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五十九章 觀滄海

第一百五十九章 觀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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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觀滄海

第一百五十九章 觀滄海

將近黃昏,暮色四合。

關滄海站在窗前,看著西邊天際的火燒雲。

血一般的顏色。

在他身後,一個偏將跪伏在地上,紋絲不動。

黃振遠很怕。

就在剛才,他將小公子被楚朝岐山侯俘虜的訊息告訴了州牧大人,州牧大人便陷入了沉默。

如果州牧大人勃然大怒,那他心中還能安穩些。但是州牧大人只是走到窗前,靜靜的看著天邊的雲霞。

這讓他心中沒有一點把握,根本就說不清楚州牧大人心中的打算。

“你且下去吧。這件事,不要大肆宣傳。當日知情計程車兵,也讓他們把好口風。”

良久,關滄海嘆了口氣,輕聲說道。

“是。大人。”黃振遠心頭舒了一口氣,但是他更加疑惑,不知道州牧大人有什麼計劃。他遲疑了一陣,低聲道:“州牧大人……小公子的事情……”

“出去。”

關滄海背對著他,低聲說道。聲音沉穩有力,沒有絲毫顫抖。

黃振遠打了個寒顫,再也不敢多言一句。

一向文雅溫和的州牧大人,身上有一種震懾人心的力量在湧動!

黃振遠分辨的出來,那不是罡氣,也不是真氣,是一種無跡可尋,但是震懾人心的力量!

跪伏在州牧大人身後,黃振遠只覺得自己如同面對著一道連天接地的瀑布!

水性柔和,但是當條件充裕之時,柔和溫潤的活水,也能瞬間化作吞噬一切的驚濤駭浪!

書房中,重新恢復了安靜。

“裴東來……太學宮……”關滄海口中輕聲念道,言語間帶著幾分落寞:“果然是應了尹先生的卦象了麼……”

在少年時,關滄海曾經遇到一位奇人,那奇人自稱尹先生,為他批註了半生卦象。卦象中將他後二十五年所經歷之事全部說出。關滄海曾好奇詢問,為何只為他批註二十五年,難道他只能活到四十歲?那尹先生說,在他四十歲那一年,會因為太學宮的門人而產生轉折,多半是遭受橫死的下場。

關滄海之前並不相信,但是之後二十四年中,不管是婚喪嫁娶,還是升官喬遷,抑或得子關雲傑,都被尹先生一一說中,沒有半分差錯。也正是因為如此,關滄海才重視起了這位尹先生所說的話。

越接近四十歲,關滄海心中一旦想起尹先生所言,心中就忐忑不安,一直在等待和抗拒這一天的到來。

而太學宮門人,楚朝小侯爺裴東來出現在燕州戰場的訊息穿來之後,他更是寢食難安!

直到今日,他聽到了關雲傑被岐山侯所擒拿的訊息。

他心中沒有狂躁,沒有憤怒,只有一種久違的放鬆感。

明明知道有一件大事要出現,但是卻不知道他何時出現,用什麼形式出現,還有比這更讓人感到煎熬的事情麼?

關滄海走回案頭,提起筆,愣了愣神,然後開始在白紙上書寫一封軍令。

片刻之後,他放下筆,從身上掏出虎符印鑑,用一塊黃布仔細的包起來,掛在筆架上。

做完這些,關滄海走到牆壁前,將牆上懸掛的一柄無華長劍小心的取下。

長劍無鞘,也沒有任何裝飾,劍體上鏽跡斑斑,看不出絲毫的鋒銳之意。

關滄海將長劍捧在手中,轉身面向東方跪下。他將手中長劍捧過頭頂,低聲說道:“啟稟先聖,弟子關滄海,今日因情勢所迫,或將開殺戒,拜請先聖恕罪。”

言畢,關滄海站起身來,捧著手中鏽劍,走出門外。

夕陽映照之下,關滄海的身形蕭索而落寞。

“你身上有一些,我很熟悉的味道。”

