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萬年恩仇_第三十一章:女人·男人·殭屍

萬年恩仇_第三十一章:女人·男人·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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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年恩仇_第三十一章:女人·男人·殭屍

看了一眼前來殺自己的烈擎、暗帝、毗溼奴等人,再看了一眼前來營救自己的旱魃、青衣、喀秋莎等人,天兒豁然明白過來了白虎教的陰謀。

“我終於明白了他們打算要用我性命做的那件大事是什麼了。若是早知會是這種局面,我就不陪他們演這齣好戲了。”天兒輕嘆一聲,被反綁的雙臂一震,四條巨大的鐵鏈倏然斷裂。天兒活動了一下筋骨,“只不過,他們這次的想法未免也太瘋狂了一點。”

“不管他們的想法如何,我的想法卻從來都只有一個!”烈擎雙手一劈,兩柄斬破虛空的烈焰之刀已當頭向天兒砍來。天兒的護體真氣遇上這兩柄火焰之刀,如冰雪般消散。這一擊,連遠處觀戰的青衣見了都有些微微色變。

天兒大驚,沒想到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這武痴的修為竟已精進到如此地步!不及多想,天兒的身影一陣虛幻,瞬間已退至十餘丈遠處,堪堪避過了烈擎這威力駭人的一擊。

見一擊未中,烈擎手中的火焰刀忽然碎裂,化作漫天火箭,鋪天蓋地般射向不遠處還立足未穩的天兒。

天兒神色一變,手中紅光一閃,紅蓮天舞已在手。天兒的身體握劍一陣陀螺般急轉,一個劍光形成的橢圓形護罩將漫天火箭都攔在了他身前丈餘遠的地方。

然而,火箭還未完全打完,烈擎的拳頭卻已到來......

“這個烈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遠處,在屋頂上觀戰的精衛也有些疑惑,問宮玉羽。

“他的熾陽真氣,似乎已經練到至高境界了。”宮玉羽的臉色,顯得有些凝重,“此刻即便你我對上他,怕是也已沒有太大的勝算。刑天這次,遇上對手了。”

“要出手幫他麼?”精衛問道。

“不急。”宮玉羽攔下了躍躍欲試的精衛,“若是這麼容易就敗,他就不是刑天了。”

正當天兒與烈擎打得正酣,旱魃與喀秋莎聯手與白虎也鬥得旗鼓相當之時,藍幽兒已在扈卓飛手下漸落下風了。雖然此時的藍幽兒也已初入帝境,但她的對手畢竟是即將跨入帝境高階的扈卓飛,五六十合後,藍幽兒已有些不支的跡象。

一旁觀戰的吳剛暗暗責怪青衣,宮玉羽等人還真能沉得住氣。他卻已有些坐不住了,飛身而起掠上廣場,與扈卓飛互拼一招後站在了藍幽兒身前。

“吳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性急了?這可一點都不像平時的他。”耀陽身後,觀戰的端木蕾雅嫣然笑道。

“吳剛雖然平時看上去一點都不靠譜,但做為一個朋友,他一向都是很靠譜的。這點,連我都有些佩服他。”一旁的凌波逸淡淡道。

“弟妹,這陣我幫你接下了。”吳剛回頭,對藍幽兒露出一個欠打的嬉笑,“回頭記得讓刑天再送我一罈好酒。”他輕輕拂出一道掌風,將藍幽兒送到了青衣面前。

“獸神麼?”扈卓飛雙鉤點地,顯得有些謹慎,“你也要來湊這個熱鬧?”

“我可不是來湊熱鬧的。”吳剛沒好氣道,“只是來替某個臭小子當打手的。來吧別廢話,要打就打。”

扈卓飛嘴角微揚,一對雙鉤上電光流轉,隨著他手中雙鉤的舞動,無數尺餘長的閃電如吐信的小蛇,已直奔向對面的吳剛。

吳剛雙手急揮,身若游龍,漫天掌影與閃電激撞,爆發出一道道恐怖但絢麗的火花......

海棠夫人見藍幽兒已脫險,鬆了口氣,指尖的銀針已悄然握起。她的視線隨著藍幽兒移動,忽然,見到了一張記憶深處熟悉無比的臉龐。她的身體一陣巨顫,手中的銀針掉落在地。

是他......

真的是他!五十年未見,他還是當年那個瀟灑倜儻的風流劍客,連臉上那道暖人的微笑,都一點未變。而自己呢?

海棠夫人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然而,卻只摸到一張冰冷的面具......

世間絕大部分男子只懂得對少女憐香惜玉,然而他們卻忘了一個事實:即便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嫗,曾經也有懷春的少女情懷。

時間可以改變許多東西:容貌,性格,聚散,生死......卻唯獨改變不了一顆痴情人心。

當見到青衣那一刻,兩滴清淚,從海棠夫人面具後的臉頰之上,悄然滑落。她曾無數次設想過兩人再次見面的情景,也曾以為自己對這個負了她一生的男人恨之入骨。然而當他活生生站在了自己面前時,海棠夫人才暮然發現:原來一切,並不是自己想象當中的那樣......

丁香仙子發現了海棠夫人的異樣。她看了遠處的青衣一眼,眼中閃過一道擔憂。丁香仙子輕輕拍了拍海棠夫人的肩膀,問道:“姐姐。你......沒事吧?”

“沒事。”海棠夫人回過神來,“我們去看看幽兒。”

丁香仙子搖了搖頭,心中輕嘆:既然這麼想見他,又何必去找這麼蹩腳的藉口呢?這可一點都不像現在的你。我原以為,曾經的那個海棠已經不再了。但這個男人,似乎又讓你回來了......

