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劍·酒·情_第二十章:青龍血脈

劍·酒·情_第二十章:青龍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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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酒·情_第二十章:青龍血脈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鉅變,讓圍攻天兒的翼族高手驚呆了。他們一時間,都忘了繼續出手,愣愣看著緊緊抱在一起的天兒與楓雪彤。

楓雪彤蒼白的嘴脣已被自己咬破,她嘴角的鮮血與天兒的血淚一起泊泊滴落,令旁觀者觸目驚心。

“走!我不想再見到你!”楓雪彤用盡全身力氣,最後終於擠出了這幾個字。她的目光,已變得冷漠而呆滯。

“小彤,你怎麼了?”天兒驚惶無措地抬手,撫摸著楓雪彤毫無血色的如玉臉頰。此刻的他,已全無剛才凌厲的氣勢,像一個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

一句響亮的耳光,打在天兒臉上:“你傷害了我的族人,傷害了我的母親,破壞了我們的家園。現在,立刻給我滾出這裡。”

楓雪彤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刀一樣紮在了天兒的心頭,痛得他感覺快要無法呼吸。他的目光,絕望而痛楚,楓雪彤轉過臉去,不敢再看。

天兒緩緩抽出胸口的匕首,放到楓雪彤手中:“你可知道,對於我來說最痛的,並不是這一刀。”

楓雪彤原本麻木呆滯的臉上,掠過一絲慌張。她甩開天兒的手,搖晃著身軀飛回幻薇身旁。幻薇有些擔憂,想要扶起楓雪彤,卻被她一把推開。她轉身,儘量挺直身軀,讓自己的聲音不再顫抖:“妖瞳刑天,你我今日恩斷義絕。走吧,這裡已經沒有你繼續戰鬥下去的理由了。”

天兒忽然仰天長笑,雙目變得妖異無比。一股暗黑色的氣息從他周身狂暴而出,吹得他頭髮隨風狂舞。天空之中,一雙淒厲的血色巨瞳遮蔽了圓月,整個空間在這雙巨瞳注視之下,彷彿要變得支離破碎了一般。

“妖族的氣息?”幻薇神色一凌,“這小子,究竟是何來歷?”

天兒冰冷目光掃過那群圍住他的翼族高手,最後落到楓雪彤身上:“戰鬥的理由麼?這種東西,我從來不需要。”

凌冽的妖氣忽然如狂風般席捲了整個幻雨之城。空中的血色巨瞳之中,無數暴虐無比的黑色氣彈如淚水般撒落下來。高大雄偉的積羽樹碰到這些氣彈,如遇上了烈火的冰塊,瞬間便被蒸發得無影無蹤。整個幻羽之城一片哭天喊地之聲不絕於耳。

“糟糕!”幻薇大駭,她手中空間之杖高舉,一連串急促生澀的咒語念出。空間之杖的頂端亮起一道聖潔的白光,籠罩向已幾近瘋狂的天兒。光芒一閃,天兒整個人瞬間已消逝地無影無蹤。空中的那雙血色巨瞳隨著天兒的消逝也暗淡了下來,最後化作虛無。

幻薇輕輕舒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楓雪彤,卻發現她已跌坐在地。她低著頭,一張俏臉埋在長髮之下。原本如瀑般烏黑的長髮,此刻竟已變得有些蒼白。

“你還好吧,彤兒?”幻薇臉色黯然。這,難道真是自己希望看到的結局麼?

“原諒我......原諒我,天兒!是我不好,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楓雪彤的喉嚨已完全嘶啞,發不出一點聲音。此刻,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

幾滴清淚順著楓雪彤的眼角落下,隨風幻化做晶瑩剔透的冰晶,滾落在地。原來淚之晶的傳說,是真的......

幻羽之森邊緣的叢林之中,一株高大的樹頂上站著一位精靈般的硃紅色短髮女子。她迎風眺望向天兒消失的地方,將剛才發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底。

“妖瞳刑天麼?”硃紅色短髮女子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寞。“原來,你也是個蠢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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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神山北麓,有一座高數千丈的巨大活火山。他就像一個狂暴而無情的巨人,矗立在困神山脈之上。附近方圓數百里的居民都對它退避三舍。數百年前的一場驚天動地的火山噴發吞噬了方圓百里之內的一切。從此,這一帶變得荒蕪人煙,鳥獸罕至。

這座活火山被附近一帶的居民稱作雷霆之山,也是青龍教的一處禁地。

雷霆之山頂部的巨大火山口,深不見底。火山口往下近千丈深處,滾滾岩漿不時冒起一個個巨大而恐怖的紅色氣泡。這裡的熱浪足以將最堅硬的鐵甲熔化成鐵水。

火山口旁,站立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是青龍教主青衣,女的是遠古妖皇旱魃。

旱魃嬌軀微微有些顫抖,她望向火山口深處,問道:“就在這裡面?”

