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六十章 遊子歸家

第一百六十章 遊子歸家


美女的神級兵王 前夫再寵我一次 史上最弱喪屍 囂張孃親別想逃 我來自匈奴 男色魅惑 穿越之移花接木 風流總裁快滾蛋 龍墟 青春奏響凱旋的歌

第一百六十章 遊子歸家

這一次,蕭然仍然沒有去參加金馬獎,倒是林清霞和渴望上臺拿獎的魏東靈去了。

金馬獎上,《諜變》橫掃千軍,把若干技術獎全都斬下馬。

而《暗花》順理成章的拿下了最佳導演和蟬聯最佳編劇,最佳影片被《旺角卡門》拿下,最佳男主角都被《阿郎的故事》拿去了。

在這一屆金馬獎上,魅影除了少數幾個獎漏給了臺灣本地電影以外,可謂是大獲全勝。

開了慶功宴之後,蕭然陪著林清霞和家人過了春節。

1989年3月,林清霞和其他劇組成員都去了內地拍攝《新龍門客棧》,蕭然亦跟著一起去了。

他想去看看自己的親生父母,上次因為事起突然,耽擱了這個計劃,這次不能再耽擱了。

在這個時候,索尼已經蠢蠢欲動的向可口可樂伸出橄欖枝了。

而可口可樂似乎亦很希望把哥倫比亞出售給索尼,就在他們在激烈談判的時候。

蕭然回到了自己的家鄉,這是一個美麗的小城。

多美的地方呀,到處都是綠色的痕跡。

春天已經讓樹枝上孵化出春的痕跡了,亦是一縷縷清新而且愉快的感覺。

蕭然對這時候家鄉的樣子已經模糊了,這一次回來,立刻掀開了他記憶裡每一個來自童年快樂的影子。

剛進了這個小城不久,蕭然便緊急的叫了停,陽光和猴子均是愕然的停下車。

這一輛賓士在這樣的小城市顯然還很扎眼,不少路過的行人都睜大了眼睛望著這輛車,心想著這究竟是哪個有錢人呀。

陽光碟機趕著迎上來的好奇孩子,一邊好奇的盯著發呆的蕭然。

蕭然靜靜的站在這條不寬的大街道上,在這條巷子裡藏著他未來幾年的快樂。

他輕輕跨著步伐走進了這條絕對算不上乾淨的巷子裡,猴子和安雨宣連忙跟了上來。

在這巷子裡面有一家錄象廳,蕭然呆呆的望著小黑板上用粉筆寫出來的幾排大字:香港火爆槍戰片《英雄本色》《江湖情》,爆笑喜劇片《家有喜事》。

還有一排迴圈放映的字在上面,蕭然竟是忍不住想進去瞧上兩眼。

嘆了一口氣,蕭然終於離開了這裡,在這裡珍藏了他多年的記憶。

只是很多年以後,這裡拆掉了,記憶就隨著拆遷的塵土而飛散。

這一天,在這裡,他再領略了這種滋味,在錄象廳看得如痴如狂的滋味。

如果沒有自己那麼小就在錄象廳裡欣賞港片,只怕就不會有現在的自己吧。

這次,蕭然沒有上車,而是慢慢的在街上行走著。

這個小城市裡的一切,他都是那麼的熟悉,曾經他以為自己已經忘卻了。

可是,現在他才發現,有些東西真的是一生都無法忘懷的,只不過是自以為忘記罷了。

瞧瞧,這不就是自己常來理髮的理想理髮店嗎?不過,他很討厭那理頭師傅,總是把自己的頭髮給剃得短短的,現在他才發現,原來這個理頭師傅是多麼的前衛,竟將十多年後的潮流趕在前面給做出來了。

這不就是他上學的中學嗎?他還記得學校外有一種食物,是非常好吃的零食,可惜他不記得那是叫什麼名字了。

招呼三人都坐了下來,在這裡享受了一番零食之後,蕭然這才帶著重溫記憶的快樂向中午放學的學生走去。

瞧瞧,那不就是有一次騎在小女生身上,結果被女老師怒罵流氓的傢伙嗎?再瞧另外一個,蕭然認得,那是他初中的同學,因為在電視上看到女人生孩子,結果在課堂上向蕭然問了女人是怎麼生孩子的,被女老師擰著耳朵差點沒丟出窗子外。