半空中,裴東來正同鄭鳳圖飛速掠行。鄭鳳圖雖然有轉瞬到達陽城的本事,但是那遁法施展之時的力量不是裴東來可以消受的。所以二人只能以罡氣為助力,在空中掠行。

即便如此,鄭鳳圖還是嫌裴東來速度太慢,忍不住出手幫了他一把,讓裴東來周身天地元氣比往日濃郁幾分,駕馭罡氣之時也更為便利。饒是這般,裴東來也只是勉強跟得上鄭鳳圖的速度。

正在飛掠之時,鄭鳳圖冷不丁說道。

見裴東來微微皺眉,鄭鳳圖繼續說道:“從第一次見你,我就察覺到你身上不太一樣的味道。之前還以為你會很快就處理掉,但是等到現在,也沒看你做出什麼決定。”

裴東來眉頭一皺,之後便也就釋然。鄭鳳圖手段高的難以想象,即便他能察覺到正氣歌中禁錮的東西也不奇怪。

“不錯,我之前將一個妖族囚禁在我的法寶內,一直沒來得及動手。反正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妖族,等有了空閒再處理就是了。”裴東來也不隱瞞,將《正氣歌》中囚禁著妖族的事情說出。

“無關緊要?”鄭鳳圖一挑眉毛說道:“其他人倒還罷了,但是你在體內囚禁這麼一個妖族,那可就真是自尋死路的門道了。”

“怎麼說?”聽到鄭鳳圖這般言語,裴東來疑惑道。

“我曾聽說,你之前在京都的時候,就和妖帝交過手了?”鄭鳳圖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你訊息倒是靈通。不錯,當日妖帝襲擊獵場,我的確同他交過手。”

“你就沒察覺出來,那個妖帝太弱了些?”鄭鳳圖見裴東來不做聲,繼續說道:“妖帝統領妖族,如果只有當日裡表現出來的力量的話,他憑什麼能讓天下眾妖都追隨在他身後?”

“當日現身的妖帝,頂多不過是真正妖帝的一個化身而已。能有那……”鄭鳳圖頓了頓,將某個詞語跳過去,繼續說道:“能有妖帝一成的力量,就算是好的了。”

“一成力量?妖帝難道就有如此恐怖的力量?”裴東來心中震驚,口中問道:“還有,你怎麼對妖帝如此瞭解?”

裴東來心中的震驚自然不用多說,就妖帝當日展現出來的力量而言,比這強上十倍的人物在他看來,當世已經難尋對手了。而鄭鳳圖對妖帝的實力的瞭解,也讓他心中感到奇怪。

“上一次交手的時候,他就有這種層次的力量。如今已經過了這麼些年,或許要更強上一些。”鄭鳳圖目無表情,淡淡說道。

鄭鳳圖和妖帝交過手?!

和比當日襲擊皇帝的妖帝強橫十倍的妖帝,交過手,並且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站在自己面前?

眼前這個年輕人,鄭鳳圖,到底是什麼身份。

“先不說這個。”鄭鳳圖擺擺手,一邊加快速度,一邊皺眉說道:“妖帝睚眥必報,你能從他手下逃過性命,對他而言已經是他的失敗了。這個場面,他一定會找回來。”

“被你囚禁的那個,應該就是在妖帝的授命下進入北燕軍中的,他身上的氣息也會被妖帝留意。現在你把他困在你的法寶內,隔絕妖帝的感應,他還找不到。但一旦將這個妖族放出去,即便妖帝遠在萬里,也能瞬間得知你的位置。”

“到時候,隨便派出個有他兩三成本事的化身,就能跟碾死一隻螞蟻似的碾死你。”

鄭鳳圖說完之後,饒有興趣的看著裴東來。

“你既然說出來,那你就一定不會坐視這件事情發生。”震驚之後,裴東來心中不用多做思索,已經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我只是給你提個醒,怕你莽莽撞撞的就把那妖族給放出來。”鄭鳳圖嘴角扯出一個弧度,淡淡說道:“你也別煉化了他,那樣就沒有半點樂子了。等在我覺得適當的時候,你再將他放出。”

“我有一筆爛賬,要跟妖帝好好的清算清算。”

不等裴東來說話,鄭鳳圖說道:“這些事兒就先不說了,先把陽城的事情給瞭解了吧。”

陽城,已經近在眼前。

“十里外就是陽城!快!”

