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誰敢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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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誰敢娶
第130章誰敢娶
“丫頭，依阿爹看，這事就不要再計較了。程員外素來‘一個唾沫一個釘’，從不是隨隨便便言而無信的人。既然太后都答應了，成親後可以封賞，那自然是作準的。非要先封賞再成親也實在是難為人。依老爹說，你們還是早點成親。你早點嫁過去，配在一起過日子，也早點讓程員外幫著你把咱家那個配方弄出來是正經”，卓王孫循循善誘地開導著文文，但說來說去，還是惦記著那個價值千金“咱家的配方”。
看著一往情深的程鄭，看著滿眼飢渴的卓王孫。一股愁雲湧上心頭，文文無聲地嘆一口氣，低下臻首玉頸一語不發。只有髮髻上玉簪珠鈿微微搖動，發出細脆的聲音。
“你倒是說話啊！”卓王孫看文文不表態更是著急，從椅子上跳到地上，來來回回走著。文文心裡一陣陣酸楚。看著四周這個陌生時空世界，看著這個不是老爹的“老爹”，再看看那位痴心一片但又和自己相互隔膜、無法傾訴衷腸的追隨者程鄭，文文又能說什麼呢？ “嫁與不嫁”只是一個字的差別。話說出來容易，可自己的後半生就註定不容易了。這樣的終身大事，本來是要和父母商議，全家深思熟慮的。可現如今，穿越掙下來的名譽老爹，完全是利益驅動，只看自己嫁人的經濟附加值而不看自己未來的幸福指數。
自己的親身父母，又遠在2000年以外，一點幫不上忙。和他們唯一的聯絡就是那部幾天、十幾天才能接通一次的手機。語短愁多，文文又怎麼忍心讓他們為自己擔憂牽掛呢？媽媽已經是心臟病發作住院了，難道還要給她脆弱的心靈傷口上撒鹽嗎？
文文知道，在這個時刻，在這個情境中，天大的難事也只能自己一個人做主。決定錯了，天大的磨難也只能自己一個人揹負。
“程員外也不是外人，我也就不避諱了。我的丫頭啊，你也不去想想，你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能挑三揀四嗎？”卓王孫急赤白眼地說，“先是咱們嫁過一回了，雖說在夫家不曾開懷也沒有生養，可咱畢竟不是黃花閨女了。再者說，前幾日你‘妖言惑眾’被送上法場，雖說被程員外救下來。可鬧得沸沸揚揚，全郡上下誰不知道，你是一個按律當斬的妖婦。現如今，你都算得上是天下第一妖婦了，你說說這以後誰還敢來咱家上門提親啊？”
卓王孫越說越帶勁，對著文文火力全開，唾沫星子滿天飛。文文都有點走神，只覺得“汗顏”的“汗”是不是唾沫，又想起“唾面自乾”這個成語，心裡暗自分辨著，兩者難道就是溼度的區別？
聽卓王孫說了一陣，文文有些不耐煩起來，嘟囔著犟嘴道：“阿爹只是看女兒不順眼，前幾日，司馬公子不是剛剛來提親了嗎？”
“啊！哦！你都到現在了，還不死心，還惦記司馬公子？”文文一句話，也不知道是捅到了馬蜂窩還是捅到了卓王孫的肺葉子上，他短短的小腿一跳，圓圓的小圓眼一瞪，聲音高了八度：“人家來提親，本來就是搞錯了，他們一定是想娶淑君的，是媒人陰差陽錯找到了你。淑君又年輕又賢淑，哪一點不比你好啊？再說了，那會子你‘妖婦’的名號還沒傳出去，他也是被蒙在了鼓裡，才來提親。可是法場的事情一出，你這妖名遠播，就是阿爹倒貼錢，一般人也不會有人來提親，更別說人家司馬公子了。”
“行了行了，罵夠了沒有？阿爹，你不要再說了，煩死了！”文文越聽越洩氣，想不到自己這樣一枚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美女，被這個滿腦子封建思想的老爹說的一文不值。
“你不愛聽，老爹也要說！你也不是小女孩了，不要再做春夢，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更不要惦記人家司馬公子了。人家司馬公子是蜀中第一才子，當過梁王的坐上賓客，想要誰家的小姐不行啊，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你以為司馬公子傻嗎？還想著他來娶你，真是白日做夢！”卓王孫看見文文被說得沒有還手之力，更加要窮追猛打，只盼著要一次性徹底解決她的思想問題。
“阿爹，那照你說，程員外是傻子嗎？他就是世上那唯一一個肯來娶我的傻子，對嗎？”文文忽然平靜了下來，冷冰冰地盯著卓王孫，不緊不慢地發問。
這句話雖然聲音不高，可是卓王孫聽在耳朵裡，卻是身子一震，一頭黑線。剛才自己也是口不擇言，可這個丫頭，也真是太任性太潑辣了！就連中華好女婿“程鄭是傻子”這樣的絕頂機密，怎麼可以當著程鄭本人的面說出來呢？
“你這丫頭，又中邪了吧，是不是該喝‘祛邪湯’了？”卓王孫氣得鼻子都要口朝上了，對著程鄭又不好發作，把袖子一甩，邁開腳步“咚咚咚”向外就逃。
卓王孫一邊走一邊恨恨地說，“我去鐵場看看，今天有一爐精鋼要出來了，我可沒空和你磨牙！程員外，失陪失陪了”。
因為走得急沒看腳下，卓王孫一個不小心在門檻上絆了一下，向前踉蹌著好幾步才勉強站穩。氣得他又是一甩袖子，邁著小碎步走遠了。
文文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完了才發現眼前的程鄭正怔怔看著自己。不禁一慌，忙抬起手用袖子掩住嘴，很淑女地假裝吃吃竊笑了一下，到底還是覺得不暢快，就對程鄭自我解嘲地說：“看什麼看啊，覺得我不夠淑女沒有風度嗎？不過，本宮是天下第一妖婦，一貫就是這個樣子，改不了的。沒人逼你娶我，程大員外，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程鄭嘴角微微勾起，冷冷看著文文，忽然臉一沉，惡聲惡氣地說：“你這妖婦，一心魅惑天下。我程鄭自幼發誓要保家鄉一方平安，怎能放任你為害四方，今日我就降妖除魔為民除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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