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酒·情_第四章:吾名妖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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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酒·情_第四章:吾名妖劍
海棠夫人聽完毗溼奴的話,語氣終於變了,變得有幾分惱怒:“離雲澗,好像不是你的地盤吧。我有說過允許你將這裡當做戰場了麼?或者哪天,我也可以去你的巨靈山試試劍?”
毗溼奴對海棠夫人的威脅不以為意,嘴角微微揚起:“想要得到,就得有付出。這個道理,你這個殺手應該比我更懂吧?況且,那小子不正是你一直想殺的人麼?”
沒待海棠夫人迴應,毗溼奴已帶著京禹揚長而去,只留下一長串朗朗笑聲。
山間的竹林,在曉風吹拂下發出一陣陣稀疏悅耳的摩挲聲,似那情人間的低語呢喃。海棠夫人不自覺摸了摸臉頰上銀白的面具,目光深邃而悠遠。快一百年了吧,自己最美好迷人的這段歲月,卻只有這冰冷堅硬的面具與自己作伴。
女人,最大的敵人便是歲月。
比暮然間發現年華已逝更可悲的是:清晰地知道臉上每一條皺紋是從何時爬起的,卻從來沒人欣賞過自己曾經的絕代風華。百年的銀白麵具下,她一直都是那個令天下人聞風喪膽的妖女。卻沒人能注意到彼時的嬌豔少女,已成半老徐娘。
海棠夫人面具之下浮現出一絲冷峻的笑容:我若殺了你的這個寶貝弟弟,你是否肯來再見我一面呢?即便再相見,你我也已不是曾經的你我了吧?
一名白髮少女不知何時已來到海棠夫人身後,恭敬地站立著沒打擾她的思緒。
這白髮少女一襲黑色衣衫,衣著上跟藍幽兒的打扮相差無幾,只不過腰間掛著的不是巨鐮而是一把短劍。額前的一點硃砂,將她的臉龐襯托得更加嬌俏動人。她烏黑的眼睛,靈動而閃亮,眼神不安分的四處跳動著。
這名少女,是奪命堂四大追魂聖使之一的白依依,聖域級殺手。
海棠夫人回過神來淡淡道:“依依,你不在你師父那待著跑我這兒來做什麼?說吧,何事?”
白依依低頭俏皮地吐了一下舌頭,恭敬道:“堂主,宮玉羽來了,就在聽雨閣。我師父正在那呢,她讓我來通知您一聲。”
“宮玉羽?”海棠夫人聽完一驚,“他來做什麼?”
“屬下不知。”白依依回道,“您還是去看看吧。”
......
離雲澗,聽雨堂。
聽雨堂在離雲澗的最底部茂密蔥鬱的竹林邊緣。說是堂,其實就是竹林旁一處清雅別緻的涼亭。
亭子旁,碧綠清澈的溪水潺潺流過。小溪兩岸百花綻放,蜂蝶紛飛,景色美不勝收。
亭內坐著兩人,一男一女。
女子一襲長裙,綠色抹胸外披著一件紗衣。她烏黑的髮髻高高挽起,頭上戴著一根銀釵。這名女子端坐在男子對面,低頭撫弄著一張古琴。悠揚清雅的聲音,隨著男子手中茶杯裡飄起的水霧悠然而起。
這名女子,就是白依依的師父,奪命堂副堂主:丁香仙子。奪命堂兩大帝級殺手之一。
一曲奏罷,丁香仙子抬頭,聲音如她的琴聲一般悠揚而優雅:“羽公子,小女子的這曲‘淡相思’彈得如何?”