青衣沒有回答,拿起他的寶貝酒壺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輕輕點頭。

旱魃縱身一躍,跳入火山口。青衣抹了一口酒漬,也跟著跳了下去。

數百丈方圓的火山口,隨著兩人的深入變得越來越巨大。待到離那滾滾岩漿只有數十丈距離時,整個火山口已有方圓數里之巨。旁邊光滑的巖壁之上,忽然突兀地多出一個巨大的扇形石臺,如一把巨型扇子,插在火山口的巖壁之上,懸浮在半空之中。

此處的溫度已非常之高,普通的岩石早已在下方滾滾岩漿熱浪的衝擊之下化作流質。但個石臺卻堅挺地橫亙在熔岩上方,年復一年地經歷著熱浪的衝擊卻絲毫沒有要融化的樣子。

旱魃與青衣落於石臺之上。旱魃對下方近在咫尺的滾滾岩漿熟視無睹,現在她的眼中,只有石臺正中央的那個巨大龍形石雕。

那龍形石雕一雙巨目炯炯有神地遙望前方,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人一般。它的龍鬚,龍鱗,龍爪都栩栩如生,若不是一動不動地佇立在這石臺之上,沒有人會認為這是一個石雕。

旱魃緩緩走到石雕跟前,溫柔地撫摸著它的龍鱗,湛藍色的瞳孔憂傷而迷離。

“是旱魃丫頭麼?”那龍形石雕,居然開口了。沉悶而蒼老的聲音,迴盪在整個火山口之內。

旱魃的手一頓,嬌軀一陣巨震,痴痴道:“是我,父親大人。”

青衣聞言,呵呵一笑:“原來,你真是這條老泥鰍的女兒。怪不得,小天會喊你姐姐。”

一聲重哼從那龍形石雕的嘴中發出。“青衣小子,你倒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若不是看在莎菲娜的份上,我早就將你那什麼青龍教拆個天翻地覆了,還會呆在這破澡堂子裡睡覺?”

青衣不以為意,輕笑道:“在這裡都能洗澡,你的皮,可真夠厚的。我早已知道,這封印已困你不住。好吧,我收回剛才的話。其實想想,你若是老泥鰍,那我們便是泥鰍教了,這可大大的不妥。”

那龍形石雕沒有理會青衣的調侃,淡淡問道:“說吧,你小子帶著旱魃這丫頭來此地見我,有何目的?”

青衣沒有回答,饒有興致地看了那龍形石雕一眼:“你的好幾個老夥計,都已耐不住寂寞現身了。”

“你是說玄武他們麼?我早已感覺到了,用不著你來告訴我。”石雕蒼老的聲音中,透著一絲不屑。

“你就不想出去會會他們?”青衣這一句讓人猜不透真假的話,連旱魃聽了都露出些許不可思議的神色。

石雕沉吟了半天,沒有說話。忽然,他的語氣變得有些玩味與嘲諷:“你就不怕我出去之後,將你們人類世界鬧得雞犬不寧?”

“你不會的。”青衣定定看著石雕,“你若這麼想,早就衝破封印大鬧一番去了。別人或許不清楚,但我卻清楚得很。別忘了,莎菲娜所持有的那本天書,現在的繼承者正是我。對於你倆之間的約定,你覺得我會不知道麼?”

一陣凌駕萬物的霸道妖氣忽然從石雕身上洶湧而出,吹得青衣與旱魃連退數丈。連下方的岩漿,似乎也畏懼其威嚴變得安靜了許多。一陣凌厲得讓人心寒的聲音充斥了整個空間:“青衣小子,別自作聰明。想要算計利用我,你還早一萬年。”

“有些事情,即便我只字不提,你也會去做的,不是麼?”青衣輕嘆一聲,“你若是想徹底毀滅人族,一萬年前便有的是機會。又怎會給那八部天書持有者二十年成長的時間?一萬年了,莎菲娜和她的遺志,你始終沒有放下過。即便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你都牢牢遵守著與她之間的約定。青龍,雖然你是狂傲不羈,殺人如麻的一代梟雄,但不可否認你也是個頂天立地,一諾千金的好男兒。所以,上天還是眷顧你的。你與莎菲娜的血脈,得以保留了下來。”

“你......你說什麼?”已幻化做石雕一萬年的青龍,語氣忽然變得激動無比。“那個孩子......怎麼可能?”

“所有人都不會相信這是真的,但它確實是真的。”青衣淡淡道,“萬年前,莎菲娜與其他七位天書持有者封印你們之時,已接近臨產。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封印完你們之後,她力竭而亡,化作了一尊石像。而那名嬰兒,靠著汲取日月精華竟奇蹟般存活了下來。二十多年前,他終於從莎菲娜的石像中出世。這些年,我一直都或明或暗地保護著他。如今,他已長大成人。數月前,旱魃姑娘還見過他。你若不信,大可問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