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命中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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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命中註定
第237章命中註定
“主母，太累是兩個字，不是一個字啊”，小竇舉著食指和中指對文文說，然後大家哈哈大笑。笑完了，小竇接著說，“主母，您在這裡待著還有什麼意思，我勸您跟我進長安。說句良心話，一來呢，主母被卓王孫這樣一個老爹整天敗壞著，又是私奔又是妖婦，還是朝廷的通緝犯，如今名聲也不太好。二來呢，方羽子那個賊道士還在暗地裡天天算計您，說不定哪天再整個西瓜雷給您吃。三來呢，您在這裡也沒什麼牽掛，沒房子沒家產。要是跟著我去了長安，改個名字從頭再來，缺錢缺房子有我，遇上大事了還有我阿爹我姑奶奶，他們都可感激您了，都念叨您的好呢。我保準您到了長安一定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主母，走吧，咱們就去長安過省心舒坦日子吧。”
“你……怎麼……你怎麼知道妖婦，方羽子還有……我被通緝這些事的”，文文有些小慌張，更有些小不爽，自己的糗事、隱私怎麼都被這個小竇知道了。
“主母，朝廷要是真的想查誰，想知道點什麼，還能瞞得住嗎？這不，您也沒提過住在這裡，我不也都找上門了嗎？”小竇淡淡說著，嘴角向上勾著滿是得意之色。
“好吧，忘了你是小侯爺了。哼，被你看得穿穿的，還真是不習慣”，文文搖搖頭，“不過，我真的不想去長安。”
“主母！”小竇的臉色一沉。這時候，已到掌燈時分了，太陽西斜，屋裡的光線黯淡下來。從文文這個角度看過去，小竇的臉色綠油油的，半明半暗，透著一絲詭異和猙獰。文文心裡一沉，才恍然醒悟，這時候的竇百川已經不是給自己當小夥計的小竇了。
只聽小竇侯爺平靜地說，“主母，我也是不放心你啊。你一個人，哦，對了，還有相如兄弟。你們被逐出了卓府，在這裡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萬一差役來盤查，或是方羽子知道了你的行蹤，追殺過來，那可都不是好玩的。臨邛畢竟不是在長安，那邊治安井井有條，還有侯爺府的庇護，能夠平安無事。在這裡，嘿嘿……”。
“小竇，你是在威脅老孃嗎？”文文聽他這樣一說，心裡老大的不痛快。司馬相如在旁邊也是重重“哼”了一聲，把酒觥“啪”地一下放在了几案上。
“主母，我哪敢威脅您啊，我這不是替您考慮嗎。您要是喜歡就去長安，實在不想去，咱們再商量，還不成嗎？”小竇一看文文要和自己反目，馬上在臉上堆出一層澀澀的笑容。說完了，他又起身跑過去親自給文文斟滿了酒。
文文看他殷勤的笑臉，想起在錦官城一起搬黃豆、晒臘肉的情景，一肚子的氣也消了。這才平靜地說，“小竇，以後再不要喊我主母了。你和相如是兄弟相稱，如果不嫌棄，咱們就姐弟相稱吧。”文文說完了，看小竇還是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就接著說：“於公來說，你是小侯爺我是老百姓，我尊敬你。於私來說，我們是共患難的朋友，我也和你有啥說啥，我有我的難處，長安我暫時真的不能去，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姐姐，你為什麼不能去呢。我也和您說實話，我也有難處。我來之前都和我父親竇嬰還有當朝丞相衛琯說了大話，一定要建一個酒坊，敞開供應這酒的，你們要是不去，我可怎麼和他們交待啊”小竇說到這裡“騰”地站起身來，面露焦急之色。
“建酒坊容易啊，我不去長安也能建好酒坊，或者說，我不去才能開好酒坊。你知不知道，這個酒好不好最重要要看水，這裡山美水美，去長安的話我還真沒底”，文文看看小竇，“咱們在這裡湊著最好的水，然後，把釀好的酒源源不斷給你運到長安，小侯爺專供，怎麼樣？”
“那倒也行吧”小竇覺得這個辦法倒也可行，看看文文決心已定，也就不能再說什麼了。
最後商量定了，竇家出錢給文文開酒坊，釀出的酒要優先供應竇家，商量好了大家盡歡而散，各自安歇。文文回到後院，又見到了王阿婆，王阿婆已經被安頓在廚下幫忙，日子更加艱苦，見到文文想起往日的關懷，老淚橫流。又說起淑君也嫁人了，聽說是嫁給了一個武將，文文也是擔心，可想想封建時代女人都是這樣也就無奈了。說了半天，文文也是感慨萬千，兩人自然有一番離別的話講。
第二天一早，陪著文文吃過早飯，
小侯爺傳下一道令，讓人把吳郡守和王縣令都叫到卓府。兩位地方父母官落座後，小竇傲然對他們說：“太后要在臨邛修建酒坊，專供宮廷。派了臨邛君在這裡奉旨督造。你等該出錢的出錢，該出人的出人，一定要好生招呼，不得有誤。誰敢半點推諉懈怠，耽誤了太后的大事，嘿嘿，朝廷怪罪下來，自然有人來和你們理論”。
兩人一聽，面如土色，喏喏稱是。
小竇侯爺也不耽擱，就要起駕回京覆命。文文也知道他帶著這兩大隊禁軍，吃啊住啊駐紮啊夜生活啊都是真不方便。要是再和小竇侯爺聊兩天，這些兵爺放開肚皮，估計能把卓王孫吃紅眼了。更別說那些風月場所，一定也會賒欠下更多的白條。
文文也不挽留小竇，出門的時候，司馬相如特意提起方羽子偷襲文文的事。對這事，相如是耿耿於懷，要不是擔心文文安全，早想殺回去找方羽子算賬了。小竇一聽怒髮衝冠，“相如哥，這事交給我了。真是豈有此理，這樣的妖人留在世上，只能是姐姐酒坊的禍害。”說著，他一揮手叫來一個禁軍尉官：“罈子，你帶一隊人馬，去成都一趟，剿滅郭家，活捉方羽子那個妖道回來交給卓小姐覆命，不得有誤！”
罈子？文文和司馬相如都是一怔，這個名字……嘿嘿……倒是霸氣。再看看那位尉官，個子不高，肩寬背厚、腰闊十圍，英氣勃勃、剽悍粗豪，體型嘛，倒真有三分像個大酒罈子。
“慢來慢來！“文文一把攔住，”小竇，咱們可不能小看了這個方羽子，他手裡有霹靂神藥，威力無窮。罈子要是去抓他，決不能硬衝。一定要趁夜或是雨天偷襲，才能減少傷亡”。
小竇還沒說什麼，罈子在馬上撇了撇嘴，“小侯爺，末將征戰南北多年，未嘗敗績。這次又不是攻城拔寨，不過是捉一個小小的方士，些須小事不勞囑咐，儘管放心。”說完了，也不理會文文，一圈馬唿哨一聲帶著禁軍“撲啦啦”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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