劉恆坐在馬上,不斷的催促。

他已經帶領五千騎兵,率先趕了回來!

步兵行動緩慢,遠遠不如騎兵的速度。陽城情況緊急,他實在不敢在路上浪費任何一點時間!

雖然只是五千騎兵,但是都是騎兵中的精銳!

藉著騎兵衝鋒的強大戰力,那些襲擊者如果敢於直面對抗,即便都是修為在身的武修,劉恆也有信心在一次衝鋒之後,斬殺至少二十名武修!

他清楚,如果這些武修修為極高,並且人數超過兩百,那陽城根本等不及援軍,或者根本就來不及求援,就會被徹底攻陷。

既然如此,那這些武修的修為他心中也就有了個大概的衡量。

與武修對戰,二百名步兵,或許還不是一名化罡期武修的對手。但是二百名騎兵憑藉著速度之利,完全有可能壓制甚至擊殺一名化罡期武修!

最多兩百名化罡期的武修,他有信心憑五千人控制局面。即便這些武修不能被盡數斬殺,他也能給這些武修帶來極大的壓力,讓他們不得不選擇撤退!

“將軍且慢。”

半空中傳來一個清朗聲音,聲音雖然不大,卻讓行軍中的劉恆聽得清清楚楚。

一個一身月白的年輕人,站在隊伍正前方的半空中,抄著手笑道。

“你是何人,敢阻攔大軍去路!”

劉恆勒住韁繩,厲聲問道。這個年輕人不知是敵是友,但還是謹慎些為好。

“我是來救將軍性命的。”那年輕人自空中走下,口中緩緩說道:“再往前,將軍可能就要陷入甚為不利的局面了。若是依我看麼……”

“黃口小兒也來充當說客嚇人!若是依你看,又該如何?!”

劉恆嗤笑道。

“若是依我看麼,將軍不如就此解散士卒,告老還鄉,不僅免去了自身一劫,也活了這許多士卒的性命。”年輕人微笑著說道。

“衝!殺了這信口雌黃的楚朝小兒!”劉恆手中馬鞭一指,向著騎兵怒喝道。

“按我說,還是這樣和我胃口。若不是裴小侯爺的意思,我才懶得費這口舌。”年輕人嘟囔幾句,看著急衝而來的騎兵,無聊的撇撇嘴,伸出一隻手來。

正對著疾馳而來的騎兵。

“無形之劍,借有形而現!”

岐山侯大帳中。

岐山侯案頭上少見的沒有擺滿軍令案卷,而擺上了一應酒具茶壺,以及各色菜餚。

關雲傑坐在他對面,對他怒目而視。

“窖藏十三年的陳釀,要不要來一杯?味道還是不錯的。”岐山侯拍著一個酒罈,有些惋惜的說道:“這壇酒本來是準備在凱旋之後用來慶功的,不過今天和你喝了,倒也不算糟蹋。”

關雲傑不為所動。

“京城帶來的貢茶,嚐嚐看。皇上御賜的珍品,不喝上一杯那可就可惜了。”岐山侯端起茶壺,將茶水倒入茶盞中。見關雲傑依舊面無表情,岐山侯笑道:“怎麼,沒膽喝,怕我在這裡下毒麼?”

“我原本以為你是殺伐果斷,尊重對手的英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小人。”關雲傑咬著牙,狠聲說道:“我已被你擒住,你要殺就殺,何必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來折辱與我?”

