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五章 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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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六十五章 犧牲
“不可能！”邱豪叫道。
“王燁的空間切割……是可以造成幾百米深的裂縫的……”韋索心灰意冷地說，“他怎麼會失足掉下去的……”
“不是失足，是地面的石頭鬆動脫落了，他就掉了下去……”小露說，“我看到他是突然陷落的……”
小絮一言不發，她剛才已經昏過去了兩次，現在被唐詩宋詞和燕江瀾三人強迫休息。但是她整個人好像失去了靈魂一樣，空洞的雙眼看著地面。
不僅是她，所有的城市獵手的心頭都像壓了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又好像五臟六腑都被灌滿了鉛水一樣，有一種沉重的空虛感。
王燁是這個團隊裡面的靈魂，這時候一群人才前所未有地清晰強烈地感覺到；而現在失去了他——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這是事實——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一個惡魔般的聲音響起，我們失去他了，永遠失去他了……
“大家不要這樣……”唐詩突然說，“我想王燁肯定不願意看到大家這樣……我們不能讓他白白犧牲……我們必須完成他沒有完成的任務，否則他的犧牲就沒有意義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身後突然竄出兩個巨大的身影，雪白而雄壯。兩個潛伏多時的獸化異人——也許不是潛伏，而是被雪崩淹沒而昏迷過去，現在才醒過來的——凶狠地撲向唐詩。
唐詩反應很快，但是有人比他先出手。
一個是伍勝，一個是索菲婭。
索菲婭直接把他從半空爆掉，這個獸化異人躍起三四米高，但是在空中就像盛放的煙花一樣，變成黑色的粉末紛紛揚揚地灑下來。一群人紛紛規避；這玩意和骨灰理論上是一個東西，而沒有人會願意自己身上粘上這樣的東西的，儘管它沒有什麼危害。
如果說被索菲婭打爆的這個獸化異人是悲慘的命運的話，那麼落在伍勝手裡的這個，其命運就是極度的悲慘。
清脆的骨折聲，沉重的鈍響那是內臟被打爆的聲音，還有一下比一下沉重的毆打；伍勝用膝蓋折斷了他的脊椎，鮮血撒了一地，但是獸化異人的強化的身體和比常人快速的恢復修補功能，讓他一時半會還斷不了氣。
伍勝這絕對是故意的，故意不讓他死。以伍勝的能力，絕對能夠把這獸化異人一招斃命，完全不需要花這樣的功夫。
這個時候大家才明白，有些古代的酷刑雖然看上去很殘酷很變態，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有些特定的時候它們還是必須存在的，合理的。
“我要讓你死了也能記住這種折磨！”伍勝一字一句地說，神情冷峻得如同傳說中的變態殺人狂。
“Metoo。”方浪簡潔地說“Methree。”韋索說。
一群人紛紛拿出鄙視的眼神看著他。丟人不是問題，但是老丟人就不對了。
“別鬧了。”索菲婭輕輕地說。眾人看著她，然後順著她的眼光看到獨自坐在一邊的小絮。
她靜靜地坐在那裡，就像月光下的雕像。若不是還能看到她撥出的氣息變成霧氣，大家都會以為她已經逝去了；而現在看起來，離這種不祥的狀態也差不多了。兩行淚珠從她的臉頰緩緩
流下，幾乎就要結冰了。
“小絮，別太傷心了……”韋索說，“我們和你一樣難過，你一定要振作起來……”
“老大不會希望看到你這樣的，小絮姐。”伍勝說。
“節哀順變……”邱豪和雨人說。
小露用異能縱著紙張，紙張變得無比的柔順，然後輕巧地折成了和雪花一樣潔白的紙花。
“給……一人一朵，就當是我們為王燁致哀。”小露說。
“嗯，王燁永遠和我們同在。”喬誕說著，把紙花放在自己胸口的口袋裡，神情肅穆。
小絮開口了，聲音聽上去空洞得很：“我沒事。我們不能放棄……一定要找出生命科學研究院的所在……”
一群人都用力地點頭，然後胖頭魚在這裡做了一個標記——大家商量好的，日後要回來這裡，為王燁立一塊紀念碑，所以現在要做一個標記。
“其實我們不用走太遠了。”柳鎮驊突然淡淡地說，“你們看……”
閃耀著寒光的山體映得大家的眼睛都不舒服……這不是冰雪的反射……
“我知道那是什麼，”韋索說，“那一定是我們的目標……”
“還等什麼，上去啊！”邱豪說。
