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百八十七章 痛苦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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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百八十七章 痛苦的回憶
王燁注意到她第一次沒有把自己稱呼為“王”，而是換成了更親密的“王燁”。這個女孩太傻了，即使沒有結果，也願意和自己有過一夜；王燁第一次感覺到，即使不在戰鬥之中受傷或者受到打擊，胸口也可以這麼的劇痛。他當然明白她的心情，也明白她的意思。她很顯然是願意為了一晚的或者說一次的幸福，而揹負上終生的痛苦和回憶。
王燁不是禽獸，所以他只是緊緊地擁抱著她，沒有做多餘的揩油的事情。愛情其實真的是一件很純潔的事情，只不過是深深地依戀和憐惜對方而已。
“傻瓜，我不會欺負你的。”王燁說，“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
“你就是欺負我了！”索菲婭說，“誰讓你老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誰讓你讓我喜歡的。誰讓你救我的。”
女人真是容易失去理智，容易陷入蠻不講理的境界；只不過男人卻往往由心地遷就她們。王燁看著越哭越凶的索菲婭，一時間感覺無比頭大，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者是做些什麼。
“我去跟小絮說清楚吧。”索菲婭深深地把自己的臉埋在王燁的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要把王燁身體的味道永遠地留在自己的記憶和肺部之中，最後才緩緩地說，“王燁，我很捨不得你的，但是我不能傷害小絮，也不能傷害你和小絮之間的感情。我們分手吧。我去跟小絮說清楚這一點。然後我就回法國。”
“不！”王燁失去理智地大吼一聲。在沉寂的環境中這一聲顯得特別突兀，劃破了沉靜的夜空，王燁相信有什麼人被自己的這一吼驚醒了，不過此時此刻的他，完全不在乎這些。只要能夠挽回索菲婭的心意，就算把全世界的人都吵醒，他也不會在乎的。
他不能放棄索菲婭，讓她就這麼回法國；這就跟他不能放棄小絮一樣。他知道自己無法做出選擇，過去、現在和未來都無法做出選擇。雖然他知道該面對的問題自己總是有一天會面對的，但是在那之前，王燁原本以為自己可以逃避，可以不去正視。即使三個人現在相互間都相處得很好，但是可以一直這麼相處得好嗎？王燁不知道。
“不可以。不可以。”王燁捂著腦袋，痛苦地蹲下身子。腦袋裡面一片混亂，就好像有無數只發光的飛蟲在裡面亂飛，還發出極其煩人討厭的嗡嗡聲一樣。
“你怎麼了。”索菲婭扶著他坐下。即使是她見過的最虛弱的王燁，也從來沒有表現得如此的無助和脆弱。
王燁沒有說話，只是死命地捂著自己的腦袋，用力地敲打它。也許肉體上的痛苦，能夠分擔一些精神上的苦楚？他的雙手深深地插進了地裡。那可是堅硬的花崗岩石頭啊。但是王燁的雙手插進去，就好像那只是豆腐做成的一樣。他的頭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幾乎是立即就頭破血流了。觸目驚心的殷紅，立即就讓他的臉看起來異常猙獰了。
索菲婭嚇壞了；據說癲癇病人發作的時候很可怕，但是索菲婭現在覺得，王燁的狀況更可怕。她緊緊地摟著他，儘管這樣做她被王燁的巨大的力量拖得東倒西歪的。
“王燁你怎麼了。王燁你不要嚇我啊。”索菲婭哭喊道，“我再也不離開你了。我永遠跟在你身邊好吧。你不要這樣啊。”
王燁停下了，但是雙眼卻空洞洞的，一點靈光都沒有了。
“你說什麼？”王燁嘶啞地低聲問。
“我不回法國了，我永遠跟著你。好了吧。”索菲婭哭著說。
“不。”王燁喘著粗氣說。
“啊？怎麼了。那你想怎麼樣嘛。”索菲婭六神無主地說。
“你答應嫁給我。”王燁咬著牙說。
“我。如果你可以，我就答應你了。”索菲婭有點無奈地說，“你個無賴，就知道欺負我。”
王燁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塵土，心裡卻是狂喜。雖然身上看起來比較狼狽，特別是額頭破了。咱玩一回苦肉計容易麼。王燁心想。他一直在裝，不然怎麼可能用純淨之火的能量佈滿雙掌，切開花崗岩。索菲婭如果真的愛他的話，估計再有個性也不能拂袖而去吧。