“我向來尊敬對手。”岐山侯斟好茶水,瞟了關雲傑一眼,淡淡說道:“若是有那麼一個後輩挑戰我,不管他實力高低,我都會把他當做一個對手對待。不管是生是死,我都會給他足夠的尊敬。”

“只不過,你想錯了一點。”岐山侯伸出一根手指,點點關雲傑,又點點自己,一字一頓的說道:“在戰場上,沒有對手,只有敵友之分。你,並不算是我的對手。而我,也沒有折辱你的意思。”

“以我為質,逼我父親就範,分明就是小人手段。你在我身上動這種心思,難道還不是折辱?”

“戰場上,只有勝負。其他的,都得等到勝負之後再說。”

“你若是想作為一個對手,向我發起挑戰。那在你父親做出決定之後,不管他做出了什麼決定。我都給你這個機會。”

“到時候,我自然會給你對手一般的尊敬。”

“州牧大人!”

雲州將軍趙濤闖入關滄海書房,大聲吆喝道。他和關滄海私交不錯,彼此之間也沒有那麼多規矩。方才他從副手口中聽說了關雲傑的訊息,便急忙趕來關滄海之處,想要和關滄海商量對策。

關雲傑稱他為叔父,他對這個少年英才也寄予厚望。這次聽到關雲傑被俘的訊息,他心中也一樣焦急。

“嗯?”

書房裡靜悄悄的,沒有半個人影。

趙濤已經尋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卻都沒見到關滄海的蹤跡。關滄海的書房是唯一沒有來到的地方,他本以為會在這裡見到關滄海,卻不想連這裡都沒有關滄海的身影。

目光一掃,趙濤雙眼猛地瞪大。

筆架上,掛著一個布包。

趙濤心中一緊,急忙走到案前,正要將那個布包拿下來仔細看看,卻看到案几上放著的一張軍令。

他拿起那張軍令,掃視一遍之後,雙手開始微微顫抖。

“卑職關滄海,帶兵不力,鎮守不穩,管教無方,以致犬子為楚朝岐山侯所擒,用以脅迫卑職。卑職魯鈍,也明白家國大事不能因一己之私而廢,但卑職不願見犬子橫死而無人收屍,斗膽辭去雲州牧守之位,交出虎符軍令。雲州之事,全賴趙濤趙將軍承擔。 罪臣關滄海臨案頓首。”

一張軍令,寥寥數字,卻足以掀起驚濤駭浪。

雲州牧關滄海,已經辭官而去!

至於是投靠楚朝,還是同岐山侯殊死爭鬥,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柄長槍夾著惡風呼嘯而來!

侯君集側側頭,躲過呼嘯而來的惡風。順手一道罡氣劈出。罡氣凝結成一柄冰刀,將那尚未來得及收招的北燕士卒懶腰斬成兩段!

傷口瞬間便被冰封,一點鮮血都不曾濺出,尚未死絕的北燕士卒哀嚎聲令人牙酸!

噗。

一聲輕響,宋敬一腳踩下,重重的踏上那哀嚎著計程車兵的頭顱。

血漿四濺。

宋敬不以為意的撣撣身上血跡,向著侯君集說道:“侯老大,時辰已經差不多了。”一邊說著話,宋敬向著一旁一伸手,將一個想要趁機偷襲的北燕士兵開膛破肚。

“嗯……稍等一會……”

一個化罡境界的修士一劍刺來,侯君集一邊施展手段招架,一邊說道。

“就這麼等著?”宋敬一邊言語,身形急轉,雙拳已經重重的印在那修士背心。

那修士猝不及防,背心處受到重創,手中劍訣也頓了一頓。更要命的是,在宋敬一己之力之下,他不由自主的向前踉蹌兩步!