再瞧瞧另一個很瘦的傢伙,蕭然亦記得,那傢伙和另外一個都很有趣。

他們在學校不是好學的好學生,有一次老師讓他們交作業,逼得急了,這兩個傢伙先後就跳過兩次樓,手都摔斷過兩次。

現在想來,真是有趣極了。

可是,蕭然卻沒見著自己,沒見著小時候的蕭然。

來到他的家,蕭然以為已經忘卻的三嬸和六叔,還有隔壁那個整天咳嗽的姚爺爺,和那個每天好象狼狗一樣在街上尋找獵物吵架的葉阿姨。

當然,這還少不了那個常來一分錢一顆的那種糖來**小蕭然叫叔叔的那個吳大哥。

見到父母了,他們倆現在看上去還是蠻年輕蠻精神的。

門裡莫名其妙望著這幾個不速之客的母親滿臉疑惑的問:“你們是來找誰的?”這裡的地方話是安雨宣根本就聽不懂的,倒是猴子勉強能夠聽懂一點。

蕭然強忍住說家鄉話的衝動,因為他很清楚,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絕對不該懂得說這裡的話。

所以,他只能以普通話來應答:“你是燕文芳嗎?我來找蕭建國的!”建國這個名字很老土,蕭然一度是這樣認為的。

可是,現在他竟全然不存在這樣的想法,他看著年輕而且還頗有幾分姿色的媽媽,竟是很想擁抱一下,宣洩一下自己的情緒。

可是他更清楚,這樣的禮節絕對不適合內地,只怕他老爸會狠狠給他一拳。

他們進了屋,這是政府分配的那種小房子,比公屋好不到哪裡去。

老爸正坐在飯桌前,一邊還問:“是誰?”等他抬頭一看,赫然發現四個無論穿著打扮都極其時髦(當時就這個詞),而且看上去很有錢的傢伙正在打量著這個房子。

“你是蕭建國嗎?我是叫蕭然,是給你送東西來的!”蕭然見著老爸,忍不住想起二十年後風燭殘年的樣子,頓時心中一激動,險些便叫了出來。

“送東西?”蕭建國非常迷惑,不過,禮貌上他還是請了蕭然他們坐下:“先坐下慢慢說,你們還沒吃飯吧!”雖然沙發那幾乎毫無彈性的彈簧讓安雨宣皺了皺眉頭,可蕭然卻才發現坐在這沙發上是多麼的舒服,他知道,這就是家。

陽光搖了搖頭說:“我們已經吃了,謝謝!”待得老媽亦過來坐下,蕭然這才按捺住激動的感情緩緩說:“蕭先生,你是不是有個哥哥?”蕭然有個大伯,在他的記憶裡,這個大伯是個很古怪的人,整天忙著東跑西跑,還時常帶著一些希奇古怪的東西。

直到長大了,蕭然才知道,那時大伯是在倒賣黃金古董什麼的,可是大伯卻一直都一事無成。

大伯對蕭然很好,時常都抱著他望著樓下那棵大樹講一些故事,比如什麼三國故事和什麼薛仁貴反唐的故事之類的。

儘管蕭然完全不記得這些故事了,可是他仍然記得那一幕很優美的畫面:一個高大而且滿臉鬍子的中年抱著一個小孩坐在椅子上,看著樓下隨風飄動的樹葉說著那些曾經迷住蕭然的故事。

