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這閨女有人要就白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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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這閨女有人要就白送
第27章 這閨女有人要就白送
“程兄看上三熊哪一點好了？”卓王孫早有這個謎團在心裡，今天終於有機會問出來。成都誰都知道，程鄭家的這位程二孃絕世美貌，識文斷字，聰慧過人。一家女百家求，官家商家絡繹不絕，門檻都被媒人踢破了。可程鄭一概回絕，卻主動找到卓家商議婚事。
“實不相瞞，連司馬長卿那樣的人都來提親，可吾看不上他那酸溜溜的文人樣子。吾看中三熊這孩子，因為這孩子和二孃八字最合，將來一定子孫滿堂，福澤綿綿”，程鄭用不容置疑地口氣說。
“啊，啥？這倒真沒看出來”，卓王孫半信半疑，他隱約覺得程鄭和他聯姻，是看中了卓家龐大的冶鐵產業和精熟的冶鐵技藝。在這冶鐵方面，卓家可是全國首屈一指。每次朝廷用兵，總是來卓家督促產量，讓他加班加點冶鐵。卓王孫覺得，程鄭整日舞槍弄棒的，肯定最缺上好精鐵。
不過，卓王孫也看中程鄭龐大的銷售網路，藥鋪子、酒鋪子遍佈蜀郡各縣、州，尤其是藥鋪，絕對的剛需，那真是日進斗金的好生意啊。
“卓兄，剛才那一位，是……令嬡文君小姐？”程鄭輕輕轉了話題。
“正是，這個不爭氣的瘋丫頭，寡居在家，不好好待著。竟然揹著人女扮男裝跑出來惹是生非，讓親家公見笑了”，聽程鄭提起文文，卓王孫氣不打一處來，一張嘴就是一大串忙不迭的抱怨。
“哪裡？怎麼會見笑。吾最看不慣黃大仙那群人裝神弄鬼，只是沒來得及去招惹，令嬡這樣豪氣干雲，敢給他們下馬威，兄弟實在佩服！”程鄭讚歎地說，話鋒一轉，“不知卓兄對令嬡婚嫁，有什麼打算？”
“打算？打什麼算，打了也白算！”卓王孫一臉苦相，“她歲數太大了，都20多歲了，有誰肯要啊！唉，天天在家裡吃吾的、穿吾的，還惹是生非，愁死吾了。要是誰家肯要她，咱一個錢的聘禮不要，馬上白送！”
“吾想要啊！吾就喜愛她這樣直來直去的性子。髮妻去世10多年，除了令嬡，吾還沒對第二個人動過這樣的心思”，提起原配發妻，程鄭聲音一低，眼圈紅了。
“莫非……莫非，程兄對小女……”卓王孫有點蒙圈，雖然沒有喝酒，他還是覺得頭昏沉沉的。想了一下，卓王孫搖搖頭，“不行，不行，承蒙厚愛。不過，文君這丫頭貪吃貪睡，還時常顛三倒四地邪言邪語，實在是配不上您這樣的蓋世英雄啊。”
“哪裡話，有啥配不上的，吾倒是擔心配不上她呢。卓兄要是不反對，吾改日就來提親！”程鄭一舉手，又是一大爵酒“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啊……啊……嚏！”文文狠狠地打了一個大噴嚏，醒了。回到房間，她覺得疲憊不堪，在**一靠，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醒了，東張西望好半天，看著不是房頂的房頂、不是窗簾的帷幔，窗戶上不是窗紗的竹簾，文文才無奈地接受了這樣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自己不是做夢，不是在賓館，不是在家裡，而是身在2000多年前的西漢，在卓王孫家裡的炕頭上。一邊揉著鼻子，文文一邊看著黯淡的燭光發呆：是著涼了，還是有人在背後說老孃的壞話啊？總不會是我要交桃花運吧。
覺得身上痠軟無力，文文向後一靠。腦袋向後一枕，只聽“咚”一聲。文文嚇了自己一大跳，回頭細看兩眼，文文簡直覺得自己要狗帶了。原來，枕頭竟然是陶瓷的，光溜溜硬邦邦冰冰涼。
“這也能睡覺？有沒有搞錯啊！我費盡畢生的運氣，穿越成了一個全國首富的大千金，怎麼一點福利都沒有，除了倒黴就是被虐，這不是活活虐待富二代嗎？照這麼下去，以後還有哪個女主肯穿越啊！”文文怒了，這個僮僕也太不用心了吧，給我個磚頭當枕頭，你以為我腦袋是鐵頭啊。卓家這麼多僮僕，實在不行我今晚就換人。想到這裡，她扯著嗓子喊：“阿婆，阿婆！”
“要啥子？”王阿婆一手拿著帶著針線的半成品鞋底子，一手舉著一個小油盞慢慢走進來。燈芯很小，微弱的火苗一跳一跳的，映得王阿婆的臉半邊是烏黑，半邊是溫馨的黃色。
“阿婆，還不睡覺，是在做針線？”文文伸手過去，從王阿婆手裡接過鞋底子。王阿婆輕輕把燈盞放在案几上，把燈芯又調小了一點，這才坐下來。說道：“是啊，小姐乏累了就歇著吧，吾今晚替汝把女紅趕一趕吧。”
“什麼？這是鞋底嗎？”文文好奇地問：“鞋底就是這樣把布縫在一起嗎？”
“當然了，小姐天天做，還問老身”，王阿婆警惕地看了文文一眼，身子朝後挪了挪，“大半夜的，小姐精神不好，就早點休息吧，千萬不要再犯邪祟了。”
“哦……”，文文看著王阿婆略帶恐懼的眼神明白了。她想了一下說：“阿婆，吾真的不是邪祟。前幾天，吾走路撞了一下柱子，頭暈暈的，很多事情忘了。以後，想不起來了，汝慢慢告訴吾吧。”
“哦，這樣啊，老身說呢，文君小姐怎麼會中邪祟。那好，汝想知道什麼，就問老身吧”，聽了這些話，王阿婆臉上的愁雲舒展開了，輕輕向著文君身邊靠了靠。
文文拿過納了一半的鞋底子，細細一看，鞋底是層層疊疊的布，用米湯粘在一起，硬硬的。王阿婆正用一根針裡裡外外地縫，從上到下緊緊排著密密麻麻的針腳。文文好奇地問：“這麼厚，這麼密！鞋底子都是這樣用針一下一下縫起來的？”
“當然啊！大小姐，汝真是丟了魂了！”王阿婆從文文手裡拿過鞋底子，輕輕示範著，用力把針扎透，然後“茲嘍茲嘍”把長長的線抽出來，然後再用力揪緊。“就是這樣，一下一下，就納緊了。要是針太澀呢，就在頭髮裡輕輕磨一磨，有了頭油就好納鞋底子了。”
“啊，頭油？好汙啊！再說了，那會不會把頭皮扎破呀？”文文露出小女生的本來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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