“等到大軍來了,我們再在他們眼皮子地下奔逃。到時候,也好引著他們前來追擊。”

侯君集手中凝結出一柄長劍,一劍橫斬,已經劃過那修士脖頸!

話音還未落地,只聽見天空中轟然炸響!

一道水桶粗細的雷光從天而降,正中陽城城頭!

裴東來立在空中,攤開雙手。手中雷火種子不斷的跳躍飛舞!

陽城半空中,黑雲壓頂!

異變突起!

正在快速衝擊,準備剿殺那個年輕人的北燕騎兵,突然感覺到腳下土地的異動!

不等他們反應,官道上已經爆發出在地底湧動的力量!

平坦土地突然炸起,泥土和碎石聚在一起,如同一柄利劍一般的模樣!

如同一道盪漾開的波紋,那個年輕人周圍的土地,飛快的擴散著這一過程!

正在狂奔的馬匹被利劍貫穿,連同著馬背上的騎士,都被土石聚成的利劍貫穿!

這波動來的如此之快,轉瞬之間,快速衝擊的騎兵隊伍已經被打亂!

而隊伍後方策馬前衝騎兵被阻擋,當時便被掀翻下馬!

緊隨著的,便是平地而起的一柄柄土石利劍!

“區區五千人,也值得我動用規則?這一招用出來,也算是看得起你們了。”

鄭鳳圖抄著手,向著騎兵隊伍走去。

他身周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翻滾嘶吼,只要是靠近他的,不管是任何物體,都會在一瞬間被瞬間撕扯成碎片!

五千騎兵部隊,已經被鄭鳳圖一人所擾亂!

“果然還是不如天地規則來的爽利。嘖。”鄭鳳圖身法轉動,來到劉恆面前。不用他伸手動作,盤旋在他身旁的劍氣風暴,已經將劉恆徹底的撕碎!

鄭鳳圖伸出手來,在虛空中畫了一個小小的圓圈。

“不管怎麼說,能少殺人還是好的。”鄭鳳圖拍拍手,望著虛空中的說道:“凡帶著敵意而來的,盡皆進入掌中世界。凡帶著殺意而來的,一律剿殺。無關人等,不在此列。”

虛空中圓形的青光一閃,轉瞬間便消散於無形。

鄭鳳圖不再關心這五千騎兵,抄著手,走向陽城。

反正都是必死之人,何必掛心呢。

“裴老大來了!”

宋敬望著半空中的裴東來,欣喜若狂。

侯君集楞神片刻,一揮手中冰刀,喝道:“宋敬,傳令下去!我們硬攻陽城!”

“明白!”

宋敬臉上已然是一片狂熱,他本就無比好戰,之前還嫌煩悶,但裴東來一到,他就明白,自己可以好好的過過癮頭了!

哪用傳令,楚朝人馬見到那一道雷光之後,已經知道了自己該做什麼!

“楚朝裴東來冒昧來訪,還望見諒。”

裴東來口中彬彬有禮,但是手中動作卻一點不滿。漫天雷火不斷的向著陽城轟擊,陽城中瞬間便被這無上威力肆虐!

言語雖淡,但陽城中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啪。”

何南手中的毛筆,已經跌落在地。

面色煞白!

那個毀了羅城,攻佔申城的裴東來,親自來到了陽城?!

“不抵抗者,願意歸降者,可饒去性命。若執迷不悟抵擋我楚朝軍威,死。”

裴東來將雙手合在一處!

半空中,雷火糾纏!

“裴東來……裴東來……”

何南口中喃喃自語,如同癲狂一般。

“大人,怎麼辦。”

一旁的副手也是面色慘白。

裴東來一人壓申城,將戰局瞬間結束的訊息他們清楚的很!

在他們眼裡,裴東來已然是最強大的殺神!

“抵……抵住!”

何南口中喘著粗氣,雙目赤紅,大喝道:“他不過只有一個人!等到三萬大軍回援,我們不會輸!”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