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劍·酒·情_第三十六章:跟我走

劍·酒·情_第三十六章: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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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酒·情_第三十六章:跟我走

女人,往往會把最美好的時間,留給最不懂得珍惜的人。而男人,卻往往在失去最值得珍惜的人之後,才懂得珍惜。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沒人知道這是一種幸運,還是悲哀。藍幽兒不知道,齊逍遙不知道,刑天也不知道。

離雲澗藍幽兒的閨房之中,穿著一身嫣紅嫁衣的她,呆住在梳妝檯前。銅鏡映出了她麻木而呆滯的蒼白臉龐。

藍幽兒身後的白依依摟著她的肩膀,露出一個純真的笑容:“幽兒姐,馬上你就要當新娘了。這樣的表情,可不行。”

藍幽兒從銅鏡之中,望著背後那名少年不知愁滋味的銀髮少女,努力讓自己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依依,你知道,牽掛一個人的滋味麼?”

“牽掛?我當然知道啊。”白依依露出一副思索的神色:“每次,要殺厲害的人物之前,我都會將他們的生活習性,作息時間,個人愛好深深記在心中。他們的每一舉一動,我都會牽掛。”

“你好像還沒能明白這個詞的意思。”藍幽兒嘴角微抿,露出一絲甜蜜中帶著哀傷的微笑:“真正的牽掛,是你明知道已不能再見到那個人,卻還會時刻想著他現在在哪,在做什麼,過得好不好。會為他的快樂而欣喜,會為他的危險而擔憂。每當你一閉上眼睛,那個人就會出現在你面前。而當你睜開眼時,會為失去了他而感到莫名恐懼。”

“好像,很複雜的樣子,不明白。”白依依有些不明所以,無趣地撅嘴。

“真希望,你永遠不要明白。永遠都這樣快樂而單純地活著。”藍幽兒握著白依依的手,溺愛地看著眼前的這名不諳世事的銀髮少女,心中喃喃道。

門外,響起傭人們催喊的聲音:“幽兒小姐,時辰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

白依依一聽,拿起梳妝檯上的紅蓋頭,蓋在藍幽兒頭上。

紅蓋頭即將蓋上的那一剎那,藍幽兒無力地閉上眼睛。兩滴無人發現的冰冷清淚,無聲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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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溼奴與一身鮮紅新郎裝的齊逍遙已經來到賓客滿座的廣場之上。齊逍遙拱手,與前來道喜的賓客們一一寒暄回禮,臉上掛著的笑容優雅而從容。卻沒有人發現,在他那漆黑眼眸深處,那一絲濃得入骨的哀傷。

忽然,齊逍遙臉上的笑容猛地一滯。他發現了一處角落中,獨坐著落寞自飲的司徒傷。

齊逍遙撇下眾賓客,來到司徒傷的桌前坐下,自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他神色複雜地看著司徒傷:“你不該來的。”

司徒傷輕笑,依舊自顧自地獨飲:“我為何不該來?逍遙,能看到你有個歸宿,我很高興。相信,芸兒也會這麼想的。”

聽到芸兒這個名字,齊逍遙手中的酒杯徒然碎裂。酒杯劃破了他的手指,鮮紅的血液流到他那身嫣紅的新郎裝上,分不清彼此。齊逍遙的臉色冷了下來:“你好像弄錯了。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是不需要歸宿的。我如今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一件事情:復仇,為你的妹妹復仇。”

司徒傷臉上閃過一抹悲傷:“你這又是何苦呢,逍遙?快二十年了吧。我都已經快要放下了。為何你還放不下?有時候,我真希望能再見一眼當年那個煙雨城畔作情詩的才子,而非現在的鬼手。”

“你能放下,我卻放不下,永遠也放不下!你不會了解最心愛的人,在你的懷中慢慢死去,逐漸冰涼,你卻無能為力的滋味的!”一向儒雅的齊逍遙忽然面容變得猙獰,一陣咆哮。附近的賓客都被嚇了一大跳,遠遠看著反常的齊逍遙竊竊私語。

毗溼奴發現了這邊的異樣,信步走來,似笑非笑:“故友重逢,也不必這麼激動吧?好了逍遙,時辰到了,我們走吧。你可不能讓我這個伴郎,獨自去接新娘。”

齊逍遙微微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銳利地望了毗溼奴一眼,又恢復了優雅而從容的笑容......

青石廣場最前方雕欄玉砌的高亭之上,張燈結綵,鮮花鋪地。一襲紅色嫁衣的藍幽兒在白依依的攙扶下款款走上高亭。臺下的賓客頓時一陣歡呼與起鬨。

毗溼奴與齊逍遙高高躍起,在虛空之中如履平地,信步走向臺上的藍幽兒與白依依。兩人的偏偏風度引起眾賓客的一陣喝彩。

風姿卓越的藍幽兒,與玉樹臨風的齊逍遙站在了一起。頗有幾分佳人配英雄的意味。惹得臺下眾人紛紛感慨:真是天造地設般一對。

司徒傷所坐的酒桌之上,除了他自己空無一人。邪醫的名號,讓眾人都唯恐避之不及。司徒傷抿了一口杯中烈酒,望著臺上的這對新人,心中五味雜陳。忽然,他的身旁坐下來一位戴著斗笠的青年男子。

司徒傷眼中亮起一道奇異的光芒,他淡淡看了那名青年男子一眼:“你還是來了。臺上的這對新人,是不是很般配?”

