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因為被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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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因為被雷到
“佈雷菲爾！”
凰心見到龍形的巨龍的那一刻所大喊的那一聲，讓悠然再次確認了一次這隻失憶龍的身份。 除了那幾個人類貴族，其他人基本上都在外面等著他們。
所以不要說她，就連洛菲斯都認了出來。
他甚至還觀察得仔細一點：“不對啊！那一位的話，沒有這麼小啊！”
他站在一邊，邊搖頭邊說。
修安並不知道，他也是在戰場上看到過“永恆的極地之光”的。 畢竟那隻龍太耀眼了些。
“怎麼不對！”凰心卻少有的lou出了激動的神情，大聲反駁——儘管洛菲斯那話不是對著她說的，若非實在必要，他基本上從來都不和成熟女性說話……
“當年凰翎就是和他一起失蹤的！後來，凰翎回來的時候重傷在身，只簡單的說了，是佈雷菲爾自爆了龍晶給他們爭取了逃跑的時間！她受到重傷的地方，就是某個毀滅者海域！”
言下之意：現在又在毀滅者海域見到了一隻銀藍色的巨龍，還能是哪隻？
悠然恰好在這個時候由修安帶著落地，聽到這句話，微微一愣——這事情怎麼還和凰翎有關？而且……
雖然身處結界之中，她卻並不是不能感到，現在已經威力大減的毀滅者海域的這些迷霧和電光之類的有多大的威力。
可是，自爆了龍晶。 現在肯定沒能剩下多少力量地佈雷菲爾卻能在這裡自如的穿行，如同修安。 凰翎更不用說，不過涅磐重生八十餘年，就已經有了成熟鳳凰的實力。
百年前，需要全盛時期的他們一同對付，卻還是落得重傷而逃的下場的對手……
佈雷菲爾自爆龍晶，凰翎重傷之後。 連訊息都無法傳達完全，被迫涅磐。
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麼？
這樣的想象。 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佈雷菲爾，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顯然這也是困擾了鳳族多年地難題，一看巨龍化作人形落了下來，凰心就迫不及待的衝到了他地面前，急切的問道，連時間地點什麼的，一切都不顧了。
然而。 少年狀的巨龍卻只是十分無辜的眨了眨那有些大得過分的藍眼睛，努力的傳遞著“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說些什麼”地訊息。
“他失憶了，凰心。 ”悠然無奈的提醒一向穩重卻在此刻失態的鳳凰，“現在還指望著我們給他找回記憶呢。 ”
“什麼！？”凰心震驚，但仔細一看便發現，就連化人後的外貌，這隻龍似乎也變了許多。 “失憶……！？”她也囧了，“我還以為只有我們鳳凰的涅磐才會造成暫時性的記憶封鎖……龍族什麼時候變得和人類一樣脆弱了？”
喂！雖然我是人類。 但我可是經過了轉世都沒有“失憶”好不？
悠然憤憤地想。
但她也由此感受到了凰心的茫然慌亂——原本她可是絕對不會輕易說出得罪人的話來地啊！現在在場的有多少人類呀！
她揮揮手，“搞不好等到他和凰翎見了面，就能想起來一些東西了吧。 畢竟曾經共患難過。 不過，難道他們是一起來探索毀滅者海域的嗎？這麼說來，難道是……？”
情侶？
啊！龍和鳳凰之間能生出來什麼東西？雖然有句成語叫人中龍鳳，但真的龍和真的鳳的後代……
她被自己地想象再次囧到了。
看向佈雷菲爾的眼神十分的古怪。
“殿下！”倫納德顯然最明白她能想到什麼。 一巴掌拍了拍她的後腦勺，阻止她繼續想下去——太失禮了！
“怎麼了嗎？”佈雷菲爾也注意到了悠然的眼神，困惑的摸了摸頭。
洛菲斯半解答了他的疑問，羽族偽正太蹲到了一邊去畫起了圈圈，背影極度沮喪，“我失戀了……”