事實上他也賭對了；索菲婭又怎麼捨得離開他。她剛才說的那些，只不過是一時心裡難受慌亂隨口說出來的而已，就算要實施，也不是馬上就可以辦到的；被王燁這麼一攪合，她也就心慌意亂，什麼都答應他了。
雖然王燁覺得這麼做並不是一個光明磊落的方法，但是至少現在來說是奏效了，所謂不管黑貓白貓，能夠抓老鼠的就是好貓嘛！他本來還打算如果索菲婭執意要離開的話，就不顧一切地留下她。
“討厭死了，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你是這麼無賴的。”索菲婭說。
“現在才知道嗎？太晚了。”王燁嬉皮笑臉的，旋即又嚴肅認真地說，“剛才你說要走，我的腦袋就痛得不得了了，就好像電腦裡面資料錯亂一樣，我都差點以為自己要崩潰了。”
“對不起了好嘛。現在還痛不痛？”索菲婭掏出紙巾一邊替他擦掉額頭的血，一邊輕輕地用嘴巴吹氣，這樣他就不會覺得太疼了。
只不過某人現在就算身體再疼，也不放在心上了。先搞定了一個，這可是重大的戰果啊。
“那個。索菲婭。”王燁輕輕地叫道。
“怎麼了？”索菲婭替他擦去最後一塊弄髒的地方，抬起頭凝視著他。
王燁心裡真的產生了衝動。索菲婭怎麼就這麼美豔驚人呢。禽獸啊禽獸。
“幹嘛不說話啊。”索菲婭輕輕地在他的額頭上戳了一下，小小的疼痛應該可以把YY中的某人喚醒。
“說不出口呢。”王燁說，這句話倒是真話；看著索菲婭情意綿綿、對自己溫柔呵護的樣子，他確實說不出口了，本來心中想說的話。
“我以為我們之間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話是不應該有障礙的啊。”索菲婭委屈地說，“我以為我們兩個人之間有很多話是可以說的，即使不是無所不談。難道你還有什麼事情要隱瞞我嗎？”
“怎麼會。”王燁急忙辯解道，“我怎麼會隱瞞你啊。我。我主要是覺得說出來太無恥太對不起你了。”
“哼，不說才對不起我呢。”索菲婭撒嬌道。
面對這樣的情況，王燁自然是招架不住的看，所以他只好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個。我說出來，可能有些委屈你。所以我。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快說嘛，吞吞吐吐的根本不像是我平時認識的王燁了。”索菲婭催促道，然後機敏地說，“是不是和小絮有關的？”
王燁點點頭。
“我就知道。快說嘛。”索菲婭說，聲音點點地低了下去，“我現在覺得我好對不起小絮啊。”
王燁聽出她的聲音裡面又有一些想要哭泣的苗頭，連忙打住。世界上比較難的事情裡面，轟一個在哭的女人肯定可以佔前幾位之一，特別是對於像王燁這種“不善言辭”的人來說。
“那個。剛才我說，要索菲婭答應以後會嫁給我。”王燁看著她認真地說，“這是一個承諾，但不是一個求婚。我。我不想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作出一次求婚的嘗試。你能明白嗎？而且。我覺得我應該先向小絮求婚。是很對不起你。可是沒有辦法，於情於理。”
“你這麼做沒有錯啊。”索菲婭有點不好意思地微笑道，“我也正想這麼跟你說。明明是你和小絮在一起在先的，你肯定要首先向她求婚啊。不然的話，如果小絮不答應你，我也不會答應你的。”
“真的嗎？”王燁有點欣慰地說。不需要擁有讀心術異能的能力，他也可以判斷得到，索菲婭說的是真話。真是難得啊。王燁覺得如果索菲婭就是不讓步的話，自己一定會一個頭兩個大。
“嗯。”索菲婭說，然後又害羞道，“你想不想要嘛。你什麼時候把小絮搞定了，我就。什麼都聽你的。”
“你說的哦。”王燁忍不住伸手去颳了刮她的高高的鼻子。
“哼。小絮可沒有那麼容易搞定呢！”索菲婭說，“你得意什麼啊。到時候小絮要是生氣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呃。王燁覺得自己可以把握索菲婭的思維，八九不離十的樣子；但是對於小絮，他還真是有些看不透了。說小絮不在意。對他和索菲婭之間的事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沒有一個女人會對這樣的事情毫不在意的；吃醋呢。肯定有，否則小絮也不會對他說那些話了。但是王燁卻無法因此而判斷出，小絮的吃醋到了什麼樣的地步。至於說小絮是持著什麼樣的想法，就更不得而知了；這麼想起來，要搞定小絮？王燁覺得自己還不如去面對兩個宙斯，或者兩個獨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