斯利夫攔住一群人：“等等……怎麼上去而不被發現，這樣才符合我們的利益……你們該不是想硬衝上去吧？”
一群人一想也是。生命科學研究院顯然不是名過其實的，它的科技肯定異常發達——眼前這座建築，巨集偉倒是其次，但是它的地點，恐怕只有在科幻或者魔幻片子裡面才能看到建立在雪山之巔的白色城堡吧？
但是生命科學研究院就做到了這一點，無論是建築學還是材料學或者是交通運輸學來說，要做到這一點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顯然他們的水平已經超過了人們的想像。而若不是雪崩，誰又知道山峰上的積雪下面，有這麼一個建築？
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這個建築一定是屬於生命科學研究院的，而不是其他什麼人的。異人知道的事情遠比普通人要多；而除了生命科學研究院，根本沒有第二個勢力有這樣的能力。
“顯然這裡沒有路。”車晨說，語氣裡面有一絲嘲諷。
斯利夫不以為意：“那麼就只有兩種進出的方式。一是乘坐某種飛行器，二是他們有地道通往山腳下，而門口大概就是某個地方。”
“除非爬上去……”伍勝說，“但是我們不可能都攀爬上去的吧？那樣做太被動太危險了。”
“所以聽我的，四處搜尋一下，有沒有暗門、暗道之類的……”斯利夫說著，率先低頭尋找起來。一群人也分散開了。沒有王燁這個空間異人的感應，他們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來勘察——不過幸好還有會穿牆遁地的韋索、透視眼的阿楠和對金屬特別**的柳鎮驊。
胖頭魚說：“我覺得最重要的事情是不能讓對方知道我們已經到了他們的門口。”
“這個也很重要，交給你了。”喬誕拍拍胖頭魚的肩膀。他雖然能夠飛行，但是如果現在飛起來的話，很容易就會被對方發現。
大家都開了干擾器——它可以
讓一群人的異能氣息、生命體徵最大限度地減弱，便於隱蔽，只不過對生命科學研究院的先進儀器有沒有作用，那就很難說了。
“找到了……”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韋索興奮地在通訊器裡面喊。
“這麼大聲幹什麼？”雷人說，“小心又震一次雪崩出來……”
一群人很快就都站在韋索身邊，看著他所說的那塊石頭。一塊高三米，寬四五米的大石頭不規則的，還不知道有多厚，質地堅硬得很。
“裡面都是電路，也沒有按鈕機關什麼的。”韋索說，那意思就是要大家一起想辦法弄開它。
“你確定裡面是隧道？不是別的東西？”
韋索鬱悶道：“不帶懷疑人的，不信你讓阿楠看看……”
“爆掉它好了……”伍勝明顯帶有暴力特徵地說，“一塊破石頭，我就不信爆不掉它……”
“最好不要，”斯利夫說，“通常這種門都有警報系統，爆掉它就會觸發。除非你們能在警報傳到上面之前到達，否則最好不要爆掉它。”
顯然一群人是不可能在警報觸發之前到達山頂的建築的，所以沒有人要出手打爛這塊石頭。而就算是索菲婭或者伍勝，都沒有把握說自己就一定能一擊之下爆掉這塊石頭。
“我逐個逐個帶大家進去吧……”韋索說，“隨從穿透。不過先進去的可能會比較危險一點，我不可能及時把他救出來。而且這裡的人比較多，我們需要比較長的時間。”
“我覺得不必所有人都上去。”唐詩說，“我第一個進去吧。但是像胖子、上官純他們就不必進去。”
“不，我還能幫上忙的，你們把我放在最後就行，”胖頭魚說，“我決不留在外面……我也要親手給王燁報仇！”
上官純也說：“那你們總不能把我一個人留在外面吧？”
一群人正在沉吟，卻聽到斯利夫說：“那個……我也不上去……”
大家臉色都是一沉。
“你們知道的，我只是你們的嚮導，”斯利夫說，“當初我和王燁約好的，只是帶你們找到這個地方，其他的事情我可沒有答應過他。”
“你不喜歡的話，可以待著。”韋索不滿地說。
“慢……”小露說，“那我們也得留下幾個人在這裡……照看車輛什麼的……”
照看車輛……一群人都知道她說的照看，其實是不放心斯利夫一個人留下，說不定他會搞什麼鬼呢！畢竟他不是城市獵手一群人，只是個“外來戶”。
“上官純、水靈、藍珍珠留下。”小絮突然說。
鑑於王燁的原因，小絮既然發話，一群人也都不好說什麼了。王海卻慢慢地說：“算了，其實我覺得多一個人就多一個幫手。還是都上去吧……斯利夫先生要是想留下，就留下好了……把我們的越野車都鎖上……斯利夫先生，你大概不會想著把我們的車都拖走或者都弄壞吧？”
斯利夫說不會。王海很神祕地眨眨眼睛，韋索又說：“那就都上去吧……留人在這裡也不好，萬一獸化異人又來了怎麼辦？我們可不像斯利夫先生那麼有經驗……隱藏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