，本來就是一個嫁過人、守寡的人，看不看有什麼關係。放在這裡，白看也沒人肯她的。”
“嘿，我勒個去！”文文心裡這個氣啊！這個媽媽桑老女人真是是可惡，至於因為個八字就這樣煩我嗎，她怎麼就這麼信生辰八字啊？簡直比後媽還後媽！就衝這個，吾今天非要把司馬公子拿下。不為別的，不是衝著這個小結巴帥，就為了爭這一口氣。就是為了打賭贏了這個老女人。
想到這裡，文文有些愧疚地看了一眼淑君。淑君還是低眉順眼低著頭，一動不動像一尊木雕。文文心裡一軟，不由替她難過，“好好的孩子，被管成這個樣子，木頭樁子一樣，將來她能幸福嗎？唉！老孃本不屑和你一個未成年女孩爭一個嘴巴三級殘疾的司馬長卿，不過，阿母這樣做事，實在是太不公平，太欠妥當。沒辦法，我今天還非得打打你的老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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