以前凰翎在的時候也沒看你真的喜歡上她！
先前被自己囧到的悠然看洛菲斯這個樣子，更加無語了——根本就只是因為她是你見到地第一個可以接近地長生種族蘿莉吧？
不過她可沒有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地意思，只是暗暗的鄙視了一下洛菲斯。 倒是凰心對凰翎的名譽重視多了，連忙解釋，“怎麼可能！殿下。 凰翎和他只是朋友！”
她斬釘截鐵的說到。
“……本人都在這裡卻要別人來解釋不覺得很古怪嗎？”
“殿下。 你就少說兩句吧……”為什麼殿下會對這種事這麼上心啊！倫納德比她更無語。
“凰翎是誰？”被提到的“本人”倒是合作得很。 立刻問了出來。 他雖然失憶，卻沒有成為傻蛋。 聽了這些話也聽出來了，那“凰翎”似乎和他以前關係頗為密切。
“呃……”凰心忽然想起來，凰翎以前，可是不叫凰翎的。
“是凰言吧。 ”修安看來是早就知道了，卻這個時候才說出來，“鳳族原本的族長夫人。 ”
凰心張口無言。
看來修安沒有說錯。
凰心本來並不想暴lou凰翎之前的身份。 或者說整個鳳族都不希望。 可是想想看，一隻百年內涅磐的鳳凰，再對比一下鳳凰族的高手，被認出來，也不是那麼稀奇的事。 這一次凰言也看見了“弄清楚過去發生的事情”的期望，lou出了痕跡，修安便能夠輕易肯定了。
“是啊，族長和凰翎還有他……”凰心指了指佈雷菲爾。 有些無奈的解釋，“他們原本就是好朋友，那一年，凰翎說找到了一個很特殊地東西，要去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可是，族長不可輕易離山，就把佈雷菲爾閣下請來幫忙。 誰知道……”
誰知道這一去。 就出了這種事。
當時還叫凰言的凰翎被迫涅磐，而且她也透lou。 佈雷菲爾應該是重傷後逃離了毀滅者海域才是。 所以龍族沒有找到佈雷菲爾……
大概，是他後來又為何返回了毀滅者海域吧？因為傷勢太重難以遠遁，又或者被人追趕，所以乾脆回到了“最危險也最安全的地方”。
不過，這也都只能是猜測。 因為當事人目前是都不可能說出當時的真相來了。
“……我果然還是失戀了……”本來因為凰心的辯解而燃起了一絲希望的洛菲斯顯然被後面的話更加重創了他地玻璃心，在一邊繼續做沮喪狀。
顯然這次他失戀得更加徹底了。
悠然很無語的上去輕輕踢了踢他，“要失戀。 好歹先去追求看看再說。 你根本就只是聽見這個訊息就退縮吧？當然，這是建立在你當真地情況下。 ”
注視著這類似於鬧劇的一幕，人形的巨龍摸了摸自己額上的角，慢吞吞的作出了結論，“我想，我聽了半天，還是沒有聽見，我叫做‘佈雷菲爾’的確切證據。 ”
這句話頓時就讓悠然保持著收回腳的姿勢呆住了。
回想一下。 這隻巨龍說地沒錯。 儘管這裡不少人都認定了他就是那個什麼極地之光的佈雷菲爾，卻沒有人能給出一個確切的證據來。
甚至……佈雷菲爾如果當初離開了毀滅者海域的話，這一隻，真的是他的返回嗎？一旦考慮到“可能不是佈雷菲爾”的可能性的話，當初離開後再回來這一點似乎也存在不少疑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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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把目光轉向了修安，然後依次從他、凰心、洛菲斯地身上掃過。 試圖讓他們拿出一個證據來。 可是，被本人這麼一說，修安卻和凰心面面相覷，反而都lou出了“不能肯定”的神情。
過了好一陣子……
“如果，如果是他的本族的話，應該能弄清楚吧？畢竟龍族也是有血緣關係的。 ”修安也難免有些尷尬的說到。
“其實我是無所謂地。 ”失憶的本人卻是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雖然能知道以前叫什麼也不錯。 可是不知道也無所謂。 現在看來我不記得倒是讓你們比較困擾……”