丁香仙子跟上海棠夫人,朝著青衣與藍幽兒走去。她不知道這對男女的重逢,會是怎樣一個結局。

青衣與藍幽兒也見到了迎面走來的丁香仙子與海棠夫人。兩人的表情,各有不同。

“師父!”藍幽兒臉上閃過一絲驚喜。

海棠夫人寵溺地摸了摸藍幽兒的頭髮,微微笑道:“你變強了,幽兒。看來讓你跟著刑天這小子走,並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一旁的青衣,看著對自己孰視無睹的海棠夫人,神色複雜。他下意識摸了一下腰間的酒壺,想灌上幾口,卻發現已滴酒未剩。

“海棠,這些年......你還好嗎?”青衣發現雖然此刻,有無數話想要對眼前這位曾經讓自己魂牽夢繞的女子述說,但一出口卻變成了一句簡單的問候。

一句‘你還好嗎?’,舊情人之間最令人傷懷的問候,讓海棠夫人內心如錐刺般疼痛。

海棠夫人像是終於發現了身邊的青衣,冷哼一聲:“我過得好不好,你會在乎麼?”

青衣搖了搖頭,若有所失道:“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海棠夫人一聽這句,忽然一陣悽笑。她定定看著青衣,面具後的一雙眼眸中,滿是幽怨:“你要我如何原諒一個為了當英雄,而背棄了自己的誓言,傷害了自己愛人的男人?你知道,我為何從那天以後就一直都帶著面具麼?那是因為我曾告訴過自己:再也不會讓任何男人,看到我的軟弱與無助了。”

“你見過這個世界上,有整日借酒消愁的英雄麼?我現在,只不過是一名失落的酒鬼而已。”青衣的臉上,一陣落寞。當初的一個決定,竟讓自己與眼前這名女子錯過了整整五十年的光陰。

彈指紅顏老,彼時天真爛漫的少女,如今已是四陸一山之上最讓人聞風喪膽的殺手。而自己,也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只知花前月下的風流浪子了。

“我們走。”海棠夫人帶著藍幽兒和丁香仙子徑直往回走,再也沒有看青衣一眼。就如同當年青衣離去之時,沒有回頭看她一眼一樣。

兩人五十年後的重逢,結果卻是再次擦身而過。目睹了這一切的丁香仙子輕聲嘆息。

......

虛空之中正與白虎酣戰的喀秋莎也留意到了這一幕。他微微苦笑:老酒鬼,你雖然平時也是個孤家寡人,但好歹還有一位女子數十年如一日地將你放在心上。就算沒有了她,至少還有小蘇兒對你的悉心照顧。而我呢?蹉跎了半生,到頭來卻還是形單影隻。

喀秋莎不自覺抬頭,偷偷瞄了嘴上掛著兩顆鋒利獠牙的旱魃一眼,又默默地搖頭:蒼天啊,你為何要跟我開這種玩笑?為什麼讓我心動的,竟然不是個人......

喀秋莎的失神,讓白虎看到了破綻。他雙手成爪,凌空交錯一抓,兩道讓整個空間都微微顫抖的爪影一瞬間襲向喀秋莎門戶大開的胸口。毫無防備的喀秋莎大呼糟糕,只能匆忙間聚氣抵禦,希望這一擊還不至於要了自己的性命。

正當喀秋莎做好準備迎接這致命一擊之時,一道淡綠色的身影瞬間攔在了喀秋莎身前,一掌將他推至遠處。

“旱魃姑娘!”喀秋莎失聲喊道。

虛空之中,妖氣一陣如開水般沸騰,旱魃在爪影擊中自己之前,勉強結好結界。一聲巨響之後,旱魃嬌軀微晃,兩道殷紅的血絲從嘴角處滲出。

喀秋莎忙掠到旱魃身邊,關切道:“沒什麼大礙吧?”

旱魃沒有領會喀秋莎的關心,瞪著一雙暗紅瞳孔回頭怒道:“找死麼你?再分神,就一邊待著去,別在這給我礙手礙腳!”

喀秋莎抬手歉然一笑,為了將功補過,他表現得更加賣力了。喀秋莎雙手不斷翻飛,手掌之間光彩越來越盛,須臾間竟將真氣凝結成一柄猶如實體般的長矛,矛的周身吞吐著一圈猶如火舌般的能量,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周圍空氣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炸裂般響聲。

“囚龍槍?”白虎的神色忽變,當年的遠古大戰之中,他曾見過人族強者莎菲娜使用過這招。但是為何眼前的這名人類男子,也會這個招數?

在喀秋莎出手的同時,旱魃也已經出手了。點點光芒開始匯聚在旱魃淡紅色脣下兩顆獠牙的尖端,光芒越變越大,越變越亮,最後變成兩顆奪目的光球。

“屍王閃?”白虎這下變得一點都不敢大意了,周身妖氣已如實質般凝聚。

喀秋莎的‘囚龍槍’與旱魃的‘屍王閃’,幾乎同時到達了白虎身前。巨大的能量波動讓空間都已開始變得有些扭曲。

白虎一聲震懾天地的巨吼,妖氣從他體內如海浪般洶湧而出,瞬間便淹沒了幾乎小半個尋夢城。城中百姓之感覺整個天際一黑,恐怖的氣浪已排山倒海般席捲而來,無數建築與生命,被吞噬在了氣浪之中。

一道幾乎劃破的天際的紅光直衝雲霄。紅光過後,顯現出了白虎的身影。此刻的神獸顯得有些狼狽:全身多處都已被巨大的爆炸所傷,紫色的血液從傷口處泊泊流出。就連他嘴角那幾根一向引以為傲的虎鬚,也被燒掉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