蕭然甚至想,很可能就是因為大伯早年為自己灌輸的這些故事,所以自己才對這些很傳奇的東西感興趣。

所以自己才會在課堂上因為看金庸小說而被逮住罰站,所以,才會在老師眼裡由三好學生變成逃課去看錄象的壞學生。

可惜,蕭然記得,大伯在去年下半年來了一次這裡之後,神祕的說是要出國,此後便沒了訊息。

直到2005年蕭然離開那個時代之前,都一直沒有大伯的訊息,生死不明。

每個人都認為他早就死在外面了,或者就在1988年就已經死了。

這同樣亦是蕭然選擇這個時候來的原因,他可以把一些不可解釋的事推給大伯。

儘管這樣看上去太過於算計了,可是蕭然更清楚,這是很無奈的一件事,他惟有這樣處理才能不惹人疑心,起碼能夠小上許多。

“是這樣的……”蕭然不假思索的說出了自己編造的善意謊言:“你的哥哥蕭建民幫過我,後來他因為意外去了。

所以,我想要報答他,就只有給你們一些幫助了!”蕭建國和燕文芳大是愕然,蕭建民這近一年來都始終沒訊息,他們正擔心著呢。

沒想到蕭然竟然帶來的是死訊,蕭建國的眼睛立刻便紅了。

蕭然在一旁輕嘆著,只有這樣說,才能夠打消父母一直以來的擔心吧。

向很是坐立不安的安雨宣打了個眼色,安雨宣會意的在包裡取出一大包錢遞給這對夫婦。

蕭然鼻頭酸酸的,直想哭出來才舒服。

可他必須得按捺住這情緒:“這筆錢,你們收下吧!”蕭建國愕然抬頭看著蕭然,再看了看桌子上的錢,怕是不下一萬,這隻嚇得他渾身都顫抖了,連連推拒:“這不行,我不能收這錢!”蕭然微微一笑,他就知道老爸會這樣說。

所以他早有準備:“你哥哥幫過我,我欠他人情。

這點錢又算得了什麼,我想他們都希望你們能夠生活得好一點!”蕭然沒打算讓父母離開這裡,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了。

像這次這樣來看一下問題不大,可是如果常來,那就絕對惹人懷疑了,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是很難走到一起的。

最重要的是,他的父母都有一股倔強,很留戀這個地方。

甚至於在蕭然離開那個時代時,父母都依然還在這個小城裡,由此可見一斑了。

蕭然只給了兩萬,他知道很多家庭都是因為錢而破裂,如果不願意讓父母出現裂痕,這個數字就得把握到這個程度。

再勸了幾遍,蕭建國終於接受了這筆錢。

蕭然向安雨宣招了招手,安雨宣拿出一個相機來,蕭然勉強笑道:“不如我們照張像吧,出去照。”

下了樓,來到院子裡那棵大樹下面,安雨宣望著那邊站在一起的三人叫了幾聲之後,喀嚓一聲響起。

蕭然知道,自己唯一能夠維繫和依戀那份感情的便只有這張照片了。

剛照完相,一個十歲出頭的小鬼蹦跳著跑進了院子裡,身上還有不少塵土。

這小鬼見到蕭建國和燕文芳便開心的大叫起來:“爸媽,你們怎麼在這裡?我餓死了!”蕭然不敢置信的望著這小鬼,這根本就不是少時的蕭然,頂多只是在容貌上略有相似而已。

渾身一震之下,蕭然猛然想起,難道因為自己這個變數,結果真正的自己根本就不存在這個世界?果然,蕭建國拍了拍那小鬼的頭對蕭然介紹:“蕭然,這是我兒子,他叫蕭安。

小安,快叫叔叔!”待蕭安叫了蕭然一聲叔叔,蕭然的心神震撼極了。

世界什麼事都沒變,可唯一自動變的就只有這件事。

蕭建國沒有了蕭然這個兒子,而是另一個叫蕭安的兒子。

在安雨宣那裡取了一張名片遞給蕭建國,蕭然表面不動聲色的說:“蕭先生,如果你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打這個電話找我。

忘了告訴你,我是在香港!”就這樣結束吧,為整件事寫上一個句號吧!蕭然暗暗的對自己說著,現在他和父母是兩個世界,或許有交集之時,可是絕對不可能並行。

唯一的結果就只能是這樣……而且,他都不希望擾亂父母的生活,就當是自己出去旅遊了。

就好象最初一樣,旅遊了幾年都沒回過家一樣。

只不過,這一次的旅遊有些特殊,是一生……燕文芳遠遠看著那幾條鑽進汽車裡的身影,眼裡卻彷彿只看到了其中一個似的,眼角不由自主的流下了一滴眼淚。

抹了一把,她頓時感到奇怪之極:“建國,我覺得這青年好象認識我們,而且我總覺得自己好象也認識他,有很深的關係!”蕭建國的目光一直沒離開過蕭然,直到汽車消失,他這才喃喃自語:“我都有同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