“確實很般配。”青年男子倒了杯酒,一飲而盡:“原來喜酒,也有如此苦澀的滋味。”

“藍幽兒是個好姑娘。可惜,她並沒有遇見對的人。”司徒傷的語氣,充滿惋惜。

“你說得一點都沒錯。”青年男子落寞道,“辜負了她的那個人,一定是個蠢蛋。”

“哦?”司徒傷好奇地看了青年男子一眼,“這個蠢蛋,似乎還沒蠢到家。還知道趕過來喝一杯悶酒。”

“他可不是光來喝悶酒的。”輕年男子語氣變得有些堅定。

“我不知道如今這種情況,除了喝悶酒,他還能做什麼。”司徒傷輕笑。

“帶她走。”

司徒傷一愣,嘆息了一聲:“做一名蠢蛋雖是件痛苦的事情,但總要比要做一個死人強。”

兩人說話間,臺上的藍幽兒與齊逍遙已走完了大部分婚禮的程式。作為伴郎兼司儀的毗溼奴走上前,環視了臺下喧鬧的眾賓客一眼。頓時,臺下變得鴉雀無聲。

毗溼奴微微一笑,朗朗道:“很感謝在座的諸位,能千里迢迢趕來為這對新人送上祝福。本人代表玄武教與奪命堂,向諸位表示最真摯的謝意。按照慣例,我得問一下:在場的諸位,有沒有人對這對新人的結合還有異議?如果沒有,揭開紅蓋頭的那一刻,原先的藍幽兒將不復存在。以後,就只有齊夫人了。”

臺下一陣鬨笑,卻沒有人說上半句大煞風景的異議。開玩笑,這可是玄武教與奪命堂的聯姻!若是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提出半句異議,那麼此人一定是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在場的人,都只是來喝喜酒的,沒有人會嫌自己脖子上的腦袋沉重。

“很好。”毗溼奴臉上掛著莫名笑意,“既然沒人有異議,那麼逍遙,你可以揭開你娘子的蓋頭之後,與她共度春宵去了。”

藍幽兒紅色的衣袖下,一雙慘白的小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襟。而這一切,都看在一個人眼中:司徒傷旁邊那位帶斗笠的青年。

齊逍遙的手,已經伸到了藍幽兒的蓋頭旁,只要他掀起這一層紅布,以後,他就不在是孤身一人了。想到此處,齊逍遙的手慢了下來,他暮然回想起彼時一個柳絮紛飛煙雨濛濛的午後,煙雨城河畔那名嬌豔似花般少女的柔聲輕語:“逍遙哥哥,以後,我要做一名世間最漂亮的新娘。你的新娘。”

齊逍遙閉上眼睛,不讓別人看到自己溼潤的眼眶。他的手,抓住了紅蓋頭的一角。正當他想要掀起蓋頭之時,一個懶懶的聲音響起:“等等。”

所有人都愣住了,紛紛看向司徒傷身邊,那名發出聲音的帶斗笠男子。

青年男子放下手中的酒杯,取下斗笠露出容貌。這個人,就是天兒。

見到天兒的那一刻,烈擎眼睛徒然睜大,周身烈焰真氣一盛,身前的酒桌瞬間被燒成灰燼。他身旁的風帝與溫侯忙起身將他緊緊按住,不讓他衝前上去。風帝露出一個陰毒的笑容:“這小子,已經活不長了。再多等片刻也無妨。”

韓朔戰的目光猛地一變,他苦笑了一聲,抓向他身旁最珍愛的那柄刀。心中暗歎:你這小子,還真是讓我喝杯喜酒,都不能省心啊!

另一邊的端木蕾雅,下意識鬆開緊緊勾在金少竺脖子間的手,嘴角掛著盈盈笑意,饒有興致地看著天兒。而在端木蕾雅魔抓之下飽受摧殘的金少竺,則張大了嘴巴,愣愣望著天兒一時間竟忘了逃跑。

毗溼奴暢意地哈哈大笑:“你終於還是來了。若是再晚現身半刻,你的小美人兒,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了。真是替你捏了一把汗啊。”

藍幽兒聽到那熟悉的聲音響起,猛地揭開自己的紅蓋頭。當見到那張讓她朝思暮想的臉龐之時,藍幽兒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大顆晶瑩的淚珠滾滾滴落。

齊逍遙如釋重負地笑了,他轉身看著天兒露出幾分揶揄之色:“哦?來了個鬧事的。我倒是很有興趣聽聽,你有何話要說。”

天兒輕笑:“你這個新郎,好像當得並不是很樂意。既然如此,那就讓你的新娘,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