他忽然走到了悠然的身前，“如果這就是你呼喚我的目的，看來我暫時還不能達成你的願望。 小姑娘。 ”
——你自己看起來也大不到哪裡去吧？我覺得跟我差不多嘛！而且說了不是我召喚的你！
這話悠然實在是已經不想說了，和一隻失憶的龍能說些什麼呢？
“看來是這樣。 ”她只得苦笑點頭。 “倫納德。 我餓了，這裡有食物和水源麼？”還是別糾纏在這種事情上面了……
倫納德自然是知道她在轉什麼念頭。 跟著苦笑迴應，“非常豐富。 ”
就好像是呼應之前修安所說的“每一種物種都關聯著空間地穩定”一樣，並不算太大地島嶼，卻是有著豐富的地形和氣候環境，也有相當豐沛地水源。 所以動物植物麼……就不用說了。
真的是相當豐盛。
當然，也有不少的魔獸混在其中，說有些危險，也是確實。
悠然聯想了一下之前尋找巨龍的時候看到的情景，大致也明白了這一點，“大概這個世界的所有生物，除了智慧生命之外，在這些毀滅者海域的島嶼上都有備份呢。 ”
備份……這個詞……
倫納德搖了搖頭，還是沒有糾正悠然的言辭，轉身走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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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是加了一隻巨龍，但原本的荒島求生似乎立刻就熱鬧了許多。
或者這也是正常的吧，儘管 “永恆地極地之光”已經消失許多年。 但在世界上，尤其是長生種族中的名氣卻還是很響亮的，在龍族的地位，和修安在夜族的地位也差不了多少。
他到底是不是佈雷菲爾？
就算是以前完全沒有見過他的人也不免在那裡討論他的身份，猜疑他到底是不是那個極地之光。
比如說，熾炎和封仙就在那裡把可能性和不可能性一一都例舉了出來，熾炎認為不是。 封仙認為是，兩個人在那裡辯論。 只是封仙性格溫和又有些迷糊，還不定時發呆，在辯論中就完全處於下風。 如果不是他死腦筋，認準了地事情就很難改變，估計早就在熾炎橫眉怒目的激動神情下敗退了……
不過，討論是討論，卻沒有什麼人和那個獨自坐在旁邊地佈雷菲爾說話。
任憑他一個人在那裡摸摸角又扯扯頭髮。 對自己人形的外表繼續表達著自己的困惑。
“如果不是他的體型看來已經成年，搞不好我會以為~”凰心站在一邊喝水，一邊笑眯眯的自言自語。
“以為那是那個什麼極地之光的私生子麼？”悠然忽然冒出來，在旁邊不懷好意的介面到。
溫柔穩重地鳳凰大姐姐臉在一瞬間抽搐了……
“私……嘶……”潘莎也在她的頭頂上眼睛轉成了蚊香圈，“小心嘶……倫納德嘶……”對悠然的話不予置評，但她卻對事情可能引發的後果作出了準確結論。
悠然不在意的指了指，將水果拿過過來以後，倫納德已經到一邊和修安商量去了。 關於這個沒能帶來過往的訊息的巨龍該怎麼處置。
她大約聽到了一點非“處置相關”的話——如果是需要佈雷菲爾和凰翎聯手戰鬥地情況，那麼海底在戰鬥中受到影響，顯lou出一些蛛絲馬跡來，也是很正常的。
但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們，這隻巨龍和她已經有了隱約的契約……這契約，她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呢！
低下思考了一會兒。 她被凰心推了推，抬頭一望，便見得一個不是她騎士的傢伙在那裡對她比手劃腳。
迷茫了一下，她才順著他的指示看了過去，一下子便看見，那個貴族少女正在巨龍的身邊和他攀談。
“呵呵，如果那真地是佈雷菲爾，在他的身後，可是有整個龍族啊！”凰心微微眯起眼，自言自語狀。
——這是在提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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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麼你要回到龍族去嗎？到龍族去。 就能知道自己的身分了吧？”蘿勃塔小姐正試圖打探訊息。 “不過這樣一來，現在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了呢。 ”