那男子看都沒看丁香仙子一眼,兀自品著茶淡淡道:“你好像問錯人了。我只懂殺人,不懂音律。”
丁香仙子對面的男子,一襲白衣勝雪。他的臉龐乾淨光潔,沒有一絲到了他這個年紀該有的鬍渣子。平淡無奇的五官,給人一種很平凡的感覺。若是將這人放在人群之中,沒有多少人會特意去多留意幾眼。
這個平凡的男人,卻有著一雙不平凡的眼睛。他的眼神,彷彿是看透的這世間的一切生死輪迴與悲歡離合。他的眼睛中,沒有恐懼,沒有哀傷,也沒有歡樂,只有高高在上俯瞰蒼生的冷意。
他,就是宮玉羽。一個可怕的男人。
四陸一山之上,擁有妖之名號的有兩人。一人是妖瞳刑天,另一人是妖劍宮玉羽。
奪命堂是當今天下公認的第一殺手組織。然而作為奪命堂主的海棠夫人,卻也不敢自稱天下第一殺手。因為論殺人,有一人的手段還隱隱在她之上。這個人,就是妖劍宮玉羽:與劍帝,青衣並稱四陸一山三大劍客的男人。
十二年前,帝級高階修為的宮玉羽獨上白虎教,擊殺了當時已是帝級巔峰的白虎教主賀展鵬,並在賀鼎天與扈卓飛兩大帝級高手的圍攻下飄然離去。震驚了當時四陸一山上的各大勢力。
從此以後,原本能與青龍教一較高下的白虎教實力大損,四教也變成了青龍教一家獨大的局面。
雖然真氣修為的高低是決定戰鬥力的重要因素,但那不是絕對的。就好比兩軍打仗:真氣強弱是兵力多寡,招式心法就是計謀戰術。決定一場戰爭的勝敗,除了兵力與戰術之外還有其他的一些因素。比如地理形勢,天氣,士氣等等。
兩人交手的時候也一樣,除了真氣修為與招式心法,還有其他的一些外在因素決定勝敗。而殺手往往能擊殺比自己修為強上一籌的對手,那是因為他們往往能將這些決定成敗的外在因素髮揮到極致。
而在這一點上做得最好的,就是宮玉羽。他的劍,往往是在人最意想不到的場合,最意想不到的方向,與最意想不到的時間刺出。所以,他才有了妖劍的名號。
宮玉羽成名十餘載,出手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每次出手,死在他劍下的無一例外都是在四陸一山上舉足輕重的人物。
他離群素居,清心寡慾。殺人,只不過是他謀生的手段而已。就像他自己說的:除了殺人,他什麼都不會。
沒到窮困潦倒的時候,宮玉羽絕對不會出手,不管委託人出多高的價格。而他一旦出手,必定會引起四陸一山的大震盪。世人言:妖劍飽則天下安,妖劍飢則天下亂。
殺手,是很少有朋友的,尤其是像宮玉羽這樣的殺手。他的朋友,只有一個,一個跟他一樣朋友很少的人。
丁香仙子對宮玉羽的不解風情毫不在意,淡然一笑:“羽公子來我奪命堂,所為何事?”
“來打探一個人的下落。”
“哦?不知羽公子想要打探誰的下落?”丁香仙子手指輕弄,優雅的琴聲再次緩緩響起。
“刑天。”
聽到這兩個字,丁香仙子手下的琴音為之一頓。
一道冷冷的聲音從亭外傳來:“我們奪命堂,可不是驛站。若是打探訊息,你好像來錯地方了,宮玉羽。”
一道紅色身影隨著話音落到亭內,是海棠夫人。
宮玉羽露出一道不置可否的淡淡笑容:“看來你們是真打算對他下手了。我盯上的人,不喜歡別人插手。這點,你們應該很瞭解。”
“怎麼,羽公子也盯上他了?這下倒當真棘手的很。”丁香仙子起身款款道。
宮玉羽沒有答話。
海棠夫人冷哼一聲:“宮玉羽,你如此霸道,是不是對自己的信心有點過頭了?我便偏要插手試試,看你能奈我何。”
宮玉羽淡淡看了海棠夫人子一眼:“你要殺他,恐怕連三成的機會都沒有。”
海棠夫人身形一頓,忽然厲聲大笑:“既然你想知道,我便告訴你。他如今應該已快到不周山了。你那麼有本事,大可去不周殿尋他去。我倒要看看,耀陽那老頭會不會容許你來去自如。”
“是麼?”宮玉羽起身,渡步走到海棠夫人身前。丁香仙子見狀,臉上微微露出些許緊張神色。
海棠夫人眯眼定定看著宮玉羽,手中兩根細小鋼針已握在手中。
“謝了。”宮玉羽說完這句,身形已消逝在聽雨堂內。彷彿他這個人,從來不曾出現過一般。
丁香仙子暗舒一口氣。有些憂心忡忡道:“姐姐,如今連宮玉羽都出手了。看來事情不會像我們想象的那般順利了。”
“他再厲害也是孤家寡人一個,不足畏懼。”海棠夫人冷冷道,“只是他的動機讓人有些猜不透。”
“不錯。”丁香仙子一陣沉吟,“一年前,他剛出手殺了冒險總工會的副會長。現在一點也不像缺錢的樣子。沒理由他會在這個時候接人委託去殺妖瞳刑天。”
“他也不像是對真假未分的天書訊息感興趣之人。”海棠夫人繼續補充。
“那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丁香仙子與海棠夫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沒能從對方的眼中找到答案。
......
離雲澗數里外的一條小道上。宮玉羽推著一輛輪椅,若有所思。
輪椅上,坐著一位二十來歲的姑娘。她面容蒼白,堅挺的鼻尖上掛著幾滴小汗珠。儘管是坐著,仍是一副吃力的樣子。她的眼睛,卻明亮而有神。
世上,只有三個人知道宮玉羽有個妹妹。輪椅上的這位姑娘,就是宮玉羽的妹妹,宮玉玲。
“怎麼樣,哥哥。找到刑天的下落了麼?”宮玉玲問。
宮玉羽微微一笑。他很少笑,除了在他妹妹面前。“他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般掛念?”
宮玉玲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擔憂:“誰知道呢?或許,是因為他跟我們一樣,都是可憐之人吧。如今這麼多厲害的人物都在找他,我怕他會有危險。”
“放心吧。”宮玉羽啞然一笑,“這小子的命,跟他的脾氣一樣:又臭又硬,不會這般容易就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