“我也不知道。 ”巨龍搖頭。 順手一指悠然，“不過你可以問她，讓她想一個名字。 因為我暫時不能回龍族去。 她喚醒了我，大概是作為代價，我得保護她，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嗯，到她死為止。 ”
還沒挪步，只是把耳朵給轉過來了的悠然一呆。
沒想到，已經失憶的巨龍，居然對他們之間的契約那麼清楚！雖然他沒說完全，可是，她卻知道，他一定是已經知道了守護騎士契約的全部含義。
並且，坦然接受。
可是可是……
悠然為難的看了看巨龍——現在不能肯定他叫不叫佈雷菲爾了——嗯，現在他倒是把身下的石頭弄得特別地乾淨了（根本就是被他鋪了厚厚地一層冰），但她果然……心裡垃圾山的映像還是揮之不去啊！
第一映像正在固執地證明自己的存在價值。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
“殿下？”
巨龍的聲音大了一點，倫納德也聽見了，撇開修安走過來問。 那意思很明顯——這是怎麼回事？
“在被呼喚的時候，契約就已經成立。 他和世界樹之間本來就有了一種很奇怪的聯絡，我還想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呢！但現在……這不是讓人有一種‘拐賣幼童’的罪惡感麼？”
幼童……
聽見這話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轉移到了眼神清澈無辜的巨龍身上。 那雙天藍的眼睛裡此刻正透lou出了濃濃的不解之色。
不能不承認悠然的形容是有一點點的道理的。
只是想到曾經的那隻璀璨耀眼的冰雪巨龍……原本曾見過佈雷菲爾的幾個人都忍不住眼角抽搐。 凰心是最好的，因為她已經受過一次類似的打擊了……
還好，事實證明，巨龍原本的智慧還在。 或者說，智商還在。
“雖然我把事情差不多忘光了，但是一些龍族的傳承還是記得的。 你喚醒我，建立契約。 然後我就該遵守契約，這是應該的。 恩惠當有所報，這應該是我們龍族的處世原則才對，有什麼不妥嗎？”
少年的臉擺出了一幅嚴肅莊重的神情如此說道。
那一瞬間，悠然差點以為自己看到了另一個版本的倫納德。
然而，巨龍的腦袋裡面卻在同時轉著這樣的心思：拐賣幼童是什麼？我，是幼童麼？
“我現在更相信他是佈雷菲爾了。 ”夜族親王嘆息一聲，“即使是失去了記憶，還是那麼驕傲……殿下，你放心，正因為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他說的自然都是真的。 ”
至於他的執念……之前反正也有一個類似的了。
是這樣嗎？
反正契約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除。 雖然沒想過第十騎士會以這樣的方式到來啦！但……
夜族親王的修安，曾經的鳳族族長夫人凰翎，現在又來了一個疑似有名的巨龍的傢伙。 甚至，凰翎和他可能還是在這裡，因為同樣的原因變成這個樣子的，這裡發生的一切，又可能隱藏著一個很大的勢力……
不知為何，悠然忽然有了一種“命運”的感覺。
距離這個世界創世到聖女召喚，是一萬年。
而距離聖女召喚到現在，又是一萬年了……
——也許，我不過是命運中女神手中的一顆小小棋子。
“那麼……”在覺得“有些事情可能是註定的”的感覺下，也不忍心拒絕因為失憶而變得在某方面更加執著的巨龍，悠然接受了自己又莫名其妙的找到了一個騎士的事實。
“不能確定身份的話，就先叫雷爾吧。 ”
——這還是第一次給人起名字呢！
“是那個名字的簡稱嗎？語法方式好像有些古怪……”倫納德說道。 其他懂得西大陸語言的傢伙紛紛點頭。
悠然呢？
她在心底搖頭。
——不單是這個意思啊！是因為，你的出場雷到我了，龍族騎士……